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嫂子啊,我是代表全家人来向你咨询一个问题的……”
“好啊,说吧。”
她爽快的答应。
“听说你将一个采花大盗给收服了是吧?”
“对啊,这绝对不是传说。”
“那你有没有……”
“有没有……”
“有没有……”
一连说了三句有没有,岑欢眉一挑:“你想说什么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有没有什么?”
“有没有被他给那个了?”
岑欢再笨,这话也听得出来是啥意思,她一巴掌挥在小叔子后背上:“你胡说什么,当然没有了!!!我是谁?我是天下无敌罗岑欢!”
小叔子吃痛:“嗷好,没有就好,其实我也相信你没有,只是家里人不信,非得让我上来问一问,我这就汇报他们去……”
岑欢鄙视,肯定又是婆婆的主意,整天就她事儿多。
脱了衣服准备睡一觉时,接到了黄希的电话,于是,又重新穿上外套,赶到约定地点见面。
一见面,黄希就噼里啪啦的质问她变态杀手的事,岑欢跟她解释了大半天,才将她忽悠过去。
两人闲聊其它,忽然岑欢发现黄希脖子上方有一块淤青,她随口问:“你这怎么回事?”
她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但黄希闪烁的眼神,还有语结的措词,却引起了她的怀疑。
“没怎么,可能是血小板减少……也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撞到桌角会撞到脖子上?而且你又没贫血,血小板怎么会减少?”
黄希答不上来,岑欢眉头一拧:“你老实给我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黄希还是沉默不语,岑欢突然提高嗓音:“不会是被毛沥阳给打的吧??”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脑海中浮现初次见毛沥阳的印象,怎么也无法把他与一个家庭暴力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
可是,令她目瞪口呆的是,黄希竟然没有否认,她竟然没有否认?
“难道真是毛沥阳打的?”
“昨晚他喝了些酒,不是故意的……”
“靠,他奶奶的打人还有理由?你是一个孕妇啊,一个孕妇啊,他喝完酒打人就有情可愿了?那喝了酒杀人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
岑欢觉得自己要吐血了,毛沥阳竟然会打黄希,这简直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事的岑欢,最近他打输了一场官司,心情不太好,早上酒醒后也非常后悔,已经跟我道歉了。”
“这绝不能原谅,听我的黄希,你马上跟他离婚,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真是越想越生气,还以为这次黄希找对了人,蓦然间,她就觉得毛沥阳跟顾俊尧是一样的垃圾货色。
“我都要生了,本来未婚先孕我父母就很难过,现在要是再离婚,他们一定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我不想再折腾了,反正找来找去,男人也没几个好的。”
“那你是替父母过日子,还是替你自己过啊?这不是一般的小事,你怀孕他都打你这是非常恶劣的情节你知道吗?亏你自己还是学法律的,亏他还是做律师替人打官司的!”
“好了,别说了,我是当事人,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我说算了就算了,以后再看看吧,这次我原谅他,若还有下次,我就和他离婚,行了吧。”
岑欢叹口气:“黄希,不是我冲动,而是我觉得你真没必要将就,你除了遇到了一个负心汗,你并没有比别人差在哪里,所以你没必要委屈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残花败柳,随便一个人都足以与你匹配。你换个角度想想,一个在醉酒后打自己老婆的男人,他真的是个有责任有担心有气度的男人吗?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能在往后的日子里,给你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吗?”
岑欢的一番话,令黄希陷入了沉思。
也许当初,真的是自己太过轻率了。
与好友分别,岑欢揣着一颗沉重的心情回到李家,晚饭也没下楼吃,一觉睡到了夜里十点。
醒来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她撑起身子一看,是李江城,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她难受的挪到他胸前,靠到了他怀里。
李江城被轻微的动静吵醒,收紧怀中的力道,将她贴的更近:“怎么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点多。”
“今天局里不忙吗?”
“忙,但我以为比起局里,你更需要我。”
他这一句话令岑欢心头暖暖的,“江城,你会不会打我?”
李江城诧异的瞪大眼,以为他是被辣花摧手给吓到了,安抚说:“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险境。”
“你在说什么啊?我在问你会不会打我。”
干嘛说这种答非所问的话。
“你又在说什么?我好端端的打你干什么?”
“不是好端端的,比如,你喝醉酒了?”
李江城哭笑不得:“我喝醉酒为什么要打你?我又不是神经病。”
“那你怎么看待打老婆的行为?”
“跟禽兽没区别。”
“对,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打老婆就是禽兽不如,我真是快要被气死了。”
“怎么了?”
李江城这才发觉不对劲。
岑欢将黄希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李江城,李江城听完,只感叹一句:“你这闺蜜真够命苦的,这世上最奇葩的两个男人都被她遇到了。”
“你说我要怎么办?要不要找人去警告警告姓毛的?”
“算了,让黄希自己作决定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黄希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应该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经历了前两次,岑欢是真不相信黄希的选择了。
可是就像李江城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家的事她真的干涉不上。
两人一时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岑欢又想起了山洞里的事,可是张口正要说,李江城赫然吻了上来,他把她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他吻了一会,才松开唇,轻喘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要你再去回忆那些。”
夜,是那样的宁静那样的美,他只想要她记住一些美好的东西。
岑欢痴痴的望着他,主动拉下了两人系在腰间睡袍的带子。
李江城的双手滑过她柔弱的肩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来回磨蹭着,游离于芳泽的肌肤每一寸敏感的地带,最终停留在她白皙丰满的美胸,时而温柔时而用力的揉搓着。岑欢的胸开始膨胀,她的耳边吹来一阵温热的暖风痒痒的,湿润绵软的唇如香气撩人的花瓣细碎的落在了她的脖颈,轻咬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允吸。这双手勾起了岑欢的欲望,火一般的在她的体内燃烧,膨胀的身体已被打开,粘稠湿热的暖流汹涌而出。
今天的李江城明显的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温柔细腻很多,兴许是怕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岑欢在他火一样的柔情中,一片潮红的如一朵娇艳的玫瑰盛开在了他的身下……
结束时,她偎在他怀里质问:“你为什么不穿雨衣?”
他答:“一时情难自禁忘了。”
“那你播了这么多种在我田里,要是生根发芽怎么办?”
“那就让它茁壮成长吧,播种不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滴滴皆辛苦。”
“……”
121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岑欢度过了三天愉快的假期,第四天就高高兴兴地回局里报道了,一想到今后可以和李江城朝夕相处,一颗小心肝就激动的不停地跳啊跳。
和以前的同事告别,来到飞鹰组,一进李江城的办公室,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队长,我来了。”
“恩,来得正好,唐小梅几个人正在外面跑圈,你也跟上去。”
“跑圈啊……”怎么又跑圈?
还以为今天就让她出任务了呢。
“有什么问题吗?”
李江城见她伫着没动,俊眉一挑,等着她回答。
她咧嘴一笑:“呵呵,没有。”
一边往外面的空场地上跑,一边嘀咕,早知道要来跑圈,来晚一点好了。
其实如今她已经习惯了李江城公私分明的态度,在家里,尤其是在床上,可以很温柔的亲吻你,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但到了局里,你就别指望了,不打你骂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嗨,岑欢……”
唐小梅远远的看到她,冲她招手,热络的挽住她的胳膊:“太好了,你调到咱们组,咱们以后又能在一块儿了。”
岑欢笑答:“是啊。”
撇一眼其它队员,都漠然得很,想来对她调到飞鹰组极是不满。
跑了近一个小时的圈,李江城的助手过来喊:“都回队里,队长召开会议。”
岑欢随着大家一起去了飞鹰组的会议室,可是,她刚落座,李江城的助手便过来悄悄俯耳说:“队长说这个会议你不要参加。”
“为什么?”
助手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回头自己问队长吧。”
岑欢气呼呼的离开了会议室,径直朝李江城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口迎到他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开会时所需的资料,岑欢面孔一板:“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
“我不能参加会议的理由?”
“回头再说。”
李江城头也不回的走了,岑欢作个深呼吸,进了对面的办公室。
会议一直开到了中午十一点半,李江城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岑欢还气鼓鼓的等在那里,他了解这小妮子的脾气,今天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打发不走的。
“还在这呢?”
“我不在这我去哪?”
“生气了?”
“你说呢?”
岑欢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她生气了,她就是生气了,因为他孤立了自己。
“请李队长给我一个完全我能接受的理由,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会议,因为不认可我的能力吗?还是你和朱队长一样,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雪藏?”
李江城没好气的笑笑:“说的哪里的话,就算这全世界的人都看你不顺眼,我也不可能和他们一样。”
“那就说原因吧,我现在只想知道原因。”
“原因是……”
李江城突然收起了原本脸上的笑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态度,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的严肃:“这个案子牵涉到你的亲人,所以,于公于私你都要回避。”
岑欢心咯噔一声:“我的亲人?我哪个亲人?”
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有哪些亲戚能进入国安局的视线。
“欧阳权冲。”
“是他?”
岑欢又是吃了一惊:“他怎么了?”
“他涉嫌出卖我们国家军事机密,这只是一宗罪,我早说过,他这个人背景十分复杂,其实早在去年,我们就已经盯上了他,只是我没想到,你姐姐竟然会嫁给他。”
岑欢内心百味陈杂,难怪她第一眼见到欧阳权冲,就觉得他身上有股邪气。
“除了出卖军事机密,他还犯了什么罪?”
“太多了,他其实正经的生意很少,大多数都是有涉黑迹象,其中最明显的,他贩卖毒品,并且开了几家地下赌场,进行大规模洗黑钱活动,光是他手下的命案,就至少有十条以上。”
岑欢听出一身冷汗,贩毒、出卖国家机密,开赌场洗黑钱这些对她来说都能接受,可是命案她却接受不了,莫名地就有些替今欢担心起来,跟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在一起生活,她有何幸福可言?
李江城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替你姐姐担心是吧?”
“恩。”
她点点头。
“所以现在你就有事可做了,虽然你不能直接插手这个案子,但是你可以做我们的后勤工作,你明天借口去看望你姐姐,然后找机会把欧阳权冲藏在保险箱的一份境外非法窃取我国机密的名单拿到手,这样,你就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你既然不让我参加会议,你难道就相信我一定会帮你们?”
“岑欢,其实我很相信你不会因为你姐姐就视民族大义与不顾,但这是局长的意思,所以请见谅。”
她咬咬唇:“算了,避嫌也是有好处的,该帮的忙我也会帮,明天我就去看我姐姐。”
她出了办公室,心情就没那么多芥蒂了,只要李江城信任她,其它人的看法她并不在意,既然现在李江城是她直接上司,局长让她不要参与,她不参与其实也是支持他的工作,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李江城还得替她擦屁股。
岑欢没想到,她第一次出现在欧阳权冲位于橡树湾的别墅,竟然会被一大票人挡住。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拦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欧阳夫人的妹妹!”
“抱歉,欧阳先生有交代,任何人不可以踏入别墅的大门,即使是夫人的家人。”
“为什么??”
岑欢心里莫名地不安。
“夫人身体不适,不想见客,夫人的意思就是先生的意思。”
“你们的意思,是我姐姐不愿见自己娘家的人?”
“小姐领会即可,别再让我们为难,请回吧。”
看几个人态度坚定,想来确实接受了欧阳权冲或是姐姐的吩咐,她拿出手机给今欢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却得知姐姐已经许久没回家,除了上次在家里偶遇那一次,今欢便再没回来过,父母也打过几回电话,都是欧阳权冲接的电话,姐姐自己一次也没接过。
岑欢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并且她的这种感觉感染到了父母身上,父亲当即便说:“我们现在就去欧家,务必要见到你姐姐本人。”
如果今天岑欢不找到家里来,罗氏夫妇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现在他们意识到了,如果一直不见人,又打不通电话,那么定然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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