《难耐相公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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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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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乐意的话,指不定会被他算计!点头,云七夜道,“乐意。”
  从那日起,军营外面的草地上,一红一白成了固定的风景。躲在一旁偷窥,姚都尉哀怨,不想小云兄弟居然和殿下狼狈为奸,叛变友谊,也开始“针对”他了。居然,居然不和他练武。越想,越哀怨…… 哀怨……
  怨气太重,宁止不舒服。
  没过两日,他和云七夜散步骑马的地点就转移了,而且越移越远。原本只消半个时辰的散步,逐渐演变成了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
  山脚下,春风轻轻吹过,如同只温暖的手,抚过万物,温柔至极。缓坡处的草丛里,一红一白,两人安静的躺在软软的草地上,享受着这份安宁舒适的春光。呼吸间,空气里弥漫着草儿和野花的香味,鸟儿的叫声从天际传来,像曲回荡的旋律。
  要是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闭眼躺在云七夜的身侧,男子唇边一抹淡笑,花香四溢。
  这几日,辛乌高挂免战牌,探子回报消息,全然是阴若熏的缘故,说他不知何故,将自己关在营帐里数日,天天洗澡香体。时不时还会阵阵呕吐,以至于数日不曾进食。刚听闻消息,宁止脑海里滑过六个字,阴若熏,怀孕了。
  而乾阳那边,宁志茂和徐氏的斗争渐进表面化,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睁眼,宁止转头看着安然睡去的云七夜,他知晓她为何如此困…每晚不睡,她在担心,抑或者提防着什么?
  想着,男子伸手,欲将女子被风拂乱的乌发别到她的耳后。待碰到那丝顺滑时,他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眼里滑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而后将手收了回去。
  这几日,不若两人之间以往的讥讽和算计,她和宁止处的极为安适恬静,一如此刻。防备心如她,竟也能够如此放心地睡在这片草地上。
  长久的安眠,云七夜睡的安稳极了,却又在某一刻,心头忽的一揪,一股强烈的存在感袭进脑里。猛的,她睁眼,神志介于清醒和昏睡之间,一时还不明白周身那股紧张感是何原因,只知晓她腰间突地一紧!
  咫尺,宁止已然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她的身子顺势紧密的贴合上了他强健有力的身躯。立时,男子炙热略带些急促的呼吸拂面,她浑身一僵,更甚的是,宁止的两腿竟在下一瞬抬起,牢牢加紧了她的两腿,全然将她钳制在了怀里。
  心猛地跳快,她双目圆瞪的看着咫尺的宁止,尚未出口,他已然抱紧了她的腰身,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而后翻身一滚,两人迅速向山坡下而去!
  几乎在一瞬,“嗖!——”金属特有的鸣叫声尖利的划破了空气,扑面而来的杀气直直席卷至两人方才躺过的草丛上,赫然几支森冷的箭羽,深深的插入了土里!
  耳旁听着上面的破风声,云七夜立时从刚睡醒的迷蒙中惊醒,立时明白了宁止的用意。身子一紧,她埋首在男子的怀里,全然被他的身子和四肢护着,她有他密不透风的保护。紧紧的抱着云七夜,宁止时不时被掩在草丛里的石子划破撞击背部和手臂,咬牙不语,他的四肢旋即一紧,将怀里的人护得更牢。
  不过片刻,两人已然滚到了坡下。快速松开云七夜,宁止伸手将她从地面上拉起,而后将她推到了自己身后,迅速向不远处的马儿移去!几乎同一瞬,又是连续的几声响动,森冷的剑芒又向坡下的二人袭来!
  “云七夜,快上马!”果断的冲身后的云七夜喝了一声,宁止将形势看得清楚,以箭羽的数量,山坡上最少有两人,而且早已经预先埋伏好,等的便是两人放松之际的一举射杀!
  云七夜左臂有伤,他最近的身子亦是时好时坏,不可恋战!咬牙,宁止迅速将马背上的长剑抽出,朝袭面的银芒挥斩而去!纷乱间,只闻“当当”
  数声,再次袭来的箭羽已然被男子斩断在脚下!
  如此的变故,不过一瞬。云七夜知晓现下二人的危险,何况她还有伤,宁止的话音刚落,她便迅速踩着马橙上马。不刻,宁止亦跟着她翻身上马,一前一后,他将她固在怀里,抓起马缰喝令,“驾!”
  极为通人性,马儿也感知到了那股森然的杀意,嘶鸣声声,扬蹄急奔,眨眼的功夫已然奔出了数丈之遥!
  “该死,他们跑了!”草坡上,躲在暗处的杀手忍不住低咒着,旋即现身朝坡下奔了数步,两个人,黑衣蒙面,齐齐弯起手里的弓,并羽直指宁止!
  “嗖!——”利箭破空,呼啸着风声向男子袭去,如影随行的杀气!
  “趴下!”闻得耳后的箭鸣,宁止立时夹紧马腹,掉转马儿急奔的方向,而后将身前的云七夜压制在了马背上,呈匍匐爬行之姿。耳旁,身子上方,快若闪电的箭羽呼啸而过,有一支竟险险滑过了男子的肩膀,那样小面积的碰触,带来的结果却是衣衫破裂,血肉撕扯!
  吃痛的闷哼一声,宁止皱眉,对方是谁?脑子里迅速将有可能的人搜索了一遍,他咬牙。一瞬,只觉心脏蓦地跳快,好似要跳出咽喉,从未有过的…… 惊惶。从小到大,不是没遭遇过如此的危机,甚至比这更凶险的亦有。
  可是,却不曾有过这样的惊惶,他的胸口紧贴云七夜的背,她的心跳声交叠,竟有着相同的频率。肩上的痛由开始的麻木渐渐扩散成了尖锐的疼痛,他握着缰绳的手险些松开,却又不能松开!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能松开,所以才会惊惶,他竟生出了一种怕,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追!”草坡上,两名杀手迅速做出反应,转身奔回了林间,不刻便各自牵着一匹马而出,策马向宁止二人追去!
  “驾!”
  趴在马身上,云七夜咬牙,紧紧的抱着马儿的脖颈,两臂渐进有些酸胀。快速奔跑所带来的震荡,已然触动了她的左臂,有股疼痛渐进生出。幸而自左臂第二次断后,她将左臂的关键处用一层刀枪不入,韧性又及强的金圈箍着,今日算是派上了用场,没有太大的拖累她的左臂的伤口。耳边,宁止的呼吸声渐进紊乱,她心下一紧,有股焦躁开始溢出,他的身子能否撑得住?想着,她正欲转头看看宁止的情形,可身下的马儿冷不防抽搐了一下,尖利的嘶鸣起来,步伐全然不似方才的快速,转而凌乱,甚至发疯了似的乱奔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此生死攸关之际,马身中箭,直直将两人的逃离计划扼杀!越来越狂乱的奔跑,两人不得不夹紧了马腹,宁止更是腾出一只手将云七夜的腰身钳制在怀里,以防她被这疯狂的颠簸摔下马去!
  被他如此护着,云七夜的眼眶蓦地竟是一痛,一瞬,她胸口有些憋闷,有股郁气宣泄不出,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不舒服极了。抱着马颈的两臂一紧,她闭眼,脑里混沌一片,要是她不曾受伤就好了。
  身后,渐进追赶而来的黑衣人弯弓射箭,不断有白芒射出,密集若雨。
  蹙眉,宁止蓦地松开云七夜,手腕一转,那柄扇在手。他按了按扇柄,手里的扇骨赫然转为森冷的刀面,宛若一只尖利的匕首。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赌了!
  下一瞬,但见宁止竟反手将匕首刺进了马儿的身子,而后又迅速将身前的云七夜护在了怀里。吃痛的嘶鸣,马儿比方才的奔驰更为疯狂,那样的速度,宛若一瞬的闪电,很快将身后的两名杀手甩开了数十米。鞭长莫及,那阵利箭纷纷坠落在两人身后的数米之处,再也伤不到谁!
  奔了许久,待到下一个转角,那两名黑衣人已然没了踪影。山回路转,宁止死力的勒住缰绳,将发狂的马儿勒得直直扬起前蹄,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在原地踢踏着尘土。
  待它稍稍稳定些,马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弦总算有了个松缓的余地。颠簸不堪,云七夜有些头晕目眩,唯有闭眼趴在马身上平复。下一瞬,她蓦地被宁止拦腰抱起,翻身下了马。
  “前面的路比较狭窄,马受惊不小,只能弃马了。”不若方才的紧张,宁止淡淡的说着,可脸色却白的像张纸。
  看得清楚,云七夜抿唇,蓦地明白了什么,上下打量着宁止,片刻便看到了他的后肩上的伤。颠簸之下,伤口被震裂的更大,不断有粘稠的血液渗出,直直将男子背后的白衣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心脏冷不防便是一阵抽搐,云七夜双目圆睁,怔怔的看着宁止,这样的隐忍,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咫尺,宁止看着云七夜,淡定如她,也会有如此的时候……
  静默了半晌,他抿了抿干涩苍白的唇,冲她淡淡道,“我没事。”说完,他径直朝前走去,“跟着我。”
  眉头微敛,云七夜无法,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宁止身后,加快脚步而行。然,对方似乎筹划许久,两人行走在狭窄的山道间,还没走没多远,前方又出现了数名黑衣人! ——   “殿下,我等恭候您多时了。”
  立时,进退不得。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双重夹击之下,宁止不由重重呼了一口气,对方打定了注意要狙杀他。心下一沉,他蓦地伸手握住了云七夜的手,“云七夜,你相不相信我?”
  闻言,云七夜转头看着宁止,但见男子眉宇间的坚执,以及眼眸里的傲。不由的,她出口,“我相信。”
  只此三字,足矣!深吸一口气,宁止紧紧的握着云七夜的手,看着女子,一字一顿,“我生,你生。我死…你睡在我的棺材里。”
  不语,云七夜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眼看今日如此情境,不由生出了一种生死与共之感,没由来的,此刻她相信他!
  “两位的感情,倒是好。”为首,黑衣男人带着淡淡嘲讽。下一瞬,手里的长剑直指两人,“可惜,只能去下面了!”
  不曾看那些杀手,宁止深深的看了云七夜一眼,不后退,亦不前进,反而拉着女子直直向一旁的山壁冲去。
  “抓紧我的手!”紧紧握着云七夜的手,宁止向上提力。顷刻,一白,一红,两人直直跃上了数米之高的山壁,头也不回的向上奔跑。
  “该死!”山下的黑衣人跺脚,不想两人竟会如此逃脱夹击,得意之色立时掩去。
  “还不快追!”咬牙低咆,为首的黑衣男人率先跃出数丈,而后提力上了山壁,快速追向渐行渐远的二人。
  山壁路窄,入眼尽是稀松的树木,脚下也没有成型的道路,而且长满了荆棘杂草,时不时约扯着人的衣袍肌肤。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宁止在前,云七夜在后。挥剑将身前的荆棘草藤斩开,宁止小心翼翼的引领着云七夜,将她握得更紧,那样的力道,仿佛只要稍稍松一下手,身后的她便会消失不见。
  幸而两人都有武功依仗,奔走了许久也不会太累,只有几不可闻的喘息声。越往上走,山壁越崎岖,道路的坡度几近成直角,渐进行不动。不远处,分明听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搜索声以及刀剑挥斩树木草叶的声音。
  扭头对视,云七夜手里的银线蠢蠢欲动。
  “只有躲了。”有丝无奈,宁止迅速扫看周遭的地形,空旷的林子里,除了稀松的树木,只剩下杂乱的荆棘野草,根本不足以遮掩二人。看着,宁止半晌后将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崖壁上,眼里滑过一丝狠绝。
  拉着云七夜,他快速奔向崖壁,俯看而下。不算高的崖壁,离下面的地面大概数十米之距,就算是不小心摔下去,也不足以致命。
  一旁,眼看如此的高度,云七夜脑子里嗡的一声,头晕目眩,双腿一瞬发软,恐高如她,脸上的淡定不复,难掩惊惶。
  感知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宁止抿唇,转而伸手覆上了云七夜的眼,躬身在女子的耳旁轻道,“闭上眼,你就不怕了。有我,我会保护你,用我的双臂保护你。”
  有我。
  那样的话,好似安神的汤药,竟将女子心下的惊惶压下去了一半。闭着眼,云七夜点头,下一瞬便被男子的双臂揽在了怀里,身子一紧,她颤抖的环住宁止的腰。不刻,但闻耳边风声阵阵,她抱紧了唯一的依靠,迅速下降……
  安然无恙的落下崖壁下的空地上,宁止和云七夜靠在弧形坡的最里面,从上面往下看,很难发现此处。平复着呼吸,云七夜不想时隔数年,自己居然还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跃下。转头,她看着咫尺宁止,近到可以看见他的睫毛,近到可以感知到他拂面的气息。
  宁止……
  沉默着,她看着他,下一瞬蓦地又想起了他后肩上的伤,旋即正了正脸色,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我给你包扎伤口吧,要不然你会留血过多的。”
  点头,宁止默许。
  手上使力,云七夜毫不费力的将自己的衣摆撕去好一大块。见状,宁止眼瞳一缩,果然,她会武功。抿唇,他终是不曾言语。
  云七夜示意宁止背过身去,如此的情况,她早已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他的伤了。那一日,她于不经意间,已然将自己一点点暴露。
  宁止被震开的伤口此刻仍流着血,周边的衣料已然黏在了这片粘稠里,心下一揪,云七夜不由呼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宁止伤口旁的衣料割去,尽管动作轻之又轻,还是会触痛伤口。
  咬牙,宁止抑下痛苦的闷哼,任由云七夜处理。半垂的睫毛将男子素来的疏离淡漠敛去,略急的气息吞吐间,染了一襟的兰花冷香。
  温暖的手指,温暖的触感,渐进……不疼。
  追超上来,几名黑衣人骂骂咧咧着,怎也没看见目标,“他娘的!我说,人呢?”
  “屁大点的地儿,藏哪去了?”
  “闭嘴!给我搜,他们跑不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目光迅速扫过偌大的空间,飞天遁地,藏到哪里去了?
  皱眉,片刻后,男人快步向崖壁方向而去。
  060 惨遭背叛
  居高临下,黑衣男人微微弯腰俯瞰着崖壁下的情形,只能看见那数十米之下的空地,旁的倒是不见,那二人躲到哪里去了?
  “主上,找不到!”
  “我们这里也没找到,那两人好像凭空消失了!”
  搜寻完毕,几名黑衣人快步向崖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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