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考验他的所谓国手,和王定邦不属同一派系。尽管皆是中医协会代表,暗地里却和史青衣有所联系,素来与王定邦不和,这次被其余系领导请来助阵,怕是不会给王定邦留面子。
这也是王定邦痛恨之处,中医近些年每况愈下,各自为阵,内部系统四分五裂,不少中医高手站在史青衣那边,往日常有明争暗斗,为一点蝇头小利斗得你死我活。每每念及于此,王定邦便一阵心寒。
当年若是史青衣不背弃中医,以他的名望和号召力,中医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低沉。尽管,这种事儿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的,可一个有魅力有能力的领导者,绝对可以给中医带来一片新的天地。
悉心培养的爱徒在他最有能力回馈中医时毅然背弃中医,王定邦不甘呐!
回到宿舍,楚一飞没忘记王定邦的关切言辞,可是,他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倒真不必要麻烦王老。这个世界,谁能比神奇手镯更牛叉?
细细抚mō手镯,楚一飞发出一声带有浓烈寂寞如雪的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他皆在恶补知识,上课、吃饭、睡觉,但凡有时间,他均畅游在手镯提供的知识海洋,困了就睡,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即便是蹲坑,也没làng费一秒。
5天时间,楚一飞吸收了大量中医知识。忽然之间,他觉得人体结构无比复杂,却又能了如指掌。不论身体xùe位、各路经脉、血ròu细胞,仿佛都清晰可见一般。
他深信,自己在中医理论上的造诣,已达到多数中医师足以仰视的高度。
面sè苍白的楚一飞背负双手,站在窗口俯瞰楼下经过的渺小人类,发出一阵高处不胜寒的唏嘘。
无敌——真的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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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再见,朋友!】………
次日,楚一飞七点起chuáng,王定邦通知他八点开始考验。届时会有三名中医协会代表出题,成功或失败,在此一举。
不得不说,这事儿非但被中医系领导热切关注,乃至于中医系学生,全校师生,皆对此事投以极高热忱。甚至校园论坛也开贴发表意见。
当然,帖子内容褒贬不一,一场毫无营养的口水战几天前便已打响。
“飞哥,你是威武霸气的!”虎啸地握拳,说道。“等你凯旋归来,我请你去夜来香舞厅找两个软妹子放松一下。”
“一飞,此事关系重大,你肩负我中医系扬眉吐气使命,切莫让为兄失望。”龙傲天面sè沉yín,轻拍他肩膀,眼神深邃又肤浅——
“飞哥,我会为你呐喊助威的。”四眼仔推了推眼镜,遂又将目光挪向屏幕,据说,他又再啃一本新书了。
楚一飞冷酷一笑,很有高手风范道:“我何时让你们失望过,待我拿下山头,定与汝等浮三大白。”
说罢,气势汹涌走出房门。
走廊上,鲜huā如海,一派欢腾。好几个牲口裹着白sè丝巾当长裙,姿态别扭跳加油舞蹈。假如他们没lù出红sèkù衩,楚一飞真的会被感动——
洛水站在寝室门口,面带微笑注视他,眼中浮现殷切的目光。在楚一飞经过时,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坦白说,楚一飞面对他有点尴尬,钱家倒塌谈不上由自己一手造成。可终究是参与者。他是钱大项表哥,不管对方多坏,毕竟是亲戚。楚一飞不后悔干了这事儿,只是对洛水心怀愧疚,尤其他对自己态度还如此好。
“哎,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楚一飞感慨无比。
在万众瞩目下,楚一飞进入那扇充满危险气息的大门,进入前,王定邦无比紧张地向他说:“千万别紧张,就当和一群老人家聊天。”
“我会的。”楚一飞点头,毅然跨出第一步。
王定邦度过他在这个世上最艰难的一个钟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六十多年,都像眨眼间便过来了,连回味的空当都没有。可眼前的这个小时,却让他连呼吸都有点停滞下来。每一秒钟,都在很撩人的刺jī他逐渐衰老的心脏。
不止是他,中医系学生脸上也写满紧张与忐忑,当然,其余系的领导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请来的都是中医高手,若是连一个小屁孩都打不败,还活着干什么?
可是,需要用这么长时间考校吗?按照他们的想法,不是最多十分钟就可以结束这场看似闹剧的考验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医系领导们不淡定了,手心手背全是汗啊。
咯吱——
会议室大门被拉开,皮肤略显苍白,头发不长不短,但摆一摆,足以制造飘逸效果的楚一飞不疾不徐走出来。他表情很平静,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缓缓走向一脸期待的王定邦,张嘴,吐出一句让中医系学生跌入深谷的话:“对不起,王老。”
王定邦脸sè黯然,yù拍拍他肩膀勉力安慰两句时,楚一飞又丢出一句很贱的话:“我没尊重老人家,更不该打老人家脸。”
“你的意思…”王定邦表情微楞,一时没回过神。
“我通过考验了。”楚一飞表情微羞,说道。“可能是我对待医学的态度过于严苛,老人家们被打击到了,现在精神状态并不好。”
王定邦张大嘴巴,他很没风度涵养的冲进会议室。只见三位来时还趾高气扬的老中医,此刻却面sè苍白,瘫软坐在椅子上,神神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原本很犀利很有杀气的眼神也浑浊不堪。以医学角度判断,他们好像得了失心疯。
“通过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震住,王定邦不淡定之余,思索着楚一飞怎么可能打击这几位中医协会的老中医。难道,他是武力威胁吗?
心念至此,又是笑了起来。考验不对外开放,但有监控器监视会议室的一举一动,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绝对不会出现他想象的暴力事件。
那么——楚一飞怎么做到的?
难道和那张药方一样,他又惊yàn表现了一次?
忽然之间,王定邦发现这个年轻的小家伙,越来越难以捉mō。
楚一飞通过考验了。
令全体师生大跌眼镜的同时,各系领导直呼有黑幕。同为中医师,那帮人肯定是站在王定邦这边。甚至几个西医系领导表示要投诉这几个中医协会代表。浑然忘记当初请他们来时的歌颂赞美。
但不管如何,楚一飞通过考验,获得了中西医交流大赛的资格。
至于那几位中医界前辈怎会一场考样下来,没nòng垮楚一飞,反倒把自己nòng得无精打采,像丢了魂似的。除少数人关注,多数都不在乎。
胜利者才是焦点,失败者至多收获一些白眼。很残忍但很现实的道理,哪怕他们是中医界德高望重的老中医——
说起来,楚一飞这样做,含义很深沉。他可以不着痕迹通过考验,不惊yàn不气短,完全不用刺jī这几个老中医。但史青衣的成功案例给予他一定启发。
炒作!
是的,想功成名就,要打响知名度,炒作是不可或缺的手段。他要通过这一次考验,来引起别人的关注。
年仅十八岁的大一新生将三名老中医刺jī成这样,这在中医界,绝对算是爆炸性新闻!
楚一飞就是要这种效果,炒作么,我飞哥也会的哟——
说起如何刺jī三位老中医,实在没炫耀的资本。无他,利用手镯提供的信息,楚一飞假装一把旷世神医。在修补这几位中医的某些中医理论之余,还给他们上了一堂深刻的思想政治教育课。
甚至,他一语成谶,道出这几位中医的暗疾,并提供最有效的治疗手段。即便是他们本身,也绝难想出如此彪悍的治疗办法。
他们被楚一飞彻底征服。
这是十八岁少年能够拥有的能力吗?简短的交流之后,便能得知自己有什么máo病,乃至于提出的治疗手段,也是他们前所未闻,却稍一分析,十分精妙的法子。
这个少年,还是人吗?
正常人怎会十八岁便拥有如此惊人的医术?
没把脉mō骨,连最基本的身体接触也没有,他便指出三人的身体状况,这份功力,何等威武霸气?
王定邦欣慰、洛水诧异、领导崩坏、三位老中医痴呆、中医系兴奋,楚一飞——走红!
抛开一切不谈,楚一飞达到目的。接下来的几天,校园充斥有关他的八卦消息。不久之前还是阳痿男的楚一飞瞬间化身中医圣手,这戏剧性的大逆转,令华科大学跌碎一地眼镜。
除了华科大学传开他的事迹,饶是华新市中医界,也有不少人听说了这个名字。
当楚一飞从马英俊口中得到这些消息时,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吞进一个狗不理包子,轻描淡写道:“哎,盛名所累啊,这段时间,太多人慕名拜访,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马英俊抽抽眼角,喷出一口浓烟,说:“我成名于江湖时,你还在穿开裆kù玩泥巴,年轻人,别这么嚣张,没什么用!另外,这次约你吃饭,主要是向你告别。”
“嗯?”楚一飞一楞,遂问道。“你要走?”
“哈,是的。”马英俊喝一口茶,脑袋呈四十五度扬起,说。“我本浮萍,居无定所,像一只没有双tuǐ的鸟,只有死亡,才能让我停下南征北伐的壮志雄心——再说,我已许久没出国旅游,怪想念那些金发碧眼的**ō妹,话说——比起华夏国的妹子,她们可是敢穿三点式上街的哟。”
“我可没机会出国。”楚一飞yàn羡不已。
“那只能证明你的生活没有质量。”马英俊轻视道。
“——”
命运的轨迹无迹可寻,当你的生活中出现难以逾越的敌人时,也许值得深交一辈子的朋友已悄然出现。楚一飞已将他当做朋友,还没来得及多做了解,他便要离开。没太大伤感或不舍,他有他的生活,自己也有为之奋斗的目标。
“小飞飞,他日相见,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到时,千万不要拒绝我的好意。你知道惹怒超级杀手后果是很严重的!”马英俊说完这句话,踱着夸张的八字步,大步离去,留给楚一飞一个没啥深意的背影。
“再见,我的朋友。”楚一飞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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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五行神针!】………
哲人说:听懂朋友说什么不重要,理解朋友的沉默才是挚友。
他没说,不代表楚一飞不懂。事后仍在华新市待这段时间,直至今日离去,想必在做善后处理。
楚一飞一介草根,绑架钱大项一事若没人担,必然有人寻他麻烦。钱大项手下随便一个小头目,就能让他yù仙yù死。
至今无人找上他,自然是马英俊从中cào作,替他排忧解难。
分别前,他能清楚感受到马英俊目中的歉意,其实楚一飞很想宽慰两句。尽管他有拉自己下水的企图。可这全是自愿,相反,楚一飞相当感谢他给予自己这个机会。若非如此,怎能一雪前耻?
点燃烟,深吸,收敛心神,楚一飞赶回学校。
他日再见,会有一个惊喜?
他苦笑,别到时又让自己做这种事,可不是每次都能走运。
校方对他参加交流赛一事仍闹得不可开交,领导层们觉得楚一飞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以三位协会代表的实力,还难不倒他?
总干黑箱cào作的他们第一次如此痛恨黑幕——
楚一飞对此事毫不关心,目前他唯一上心的便是一周后的青年中西医交流赛。据说,届时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甚至好有电视直播,真的好威风!
“到时我是不是穿的得体一点,第一次上电视,我一定不能紧张。要成熟稳重一点,褪去青涩,不让旁人发现我很孩子气。”楚一飞如此想,又是腹诽。“说不定我过于上镜,被一些大导演相中,想约我拍电影,那可真让人头疼。我肯定不是贪图名利的浮躁青年。假如让我和国际女星拍chuáng上戏,我一定要慎重考虑,如果这位性感女星要用替身的话,我果断不会答应,我根本不是随便的男人——”
满脑子邪恶思想,楚一飞趴在电脑前乐呵呵笑起来。
反观另三位大爷,却是羡慕的口水横流,一个个眼神放电,似打着nòng死他顶替的心思。
“飞哥,假如你拿下第一名,会感谢我们吗?”虎啸地贼兮兮问道。
“啊?”回过神,楚一飞笑道。“感谢的话,肯定会有你们,到时你们仔细听我单独点名感谢的人之后,会有一个等等,自行代入吧。”
“——”
不屑跟三位游戏王子扯淡,楚一飞爬上chuáng假装睡觉,实则畅游知识海洋,无法自拔。
这一周,楚一飞除去关注交流大赛进程,其余时间全在学习知识。据说,所谓交流大赛,实则明争暗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不仅在理论上强强对撞,还得考验实战能力。
这是楚一飞死xùe。
打小被老妈折腾修习精妙格斗技术,倒真没在这方面打下底子,撑死在理论上有点搞头。如今交流大赛得考校动手能力,楚一飞不得不请教神奇手镯。
他心中默念:“手镯啊手镯,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
叮!
未等他ròu麻措辞说完,臂上手镯轻轻一dàng,一连串信息钻入脑海。
五行神针!
脑袋冒出这个名字,楚一飞当时就惊呆了。
喂——这确定不是独步武林的武学秘籍,而是针灸术?
楚一飞琢磨许久,又从手镯获取详细资料,方才踏实下来。
原来,这不仅是针灸术,还真是独步天下的奇门针灸。
所谓针灸,是针法和灸法的合称。而针法,便是将毫针以特定xùe位刺入体内,利用捻转与提chā等针刺手法来治疗疾病;灸法则用燃烧的艾绒按一定xùe位熏灼皮肤,利用热的刺jī来达到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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