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缘顺着dy大惊小怪的声音和手指看向那边,一个穿白色小立领衬衫的男人正坐在她们的座位上。
“阿缘,阿缘,咱们不能回去。”dy变得开始胡言乱语。
惜缘看着那个男人,他侧着脸,只能看到尖下巴,薄唇很红,正带着笑,头发略长,带着卷,这种造型,倒是和自己家那里的人有些像。
“你知道他是谁吗?”dy问。
惜缘摇头:“第一次见。”
“当然,他今天才回来!”dy说,捂着自己的心口,好像怕自己的心跳太快了,有些承受不来,“这是咱们新世纪2047西区第一的红牌——谈乐天,也就是他们说的四公子之首。”
惜缘“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飞飞都比他好看,这四个里面没有高高他们吗?”
dy呆滞的看向惜缘,几乎是有些磕巴的说:“高高他们,他们又不是,又不是……”陪客的“先生”,dy的热情降了下来,惜缘一句道明真相,那些虚名不过是为了讨好客人,比起真正的燕京四少,真的什么也不算。
dy伸手捏了一块惜缘手中端着的爆炒腰花,嚼了嚼,突然发现没那么紧张了。
两人走过去,正看到谈乐天站起来,脸上带笑,和寿星在道别。
他看到站在门口的dy和惜缘,目光在她两人那里转了一下,最后停在了惜缘身上:
看着她身上还穿着月白色的旗袍,脚上是一双白色斜细带的圆头皮鞋,领口的位置斜斜别着一枚金钱豹的胸针,她左右手还各端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圆盘,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都盘在脑后,可以看到发尾在后面打成的两朵花。
加上背景,——真像餐厅服务员!
谈乐天脸上浮上笑容,并没有挪开目光,而是继续看向那两盘菜,一碟爆炒腰花,一碟炒田螺。
dy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个男人,原来近看他这么年轻,听说才21岁,唉……真可惜,21岁怎么不好好上学。
一时还是说不出话来。
一愣神的功夫,谈乐天已经离开。
dy和惜缘在常常身边坐下,惜缘赶忙拿着筷子尝桌上的菜,现在,她已经可以开始考虑后天晚上做什么了。
“谈乐天过来干什么?”dy小声问常常。
常常一改往日的淡定说:“他在隔壁和咱们那儿的人吃宵夜,长得真不错,我刚被煞了一下。”
“我也是!”dy拍着心口心有余悸,随即想到惜缘,回头一看,她正拿着筷子在品菜,dy哭笑不得:“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好歹人家是新世纪排名第一的帅哥,你也给个评价再吃不行吗?”
惜缘咽下嘴里的腰花说:“我说过了,他没有飞飞好看。”腰花有点咸。
dy转过去变成面对她,严肃着脸说:“来,我们来统一下审美观。”
惜缘眨了几下眼睛说:“审美观也可以统一的吗?”她想了下,摇头:“如果审美观都是一样的,那么还有什么意思。”
dy随手一指街那头停着的一辆跑车说:“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你也要喜欢!漂亮男人,我觉得漂亮的,你也应该觉得他最漂亮!……算了算了”说到这里,dy又忽然语气一转:“飞羽是好看,可是别人也有好看的,你要慢慢学着欣赏好看的人,好看的东西。”
后面的一句,她生生咽了回去:
“如果可以,请把身上的工服换下来,谢谢!~~”
不过这一句,dy选择不说,是因为她看得出,惜缘对旗袍,有一种执着的热爱,当然,其实惜缘身材不错,穿旗袍是好看。
可是……糟了,dy觉得自己的审美有些被惜缘同化了,她连忙转头看向常常。
常常早开始烤肉了。
腌好的牛肉放在架在炭火的铁板上,“嗞拉嗞拉”的响着。
惜缘看到,又是灵机一动,她可以,先烤点简单的肉食带给飞羽尝尝,顺便试探一下他们的口味。
奥耶~
******
另一边,刚刚离开的谈乐天回到隔壁餐厅的桌子。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看他回来,立刻嚷嚷起来:“你说给你接风,怎么选这地方?”
谈乐天透过两家餐厅中间的红木窗子,看向那边女孩子的一桌,淡淡说:“我觉得这地方很好。”
那男人顺着谈乐天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常常在吃菜,dy端着杯子喝酒,还有惜缘,她左手盘子,右手筷子,正在鼓着脸烤肉。
想到惜缘曾经的丰功伟绩,男人笑了下说:“你才回来,右边那天穿旗袍的,你千万别去招惹,那是高少他们的人,早交代过不让咱们和她说话。”
谈乐天的脸一下黑了,冷笑了下说:“连说话都不行,还没听过这样的规矩。”
他们当时也觉得这样赤/裸/裸的歧视有些无法接受,但后来侧面了解过惜缘,那傻劲,好像也能理解。
把惜缘的j□j/况低声和谈乐天说了说。最后说:“何况,大老板都在默默纵容着,谁愿意为了这么一个人去得罪人;你不知道高少他们带她像带孩子一样。”
谈乐天听完,看了一圈桌上的另外几个男人,具是新世纪里面勒令需要远离那个女孩子的人,目光又转到那边的惜缘身上,她正学旁边的女孩子,把肉包在散叶的生菜里,而后啊呜一大口吞进去,吃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惜缘少女已经抽条的身材,宛如新绿的气质,清新干净,心中滋生出一种单纯的愉悦,他小声说:“我一点没看出她像个孩子。”
******
那边,惜缘尝试着各种不同的酱料,而后自己混合成一种新式的。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她给飞羽打了电话,而后开始烤,肥瘦相间的牛羊肉,一口气,各烤了十几串,都滋滋的冒着油。
烤好后放在脆生生的生菜叶子上,又拿过旁边的黄瓜,拌了一小碟酸甜的,一起吃爽口开胃。
半夜三点半,大家各散东西。
飞羽和她约好地方,她到的时候,飞羽已经到了,正靠在车旁等她,他大概是洗完澡从家里出来,头发只半干,穿着件黑色的衬衫,长身玉立,惜缘拎着手里的串烧,快步走过去:“飞飞,我给你带吃的了。”她捧着手里的饭盒,献宝似的捧上去,里面有半只烤鹌鹑,正滋滋的冒着香气。
“怎么是半只?”飞羽给她拉开车门,顺便问。
惜缘连忙撕下一块,跳起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他嘴边:“快吃快吃,这是我给你留的,dy给一人买了一只,我一尝特别好吃就赶紧给你去买,谁知道人家没有了,所以我的就留了一半给你。”她往飞羽嘴里塞着,生怕他不吃似得。
飞羽嘴里被塞进一小块硬骨头,撑着牙床,他咬了下,上面的肉咸香酥脆,带着芝麻香气,还温热着,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好吃吗?”惜缘满怀期待的问他。
飞羽点头,嘴里有东西,含糊着说:“好吃”,把惜缘塞进车里,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来,却没急于发动车,而是仔细品着嘴里的鹌鹑,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吃烤鹌鹑,只是这次的格外不同,上面的肉干干的,调料已经完全渗了进去,咬的时候滋味特别丰富。
舌尖有点麻,后味全是香,让人还想吃。
“再来一块。”他拿掉骨头说。
惜缘赶忙又撕下一块给他,而后低下头,笑的好不开心,这一半,是她加工过的。既然他喜欢吃,她就有了信心,又把手里的烤肉递过去,“羞答答”的说:“这里还有!”心中欢腾跳跃,这其实是我做的呀~~
“味道真好,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有这么好吃的。”飞羽并不是贪嘴的人,可是现在竟然有些不想走,干脆坐在车里趁热吃了起来
肉也烤的同样鲜香有滋味,他问道:“哪一家买的?”
惜缘随手往那边胡乱指了一下:“那边”又从袋子里掏出自己拌的凉菜:“用竹签子扎着这个吃。”
飞羽看到翠绿的黄瓜条,还带皮,上面有切的细碎的红辣椒,裹着清亮的汤汁,一靠近自己,一股柠檬的香气袭来,酸的人倒牙,他扎了一小块,尝了尝,酸中带甜,有些微辣,爽口到瞬间中和了刚刚的烤肉。
一连吃了好几块,“这个又是哪一家买的?”
惜缘乐的合不拢嘴,随口说:“就那一家那一家。”咱们家。
不过,她不要说是自己做的,她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后天,周六,一定会令你,你们,大吃一惊!
她好期待呀!
******
同一时间,柴少也刚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他到了家,来不及洗澡,一头栽进枕头里,一下就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扔雷和追文的姑凉们,无以为报,多码字。
☆、妈的这不是个什么什么精转世吧?
清晨;厨房里飘出油煎的香气,土司,香肠;鸡蛋,旁边刚切好的一碟哈密瓜。
柴夫人站在饭桌前张罗;对着工人说:“把昨晚煲的猪肺汤端出来”这是她昨晚见到小儿子回来才特意煲的,润肺去火。
柴一诺从楼上下来;穿着深浅蓝方格错落的衬衫,卡其布的长裤;一派小清新:“妈,早!”
“早!”柴夫人一脸骄傲的看着儿子;对着另一位正在布置餐桌的工人说:“早餐可以上了。”
和柴一诺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柴夫人说:“你外公去许家了,你爸爸也走了,今天就咱们三个。”
柴一诺点头,喝了口水:“老三还没有起?”
“比你起来的早!”楼梯上传来柴少的声音,随即看他走下楼来,脚步很快,活力四射。
“快来喝汤?”柴夫人接过工人手里的汤,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柴少走过来说:“妈,早,二哥早!”而后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上坐下。
“早”
柴夫人没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儿子,生怕出去一趟,少了几块肉回来,虽然看着没什么变化,还是忧心的说:“在外面辛苦了,也没家里的饭吃。”
柴少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半碗汤,“习惯了。”
“这次还顺利吗?”柴一诺问。
柴少扫了二哥一眼,“我们这次配合隔壁市在那里严打,明面上抓了四十多个人,但还扯出很多人,其中还有那一家。”
哪一家?
柴一诺想到自己人提起来不愿说名字的,除了本市的龙家,就是那一家了,真丧气!
他吃了口早餐随口道:“这周是什么日子,坏消息真多。”
“还有坏消息?”柴少又一仰头,汤碗见底,他把小碗塞给柴夫人,“妈,下次给我换大碗,没时间。”
“你吃饭总是这样,不利于身体健康。”柴妈妈忧心忡忡,柴少除了喜欢吃许家菜的时候会懂的细嚼慢咽,其它时候都和打仗一样,但还是站起来给儿子去换大碗。
柴少看着妈妈离开,立刻追问:“怎么了,说吧。”
柴一诺也不隐瞒,把金三说的话和柴少说了,却没想柴少听完竟然冷血地说:“早叫你把那地方关门大吉了,又不是正经地方,我们这次重点打击就是夜总会里面贩卖的软性毒品。”
“是吗?”柴一诺追问,自从知道自己的夜总会也有人贩卖软性毒品之后,他有些寝食难安:“那你知道咱们这儿这方面的情况吗?龙家……?”
话没说完,就看柴少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哥,你疯了,敢在家提这个姓,还好爷爷不在,不然拐棍抽你!”
柴一诺郁闷,心想他也不想,可是人家现在已经踩上门了。
想起来爷爷和柴家的恩怨,他闷闷叹了口气,感觉有些隐隐的头疼,想说什么,最后觉得也没意思,那夜总会他是不想弄了,可是毕竟也是自己两年的心血,柴少哪里懂。
“回来那么晚,第二天依旧要准时上班。把工作辞了吧……”柴夫人端着碗出来,一边走一边唠叨,第一千零一次的话题,当妈妈把子女的身体健康永远放在第一位。
柴少却说:“我不上班,怎么打击犯罪分子?除非他们都关门大吉。”笑眯眯的看着柴一诺意有所指。
关门!
关门!!
关你妹的门!!!
柴一诺瞬间暴怒,本来就在想关门的事情,有人还乌鸦嘴的乱说,这不是关门的问题,是面子问题!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气不死我不甘心是吧?”
柴少惊讶地抬头看着他,怎么这就生气了?
他抄了二哥的夜总会,他都没生气,今天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他并不知道柴一诺正在为龙家焦头烂额。
柴妈妈看着柴一诺真的发火了,忽然幽怨的接口道:“儿子,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救场是妈妈的责任,她心里也奇怪,柴一诺脾气是极好的,一直很让着柴少。
今天是怎么了?
柴妈妈看柴一诺不说话,唯有使出杀手锏,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小声劝道:“诺诺,你也别怪你弟弟,他怪可怜的,小时候都怪我没看好他,让那个带他的保姆虐待他,所以年纪那么小,就留下了这个不记女人样子的心里病。”说完,竟然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这又是哪一出?
柴一诺这下真头疼了!
“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妈你还提那些干什么?等我有空,去看几次心理医生就好了。”柴少也唯有安慰道。
柴夫人却抹着眼泪说:“现在眼看你都这么大了,以后结婚怎么办?这简直都不敢想,老婆要给你戴绿帽子,挎着一个男人走到你面前你也认不出可怎么办?”
这是当妈妈该说的话吗?
柴少露出郁闷的表情,苦闷的看向二哥,刚刚的兄弟斗嘴已经都忘了,此时就要兄弟同心:“我认得人的,二哥那里,那个叫阿缘的女孩,我就认得的。”柴少理直气壮的说。
却没想柴一诺根本不配合,落井下石的说:“那是因为那女孩总穿一种样子的衣服。”
“你胡说,上次她明明穿了我买给她的裙子!”柴少修正他。
柴一诺冷笑了下说:“还是花的我的钱!”
“阿缘说了,那是劫富济贫!”柴少理直气壮。
柴一诺不理他,对着妈妈说:“那女孩,傻的很!就是她烧了老三的房子,妈你别忘了。”
“烧房子算什么,我就说你这人怎么没有同情心。”柴少也一拍桌子:“我认识她的时候,你不知道她可怜的,都不知道饿了多久,住在那个江南公园里。”转头对着自己妈妈说:“是真的住在公园里。”
柴夫人呈表情呆滞状。
“是不是很可怜?所以我让她去二哥那里上班了。”柴少对着妈妈说。
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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