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母亲的遗物,握着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那个黄金金锁,金锁上面有着繁复的图案,房内灯光昏暗,看的并不真切,只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还是能揣mo出几缕大概的纹路来。
想起母亲,就想起苏沫,但愿她过得好。
只小憩了一会儿,就得起chuang出门去找杨清歌。
结果到了她家门外,发现大门紧闭,她等了半小时,怕耽误事儿,就给杨清歌和她的经纪人打电话,但都关机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只好求助臧雨诺。
臧雨诺却告诉她:“今天早上杨清歌没有通告啊,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什么?”她想她知道为什么了,所以马上说,“哦,可能是吧,不好意思,臧总打扰了,您继续睡吧。”
她叹了一口气,幸好天气热,天亮的早,她干脆在门口坐了下来,直到十点钟,杨清歌的经纪人小于才过来,苏染正在打盹儿,最后却被开门出来的杨清歌用力踢了几脚。
“喂,谁让你睡在我家门口的,像个要饭的似的,知不知道办事规矩啊,我又不是请你来睡觉的,起来了。”杨清歌穿着真丝睡衣,性感又暴露。
栗色的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她也刚起chuang,透着妩媚的慵懒,但出言不逊。
苏染被踢得脚疼,但无暇查看,飞快的站起来还未说话,杨清歌又嫌弃:“穿的什么,一点品位都没有,进来,先做早餐,再打扫卫生,然后把那些衣服都洗了。”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衣服,苏染吃惊不小,杨清歌又补充:“我十二点上片场,走之前你必须把这些活儿干完,还有家里的洗衣机坏了,你手洗吧。”
但怎么可能做得完。
光一个早餐,苏染就做了一个多小时。
先做西餐,杨清歌只瞧了一眼就满脸嫌弃直接进了垃圾桶,又熬粥,可她又说太烫,来不及了,不吃了,先上楼换衣服去了。
苏染刚拖完地,杨清歌就要出门了。
那堆衣服根本没动过。杨清歌秀气的柳眉皱成一团:“我说苏染,你的效率怎么那么低,算了算了,你就在家里干活吧,不用跟我去了。”
苏染被留了下来。
幸好是夏天,手洗衣服不是什么事儿,但那么多的衣服,苏染最后还是累的气喘如牛。
她正奋力搓洗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用还沾着肥皂水的手去拿,刚够到,手一滑,手机掉入了水中——
她暗叫糟,又去抢救手机,结果脚踢翻了旁边的水桶,肥皂水流了一地,现场一片狼藉。
手机也进了水,根本划不开了。只看到屏幕上留着最新进来的容铭远的短信,晚七点到**来找我。
。。
☆、要不要再深一些
屏幕陷入黑暗,手机看似报废,苏染呜呼哀嚎,还没赚到钱,她就已经折进不去不少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收拾残局。
整整一个下午,苏染的手被洗衣粉漂白水折磨的起了皮。
好不容易把房子恢复原貌,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当然最值得同情的,还有她那进了水的手机。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正好六点。
手机已经完全不能使用,电吹风吹了大半个小时,仍是无果,差不多时间的时候,苏染还是决定走一趟合~欢。
*
合~欢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顾名思义,男女私~密聚会的场所。当然,这里只接待身份高级的男男女女,保密措施一流,出入皆需要VIP会员卡。
苏染没有,好在容铭远带她来过几次,会所的人还记得她,报出容铭远的名字后就有人客气的将他带到了容铭远的私人包厢门外。
包厢门虚掩着,她一个人站在安静富丽的走廊上,举棋不定。
房间内突然传来女子酥麻入骨的娇笑声,苏染的心顿时一跳。
“讨厌,容总你就喜欢开玩笑,这样可以吗?要不要再深一些?”
“这样呢,够不够,已经最深了,都ding到头了呢。”
苏染咬着唇,面色青红交错。
她知道容铭远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远比想象来的震惊。
“哇,容总,好大呢,舒不舒服?”女人的娇~yin不堪入耳,苏染的脚步几番迟疑,最后一脚用力踹开了包厢大门。
坐在睡榻旁的女子受惊,手下一个用力,容铭远吃痛的叫出声,她惊得丢掉了手上的棉签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容总,你没事吧,伤着了吗?疼吗?让我看看好吗?”
苏染亦愕然。
原来,这个女人只是在给容铭远掏耳朵啊——
可谁让她老是说那些让人误会的靡靡之音呢——额——
容铭远捂着受伤的耳朵坐起身,望着双眼有些瑟缩的苏染:“出去。”
“哦,”苏染转头就走。
容铭远又开口:“站住,我没让你走,你,出去。”他转头对身边的女子说。
那女子妖娆一笑,婉转起身:“那我先去忙,容总有需要再联系我。”
经过身边,苏染闻到了强烈的香水味,好在香水价值不菲,味道不太难闻,但就是有些刺鼻。她忍不住打了个两个喷嚏。
容铭远的眉头皱的更紧,带着不悦:“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吗?”
苏染揉了揉鼻子,有些心虚:“那个,门没关。”
。。
☆、下面你来做
“是的。”她勇敢直视他。
“哦——”他拖长了尾音,像咖啡漾在乳白的牛奶中,像蜂蜜漾在琥珀的茶叶中,“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
苏染一双如夜星黑亮的眸子左顾右盼:“跑过来,热的。”
“你确定是跑过来才热的?”他高挑的眉尾中又带着几分撩人的缱绻之气,像罂粟,醉人。
苏染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一向是迷人的,可没从像现在这样让人想饮鸩止渴。
他又给了她一个魅惑的微笑,吩咐她:“过来,你闯的祸,如果我聋了,你逃不了。”
苏染自然是不会过去的,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来了,你有话就说吧。”
“隔得这么远,说话岂不是很累,难道,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错不在她,可,就是不愿意让他看轻了,轻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这是刚才那个为他掏耳朵的女人的座位。
容铭远似乎还不满意,可也没再强求,转身趴在chuang铺上,“你把我的人赶跑了,下面的事情就你来做吧。”
手边还放着用来按摩的精油与刮痧板。苏染的按摩手法是相当不错的,以前,她经常在chuang上为他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做放松。
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来回抚~mo,要么就把他点的一身欲~火,要么就让他舒服的昏昏欲睡。
她自然也想到了这样的深层次,红着脸不肯就范。而且,她的手也不适合做按摩。
容铭远闭着眼:“苏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苏染回答:“我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我来了,是为了上次的承诺,不是为了给你做按摩的。”
“原则,底线?”容铭远始终闭目,嘴角却有淡淡的讥笑,“你的原则就是无理由的退让,就是不明真相直接给人一棍子打死,然后忘恩负义的投入旧爱的怀抱吧。”
他蓦然睁眼,点漆的黑眸精~光乍现,叫苏染看了一阵心慌,下意识的去撩额前的碎发。
容铭远眼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抓起她的手指看:“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她的手因为洗了一下午的衣服被肥皂水浸的褶皱和起皮了。
“没事。”她飞快将手藏到了背后。
容铭远却不让,又强行抓了出来,结婚这几年,她一直亲自为他洗衣服,可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的手指纤长漂亮,是弹钢琴的好手,可如今却变成了这等模样,容铭远说不出的愤怒:“说,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你今天休想走了。”
“难道你就只会威胁我吗?”苏染也有些动气。
“我这是关心你!”
“不需要!你放开我!”
他强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
☆、一片粘稠与潮湿
姿势那么暧~昧。
天热,苏染光腿穿着连衣裙,这么一坐,直接与他的大腿肌肤相亲,空调的冷气也阻挡不了身体厮磨带来的快速升温,苏染明显感觉到抵着她大腿的某个物体一坚——
面色沁红能出血。
她开始挣扎起来,容铭远却箍紧了她的腰身,附耳在她的耳边哈气:“再动,继续动的厉害点是不是,看我是不是现在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苏染呼吸一窒,扭~动停止。
如僵硬的木偶,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有些索然的mo着她红艳的嘴唇:“当初这么听话的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就好了,苏染,你说——”
她像一只被毒蛇攻击的小~白~兔,乖乖保持着原姿势,可惜容铭远的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苏染抬头,乔云深倚着房门,她瞪大了眼:“云深。”
她着急站起来动了动,容铭远又将她按回原位。
动了,冷气钻进裙底,她才发现原来大腿根处一片粘稠与潮湿,她真的是太紧张了。
乔云深的绝色俊颜平静无波,径直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听说容总也在这里消遣,特地过来打个招呼。”
苏染挪动着自己的腰肢,容铭远的双~腿却如钢铁般瓷实,纹丝不动。
“打过招呼了,就离开吧,这是我跟太太相聚的私人时光,不欢迎别人打扰。”
“我不是你太太!”苏染的言语有些激动,“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染的不配合让容铭远大为恼火,抱着她腰身的手不自觉用力,几乎将她的纤腰掐断,可他越用力,笑的却越温柔:“还没办手续不是吗?”
“容总说的对,在周一之前,还不算真正离婚,不过容总要是现在打个电话回公司,一定会恨没有早点与染染脱离关系。”
容铭远与乔云深对视,飞沙走石,如果他们手上有一把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穿对方的咽喉,哪怕两败俱伤!
苏染夹在中间,用高跟鞋用力踩了容铭远一脚,终于得以逃脱,她捂着包跑到门边,喘气说:“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等等,我送你。”乔云深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含笑离去。
她就那么想逃离自己,与自己撇清关系?
望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背影,容铭远气的指节微微泛白。
他想打电话回公司确认一下,宋磊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听完宋磊的报告后,容铭远虽然早有准备,可仍是有些吃惊:“有没有查过,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一夕之间撼动稳如泰山的容氏集团?
宋磊居然回答上了:“是乔家。”
“乔?城北乔家?”
“嗯。”
宋磊的肯定令容铭远意识到问题比他想的更为严重,乔云深跟乔家,有什么深层次的关系?
。。
☆、乔云深的告白
乔云深在合~欢门口拦住了苏染的去路:“染染,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苏染有些疲惫,只想回去休息。
“马上就到,走吧。”
乔云深将她带到了合~欢大堂,大堂中央也摆着一架steinway;正有人在弹奏。
让苏染站在原地,乔云深上前轻轻与演奏者交谈了几句,那人立刻优雅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乔云深。
他回头看了苏染一眼,冲她一笑,手指缓缓覆上琴键。
他第一首为她弹奏的曲子,就是《moonriver》。
她开始听不懂,后来才懂得这首歌真正的内涵。
《Moonriver》是电影《BreakfastatTiffany‘s》中的插曲,这部电影描写一位农村姑娘霍莉-戈莱特利,她向往上流社会的生活,一心想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于是到纽约去寻找一个“理想归宿”。因在纽约谋生困难做了应召女郎,结识了一位与她住邻居的年轻作家,他们过着一种奇特而又充满激情的生活,经历了一次又喜又恼的恋爱。
情歌圣手AndyWilliams(安迪-威廉斯)把“MoonRiver”拟人化,向她倾诉心肠。月亮河很宽,但是将来总有一天要把她体面地渡过,有征服困难的决心。
乔云深演奏的十分投入,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都沦为了他的陪衬,他那修长分明的指节在勤俭上优雅的飞舞,深情醇厚的嗓音逐渐吸引了无数的听众。
他的眼神一直凝聚在她身上,他是在透过这首歌向她传递陪她一起征服困难的勇气与决心。未来的道路很艰难,但他会陪着她体面的渡过。
他的歌声那么动听,苏染都沉醉了。
一曲完毕,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她还未回神。
乔云深轻轻执起她的手:“染染,以后的路,让我陪你一起走好吗?”
这算他的告白?
苏染在他漆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瞠目结舌,这太突然,她无法回应。
然而旁边已经响起一拨又一拨的起哄声:“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吧。”
这个会所里的客人几乎都被乔云深的琴声折服,纷纷跑了出来。包括还未离去的容铭远。
苏染有些尴尬的想抽手,可一抬头,看到对面二楼传来的犀利目光,她顿时改了主意,反握~住乔云深的手:“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好。”乔云深十分配合的拉着她的手离去。
也有人将苏染认了出来,又见容铭远在场,不敢高声议论,可,人心向来是八卦的。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可以想见啊,故事又将多几个传奇的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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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娶得是我身边的女人
离开合~欢后,苏染立刻把自己的手撤了出来,她刚想开口跟乔云深说清楚,忽感一阵反胃,急忙捂住嘴跑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乔云深担忧的跟上来:“染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苏染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胃有点难受。”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恰巧苏染的手机响了,苏染先接电话,那边传来杨清歌愤怒的咆哮:“苏染,你也不看看把我衣服洗成什么样子了,你赶紧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