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略显残败的面包车行驶在泥泞小道上,目的地是一处偏僻的老式宅子。
楚一飞坐在后车位,一根接一根香烟猛抽,直至舌尖发麻,司机抱怨着嘟哝道:“先生,您大晚上来这儿做什么?”
“接一个女孩。”楚一飞淡淡道。
“但这儿荒郊野林的,上哪里接人?”的哥好奇道。
的哥总觉得这个有点面熟的年轻人不太对劲,若非瞧他身子骨并不强壮,脸sè有些苍白,斯斯文文的,不像干坏事的年轻人。他不会答应送楚一飞过来。另外,对他而言很庞大的一笔车资,是他愿意送这个年轻人来的主要原因。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楚一飞将烟蒂弹shè出去,淡淡道。“就在前面。”
这是药王告知他的地址,一幢很破旧的二层宅子,矗立于瓢泼大雨之中,有点飘摇孤立的感觉。
“停在路边吧。”楚一飞微笑道。
“好嘞。”的哥停靠在小路左边,熄火。
拉开车门,一脚踩下去,溅起几团黄褐sè稀泥。大雨顷刻淋湿全身,楚一飞抹一把脸上的水珠,被jī烈雨水迫得微眯眼睛的他望向的哥,说道:“如果你在这儿等我出来,一会我再给你一千。”
“好,我等你。”的哥暗暗鼓足勇气,这晚上跑一趟便赚到半个月收入,他无法抗拒这份收益。哪怕他明知道这年轻人行sè诡异,但高回报令他无法掉头离开。
楚一飞转身向那幢房子走去。
停在门口,他敲了敲门。
咯吱——
门很快被拉开,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郎,身材火爆,容貌姣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很有知性味道。
“楚一飞?”女郎在电视上见过他,但还是要确认一下身份。这个地方,一般人并不会无缘无故到来。
“是的。”楚一飞lù出一个肤浅的微笑,说道。“我能进来吗?外面很冷。”
“请进。”
屋内灯火通明,一台老旧的彩电正播放动物世界,药王坐在沙发上欣赏,茶几上摆放着些许食物,他正津津有味看着、吃着。
仿佛没把楚一飞当一回事,直至他行至面前,药王才微微扭头,淡漠道:“带来了吗?”
“带了。”楚一飞平静道。“药女在哪儿?”
“那边。”药王指着一张单人沙发,药女蜷缩在角落,一头火红sè秀发掩盖半张粉嫩脸蛋。她紧闭着眼眸,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一个极其恐怖的噩梦。
楚一飞深深瞧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扭头凝视药王。
“坐。”药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他似乎并不介意与楚一飞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楚一飞轻缓坐下,从怀中掏出残本,递给药王。从皱巴巴的烟盒掏出一只烟,对入mí盯着残本的药王说道:“药女的毒解了吗?”
“嗯。”药王慢悠悠点头。
“其实这次来除了给你送残本,我还有点事儿问你。”楚一飞吸了一口,慢道。
“你问。”药王漫不经心道。
“上次柳家豪宅的杀手,是谁派来的?”楚一飞平静道。
“这丫头若是听我的话,杀你不难。”药王不屑道。
“也就是另有其人?”楚一飞抿嘴。问道。“是谁?”
翻书的药王动作一滞,遂放下手中残本,淡漠道:“你很想知道?”
“想。”楚一飞咧嘴。
“史青衣。”药王神秘莫测道。
闻言,楚一飞神sè不变,续了一支烟,说道:“你应该知道残本是从哪儿nòng来的。”
“知道。”药王轻蔑道。“不然我会找你吗?”
“我猜,这个不但可以让你赚很多钱,还能让你在中医界更牛掰。”楚一飞咧嘴笑了起来。没心没肺道。
“如果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就不会这么问我了。”药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但你不知道,一个老人家为了修补这玩意,耗尽人生最后30年,不求名利,只想修补这份残本。但你却拿这个东西去满足sīyù。嗯,我承认很多人都会这样想这样做——”楚一飞咧嘴,悠悠道。“但在来之前,我向老人发誓,我会安然无恙带回去。”
寒光一闪,楚一飞手中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无征兆刺入药王xiōng膛。
扑哧——
一刀捅了个窟窿,楚一飞脸上浮现没心没肺的微笑,续了一支烟,与药王并肩而坐,说道:“我进来之后,就已经就中毒了,对吗?”
药王瞪大眼睛,呼吸十分急促,一只手抓住匕首,似想要拔出来。却涌不出这股力气,身体轻微抽搐…
“来之前,我就大胆猜测即便我把残本交给你,你也没打算让我活。可惜的很,我这个人很怕死,也很珍惜这条命。我不能死在你这儿。药女呢?你会杀她吗?”楚一飞咧嘴,笑道。“我猜测不出来,或许你是想利用她来威胁我,并不是真要杀她。可我怎么知道结果呢?你杀不杀她,都是我死之后的事儿。我说的对吗?”
药王嘴chún嗫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气息越来越弱,他真的没想到,楚一飞会忽然一刀刺过来。他没做出任何反应。甚至于,他不知道楚一飞既然已经中毒,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脑子有些浆糊,在拿到残本之后,他一度幻想将来的生活,在所有中医门派中,他将是无敌至尊,得到残本,谁还敢轻视我药王?
然而,一切仅仅只是幻想了一下,就瞬息间泯灭。
“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你舍得这样对待药女,她那么天真可爱,虽然她有时候会很嚣张。可是,她是你的徒儿啊。你真下得了手?”楚一飞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药王说,直至药王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时,身材火辣的女人忽然出现,她一声惊呼,僵硬在不远处。
楚一飞扫了她一眼,起身,冷峻道:“如果你想死的话,现在可以义无反顾的扑过来,杀了一个,我就不介意杀第二个。”
火辣女人咬着嘴chún,后退两步,迅速躲到二楼去了。
“又一个没良心的徒儿。”楚一飞自言自语,“假如站在眼前的是药女,她一定会替药王报仇。”
来到沙发旁边,楚一飞轻轻撩开药女凌luàn的秀发,面lù一丝微笑,温柔道:“小丫头,大叔来了,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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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后的更新我会尽量放在一个固定时间,嗯,就是这样~
………【第一百零七章 什么底线啊?】………
福伯接到楚一飞电话,亲自出门迎接。坦白他一度认为楚一飞不会再回来,而大小姐,也会忧郁很长一段时间。
但现在,局面似乎出现拐点。他心中有点期待,还有些担心。
见到楚一飞时,他从一辆残败的面包车内走出来,怀里搂着药女,箍得很紧,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福伯,打扰你了。”
“什么话?”福伯眉头一挑,略显不满道。“楚神医,柳家能稳定下来,全凭您神奇医术,您说这话让我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楚一飞点头,说道:“我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安置她。”
“嗯,进去说。”福伯领路,两人进入别墅。先吩咐两名女仆将药女放置在一间客房休息,楚一飞小心翼翼检查她的身体。
轻微中毒,想必是在客厅时出现的症状。而药王所说的蛊毒并没查出来。楚一飞迅速施针,在霸气的黄帝针灸术之下,药女脉象逐渐稳定,气息平稳,小身体蜷缩在被褥内沉沉睡去。
见她睡得香甜,楚一飞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转身出门。
客厅内,福伯深深皱眉,当他得知楚一飞一个钟头前击杀药王后,内心沸腾起来。
他没见过药王,却清楚这个名声狼藉的药王门霸主实力强悍。不说他本身战斗力强大,单凭他能教出药女这个徒儿,就足以证明想nòng死他,绝非简单的事儿。
“用不了多久,华新市跟药王有联系的人,都会知道他的死因。”福伯凝眉道。“楚神医,您这样做,就是为了救她?”
“是的。”楚一飞极其郑重地回答。
福伯表情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什么,点了一支雪茄,岔开话题道:“您送她来这儿的确是最好选择,在柳家,一般人不敢寻麻烦。”
“谢谢。”楚一飞吸一口烟,感谢道。
“大小姐还在工作,要不要我喊她下来?”福伯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用了,随便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楚一飞咧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那——好吧。”
柳茗竹倚靠在沙发椅上,狐媚的yù容上闪过一丝痛苦之sè,抿着yòu人的红chún,向立在对面的福伯说:“他休息了?”
“嗯。”福伯点了点头。
“让他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他真的身心疲惫了——”柳茗竹神sè复杂道。“务必保护药女安全。我伤过他一次,这次不能再让他失望。”
“我知道。”福伯庄重点头。犹豫道。“大小姐,楚先生开的公司生意很好,据消息过两天会开一个庆功宴。”
柳茗竹咬着柔chún,呢喃道:“他未必会请我…”
福伯愣了愣,心中一叹,这次大小姐看来真的对楚一飞过分上心了。
基本上,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一个优秀领导者素质。可是,却不经意与楚一飞之间划下一道裂痕。假如是普通合作者或是其余男人,大小姐绝不会放在心上。
可偏偏是楚一飞——这个让大小姐寝食难安,情绪难以稳定的男人!
从楚一飞离开至今,大小姐再没lù出一丝笑意,哪怕是虚伪的笑容,也从她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到不近人情的残酷,除去偶尔对待自己会收敛一些。在旁人面前,她活脱脱就是一个女魔头。
尽管用这样的词汇形容大小姐有点忤逆,可词汇贫乏的福伯想不出其余词语。
福伯出去之后,柳茗竹黯然神伤,用力咬着柔chún,随后,她从酒柜取出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一夜无话。
楚一飞醒来时天sè大亮,第一时间便是探望药女,进房时,小萝莉睁大眼睛,盯着头发蓬luàn的楚一飞,嘟着嘴,大眼睛里满是欢喜。
“醒啦?”楚一飞一脸温柔,缓缓走过去。
“大叔,我在哪儿?”药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这儿是柳家。”楚一飞蹲在chuáng边,宠溺地mō了mō她的头发。
“柳家?”药女睁大眼睛,嘀咕道。“那个阿姨的家吗?”
“——”楚一飞苦笑,点头道。“是的。”
“我师傅呢?”药女略显恐慌地问道。
“他啊——”楚一飞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昨天我去找他,义正言辞指责他的过错,他很懊恼,很自惭形秽,不仅把你交给我,还说以后四海为家,再也不回来了。”
“真的?”药女从被褥里跳出来,那对至少36F的大白兔隔着丝质睡衣dàng啊dàng,dàng得楚一飞魂不附体。
“大叔什么时候骗过你?”楚一飞刮一刮他的瑶鼻差点就滑下去捏一捏她的…
“那倒是。”药女叉腰,凶狠狠道。“你要是骗我,我就一把毒药毁你容。”
“——”楚一飞坐在chuáng边,点燃一支烟,好整以暇道。“你的书包呢?”
闻言,小萝莉立刻就萎了,嘟着小嘴道:“书包被师傅没收了,她怕我撒毒粉。”
“也就是说,你的毒药全放在书包里?”楚一飞咂舌。记忆中,她还经常把bāngbāng糖塞进书包的…
“是啊。”小萝莉呆呆道。“不放在书包,我哪会有这么多毒药?”
楚一飞猜测,药女可能天赋异禀,哪怕是药王也担心被她误伤。所以把她的书包夺去,并控制她要挟自己。
顿了顿,问道:“那你以后不就是手无缚jī之力啦?”
时,他脸上洋溢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大叔你要欺负我吗?”小萝莉扁嘴,楚楚可怜道。“胡一刀没了师傅,就只能跟大叔好,想不到大叔也要欺负我…”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跟我好?好撩人的措辞啊。
楚一飞按捺邪恶念头,面lù圣洁光彩:“放心,大叔不会欺负你的。大叔请你吃bāngbāng糖。”
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mō出一根,拆开,递给胡一刀。
“什么味的哟。我要吃草莓味。”药女探脑袋,伸出小舌头tiǎn了tiǎn,撇嘴道。“我不喜欢菠萝味。”
“喂,不许挑食。”楚一飞不满道。“我就只有这一根。”
“可”药女小手指绞在一起,眼巴巴望着楚一飞。“人家真的不喜欢吃菠萝味…”
楚一飞败退,摆手道:“待会给你去买。”瞄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遂问道。“肚子饿了吧,起chuáng洗刷准备吃早餐。”
“噢。”
药女跳下chuáng,手一扯,睡衣哗啦一下脱了个精光,浑身仅裹着一条卡通纯棉,那对36F大白兔失去束缚,像奔腾的黄河、咆哮的长江,张牙舞爪怒视楚一飞…
“——”
楚一飞迅速转身,满头大汗道:“喂,你脱衣服干嘛?”
“洗澡啊。”药女婴儿féi的小手勾了勾边缘地带,以防女仆大一号的掉下来,呆呆道。“不许偷看我脱小kùkù哟。”
楚一飞有点崩溃。
你妹啊——大白兔可以看,不能看脱kù吗?
你这什么伦理底线啊?难道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袒xiōnglùrǔ是很过分的事儿吗?
楚一飞跌跌撞撞退出房间,呆呆的药女眨巴眼睛,嘀咕道:“奇怪,我还没脱kùkù呢,大叔这么快转过头干什么?看来大叔猜到我要脱kùkù了。”说罢,她扭了扭小屁股,拔掉纯棉,跳进放满温水的浴缸…
喘着粗气退出房间,刚走两步,楚一飞神sè一变,双tuǐ再无法迈动。
无他,妩媚妖娆的柳茗竹恰巧不疾不徐走来,一袭黑丝长裙将其喷火yòu人的娇躯勾勒得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