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染的金发白毛,神色不善,分成泾渭分明的两边,还有人手里提着砍刀和棍棒,双方不知在争论什么,表情非常激动,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他的邻居黄小明站在最前排。黄小明是他爸一个同事的儿子,父母早年离异,留下他和一个妹妹,从了母姓。这家伙人小鬼大,从小就喜欢打架,惹事生非。李林打小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黄花菜”。
这事可不能不管,黄妈妈可一直在念叨让李林照顾小明。“小明,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你妈妈找你了。”
黄小明不知是不是太激动了,没有理他,和对方的一个高大的男生扭打成一团,你揪住我的衣领,我捏着你的脖子,谁都不肯放开。李林又叫:“小明,你和我回去,家里真的有事!”边上的几个男生一起哄笑:“大叔,您还是躲远一点吧,免得等下血沾到了衣服可就不好了。”
李林心道:“我究竟什么地方看起来老了?为什么老有人叫我大叔!”
这“黄花菜”是出了名的不服管教,平时就不好上学,时常在外头瞎混,两人关系很不融洽,但总是邻居的儿子,若闹出什么事端,可怜的还是黄妈妈,李林也不能不能坐视不理,李林却不着急,在路边烟摊老王那欠了包烟,慢吐吐点了支烟,才朝他们走了过去。
“黄花菜,跟我回去,我没见着就算了,我来了你就别想闹事儿。”
黄小明没好气地说:“死李林,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不准叫我‘黄花菜’”
“喂,我这是为了你好,不要不识抬举,跟这帮家伙有什么好玩的,真出了事没人会肯帮你。”
巴城是山城,虽说是地级市,却因为地处大巴山脉,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不少孩子都认识李林,知道这个教书的生性斯文,很少与人发生矛盾,换句不客气话说就是有点懦弱,当时就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说谁呢?我们的事不要你管,识相的滚远点,要不一会血溅到了身上,你也走不脱。”
“当!”李林还想再劝,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从后脑传来,身后一个高瘦的男生手里握着铝合金球棒,还保持着挥击的姿势,高声骂道:“我最讨厌**YY的人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啐!”
“林哥”黄小明见到李林挨了打,也不管对面的人了,松开手挨了对手几脚,滚到李林前面,只见李林手捂了脑袋蹲在地上,也不知是打的怎么样了。
“呃,刚才是谁偷袭老子的?”李林摸了摸后脑勺站了起来,对黄小明笑了笑:“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放心吧,哥没事!”
“是老子我,怎么着?你不服吗?告诉你,我们帮派的事你少管,你也没本事管……”高瘦的男生挥了挥手上棒子道:
李林没等他说完,一拳就打了过去,这个嚣张的男孩却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只感觉到眼前的空间发生扭曲,身边的朋友和路边的小摊都变得模糊不清,然后他的眼球暴凸,鼻梁嗡的一声,爆出一蓬血雾和破碎的骨头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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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下武功出少林】………
“我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过马路时必看红绿灯,从不乱丢垃圾。”说到这刚好烟抽完了,李林叹了口气,把烟头随手弹掉,又点了一支,也不顾刚才说的从不乱丢垃圾是才出自他的嘴,继续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打架了,你们这样会对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知道么?”说着提起那个高瘦的男生,又补上一拳,当时就把那男生的舌头给打伸了出来,一时间进气没了出气多。“你们手上沾满了血腥。”李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那男生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做为一个正直无私、善良诚实的,受过高等教育、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民教师,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们这群败类、社会的寄生虫。”说完又给了那快没气了的男生一拳,飞出二枚牙齿。
一众男孩儿哪见过这样打人的,就算是玩刀儿也只是吓唬的想法居多,眼啾李林要拳头就把那高瘦的男生的二枚牙齿给打飞了,谁还敢上前说话,一时间二方人马都没了声音。
“这个朋友,我警告你不要插手我们帮派的事,小明是我的小弟知道吗?”一个白毛男生估计是这群娃娃的头,见李林镇了场子,硬了头皮上前说话。
李林正想找个能出气的,手上这个实在不能再打了,再打估计就真的得埋了。见‘白毛’出列,狞笑一声奔了过去,速度奇快,只是电光火石一刹那,就到了‘白毛’的面前,单手捏住白毛男生的脖子,就这么将一个百十来斤重的人单手提起,脚离地面半尺有余。白毛根本无可避让,甚至思维还停留在几秒之前的阶段,及至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是身悬半空,呼吸不畅,脸庞涨得通红。
“我叫你朋友,我让你帮派。”李林边说边倒拖着那男生,走向路边路灯杆,揪住他的脑袋往坚硬的路灯杆子撞了过去,手法冷酷,让一群学生混混不寒而栗,路灯杆子被震嗡嗡直响,鲜血扑洒开来,洒了好大一片。
“嗯,现在谁还要劝我不要插手的?”李林笑了笑,瞄了眼这一群学生混混们,那些嘴里叨香烟看戏的早就把烟吐在了地上,人人嘴巴箕张,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
“大哥,你是不是练过吧?你学的什么武功,刚才那一招很象电影里的动作啊。”“有没有搞错,单手提起一个人来!”震憾过后,几个小混混喊道:
李林望着这群本应坐在教室上课的学生,心下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也觉得好笑。神秘一笑:“天下武功出少林,唉,每每想起当年学艺时,想起师傅师兄师妹们,不禁地黯然泪下,那都是我刻骨难忘的回忆呀!”说完作势远眺北方,一副怀想当年,不胜唏嘘的模样。
“大、大哥,别开玩笑了,少林哪有女弟子的?”
“喔,你进过少林?兄弟是哪一个字辈的弟子,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情知说漏了嘴,李林也不在乎,吹牛么,别管别人怎么想的,自己吹高兴了就行。
“大哥说笑了,我哪有进过少林”
“嗯?那你怎么知道少林没有女弟子了?难道我说的你还不信?莫不是你认为我这样的一个四有大好青年会骗你吗?”李林怒视那个接话的男生,吹破了不要紧,只要有拳头硬,这不是绕回来了么,心中大是得意。
“不敢,我信、我信。”那小混混当然不敢和李林比划一番,只能相信,却又想那李林功夫了得,继续问道:“大哥,你师傅是哪位,我们也好去请教学习。”
“喔,我师傅是梦遗大师,不过他老人家很多年都不在指点我功夫了,多数都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怎么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三天包教会,学费1000,不会包退。”
“梦、梦、梦遗”小混混显然智商不是太低,到了这时总算明白受了别人的愚弄,却也不能报复,只有退下黯然神伤。“这算什么事啊,见我老实就好欺负么!”
李林也不管他,继而对众人说道:“如果大家不反对,我就带小明回去了,小明,你不反对吧。”说完直直看着黄花菜不说话,黄小明也知道这个圈子以后再也容不下他了,低声说:“好”。
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他们通过,李林忽然抓住一个人问道:“同学,你们这里谁能做主?”
那男生抖抖索索指了指地上那个撞路灯杆子的那人,意思是能做主的人让你给打翻了。“喔,是他啊,哎、你们这些做小弟的也太不专业了,怎么能让大哥亲自出马呢!”边说还边摇了摇头,继续道:“那么除了他以外,谁能做主?”那男生以为李林还要再打,吓的都快尿了裤子,支支唔唔地说:“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打架了,你放过我吧。”
“你们打架的事我管不了,但我只是路过,却被你们打伤了,做为一个守法的公民,我保留我起诉的权力,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最最要紧的是我被你们打伤了后,这脑袋还一直嗡嗡作响,那个你们是不是先出一点医药费呢?”
那男生长吁了一口气,不是要打人就好办,想到这立马掏出钱包,说:“多少”
李林劈手夺过,直接塞进自己口袋,摇摇头道:“同学,多少不是我说了算的,要医生才能决定,这次算我倒霉,有多少算多少了,不够的我自己补上就好了。”说完拉着黄小明扬长而去。
瞧着李林二人大摇大摆的离去,二伙人也再没兴致火拚,各自拉了伤员退场不提。
国人有个习惯,就是议论,议论张家长李家短,谁家少爷今天出去寻欢,谁家姑娘昨夜开房等等。这街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就乐坏了几个闲得发慌的老太太们,于是乎就拉起架子,摆起了龙门阵,只见那唾沫横飞,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小城才多大,直直把个李林从出生说到了现在,最后还是一老太太据理力争,力排众议,让一众老太太们一致认同那李林就是一个黑社会教父,只是先前隐藏太深,但是经过几个老布尔什维克的努力下,最终人民还是擦亮了眼睛,认清了李林的嘴脸。这才心满意足的散了去。
公车到了商业南街,李林和黄小明的家也到了。“一会回去了先到我那洗个脸,嗯,衣服也擦一下,别让你妈瞧出来了。”瞧着黄小明在那不屑的撇嘴,李林劈头就是一掌。“给我老实点,要不是因为答应了黄妈妈,老子才难得管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是一会你敢把你妈妈给惹哭了,瞧老子咋收拾你。”
低声答应了一句,黄小明偷眼看了看李林,小心翼翼问道:“林哥,你究竟是在哪学的功夫?”
“怎么,你想学?”
黄小明连连点头,道:“想学。”
李林横看了他一眼道:“你文化太低,不成。”
“学功夫和文化有什么关系?”
李林劈头又是一掌,“现在我说有关系,你同意不?”
“林哥,我不问了还不成么,别老是打我的头啊。”
李林望了望黄小明,唉了口气,黄小明和他没多少感情,可是黄妈妈对他可是真的好,记得有回他病了住院,老妈又要工作,最后只能是老妈和黄妈妈一起轮换着照顾的他,从那时起,在他心里,黄妈妈就是他第二个妈了。
“你想学也不是不行。”
“真的”黄小明怀疑自己听错了,今天林哥的表现那个叫一个帅、那叫一个酷。不可否认这在黄小明这个年龄的人群里有着绝对致命的吸引力。
“煮的”李林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别高兴早了,我有三个条件,你做得到我就教你,保管你一年后也能有我今天这样的身手。”
“三十个都行,林哥你快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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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黛妩妮尔】………
李林抄起手,来回走了二步说道:“第一、以后成绩要保持在班上的前10名;第二、从今天起不能惹黄妈妈哭了,如果让我听到一次,那就作废;第三、这功夫学会了,不能用作持强凌弱,打架斗殴,如果让我知道了,我自会挑了你的手脚筋,废了你的武功。”说完转头看向黄小明。
黄小明没想到李林会提这些个条件,不过倒是和那电影与小说写的有点相象,却不知李林本来就是抄的那小说中的情节,只是怕他不够上进,惹事生非伤了黄妈妈的心。
“林哥,是不是我做到这三条,你就真的教我功夫,你可不能骗我!”
“骗你有钱嫌么?好了,到我家了,进来洗脸。”
二人轻手轻脚来到了李林家,正好李林父母不在,洗了一把脸,黄小明才回到自己家。进门后正好黄妈妈在厨房中做饭,他走到厨房说:“妈,以后我不出去玩了,你帮我把以前书本找出来好吗,我想复习功课。”
“铛啷”正在切菜的黄妈妈这一吓可是不轻,把手里的菜刀都给摔了。儿子要复习功课了,这好比太阳从西边起来了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赶紧摘下围裙道:“小明,你要复习功课?”
“嗯,妈,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我以后改,林哥说了,我以后不能让你生气。我要好好学习,下次考试我要进我们班的前十名。”边说着边撅着**找以前的书本。
“妈,你帮着我找找,我不记得放哪了,以前都是你给收起来的,快点,我要复习。”
黄妈妈眼含泪花答应道:“哎,妈来给你找,你的书妈都给你收好的,全在这一起。”儿子懂事了,知道发愤读书了,虽然不知道李林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李林听到这里也是心下暗慰,黄妈妈好人自应得到好报,若论言因果,也是李林对她当日之因所应还之果。做了一件好事,了却了一件心事,心中也是畅快无比。
这时已近傍晚时分,正在奇怪今天老妈是不是打算全家下馆子了,还不回来煮饭?家里电话铃响了,李林父母打来电话,说是要在姑妈家打麻将,让李林自已煮饭。“老妈,您就把您儿子饿死吧,您还不了解您儿子我的厨艺吗,那煮出来的是饭吗,记得上次您不是还说那是毒药吗?”李林不是不会煮饭,却是太懒了,有时老妈感叹没有生个女儿时,就硬逼他上厨房学点手艺,李林被逼上了梁山,却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故意将菜炒个乱七八糟,好从此打消李母的念头。果然,李母自吃了他炒的菜后,惊为天人,从此李林便与那厨房绝缘。
“那你去黄妈妈那吃饭吧,现在还早,马上过去让她多煮些。别去外面吃,吃的不好又不卫生。”李母显然也是不太放心李林,自从李林那次生病后,李母就让李林也叫黄母为妈妈,不过为了区分这两个妈。于是就有了黄妈妈的称呼!“对了,你的手机呢?”
“有你这样的妈么?儿子都不顾了,一天就知道打麻将的。”李林不满的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