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没关系,如果时间不够,你接着思考,只是,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好吗?尤其是感情,不要那么快就否定我,好不好?”
他眼神真挚,如同一个受伤的chong物,再等着主人的青睐。
苏染忍不下心,答应他:“嗯,云深,我会好好考虑的。”
乔云深眼中的阴霾散开,朝着苏染笑了笑,小跑几步,从车子里拿出了一把玫瑰花,递到苏染跟前:“染染,我说过,要一天送你一朵玫瑰花的,这里有三十七朵玫瑰,你离开我,有三十七天了。”
苏染接过了花,不忍心看他眼神中的伤感,找了个借口,仓皇的从他身边逃离。
乔云深看着苏染匆匆离开的背影,却无声无息的笑了,就是这样,只要在她心中还有那么一点关于他的情绪,那么他就是还有机会的。
几天之后,容铭远回到了榕城,与他一起回去的,还有苏染。
苏染本来是不想跟他一起回去的,她爱上了建材工厂那边荒无人烟又安静宁然的环境,然而,老板却以非常强硬的态度辞退了她。
她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容铭远一起回去。
笼罩在容氏头上的阴霾已经过去,容氏集团以全新的姿态,又一次席卷回榕城的商业圈。
新的企业,当然也免不了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也觉得疑惑,明明容氏集团的老总不是被关进去了吗?怎么突然又出来了?而且容氏还蓬勃着又一次挤~进了榕城的商业圈?
这些疑问并没有让他们闲谈遐想许久,不久后,容铭远就容氏集团主打的儿童服装为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这些民众们关注的问题,记者当然也是不会错过,容铭远一一回答,如何被栽赃陷害,他又是如何找到了自己清白的证据云云。
反正经过他那么一说,莫国华这辈子怕是再也不用指望从大牢里面出来了。
容铭远嘴角含笑,最好的推脱罪名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人,不是吗?
莫国华让他在监狱里吃的那些苦头,连同以前的那些旧账,他会一并找他算了,容铭远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监狱里的那些哥们儿,不会亏待了莫国华,他有这个自信,他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再好的新闻,再好的头条,一周也就过去了,容氏集团又回到了榕城人的眼中,饶是没有过去的辉煌,名气却还是在那里的。
容氏重新开始的那一天晚上,公司上下集体去了容氏下属的度假村狂欢。
苏染也被容铭远执意带过去。
她无意参与那些纷繁的应酬,自己披了条小毛巾,找了一个还算安静的温泉池,满满的坐了进去。
温泉的水温刚刚好,不是很烫却刚好可以温暖她。
苏染放松的坐在里面,忽然想到了那一天晚上,也是在这个度假村,容铭远从池底里突然钻出来,还曾经吓了她一跳呢。
“呵呵。”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也许她和他就是注定了这辈子要纠缠不清,注定了要绑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容铭远的声音那么刚好的从身后响起:“想到什么了?那么开心?”
他端着一杯红酒,自然的坐到了苏染身边,把红酒搁在了温泉池的台子上。
苏染摇摇头:“没什么。”
容铭远的眼睛发亮,他忽然双手禁锢住她,将她围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这里人很少,又很安静,苏染能清晰的听到她过快的心跳声。
容铭远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吓人:“染染。。。”
他低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如同一个野兽,迫切的渴望猎物靠近。
苏染推着他,不由自主的别过了脸:“干嘛?”
容铭远却伸出手,不允许她逃离开自己,他要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不允许她逃避,不允许她胡思乱想,只要在自己身边,她的脑海中,意识里,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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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危险的气息向她逼近,在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面,虽然她也默许了他的一些小动作,但是从未曾像现在这样,他毫不遮掩,毫不保留的在她面前显示出他的占有欲过。
苏染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息间有玫瑰花的香气飘过,苏染的脑海中忽然就飘过了云深的脸,她答应过他要好好考虑的祧。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染推开了向自己靠近的容铭远。
这么长的时间,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云深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以前跟容铭远在一起的时候,云深那么骂了自己,然后远走他乡,她心中的愧疚感便不再有那么重了。
可是现在,云深完全放任,他信任她,相信她不会在没给他答复之前就做出什么事情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不得不承认,乔云深的方法是高明的,让一个人永久的保持对你的愧疚,不是责备,而是比之前更多的关心珐。
可是,容铭远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的唇带着危险的,侵略的气息从她的唇上蔓延而过,攫住了她的双唇,夺取了她的呼吸,他甚至都拒绝给她思考的时间。
苏染只觉得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红的火焰,烧的理智都不复存在。
容铭远的胳膊紧紧的抱着她,那么紧的禁锢,像是要将两个人融为一体。
他在她耳边低语:“染染,我爱你。”
像是古老的咒语,苏染几乎在一刹那间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苏染软软的靠在了容铭远的怀中,她贪婪着他怀中的气息,此刻,她放任着自己。
他抱起了她,轻咬她的耳垂:“染染,我们换个地方。”
身上水一路滴答,在石板桥上砸出一道道美妙的音符,此刻,好像天地间的一切都变成了五线谱,所有的声音都谱成了一道美妙的乐趣。
容铭远抱着她,踩着刚好和谐的乐曲,回到了童话的国度。
房间里,香水百合的香味充斥,昏暗的灯光映衬着苏染已经红透的脸颊,舒缓的音乐缓缓的流淌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苏染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此真实的梦境,如此梦幻的现实。
在容氏庆祝新生的第一天晚上,容铭远的浪漫让她猝不及防。
这是在她长达三年的婚姻中都不曾享受过的浪漫。
容铭远抱着她,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她,手在她的发间流连,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好像此刻并没有什么言语可以表达他们之间的感觉。
情不自禁的,苏染终于回抱了他。
一室旖旎,满屋春光,抵死的缠绵,终究抵不过下一个天亮。
第一缕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的时候,苏染醒了。
凌乱的房间,和身边的这个人都在告诉她,他们昨晚究竟都干了什么。
就那么轻易,在容铭远的身边,她好像从来都可以很轻易的将她完全的托付,以前她不愿意,也逼着自己不承认,她爱他,连同整个身心。
苏染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发怔,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对错,如果说跟容铭远在一起是个错误,她已经错过了一回,为什么还要再错第二次呢?
容铭远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的响起来,“染染,嫁给我,好吗?”
一切都如此的重合,像是历史再一次重演一遍。
她***于他,他便就娶了她。
呵,多么相似的桥段啊。
苏染下意识的一抖,昨晚的不理智让她有些后悔,她裹着被子起身,自动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你先出去吧。”
容铭远觉得苏染的坏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起身出去了。
疼痛提醒着她昨日的疯狂,苏染一头栽进被子里,稍作休息之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逃离。
苏染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反正就是要先逃离开他。
斗智斗勇这方面,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论感情,她更是失败的一塌糊涂。
莫名的,她去了江一寒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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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雨诺的别墅,她已经熟门熟路了,管家也认识了她,直接放她进去了。
江一寒正在抓着栏杆练习,她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笨拙的往前迈着步子,见她到了,江一寒开心的跟她打招呼:“染染,快过来,看我的步子迈的怎么样?”
苏染走过去,看着她笨拙的样子,笑:“终于肯站起来了啊?”
“那个黄脸婆都走了,我还这么别着劲儿干什么呢?”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迈着步子,苏染怕她摔倒了,亦步亦趋的走在她身边,生怕江一寒有什么不测。
江一寒走了一会儿,擦一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才在苏染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苏染问她:“怎么样?医生说你的腿还可以好吗?”
江一寒笑呵呵的,一脸没心没肺:“医生说我这骨头没什么大事,只要坚持锻炼,把肌腱给恢复恢复就可以像正常一样走路了,当然,这辈子是不可能再上T台了。”
“能走路就好,一寒,那你脸上的伤还准备整吗?”
江一寒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当然要整了,这幅鬼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苏染惊讶于她的转变,不是说了要留着那副样子给臧雨诺看吗?怎么,现在改注意了?
江一寒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释:“染染,我想通了,我这个样子除了给不在乎我的人,讨厌我的人添点笑柄,给心疼我的人心上添点伤痕之外,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做一些可笑的事情呢?”
是啊,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这么傻的方法?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更爱你。
苏染恍然,是啊,如今她孑然一身,她不珍惜自己,爱自己,还有谁呢?为什么要自己拧巴,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容铭远,这样,有错吗?
爱,都是对的。
江一寒感叹一番,才发现苏染的不对劲,她转过头,问她:“染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
苏染看着她,盯了好久,才慢慢吞吞的说:“一寒,如果我说,我还想跟容铭远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江一寒先是一愣,随即大声的说:“你脑子进水啦啊?干嘛还跟他在一起啊?乔云深,封景墨,哪个不比他强啊?”
苏染看着她,她还以为一寒会理解她,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苏染苦笑着,她反问江一寒:“一寒,你留在臧雨诺身边,真的只有恨了吗?”
恨是会被爱,会被时间融化的,她在江一寒的眼中看到的恨意越来越少,相反的,那种快乐却与日俱增。
江一寒语塞,仔细想想,也是,按照她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就算臧雨诺要囚禁她,她要报仇,现在,她仇也报了,完全可以对臧雨诺以性命相要挟离开他。
可是她却没有。
她无数次的给自己找借口,她呆在他身边,是为了白元修,是为了臧雨诺不找白元修的麻烦,甚至,她还一度觉得,白元修才是自己的港湾。
现在,被苏染这么一问,她也沉默了,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归根到底,她和苏染都是同样的人,也许在累了倦了的时候,会迫切的需要一个肩膀,可是,在心里,她们都很明白,到底谁才是他们心底最爱的那个人。
江一寒想了一会儿,释然的笑了,连苏染都能承认她还想要接受容铭远,她承认自己还爱着臧雨诺又怎么了?
两个人释然的一笑,苏染忽然觉得心中的好像忽然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江一寒故作可惜的感叹:“可惜了啊,乔云深那么好的一个帅哥,染染,你这样做是暴殄天物!”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江一寒忽然正色的说:“对了,染染,上次你让臧雨诺调查的那个事情,他查清楚了,那家报社很不入流早就不存在了,但是提供给他们那些照片和消息的人,是一个姓张的人,而且这事情好像跟向晚还脱不了干系。”
苏染若有所思,她却不能明白,向晚不是一直都很想采访容铭远吗?
爆出对容氏不利的消息对她有什么好处?
苏染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向晚好像从一开始接近她就不对劲儿。
她前前后后的目标,好像都是放在容铭远身上的,难道说,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容铭远?
封景墨的宅邸之中,穿着丝质旗袍的张云曼,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宋若初,冷笑一声:“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冒充我姐姐?”
宋若初一副你搞错了吧的样子,她毫无畏惧的看着对面那个满脸质疑的女人,笑着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你姐姐,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封景墨的妻子,是他利用生意上的往来,把我禁锢在身边的好吗?麻烦请你在说话之前,先搞清楚一下状况。”
张云曼实在没有想到,苏染不在封景墨的身边了,半路又莫名其妙的杀出一个宋若初。
她可以很肯定的做出判断,那个与姐姐有着相同容貌,相同名字的人,根本就不是姐姐。
宋若初天生有一股温柔淡雅的气质,而对面坐着的那个女人,身上锋芒毕露,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气势显示出她曾经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但却没有岁月沉淀后的平静与睿智。
张云曼没有理会她的回答,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紧了紧肩上的丝质小碎花的披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道:“说吧,你想要从我姐夫那里得到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宋若初却觉得十分好笑,她站起身,冷笑一声,“如果张小姐愿意在这里发疯,尽管尽兴,抱歉,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了。”
张云曼起身,拽住了宋若初的胳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发疯?我看你才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吧?你以为长了一张跟我姐姐一模一样的脸能代替她了吗?”
宋若初扭过头,从容的将张云曼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掰下去,笑着说:“随张小姐怎么想,可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张小姐不觉得,这样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你爱封景墨又怎样?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