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一碗凉水,就那么直接的泼了过去。
小二货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知道看不看清楚人,抓着枕头就朝顾繁华的方向砸了过去,并伴随着一声怒吼——“程资炎,你他妈再敢用冰棍子洗礼老娘的咪咪,老娘就把你兄弟塞冰箱里冻起来!”
吼完,她又倒头睡下,而旁边的程大小姐,则伸手抹了把脸,慢悠悠地揉着眼睛,拉扯这辈子缓缓坐起。真丝睡衣顺着领口,斜了过去,顺着肩头缓缓滑落,露出性感的香肩,纤细的锁骨,香艳且慵懒,看的顾繁华都不忍心再下手了。
尤物,这绝对是个尤物!
比起小二货被人打扰了睡梦的暴力演出,程爱瑜半梦半醒的慵懒姿态绝对是个撩人的尤物。但熟知她的顾繁华却知道,这是假象,这是前奏,而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危机顿时出现。
“哐当!”
揉了揉眼睛,程爱瑜俨然还没清醒过来,但却瞬间化作女暴君,操起手边床头柜上,能摸得到的东西,就直直地朝泼水的方向砸了过去,动作——“恨、准、稳”!
顾繁华像是早就估算好了角度似的,一闪身,躲开了。
不幸的Lise还没来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本厚重的原文书给砸了脑袋,当场给她砸的头晕目眩,甚至还伴随着耳鸣的症状,差点歇菜!
……
一番起床的闹剧下来,Lise的脑袋上多了两个包,而回过神的程爱瑜,则一个劲儿的给她赔礼道歉,还硬塞了个大红包给她,弄得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事儿也就不追究了。
不过,Lise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年头,哪行都不好干啊!”
而在给程爱瑜做水疗SPA的时候,她又暗暗思付,这新郎官日后,可有的受了!尤其是早上,别说“晨运”了,就是想亲近亲近新娘子,怕是也会被折腾了个内伤吧!
当然,这只是化妆师的想法,真实的要看他们日后的生活喽!
彼端,景家老宅——
这一大早,当唐枫开车把景灿送到后,就有景妈妈和化妆师把还迷迷糊糊的卷着毯子的景姑娘给带到了楼上。
她们都觉得,这可能是孕妇嗜睡的缘故,才会让景灿如此困倦。可真实情况是,昨晚景灿兴奋的太久,怎么都睡不着觉,抱着程爱瑜死活不撒手的,赖着她聊了一晚上,以至于今儿早上,两人的精神——都不济!
“嗨,唐少!”
换好了伴郎礼服,唐枫从房里出来,就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仔细一看,他的神色不落痕迹的僵了下,随即嘴角又勾起了那万恶的小邪笑,目光中染着玩味的瞧着那位穿着一身风骚的奶白色西装的乔疏狂,注视着他的狐狸眼儿,朝他伸手:“乔少,真没想到,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大度,给情敌当伴郎啊!”
“哈,唐少说笑了。追求相同而已,大度谈不上,我这叫——甘于奉献!”乔疏狂一撇嘴,痞痞的笑着,浸透着邪气儿的小眼神,多多少少也夹杂着继续玩味,正瞅着唐枫脖颈上的领结,忽闪忽闪的,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哪能啊!你这中甘于奉献,那就是大度的表现。要换了我,顾繁华给别人当新娘子,我不去砸场子抢婚就不错了。当伴郎?做梦吧!”唐枫似笑非笑的瞅着乔疏狂,话音落时哈哈一下,却将这一番暗示全都灌输给了乔狐狸。
而乔疏狂是什么家伙,那是狐狸,能听不懂他的话吗!
无非是在暗示他,既然甘于奉献,那就风险到底,别介给人婚礼上添麻烦,添堵。
闻言,乔疏狂眯了眯眼睛,原本一句话点破,或是点个头都成了。可他偏不,他痞笑着凑近唐枫,眼神玩味的凝视着他的眸,嘴角勾了又勾,划过诱人的弧度,线条优雅的下巴,也随着他的嘴唇蠕动,微微动了动。而那动人的声音,也从他的唇齿间划过,意味深长:“抢婚吗?这办法不错,可以考虑!”
话音落,乔狐狸眯起了那微圆的狐狸眼,扭头朝唐枫笑了下,就抬步朝着一旁的伴郎更衣室走去……
唐枫在走廊里,站了会儿,看着那合上的门,心里总有点儿不是滋味。但很快,他想起了自个的事儿,赶紧出门。
这是,去接新娘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而换好衣服的景煊,正站在花车前,和身形笔挺的,看上去却极为斯文的戴着架金边眼镜的男人说着话。
稍稍走近,唐枫才认出来,这男人是昨儿见过的伴郎之一,叫傅轩寅。
“傅首长!”
“唐少来了啊!正好,你和咱们新郎官聊着,我去里头看看。老爷子刚刚,还让我过去一趟来着。”和唐枫打了声招呼,傅轩寅转头看了眼景煊,就往屋里走去。
唐枫立在花车前,一眼扫过,将着视线内的车子瞧了个边儿,伸手戳了下站在身边的景煊,开口笑道:“哥们,成啊你!这么大阵仗,比我当初接顾繁华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怎么样,老爷子安排的还满意吧!”
“咱家老爷子那革命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安排的话,那得是一溜的解放大卡开道!”景煊伸手摸了下坐在车头花束中的那两只毛绒兔子,想起了程爱瑜在选这东西时,说的话——
她当时,看婚庆公司给的选项上,一溜烟的不是芭比娃娃,就是泰迪熊,觉得特别没创意。于是大笔一挥,改了,写下俩字,兔子!婚庆公司的人倒没问,就觉得,这办婚礼的人家花钱,他们办事儿就成。
不过景煊却好其她的标新立异,问了句:“人家都用泰迪熊,你不也都很喜欢吗,干嘛要换?还要换成——兔子?!”
结果,程大小姐笑咪咪地转过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蛋,瞧着景煊好半天,先狂了他个好处,这才在他耳畔说:“因为某人说好好的新婚之夜,都被个兔崽子给毁了啊!”
兔崽子?
对啊,兔崽子就是他们的孩子,那他们不就成了公兔子和母兔子!
想着,景煊忍俊不禁,无声地弯起嘴角——这小女人,不止会吃醋,还特能记仇啊!
“大卡不好,我看我去和老爷子建议一下,咱换坦克和装甲车,打从大街上绕过去,围着外滩金融区转两圈,那牛逼烘烘的才带劲儿!对了,到时候咱在给坦克上弹,朝空中一打,就是‘嘭’的一声响,你们连礼炮都能深了!”
唐枫眯了下眼睛,没有追问此刻心情明显分外好的景煊在想着什么,而是岔开话题的开口调侃。不过稍稍一顿,他摸着下巴,砸吧砸吧嘴儿,微微拧了下眉头,似乎有点儿为难的说:“不好不好,我少考虑了一样。要是算上你们家今儿宴客的数目,没几辆大卡随心左右,开道护驾,还真不够!从经济学角度,和环保节能的新型社会发展方向考虑,还是你家老爷子有经济头脑,持家有道……”
“得,你那张嘴啊,就消停点吧!”松了松系的有点儿紧的领结,景煊白了眼唐枫:“敢情儿,我今儿的婚礼,不该让你当伴郎,应该叫你去给我当司仪的。”
“你知足吧!我这辈子第一回给人当伴郎,开天辟地头一遭,御用的,你就偷着乐吧!不过……”尾音拖长,唐枫扬了扬眼尾儿,朝别墅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不过说真的,你们今儿的这场婚礼啊,光伴郎伴娘就是一大看点,且不说都是俊男美女,这——已婚人士当伴郎伴娘的事儿,我和繁华依旧破了例。不过,你们俩更厉害,一个让情敌当伴郎,一个让男人当伴娘……爷服了,真服了你们了!”
听见“情敌”二字时,景煊的目光微微亮了下。
他想起昨天傍晚的那场婚礼预演,作为伴郎的乔疏狂,在彩排结束后,找到了他,从他身边经过时,用只让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景煊,伴郎也可以站在新娘的身边。你好好记着,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我随时回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带走!”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当时,他冷声回答,字字坚定。
而乔疏狂那时已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留给他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下,就听一声说不出意味的轻笑,伴随着那淡然却沉重的回答,散入空气。
——“但愿如此!”
同一时间,程家的门前,也是一片热闹。
那接新娘子的车队,简直可以组成一队F1赛队了!
一眼望去,什么宾利、迈巴赫、兰博基尼,劳斯莱斯的那都是小意思,打头阵的几个限量版跑车,才叫一个炫眼。而在最前端的那辆,被作为花车的Bugatti—Veyron,上头却一朵花都没有。
不过,光是这车,就足够花头!
“啧啧,哥们,你打这儿看过去,有没有种冷艳高贵而又华丽的腐败感!小心景家老爷子送你两闷棍,把你直接从家门口给打出去。就跟打土豪分田地似的!”觊觎着脸Bugatti—Veyron已久的牧童尧,瞧着眼前这辆车,双手环胸的睨了好一会儿,抬手摸着下巴,斜了眼程资炎:“要不,咱两换换吧!为了你能顺利的进入老丈人家,不被列为土豪份子!”
牧童尧说的一套一套的,无非就一句话是实在的心声——换车。
“你那车,难道不够风骚的?瞧你上头那两翅膀支棱的,一眼就能认出来,你是土豪!”程资炎反唇相讥。
“嘿,阿炎,我这开玩笑的。对了,你还没和咱们坦白呢,这半月的,你和咱小嫂子跑哪儿去乐呵了?鱼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可都帮你圆过去了,唯一为了这个,还给你撒了个谎,和鱼儿妹子说,你俩提前去度蜜月了!不过事后,我查了你们的出入境,我靠,那蜜月度的,跟被鬼追了似的,跑路都没你们那赶的——哎呦!”
手刚刚勾到程资炎脖颈的牧童尧,在腹部的一阵闷痛中,弯下了腰。他疼的额头直冒汗,一手捂着,愤愤不平的抬头。“靠,程资炎,你他妈下首页忒狠了!”
“管好你的嘴。”程资炎冷声回答,随后眼神往牧童尧铁青的脸上扫了圈,那刚刚张嘴的牧童尧,就识趣的闭了嘴,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太他妈可怕了!
不过看他的神情,牧童尧还是猜出了些有意思的事儿,但具体内容的不详细,却足够勾的他心里难受的和猫爪一样,闹心挠肺的!
可现在绝对不是个问事儿的好时候,瞧着程资炎冷峻的脸,牧童尧也知道,这时候在火上浇油,他日后的日子就他妈要水深火热了。不过这一拳头的罪过好还,大不了等晚上闹洞房,往死里折腾这厮就好了。
想着他昨儿特别百度的“史上闹洞房最损招术”,他这嘴角就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悄么声息的奸笑不已。
“哎,对了,我刚刚上楼看了鱼儿妹子,她让我和你说一声,去接新娘子的时候,小心伺候着那帮子堵门的女同志们,她们怎么折腾,你就怎么小心着。以上,是小鱼儿妹妹对你的亲情提示。现在,要不要再来听听,你哥们我的友情提示?”
睨着牧童尧的娃娃脸,那贼巴巴的,不用卖萌都已经萌的人心都软了的小眼神,并没勾起早就习惯了这张脸的程资炎的半分怜悯。说真的,如果牧童尧这厮,这时候再说点儿什么臭损毒的话来,程资炎照样下得了手抽他。
“友情提示就不比了,有你这个自诩情圣的采花大盗在,那些女人不被你折腾,已经是你给我婚礼的面子了!”程资的回答,一阵见血。
“靠,你丫才采花大盗呢!”瞪圆了那双铜铃似的,水汪汪,乌溜溜地,随时随地都能激起女人母性的眼眸,牧童尧笑骂:“小爷那叫人不风流枉少年,哪像你,老白菜帮子了,才知道去找小嫩草……对了,依照我的推断,对女人啊,好话一定要有,一箩筐一箩筐的送上去,就不怕她不高兴。另外,你要笑,利用你着非比寻常的,霸气十足的男色,随便给那些小姑娘抛个媚眼什么的,再那实成的红包,直接砸过去,砸晕那些自诩刀枪不入的姑娘们!如此,在无理取闹的,都得消停了,各个捧着红包,留着哈喇子,回味着你那妩媚的小眼神,就那么直接的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臣服了!”
牧童尧的一的晃了晃脑袋,咧着嘴,露出八颗闪亮亮的小白牙,乐得肝颤!
反观程资炎,直接无视了牧童尧的存在,转身离开。
估计是背着靠不住的货的话,给弄得没脾气了吧!
……
吉时到,两家的车队,在第一时间,开动了。
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车队的车子一个挨着一个紧紧咬着前一个,前往对方家里,接新娘子。
不过,这路上却遇到了点儿小插曲,两家的车互相——堵了!
但经过一番疏通,最终的这互相都不愿意往后退的车队,以一边一辆先出去的方法,按顺序排着离开,驶向了对方来的路。
而前头,还一场“堵门”的活动,在等着他们!
但景煊带着六位伴郎,站在新娘子的房门口时,他才真正地体会到,“娘家门”比“高地”还难攻下!而接新娘这差事,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一场比脑子,比体力,甚至耐力的,摧枯拉朽的拉锯战!
用傅轩寅的经验之谈来说,那就是——红包不在多,重在要带着一颗宁死不屈,宁折不弯,宁为玉碎的,不屈不挠的坚强的心和信念!
眼下,程大小姐的姐妹团,太过强大,明显把门外的新郎官和六位伴郎给难倒了。别看这六位伴郎里,不乏精于算计的唐枫、乔疏狂、齐默勋,不缺精神力战斗力十足的军官哥哥,甚至连傅轩寅这位有经验之谈,又有政委之风的大校,都搞不定这里头的姑娘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头的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儿。
光一个顾繁华就已经够难办的了,再加上个古灵精怪,早年被称为魔女的新娘子,这就和诸葛亮跟周瑜组队开外挂一样,不难死他们,也得给他们添堵添乱!
更何况,这里头还要再加上四个不是省油灯的发小姐们,和一位——Gay蜜。那就是一众左右护法,外带一位练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乖乖,这人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瞅着这里头的七个女人,她们才不屑那小戏台子草班子呢!人家那简直就是个娘子军团——都要成神了!
来之前,还妙语连珠的唐枫,没想到自个儿的婚礼没玩这一出,到头来却被自家老婆给堵了个实在,急的在外头团团转,却也答不出老婆大人给的难题。
而那两位兵哥哥,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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