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半晌,说:“这事儿你第一个应该通知的是我大哥吧?把我喊醒干啥?你还是先给我大哥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请假回来几天才是正事。”
“哦,我这就去,你接着睡吧,明早咱们一块进城看你大嫂跟你小侄子。”老爹说。
早上吃饭时,我问老爹:“给我大哥打电话了吗?”
“打了。”老爹闷头吃饭,简洁的说。
“我大哥咋说?我问。”
“他也不知道,今儿去请假,要是能回来,明儿就能到家,正好赶上给小孩起名。”老爹答。
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老爹说:“你今儿别去上学了吧,请一天假,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我把碗一推说:“好,我去让芳菲给我捎个假,在到我大伯们家把我大伯母喊上,咱们一块儿过去,爹你先找个车。”
到芳菲家对芳菲交代一声帮我请假,在到大伯家把大伯母喊上,回到家时老爹已经找好村里一个开出租车的大叔,开着车在家门口等着,我们二话不说,坐上车一路呼啸到大嫂所在的医院。
在前台问清楚大嫂的房间号,我们一路直杀过去,进去一看,大嫂正在睡觉,小孩也在旁边躺着,老妈在阳台上鼓捣一个小煤火炉,正在熬粥的样子。
“小五,你在弄啥里?”伯母先开口说。
老妈回头看到我们,忙把手里的活停下,走到屋里,轻声说:“小点声,小琴累了一夜,刚睡着。来,你们俩先看看小孩。”说着把小孩抱起来递给老爹和伯母看。
伯母把小孩接到手里,同样轻声说:“炉子上炖的啥?”
“先烧点白开水。大嫂你来了,先帮我看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下奶的东西熬点汤,在买点挂面鸡蛋啥的,医生说明儿才能回家。”老妈说。
“我看这一会儿屋里也没啥事,你现在这儿歇一会儿吧,也忙一夜了吧?东西我去买吧,你说说都要买点啥?”伯母体贴的说。
老妈细声交代一番,伯母把小孩放回床上往外走,老妈忙示意老爹跟上去。
“他去干啥?”伯母奇怪的问。
“买东西哪儿能让大嫂掏钱,让他爹跟着,专门给你付账。”老妈解释。
伯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和老爹两个人一起去采购,老妈躺在产房里的另一张床上,对我说:“小妹,你先照看一下,水烧开了起到开水瓶里,小孩要哭了你好喊我。我眯一会儿,夜里一夜没合眼。”
我轻轻点点头,老妈径自睡去。
没一会儿,床上的大嫂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笑着说:“小妹,你来了呀。”
“恩,咱爹跟咱伯母去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说。
“咱妈睡了?” “是,刚睡。”
“小孩儿你看过了吧?你看着像谁?”大嫂露出一种既满足又骄傲的表情问。
我在心底猛翻白眼,别说这么小根本看不出来,就算能看出来,你还能指望我这个认人白痴说出个一二三来吗?
“呵呵,我看不出来。”我傻笑着实话实说。
“呀,瞧我问这话,孩子太小,是看不出来着呢。咱妈说了,等再过两天,就能看出来像谁了。要是长得像他姑就好了,长大肯定是个帅小伙。”大嫂憧憬的说。
“我长得像个男孩子吗?”我不满的嘟囔。
“呵呵,你要是像男孩子,那天底下估计就没有像女孩子的人了,我这是夸你长得好看呢。”大嫂笑着说。
“得,你这种夸法儿我还是头一次听,怎么听怎么像骂我,你还是快别夸了。”我插科打诨。
“瞧你这张嘴贫的。唉,你大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见着他儿子。”大嫂悠悠的说。
“快了吧。昨天夜里咱爹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是今天就请假呢。”我说。
“那就好。”大嫂满足的说。
“大嫂,你们请这种假好请不好请呀?”我问。
“一般都会批准的,就看是批几天了。”大嫂回答。
“哦,那大哥明天就能到家了吧,等他见着小孩,还不得高兴坏了?”我没话找话。
“呵呵……”大嫂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笑,脸上全是满足,从来没有生过小孩的我虽然不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是却可以体会到她那浓浓的开心。
87、厚脸皮的存在们
第二天大哥匆忙回到家中。正好赶上接大嫂出院,老妈先他们一步回家,把大嫂的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暖气也像不要钱似地早早打开,就为了大嫂和小侄子到家能有一个优良的环境。
关于小侄子的起名问题,大哥坚持要自己做主,拒绝他人包办,虽然我对他的审美观有着根深蒂固的怀疑,但是那是人家的儿子,我们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只能望而兴叹。我的意见是让大哥找个专门起名的花钱给起一个,大哥不干,坚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鉴于他儿子是在凌晨时分出生的,干脆起名“刘晨”,我无语了,看来虽然时光在变,经历在变。冥冥中好像总会有些东西是不变的:上一世大哥的儿子同样叫刘晨!
家里添了一口人,相应的就热闹起来,开始有关系近一点的邻居们过来看望大嫂和小刘晨,我们这里俗称“送米面”,等小刘晨满月的时候,家里还要请客也就是待“米面客”,说白了就是要请满月酒。不过这个热闹我参加不了,只是在当天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怎么说呢,良好的习惯一旦养成,似乎就会一直不自觉的照着做下去,现在我们的八人学习小组已经不需要刻意的布置任务了,大家都会很自觉的努力往前赶,平时上课就把我们早就掌握的知识复习巩固一番,自习课上就自学高一的内容,有什么不懂的大家互相讨论或者等到周六去补习班的时候问补习老师。说实话,天气实在太冷了,我真不想往外面跑,如果不是太过夸张的话,我真想请一个家庭教师,到我的书房讲课,好歹有暖气,大家都舒服不是。
我们初二的上学期过得还是相当舒适的,班主任是原来的班主任,对我们几个相当宽容,只要我们不带着全班同学捣乱,其他的。几乎都不管我们,其他同学对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见,男同学还好,不太注重小节,也许仅仅是一个共同的爱好就可以打成一片,所以他们四个男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困扰;女同学就要小心眼的多,好相处的,大家还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谐,不好相处的个别人,就只差没有在脑门上写上讨厌我们的字样了。不过我们毫不在意,自得其乐,别人的白眼我们可以无视,就连最怯弱的芳菲都已经被熏陶的油盐不进水火不侵了,何况有些小野蛮的雷新、以身高贵气质的国娆和习惯性无视陌生人的我。
对于期末考试,我们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我们都是自学着高中课本的人,现在的考试内容,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除了个别需要死记硬背的题目,其他的简直轻松的一塌糊涂。相对的,高一的课本难度就大了很多。我们再也达不到一年级时的速度了,现在,初二上半期已经接近尾声,我们也才刚刚把高一的知识学了一半多一点。不仅仅他们是这样,连我都几乎是重新学习中,毕竟,上一世的高中,混日子的成分比较多,好多东西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终于和他们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让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天才,给他们增加了不少自信,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轻松考完试,我们的初中生活已经过去一半,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单纯的学习生活很是热衷,开始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会一心想着快点工作,不想上学呢?可能是因为境界上升了吧。
大哥早在刘晨的满月酒举办完之后,就又回了部队,没办法,年前年后也是他们忙的时候,能请下二十几天的假,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纵然他有万般不舍,也只能依照规定归队。
大嫂坐满一个月的月子,总算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用她的话说,像是终于解放了一样,因为在这一个月里。她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刷牙,不能吹一点风受一点累,最好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一个月,什么也不干。每次她想下床稍微活动一下,老妈就大惊小怪的让她躺回去,我估计,残疾人都比大嫂活动的多,她是万分委屈,老妈却义正言辞的说这是为了她好,如果坐月子有什么地方没照顾好的话,落下月子病,那就一辈子都这不好什么的,还拿我大*做例子:看看你大*,就是因为有你小叔的时候没有注意,吹了风,到现在手都是抖的,这都这不好,你要是不听话,以后有你的罪受。搞得大嫂很是郁闷,却也无奈之际。
所以,一到刘晨满月。大嫂得到赦令,马上跑到二楼浴室好好洗了个澡,把全身上下都收拾一遍,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刘晨开始每天在我们前面店里帮着照看一下。你还别说,因为快过年了,每天到店里的人多,大嫂虽然抱着小孩,手脚不灵便,但也能帮着收个钱什么的,好歹能帮上点忙。至于我,要忙的事太多了。要写寒假作业,要不间断的练习武术书法画画音乐,我甚至还史无前例的坐了一次飞机,直飞G市,不但要参与年终分红,还顺便把委托杨帆哥帮忙买的股票给抛售了,全部兑换成现金。杨帆哥对此很不理解:放着大几千万上亿元的资产不管,我拿着一万块钱玩的过瘾,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我对此的解释很彪悍:姐玩的就是心跳。林师兄对我越发无奈,李玉姐倒是笑了半天。
说起来林师兄已经结婚一整年了,怎么也没听说李玉姐的肚子有什么消息呢?我悄悄的问了一下李玉姐,得到的答案是两个人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应该在事业上再奋斗两年,然后考虑下一代的问题,对此我嗤之以鼻,奉劝林师兄:趁年龄相当,该生就赶快生一个,免得年龄大了,想生都生不出来的时候后悔,说的林师兄哭笑不得。
从林师兄处赶回家,又匆忙赶到老师家去了一趟,带着我最满意的两幅字画,这是要给老师检验的,字是我去年暑假在陈家村时,有一天练完剑法之后写的,自我感觉很是流畅,画就是那副老妈和大嫂的画像。老师看过之后还算满意,虽然没有大肆表扬,但总算是点头赞许了,要知道以老师的严厉程度,能让他点头的作品,参加个把比赛那是不成问题的。
在老师家住了两天,时间已经到大年二十八了,我简直就像是赶场一样往家里赶。车票已经买不到了,这两年的春运已经开始显现出它的特色来,那就是挤,极其非常相当挤。老师专门安排大师兄开车送我回的家,不然,只怕大年三十我都要在车站度过了。
家里添了一个小孩,最高兴的人是老妈,自从哥哥们相继工作结婚,她就感到有点失落,现在好了,有个小家伙天天夜里哭上两场,很是符合老妈爱热闹的要求;最不高兴的人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偏偏小孩子似乎特别容易喜欢我,总是出现在我左右而我对小孩们似乎特别具有威慑力。记得上一世时,一个好友家的小孩,四五岁的样子,很是调皮,他的爸爸不知道打过他多少次,没有一点作用,他**妈我同学带着他见过我两次(我同学知道我讨厌小孩子哭闹,一般不会让她家的捣蛋鬼出现在我面前),第一次的时候,他非哭着喊着要一个什么东西,被我瞪了几眼,偃旗息鼓了,第二次见面是在我另一个同学的婚礼上,他没有一刻安生的,不是要这就是要那,很没有礼貌,我又修理了他一顿,然后,他都不敢从我身边经过,一桌子人,他要出去的话,要么从我背后走,不然就出不去,结果只要我坐在位子上,他就老老实实的坐着,连尿都不敢出去撒,安分的不像话。我同学和她老公都笑称,如果他在家有现在三分之一老实,他们俩做梦都能笑醒。后来我们都以为这个小孩再也不想看见我了,谁知道,过后,他谁也不想,三五不时就问我同学,什么时候带着他再来找我,对于我异样的小孩缘,所有人都相当无语。
其实我的不喜欢小孩子,只是不喜欢小孩子哭闹,当他们安静的时候,我对他们还是很有爱的,不过,家里这个现在还不满两个月的小祖宗,打打不得,骂骂不停,还真拿他没办法,一到晚上一两点,准时开始嚎啕,幸好我在二楼,哭声细微,基本上不影响我睡觉,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会不会抓狂,做出点什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转眼又是一年阳春三月,那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大家的心情都很阳光,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溜达溜达。
“哎呀,闷了一个冬天,人都快发霉了,烦死了!”雷新烦躁的说。
“什么时候能出去溜达两天啊!”王学伟有气无力的接一句。
“就是,从初二开学以来,咱们天天都是学习学习的,我都有点倦怠了。”难得国娆会说这种话。
“要不咱们出去玩一次?”张付兵试探的说。
“想去就去呗,干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说。
“真的可以出去玩嘛?太好了!”何阳兴奋起来。
“既然大家都想出去放松一下,那咱们这个星期天去人民公园怎么样?”雷鹏四平八稳的说。
“人民公园有什么玩的?还不如去游乐园!”雷新反对。
“对呀,咱们可以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海盗船,还有摩天轮!”王学伟跟进。
“可是,玩那么多项目,我手里的钱不够。”张付兵是我们一群人中家庭条件最差的一个。
“哎呀,有件事我都忘了!”我拍着脑袋说,春节事多,忙的我把我们“集资”赚的钱扔屋里之后,就再也没想起过。
“没事,钱不是问题,咱们去年赚的钱,我忘了给大家分了,明天拿过来,按照当初大家投入的本钱,给大伙一份,估计想去哪玩一次都够了。”我说。
“我们每个人能赚多少钱?”何阳好奇的问。
“我算算啊,当时王学伟拿的钱最多,是一千五百块,雷鹏何阳你们俩个一千块,国娆和芳菲是八百,雷新五百,张兵三百,一共是五千九百块,我拿了四千一凑了一万块钱……”
“哇!这么多钱啊!我们家的存款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雷新打断我的话惊叹。
我瞪她一眼,她忙识相的闭上嘴巴,我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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