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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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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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一抽,宁止脊背一阵悚然,索性转身准备下床。身后,云七夜直接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把小男奴扑倒在了床上,还想跑?
  伸手,云七夜直接捏他的小腰,全是敏感点啊!
  “你,你松……松手!哈!!”痒得难受,宁止笑着,翻滚躲闪云七夜的手,不提防连袖子里的扇子都咻的一声飞了老远,武器!
  占据了高处,云七夜笑着戳他的小腰,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居然可以笑出泪花!
  偌大的床榻上,许久,两人像个孩子似的躲闪扭滚,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尽是笑声。
  “家法再增一条,小宁子不准反抗,床上我最大!”哈哈笑着,云七夜又捏了一把宁止的腰,立时激得宁止面色更红,活似个煮熟的螃蟹,“嘻嘻”,
  大势已去,宁止索性认输,再者顾念着云七夜的右手,亦是不敢妄动。不提防腰上又是一阵痒,他笑的嗓子有些暗哑,“您最……哈!”
  “呵呵。”凑近他,云七夜的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有好闻的幽兰淡香,只觉安心极了。可惜,她看见师父了,一定没什么好事。夜长梦多,不如就趁坏事还没有来之前,多做几次好事吧?
  “宁止。”
  ‘……,“嗯。”
  “侍寝吧……”
  “……”这个,该我说。”
  “别怕,我会时你负责的。”
  “……”,这个,也该我说。”
  有点恼了,她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索性换了个词,“我献身!”
  身子一紧,宁止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从盐城回来的那一晚,怎么不说这句话?”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蹙眉,“那时候你叫我怎么说?”
  “你现在也没的说,你的手还没好,想要废了不成?”伸手环住她的腰,宁止蓦地顺势一扭,不待她反应,已然挫脱了她的钳制,径直坐起了身去。
  “你什么时候会这手的?”
  “相公我有练过的。”笑得欠扁,宁止伸手,食指恶意地滑过她的脚底,一报还一报。
  “你!”痒得难受,她慌得躲开,侧是忘了宁止最记仇了!
  “小心手。”提醒着,宁止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而后将她护在了怀里,“你乖些,后天回乾阳。等回去了,任由你处置,在床上我可不记仇,尤其不记女人的仇。”
  难不成你还想记男人的仇?
  看她瞪眼,他诱哄,“快睡吧,做几场春梦,这漫漫长夜就过去了。”
  春梦。
  一声叹,她从小到大可还没做过春梦呢,这男人倒是说得轻松。哼了一声,她戏谑,“找谁做?“
  “当然是我。”
  “哼。”
  紧了紧怀里的女子,宁止低头贴着她耳边的鬓发,一点点环紧了手臂,半垂着的眼睑全然敛进了柔和里,呼吸间是一襟的兰香,“睡吧,我陪你便是了。”
  “嗯。”蚊子似的应了一声,她索性也抱住了他,将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只觉他的怀抱踏实极了,眼皮子渐进有点沉,她告诉自己安然些,带着笑睡去好了。和他一起安眠,她的梦里定是没有师父和圣湖,有的只是乾阳的蓝天,海浪和那田野里的蒲公英,还有宁止。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模糊中听见宁止似笑非笑,“七夜,到底是我漂亮还是舅舅漂亮?”
  无意识的笑了笑,她低喃,“那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舅舅?”
  看着睡眼朦胧的女子,宁止顿了顿,认真道,“两个都心疼。“
  困倦的嗯了一声,她回道,“你们两个都漂亮。”
  抿唇,宁止不言语了,却在下一瞬那样的声音入耳,驱散了心中的别扭,“不过……还是你更漂亮些,舅舅退后。”
  不由笑出了声,宁止安心的闭眼,“舅舅和你,我都疼。”
  “嗯,我也疼。”强忍着睡意,她不忘要点福利,“还得再疼一个我爹,你也得疼。”
  “算是拿舅舅交换的么?”
  “嗯。”她应了一声,“我还有六个姐姐……”,
  眼角一抽,他一狼,“我还有十六个兄弟呢!”
  “……”算了,不能和宁止斗,连他们家的人数,普天之下,都没人比得过。认栽,她安心的睡了过去,后天就要回乾阳了,真好。
  090 全是爱啊
  九子宁止,忠孝仁义,常解朕之忧难,此次为苍流主帅,北齐率军。然其久病之身,安能久矣?
  朕为人父,实恐九子辛劳,不堪负重小自其向城为帅,朕日夜难寐,万般思量,定决向城易帅,小侯姬梦白代九子率军百万,使其早归,吾家父子夜话。
  翌日,突来的圣旨叫众人有些措手不及。不刻,宁止要回乾阳的消息宛若大风刮过,迅速在苍流军营里传了开来,立时激起千层浪花。
  眼看大战将即,辛乌夺权换帅,他们苍流也要换了,只不过是因为九殿下的身子。可这人父之心,人子之康,哪一个不令人动容?谁又忍心说三道四的?
  帐内,众将领面色沉肃,皆是缄默不语。良久,郑远忍不住嗫嚅出声,“殿下同皇子妃,何时回乾阳?”
  整理着书桌上的军事要件,宁止道,“明日。”
  皆愣,王副将率先脱口,“这么急?”
  笑,宁止意味深长,“有些事,还是毗急些为好。”
  “也是,殿下的身子为重,回乾阳也是件好事。”会错意,王副将扭头冲众人使了个眼色,皆是会意。赵都尉旋即冲宁止颔首,“殿下,时候不早,我等先去操练将兵,先行告退。”
  “好。”
  鱼贯而出了宁止的帐子,众将沉默地走了老远,王副将一声喟叹,“殿下说的对,有些事还是急些为好。走,咱哥几个赶紧办事!”
  “诿!”
  “好!”
  “明白!”响应声四起,众人不由又扭头望了望男子的帐子,眼看宁止明日就要离开,伤心归伤心,可也不能忘了为九殿下和皇子妃送行饯别啊。
  “走吧,别看了。”
  “哥几个赶紧忙活啊,别得临近了手忙脚乱!”
  “哎,走咯!”
  明日就要离开了?
  呵。
  营外的山丘之上,玉带紫袍的男子席地而坐,率性至极。正值清晨,晨阳刚从样岚之后升起,光晕暖黄。那氤氲了一晚的雾气萦绕在山下的衬木营帐间,隐约可以看见数十里的山!寻河流,甚是壮丽。偶有山风拂面,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气,渐进驱散了满身的困倦。
  顿觉神清气爽,姬梦白垂眸看着那把放在双腿上的稀世焦尾琴,旋即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起了琴弦,但闻清冷音符滑过男子的指尖,徜徉在空旷的山顶。偶尔,男子的眼角微挑,便能看见山下那渐进消散的雾气,然后是那清晰起来的群岚河流,营房田野。
  百年后,此地沧海桑田。
  浅色泪痣,姬梦白的眼神冷冷淡淡,微微一扫,那红尘顷刻间便在他的眼底飘远了,若那渺渺烟云,了无牵桂。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不知怎的,他竟是想起了很久以前,师兄冲他绽出最后一抹笑。他说,“俗世真的很美,可以和爱的人相守,可以认识很多朋友知己。如此,纵使不能长生,但是白发渔樵,老月青山,亦是世间最珍,万金难得。梦白,你也不要回沧澜了吧?”
  回,不回?
  谁想最后,我没有回去,反倒是你回去了。
  白皙的手指拨弹过琴弦,伴着琴声,姬梦白随性而歌,但闻天籁洒脱,直直回荡在山间林中
  “哪得仙家傍溪桥,炉上煮酒,月下听萧。窗含远山,梁栖飞燕,架攀凌霄。散千金凡尘即了,拼一醉名利可抛。因缘何物?不修来世,只问今朝。
  “不修来世,只问今朝。呵,我倒是喜欢这最后一句。”蓦地,一声赞叹响起。
  扭头,但见宁止缓步朝他走来,那一袭白衣漫漫,容颜倾城。
  缓步走到姬梦白的身侧,男子垂眸望着山下的万物峥嵘,只觉天地浩瀚,徜徉肆恣,“舅舅好雅致,躲在这里琴歌看景,好生享受。”
  笑,姬梦白问他,“换将一事,他们都已知晓了吧?”
  “嗯,圣旨来的很早,都知道了。“
  “那就好……”没说完的话哽在喉间,姬梦白不着痕迹地抚着胸口,那里正隐隐作痛。师兄说得对,神之休又能如何?也会伤,也会损……万般枯荣在心口
  于宁止,他这么多年来也没研制出彻底治愈他的良药。年年岁岁,没人知道,他姬梦白只能靠逆天留住宁止的命。可即使逆了天,万一最后还是无法留住宁止,……
  吐了一口郁气,姬梦白的声音有些暗哑,他开口轻唤,“阿止。”
  “嗯。”
  “阿止。!”
  “嗯。”
  “阿止……”
  不再应声,宁止扭头看着姬梦白,笑着椰揄,“我在这里,舅舅不用唤这么多声。”
  “我也不想。”轻声低喃,姬梦白滑过焦尾琴的手指停下,转而提拉起一根琴弦,一直提拉,直到那根琴弦绷扯到极致,发出声声吱呀。
  “我知道你在这里,只是我担心,有朝一日……”一声叹息替代了剩下的话,再无下文。
  不解,宁止道,“有朝一日,如何?”
  如何?
  将那根紧绷到了极致的弦松开,但闻嗡的一声,重重地钝响。眼睑微动,姬梦白的声音轻啊,轻的宛若梦呓,几乎要听不见了。
  “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
  有些怕了……
  他怕,怕到了那一日,当他再唤“阿止”的时候,这浩瀚天地,再也没有那人的身影,再也没有那一声
  舅舅,我在这里。
  怕。
  所以,只能孤注一掷,不惜玉石俱焚,“”,
  胸口的伤不期然又是一阵绞痛,他咬牙强忍,面上毫无波澜起伏,“你和七夜回乾阳后,有朝一日我们再见。”
  “好。”点头,宁止轻应了一声。旋即,两人皆是静默,但见那万物峥嵘,偶有清风拂面,卷起衣袂翻飞。
  “梦白。”
  良久,宁止直呼男子的名讳,“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何如此了解沧澜教?”
  微微一愣,姬梦白笑,颇有些臭屁,“我自幼行走中原番郏,见多识广,沧澜教的故事听得都快烂了。呵,所以一般人自是比不上本侯了解沧澜。”
  “我同你说过瑜姑娘吧?”
  “嗯,那名沧澜教众,怎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回沧澜了,我在她身上下了药。”
  不提防按压了一根琴弦,尖利的琴音乍起,例是惊了姬梦白一跳。缓了缓脸色,他笑,品,下药了?呵,该不会是春日里的药吧?这样瑜姑娘在半路上药性发作,实在受不了,那她只能回来找你了,,嘿。”
  死性不改。
  睨了一眼姬梦白,宁止敬谢不敏,“我福薄,受不起美人恩。”
  “也是,有七夜一个就够了。”淡笑,姬梦白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药匣,将里面的褐色药丸递给了宁止,“说到药了,倒也提醒我了。来,这是我最近新研制十会十美大补丸,吃吧。”
  十全十美大补丸。
  接过那颗药丸,宁止的眉头微蹙,也懒得就水,索性千咽而下。轻抚胸。让药丸下去,他冲姬梦白道,“往后你还是不要炼这些药了,我吃了这么多年,这病照样如此。例是难为你,耗时耗财。”一,耗时耗财。
  不以为意,姬梦白笑,“反正我闲来无事,不炼白不炼,也算不得耗时。再说这大补丸挺便宜的,更算不得耗财。”
  久病成良医,他岂能不晓得这些药丸是以何种药材炼成?样样皆是稀有之物,即难寻又贵重,耗时耗财。却也没有点破,宁止径直转移了话题,”梦白,你可知道沧澜教到底在哪里?”
  笑,姬梦白揶揄,“雪山上呗。”
  “具休呢?”
  “具休啊毗”思索,姬梦白半响不语,离教已有二十余年,他还真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沧澜教肯定是在雪山上,可是具休位置不定,因为它会五年一变。就算是教众,如果有人离教多年,要是没有教众告知他的话,他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去了。”
  难不成沧澜教会自己变动位置?
  何曾听过如此的奇闻,宁止好奇,“那么大的沧澜教,怎能如此容易地变更掇移?”
  摇头,姬梦白道,“不是沧澜教搬移,而是去沧澜教的路径变更。每隔五年,教众便会利用五行遁甲,将通往沧澜的阵陌林道尽数挪位,不出半日便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新的路径和昨日的路径全然不一样,变更过的地方更是没有半点痕迹可寻。”
  眉头微蹙,宁止又问,“那距离上次变更,今年是第几年?”
  “五年一变,算算时间,今年应该是酬第二年。”
  “第二年?那还有三年才会变更路径。”
  点头,姬梦白却也疑感,“为何你突然之间对沧澜如此感兴趣?”
  宁止搪塞,“好奇。”
  “沧澜教的事,还是少知道些为好啊。“一字一顿,姬梦白意味深长,“阿止,你要知道,好奇心能害死猫,“”,
  微微一愣,宁止站在那里看着男人。良久,他终是一声淡淡,像是在劝慰姬梦白,又像是在说服自已,“梦白,我不如,见”一,不会死。
  似是想伸手调试琴音,姬梦白的手指顿留在了半空中。旋即低下了头去,他看似扶弄琴弦,却仍是在掩饰,只不过昨晚在笑,今日在流泪罢了,”我酬晓得,晓得你不会死。”
  看着他,宁止的身子一紧,纵使姬梦白低着头,可晨阳还是反射出了他脸颊上的莹亮,大约是,泪光。
  旋即扭头,他也不去看姬梦白,他家舅舅会窘迫,“梦白。”
  “”嗯。”
  “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我很多钱?多到,要你这辈子…………这样来还。”状似调侃,可内里的酸楚,谁也晓得,只是无法言说。
  很努力,姬梦白很努力的让自己笑,“可不是么?而且还是欠了你五座金山,两条银河,外加一个女人。要不然这辈子我能如此做牛做马的侗候你?呵,虽然没给你多少钱,但是最起码七夜是我给你的……”
  挑眉,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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