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我走了,在这儿呆着难受,你好好经营公司吧。一个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别儿女情长。我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也许在你事业上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好好经营公司,好好经营生活吧。
接下来张姨陪赵婧去了医院做检查,说是陪着,不如说是押解来得直截了当。
赵婧果真没有怀孕,人人皆大欢喜,李芳菲一高兴二十万元RMB依旧送赵婧当零花钱了。
可傻子赵婧很有气派地拒收了,真没出息。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嘛,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可她就是有血性,心爱的人都不要了,要钱干么?
当晚张姨又押解赵婧坐上飞机返回家中,不提。
元旦的第二天就是孙涛奶奶的生日。
早上吃饭的时候,孙涛没见赵婧下来吃饭,就去客房敲门,可是没人来开门,难道她昨晚睡方辉的房间里了?
他正不知该不该去方辉的房间叫赵婧吃饭时,继母李芳菲走出来准备下楼去,孙涛便问:“妈,我哥昨晚回家了吗?”
“没有,刚才他打来电话说今天也回不来,公司有事。”
“哪,哪……,……赵婧在……哪个房间?昨晚好象就没见她吃饭啊。”
“她昨晚坐10点的飞机回去了。”
“啊?回去了?是吗?”连个招呼也不打,好狠心的丫头啊。
孙涛闷闷不乐地下楼来吃早饭。
只顾忙公司的事情,方辉和孙佳佳都不能回来参加奶奶的生日。
奶奶生日上只有孙涛一个小辈以及孙涛父母三人陪老人家渡过,外人一律挡在门外了。
那个“一定来的,保证比这个还要好的姑娘”,因为“定不到飞机票而不能到达”,老奶奶也只能叹为观止、不愉快地作罢了。
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好姑娘,连孙涛自己心中也不清楚,那天他对奶奶的承诺只不过是情急乱摊派罢了。
他的确是给孟瑶瑶打了“明天你坐飞机来N城” 的电话,但背过奶奶他就马上又背信弃义地给孟瑶瑶打过去说:“刚才的电话打错了,不是要你来N城。”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给孟瑶瑶打电话而不是别人呢,孙涛很有自己的道理:至从赵婧和她换了办公室后,她不断地给他主动端茶倒水、整理办公室,比别人多熟悉一些罢了,他孙涛对她并没有多少感觉。可能也许是赵婧还在他心里霸占着位置不肯让人的缘故吧。
而孟瑶瑶冷不丁接到校长前后两个自相矛盾的电话,好一大阵子的莫明其妙和悲观失望。
她一开始接到校长让她去N城的电话,以为自己的诚心诚意感动上帝了呢,校长这个迟钝的家伙终于有了灵性了,谁知没高兴一小会,连飞机去哪儿坐还没弄清楚就好事泡汤了。不过她没有恢心,至少校长会给她打错电话,也是不小的进步啊,她不仅不应该悲观失望,而且应该看到胜利的曙光。她要想嫁给校长就应该再接再厉、奋不顾身地去英勇献身了。
孟瑶瑶去不成N城,只好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聚精会神地思考怎么去捉拿校长这颗无家可归的心魄了。
孙涛奶奶今年的这个生日过得平平淡淡,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孙涛因为赵婧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心中不悦,而奶奶却是因为没见到孙媳妇心中不快乐,省长孙大伟感觉平常,只有李芳菲觉得比较顺利地除掉了一个心腹之患而心花怒放。
孙佳佳元旦佳节在家中见到赵婧,真是怒火中烧,她想借故撤掉方辉总裁的职务以解心头之恨,但没想到会出现有人举报公司的牛奶里有三聚青氨的这件事情。这责任可是要他方辉亲自来负的,她才不会意气用事到不顾一切的去当他替罪羊的发疯程度。
方辉还没被撤销总裁职务,只要还当一天和尚,就要继续撞一天钟,更何况他不知吃了多少个苦,剥了多少层皮,掉了多少斤肉依恋奶业才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哪比养个淘气儿子可费老力气了。依恋出点事和要了他命差不多,虽然他打算要辞职,但辞职又不伤依恋的毫毛,孙佳佳照样可以生吞活剥地顶起来,这个女人可不象赵婧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般天真烂漫、快乐无比地光让人心疼,她可是商界的母老虎一只,比公老虎还要强横。依恋交还给她,方辉很放心。
因为公司的事,方辉晚上不能回家了,他给赵婧打电话,赵婧却是关机,可能小家伙毛手毛脚又忘记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方辉笑笑,不再理会。
三聚青氨的事情,经过各方面的调查取证,终于水落石出了:原来是孙佳佳的手下得意人,为整倒方辉而污告的。到底是不是孙佳佳背后指使人干的,问心无愧的孙大姑娘如今就是长了五百张口也说不清楚了。哪就只有天知、地知、孙佳佳和那人知道了。
方辉没兴趣去追究。
最后事情在方辉的大人有大量的慷慨作风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方辉几天的忙乱后回到家,急急忙忙寻找赵婧,这几天肯定把她闷坏了,虽然家中有小涛,但毕竟他们之间发生过那档子事,也就不好说话了。
没有找到赵婧,却找到赵婧写得一张字条。
啊?回去了?不会吧?难道这几天?…… ……
字条上看不出什么,但隐晦曲折地感到有些不良的感觉。他马上又给她打电话,还是关机。看来一定出什么问题了。
他去问母亲:“赵婧怎样走了?”
“她让我转告你,让你好好经营公司,别再去找她了。”
“啊?”方辉又打开那张字条好好捉摸,临走前,他虽然扬言赵婧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可是看来这无中生有的“孩子”也保护不了赵婧啊。
哼!母亲一定给她施加压力了,他太了解母亲的个性了。老妈,你也太不了解儿子了吧!不再去找她?笑话!这次找她就不再回来了。
方辉写好辞职报告正准备去公司递交时,继父省长孙大伟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女儿孙佳佳在公司晕厥,被人送到了医院,经检查她得了肝痘核变性的大病,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必须马上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否则生命休矣。
天啊,这个消息真是晴天霹雳!
一家人大乱起来,他们家是不缺钱,几十万,几百万都不在话下地让她挥霍,他们家的钱可能比普通人家的旧报纸还要多也说不定,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问题的,比如感情,有钱也买不来;比如现在孙佳佳所需的肝脏,它必须马上得到,并且还要配型才行。可要命的是此时此刻没有和她配型的合适肝脏可供她挥霍啊!
为了争取时间抢救孙佳佳的生命,全家人除了年老体弱的老奶奶没有去医院外,别的人全都去医院做了检查。
孙涛当然不能返回学校去了,亲姐姐命在旦夕。他这个亲弟弟哪能逃之夭夭呢。
救人生命比啥事都当紧,何况救的是和方辉从小一起长大、常常为他两肋插刀的姐姐呢。
方辉顾不上辞职,也顾不上去找赵婧了。他马不停蹄地跑向医院。
孙佳佳是O型血,父亲孙大伟是A型血,李芳菲是B型血,而孙涛和方辉都是O型血,天意啊!天意。
方辉果断地说:“小涛身体不好,家里数我身体最棒。让我来吧。”
孙涛也争权夺利似的和方辉争着“割肝”,象争着给人献烟似的:来,抽我的,抽我的,我的是好烟。来,割我的,割我的,我的是好肝。
可是医生看看病病央央面黄肌瘦的孙涛,最后还是相中了方辉,方辉的身体比孙涛结实得多。
方辉得意地笑:“东亚病夫,还敢和老方争先恐后?不过……不过万一有个闪失,老母亲还是拜托弟弟替我去行孝道;至于赵婧哪丫头,咱还是肥水别流外人田,你也就称心如意地给照章办事了吧,把她交给你,我是最放心不过了,比跟随我还放心。”
孙涛不知怎样接受这些委托好了,他哭丧着脸,没觉得自己以后可就是家庭的栋梁之材,更没觉出自己是深受大哥临终嘱托重任的托孤大臣而自豪。他忧心忡忡地直是抓挠自己的头发,好象那头发是他的死敌一般仇恨。他还是说:“割我的吧,她是我亲姐姐。”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配当她亲弟弟?”
孙涛低头无言了。
另外反对的方辉献肝的人当然就是母亲李芳菲了,她不能救了女儿,而亲儿子有什么闪失。
方辉一再地做母亲的思想工作:肝割掉很快就又能长出来了,不防事的。
还有个反对的就是孙佳佳本人。她告诉方辉:“你就是给了我肝脏而不给我“心”,我也不会原谅你而让你继续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的。”
方辉望着孙佳佳病态憔悴的脸膛,握紧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姐姐,从小你对我比对小涛还要好,我一直很爱你,真的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姐姐一般看待,我对你产生不出男女之爱,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只要能救你,割我什么都行。姐,我已经写好辞职报告了,你别以为我是为了总裁的位置而讨好你,那样做,我真是得不偿失啊,我还没那么傻,用生命来换个总裁的位置,太不值了啊。姐!我只要你好起来,什么都扯淡。”
孙佳佳听了这话,顿时两眼流出激动的大泪花来,她用一只颤抖的小手握紧方辉的一只大手,而用另一只手去摸方辉的脸膛:“小辉,我太爱你了,真的舍不得你给别人做丈夫,我真的想要你做我丈夫。”
“姐姐,我知道。可是我却不能把你当做妻子,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和我血肉相连的好姐姐。我要你好起来,我准备去开个新公司,我们姐弟俩在商场搏上一搏,争个胜负如何。”
“不,我绝不会和你争奇斗艳,我要和你共产主义。对,你要捐肝的事和那个小狐狸精商量了吗?她同意吗?”
“没有,这事我不和她商量,没商量的余地,狐狸精同意不同意我都得这么做。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啊,我不救你,谁救你。小涛那身体,他能保本已经不错了。”
“阿辉。”孙佳佳抱住了方辉,泪水和鼻涕蹭了方辉一身。危难之中见真情,孙佳佳终于懂得了方辉对她也是特别珍爱的,不过他的爱和她的爱是有分别的,方辉对她的爱更加崇高一些,是和她血肉相连的骨肉至亲之爱。
“我们马上要真正成为血肉相连的血亲姐弟了,我的肝脏要长在你的胸膛里了,永远不分开,你可要好好对待它啊。”方辉快乐地说。
“可是,告诉你,等我病好了后,还是要撤销你的总裁职务啊,你不怕吗?”孙佳佳有点警告地撒娇说。
“我才不会让你过瘾呢,我自己主动辞职。”方辉不可一世的说。
“哼!妄想!我撤销你总裁的职务,但认命你集团的……,先不告诉你。哼!你一辈子都别想丢下我走掉!”
方辉笑了:“我不领情,无所谓,只要你好起来,还为我去找人打架,我就够了。呵呵……”
孙佳佳也呵呵地笑了。
这个灾难性的大病却让姐弟俩握手言欢,看来各种事情的确都是有正反两个方面。
不是吗?
第三十一章:哇呀!更加意想不到
孙佳佳需要立即、马上、迅速地做肝脏移植手术,否则生命危在旦夕。说她的命吊在了一根头发丝上了一点也不夸张。
医生给方辉做了各项检查,正准备推入手术室的时候,风风火火、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彪形大汉,他虎视眈眈地一把拉住了医生:“请等一下,方总不能献肝。”
医生愣住了:“你是谁啊?凭什么阻止我们的工作?”
方辉抬头看时,原来是他们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陈汉英。
他跑过来一把扯掉了盖在方辉身上的白盖单,英雄好汉般一下子把方辉从手术车上揪下来:“嘿,你倒会找轻闲。哦,一个总裁,一个副总裁全都躺在医院里歇息去了,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多的事情,让谁来管?交代给谁了?你们只顾救人的性命,可谁来救这个企业的生命。三聚青氨的事情虽然不是真的,可我们企业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近来销量猛跌,谁来扭转乾坤?除了你方辉谁又能扭转乾坤?另外还有国际博览会马上就要开了,没了你们两个总怎么行?最少得有一个总在吧。”
陈汉英说得没错,只顾急救孙佳佳的小命,没顾上考虑公司的这些七老八十的大事情,可是就是顾上考虑吧,还是抢救人性命要紧呀。
方辉说:“哪就由你来暂时负责公司的事情吧,好吗?”
“胡说!我能替你献肝,可替不了你当总裁,我没这个能耐啊。对呀,我能替你献肝啊,怎么没想到呢?好,来,需要啥样子的肝花,割我的一块吧,能救孙总的命,他娘的,我是求之不得啊,怎么没想到呢。”
直爽的山东大汉,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他竟然羞涩地爬在方辉耳朵上嘀咕起来:“方总啊,我爱慕孙总老鼻子年了,因为有你这个拦路虎,我总是不得志。如今听说你有相好了,您老人家能不能高抬贵手把这个巴结孙总的绝好机会让给陈某啊,在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事成之后一定有重谢。”
“陈经理啊,不是谁的肝脏都能用啊,它需要配型才行啊。”方辉说。
“好,医生,来查查我的肝花,能不能用,我的肝大着呢,割一块两块的没问题。”陈汉英急切地笑着说。
医生看看方辉,方辉也觉公司没了总裁是不行,可是这种事非同小可,又不是去吃喝玩乐,怎么能让人家代替呢?只好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喂,别不够意思啊,方总,你就不能帮小弟一把?”陈汉有点翻脸而英急功近利地说。
“哪就先检查一下你能不能配型再说吧。”方辉看他言辞诚恳、言为心声,也就只好言听计从了。
陈汉英又急火火地拉着医生去做检查。医生告诉他虽然割掉肝还会长出来,但手术存在危险后果,并且手术后半年内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
他乐呵呵地说:“哪就由方总来养活我吧。”
不知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陈汉英竟然也是O型血,和孙佳佳很配型,他高兴坏了:“我们从里到外就很般配,都是你方总多年搅和,要不我儿子都满地跑了。呵呵,不过你可将功赎罪,以后好好在佳佳面前给我美言美言,我的婚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啊,你听好,我的儿子全指望你成全了啊。”
“别呀,你又不是娶我,我怎么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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