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轰成渣。
王学伟这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阵仗代表了他要以一敌三,最可怕的是王丽和雷新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只要她们想要合起伙来对付一个人,绝对不会采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就好像现在,她们俩不停地眉目传情,给对方打暗号,没两下王丽就赢了一局。
王学伟忿忿然的大叫:“你们太卑鄙了!”
王丽和雷新才不会在乎这种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呢,相反,王学伟骂的越厉害,她们俩就越开心。说实话,王丽这么做我还可以理解,或许她是在帮张付兵报仇,可是为什么雷新只要一上了麻将桌,就一定要把王学伟那张英俊的小脸给贴满纸条呢?关于这一点,我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于雷新天生就喜欢找王学伟的麻烦上。
他们四个在牌桌上大战八百回合,我们几个也不会一直那么傻傻的看着,沈林何阳张付兵三个人接替我们几个女孩子,泡在温泉里不出来,我和国娆芳菲则在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就这样,每天泡温泉、打麻将、聊天打屁,我们在这里呆了足足三天,走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意犹未尽,走的时候,王学伟还突发奇想的说:“如果咱们在Z市的家里的游泳池,里面的水也温泉该多好,以后咱们天天都可以在自己家里泡温泉了。”
王丽坏笑着说:“想泡温泉那还不简单,只要让谢叔他们把游泳池里全都灌上滚水不就行了。”
“在滚水里面游泳,王学伟你还能顺便创造一项吉尼斯世界记录。”何阳也笑。
“可是,在农村,只有杀猪的时候才用滚水泡呢……”芳菲的实话实说更让王学伟没脾气。
从莲花温泉回到家,正好是正月十五,三哥今年放假一直放到正月二十,到现在还在家里住着,说是要和刘东培养感情,但是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看电视上,刘东则天天往二哥家跑,和刘晓两个人玩的乐不思蜀,连中午饭都在他二伯家吃,只有晚上才回来睡觉,而晚上的时候,三哥和他的小夏两个人住在一起,刘东根本就不往他跟前去。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小夏美女简直是把我家当做她自己家了,大年三十才从我家走,过完初五就又跑来了,我老爹老妈心中不满之极,但是这两个一辈子与人为善的人,根本做不出把人往外赶的事。
老妈又开始每天唠叨:“你三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啥人都往家领,看看现在,这不是赖上咱们家了?要是让街坊邻居们知道,他找了一个南县人,人家不把牙给笑掉!哎呦,我这也不知道是造的啥孽呀,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过几天消停日子!”
老妈现在有点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喜欢哭天抢地,也不知道是更年期没过去还是怎么地,总之她现在最喜欢无限夸大自己的不幸,而对于自己幸运的一面总是视而不见。我最烦的就是她喋喋不休的重复那么两三句话,听到她又开始老调重弹,不由的有点不耐烦。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人在不耐烦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怎么也好不起来。
老妈一愣,我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以她现在的敏感心思,也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了,眼圈登时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我就说这两句话,你都嫌烦了,唉,儿大不由娘啊,你们现在一个两个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连说两句都不行了……”
我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赶忙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把老妈哄住,没有让她当场哭出来。对于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像小孩儿一样爱哭的老妈,我真是有点无能为力。同样处于更年期后期的年龄,老爹的表现就要正常的多,顶多就是更加的不喜欢说话,脾气更臭了一点,平时我都在外地上学,面对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的时间也短的很,所以,老爹对我的影响很小,不像老妈,一言不合她就要哭出来得样子,我总不能让自己快五十的母亲大人,在我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吧,所以,只要她有一点这个趋势,我就要变身超级保姆,把她哄高兴。
“妈,你说你现在咋这么情绪化呢?”看着老**笑脸,我有气无力的说。
老妈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点不顺心就想哭,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现在也不知道咋了。”
我也说不清她是怎么回事,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只能嘿嘿傻笑,老妈给我一巴掌,笑骂:“你这个死妮子,就会笑话你妈!我问你,你对你三哥领回来的这个小夏有啥看法?”
“我能有啥看法,不管她是好还是不好,那都是我三哥的事吧?”
老妈又开始叹气:“唉,说到你三哥我就是一肚子气,也不知道他是咋回事,头一个是个不讲理,才结婚两三年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谁知道这第二个还不胜头一个呢,别的都不说了,你看看她懒成啥了,在咱家,地也不扫,碗也不刷,天天净吃现成饭,一点家务活都不干。这还是在咱家,真不知道她在自己家是啥样,那还不懒上天了。”
“那谁知道呢,不过,妈,你也别管了,只要我三哥愿意,他想咋着就咋着吧,我看你也是管不了他,还不如少操点心算了。”我劝老妈。
老妈神色有点黯然:“谁说不是呢,儿大不由娘啊,你看,你大哥现在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回来一趟,你二哥就在眼面前,也就是过年才能在一起吃几顿饭,你三哥也都不说了,从他结婚到离婚,就没有今天安生的,你四哥呢,要养活一个大人俩小孩,都靠他一个人,天天也是忙的没时间回来。都说是养儿防老,我养这一窝儿子,现在一个在身边的都没有……”
“看你这话说里,我哥他们都结婚生孩儿了,还能天天守着你跟我爹?只要你们有啥事,我哥他们都不说不管,能做到这一点就行了。你现在就是太不知足了。”
“哈,你现在还教训起你妈我了,不过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儿。跟街东头老张家比比,你哥们孝顺多了,我跟你爹说个啥,他们也都还听,就这就行了。这人哪,真是不能想太多,知足才能长乐不是?”老**感慨还挺多的。
我高兴的说:“你能这样想就,这才是想得开呢,别像我大*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我小叔他们干啥她都不愿意,自己不舒服,别人也跟着不痛快。”
老妈对我的对比对象很不满:“我才不是那么事多的人,你拿我跟她比!哎,我问你啊,你说咋才能不叫那个小夏在我面前晃悠?”
我无语:“我刚说那么一大堆你都没听进去?你要是看她不顺眼,不会当做没看见呀?非要让人家走,她一天到晚都是坐屋里看电视,你少进屋两趟不行啊?”
老妈更不满:“看你这话说里,这是我家,我自己的房间,凭啥让我少进去两趟?她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我还不能赶她走了?”
我息事宁人:“能能能,这是咱自己家,你想赶谁走都行,就是你让我三哥咋办?总不能一点都不考虑我三哥的想法吧?再说了,眼看我三哥就开始上班了,也就剩三两天,那还不是一晃眼就过去了,你就不能在忍两天?”
老妈说:“我倒是无所谓啊,关键是刘东……”
176、返校途中
老妈皱着眉说:“我忍两天也没啥事,关键是刘东咋办?你三哥就在家这几天,东东天天不着家,才多大点个小孩儿,就知道一个人好坏。我看他对那个小夏也没啥好印象,看见她连话都不说一句。这万一你三哥真跟小夏结婚了,咱们东东以后日子咋过?”
我失笑:“妈,你这人才真是难伺候,以前天天催着我三哥再找一个,这人家可算是听你的,找了一个,你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想起担心东东了,早点干啥去了?”
“我叫你三哥找一个,咋也没想到他能找个这种人,她对你三哥咋样我不知道,可是肯定不会对东东多好了,你说我能不操心吗?”老妈说。
我想了想,说到:“没事,大不了以后就让刘东跟着你们,不跟他们住一起,反正东东现在也习惯了,整天跟刘晓在一块儿玩,也没见他想过他**,等他再大一点,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要是想跟着他爸,就让他进城,要是不想去,跟着你跟我爹,你们俩也有个伴。”
老妈听我说的在理,又嘟囔了两句,也就不再说关于小夏的事了,转而开始忙碌我返校的事。我们学校是二十开学,和国娆他们约好了,我们一起十八从家里走,今天已经十六了,老妈依然不改她的风格,给我准备了几大包东西,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准备的行李,十有八九我都不会带,但是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去做这些事,这就是父母对儿女们的一片拳拳之心吧。
正月十八,我们一行十人集合完毕,坐上去Z市的火车,一路慢悠悠的前进。在出发前遇到了一件惊悚的事,那位小夏同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提议让她的妹妹小小夏和我们一起走,幸好被小小夏拒绝了,不然我们岂不是要不自在一路?
小小夏拒绝和我们同路的原因是我们几个买的都是普通的硬座票,她不想和我们一样去挤火车,尤其是不想挤春运返程列车,所以坚持要做汽车。对于这一点,我们都无比庆幸,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想的也是如此,但是雷新和芳菲两个人说很久没有坐过火车了,想要体验一下春运的艰难,我们才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坐火车的。当然,到哪买火车票这种小事,随便哪个男士出面都能解决,其他人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挤上火车之后,事情就好办了,我们虽然是来体验超慢的旅途感的,但却不代表着我们要自讨苦吃,和大队人马一起作沙丁鱼罐头,何阳和雷鹏两个人出马,想办法弄了两个高级包厢,一个包厢能住四个人,我们挤五个人也不算勉强。说起来也是我们幸运,本身这趟车是从我们是到Z市的直发车,正常情况下大概七个小时就能到达终点站(如果遇到不正常情况,那就没准了,据说曾有一次整整跑了二十个小时!),所以,车上的卧铺和包厢根本乏人问津,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普通座位的票,简直是一票难求。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很轻松的从普通座位上换到了高级包厢,当时我们只是想要在旅途中舒服一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雷新半躺在一张床上,得意的说:“我和芳菲的主意不错吧,如果不是我们俩坚持,咱们又是飞过去的,一个小时就到了,一点都没有到外地的感觉,哪像坐火车,路上时间长,才能充分体会这种远离家乡的感觉!”
“得了吧你,要不是咱们换了这个包间,让你跟一群人挤到普通车厢,周围全是些抽烟的,上个厕所要走二十分钟,踩着几十个人的脚,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小资的感受!”王丽毫不留情的吐槽。
雷新怀疑到:“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才不信!”
王丽说:“不信?那是你没坐过!前年,我和我妈一起到Z市开会,那时候还不是春节期间,车上人多的不像话,车厢里还有小偷,加上火车晚点,我们俩坐了十一二个小时,下车的时候脚都肿了。而且,我还听说,这趟车就没有准点到过,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晚点多长时间。”
“晚点咱们也不怕,反正咱们吃得喝的带的都不少,坐的还是高档包厢,就算晚点几个小时也无所谓。”国娆随口说。
王丽和雷新两个人一点都闲不住,和我们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说是要到男士的包厢探险,一头钻进去了,没一会儿,沈林和雷鹏还有张付兵三个人就带着无奈的笑容,走进我们的包厢。
“怎么了,你们被赶出来了?”我好奇的问。
沈林好笑到:“别提了,他们四个跑到一起,差点没把车顶掀了,吵的我们什么也干不成。”
芳菲问:“他们在干什么呢?”
雷鹏说:“打牌,他们几个不务正业不算,还嫌我们碍事,真是的……”
“你们仨在干什么?别对我说又在看书啊!”我说。
“看书怎么了?”雷鹏非常不解。
我们都被他打败,国娆说:“拜托,你现在学习都学傻了吧,就路上这几个小时,轻松一点不好啊,还要看书,你累不累啊?”
雷鹏张张嘴想说什么,张付兵抢先说:“就算不看书,咱们也不能闲着,我带了一副跳棋,正好咱们六个下跳棋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张付兵竟然会带一副跳棋在身边,这么纯朴的游戏,我们也是很长时间都没玩过了,听他这么说,也都勾起了以前的一些美好回忆,兴致盎然的玩起来。
客观的评价,我们几个人里,对于这些需要布局的游戏,围棋下得顶呱呱的沈林和雷鹏,是技术最好的,不喜欢算计的芳菲是最差的,我紧随芳菲之后,总是在倒数第二上晃悠,没办法,玩游戏的时候,我总是按照直觉行动,根本不会考虑,一个棋子放在哪个位置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这种事。所以王学伟说我“出点鬼主意还行,但是运筹帷幄绝对差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是作领导人的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狗头军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是九点多上的火车,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已经过了十点,所以,没玩多长时间,王丽和雷新两个又跑回来,一人拿一碗泡面走了,从进门到出去,就没跟我们说句话。
“她们俩跑回来就为了拿碗泡面?我记得我们王学伟包里也有啊……干嘛非要跑回来拿?难道你们这里的泡面特别香?”张付兵对她们的行为充满疑问。
我嘻嘻笑着说:“没办法,脑袋抽筋的人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引来大家一阵会心的笑,那两个人看来是真玩迷糊了。
按照列车时刻表,我们应该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到站,可惜,火车时刻表的作用,似乎只是为了让你知道火车究竟晚点了多长时间而已,相信它的话,绝对是一场灾难,总之,这列据说从来没有准点过的列车,这一次同样不负重望的晚点了,路上非常规停车好几次,第一次是为了给另一列特快列车让路,停了两个小时,这还在大家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剩下的两次同样是这个原因,时间都在半个小时以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