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等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火爆长相优质的猛~男。
他们全都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大热天的还是紧身皮裤,那伟岸的下半身凸~起清晰明白,看的苏沫简直脸红心跳,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摆,结结巴巴的问:“你们找谁?”
男人盯着苏沫的脸半晌,相互点了点头:“你是苏沫小姐吧,我们找你。”
“找我?什么事?”
“我们是来为你服务的。”
“服务?”苏沫非常不解,“为我服务什么?”
“容总花钱雇佣了我们,听说苏小姐***旺盛,需要人排解,你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上?两个若是不够,还可以来一个连。”
苏沫错愣当场,又气又羞愧的把人赶走了。
容铭远送给她的礼物,就是两个男人。他当她是饥不择食的欲女吗?完全没想过她还怀着身孕吗?这是对她的羞辱吗?
尤其当她从电视上看到乔云深对苏染的深情守护时,几乎咬碎银牙。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还是不能得到容铭远的眷顾,苏染却能轻而易举的收获一个比一个优秀的钻石王老五?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沫从衣橱里找了一条相对显怀又端庄的裙子换上,吩咐司机:“送我去陪容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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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是许靖华在庵堂吃斋念佛的日子。
初一十五,许靖华风雨无阻,虔诚之心,日月可鉴。
满堂檀香,香烟渺渺,苏沫强忍着不适勉笑跪在许靖华身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保佑铭远工作顺利,无病无灾,老夫人身体健朗,幸福安康,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健康,聪明伶俐,让我顺利为铭远生下一个血脉!”
苏沫的时间掌握的很好,许靖华诵完最后一句经文,敲下最后一次木鱼,缓缓睁眼,就看到她行的跪拜大礼。
一边的佣人上来搀扶许靖华,苏沫乖巧的跪在地上,得了允许后才让人扶起来。
看着她微凸的肚子,许靖华严肃的面容稍有缓和,撵着佛珠慢慢往外走,苏沫急忙小心跟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僭越,但也方便说话。
“老夫人,听说您每月都来这里还愿,我就不请自来了,希望你别怪我。”
许靖华走着,不语。
苏沫陪着笑脸,小心谨慎跟着去了饭堂。
许靖华的默许让她心花怒放,然而在饭堂里,早有一个穿着素雅连衣裙略施粉黛姿色上乘的女子在布置碗筷,她走过来挽着许靖华的胳膊:“伯母,您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尝尝看,还符不符合您的口味?”
许靖华嗯了一声,女子看着呆滞又大着肚子的苏沫,恍然大悟:“伯母,这位就是苏沫吧?”
原来她知道自己,那肯定也知道自己与容铭远的关系,苏沫ting了ting肚子,信心大增:“既然你知道我,那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女子秀婉点头:“你钻了姐姐被子怀了姐夫孩子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说的苏沫面色大变,看她的眼神都变成了憎恨与怨怼,女子似乎知道失言,赶紧掩嘴道歉,“哦对
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说错了,我——”
“够了,食不言寝不语,先用餐吧,稍后再说。”许靖华淡淡回答,仿佛对刚才的嘲讽置若罔闻。
那女子嗯了一声,乖巧的捧起碗,苏沫端着碗悄悄怨毒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可发现女子嘴角那恶毒得意的笑,她就知道对面的女人是故意戳她伤疤的,还有这个老太婆,分明就是有意偏袒——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一胞双胎,给力的小蝌蚪!
这个疲惫冗长的周末,终于落下帷幕。
迎来崭新的一周。
周一,阳光明媚,是个黄道吉日,也是个,离婚的好日子。
人生其实真的很简单,一本证,可以绑住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一本证,也可以将两个人彻底分开楮。
离婚现场,容铭远果然没有出现,一切都是容铭远的律师和助理宋磊代劳的。
当那钢印厚重的敲下,这也代表着她与容铭远的婚姻关系,真的,彻底破裂。
一本换一本,她彻底卸下了容太太的头衔,也结束了她备受瞩目的三年婚姻生活,也脱离了那个她曾经以为会相守到白头至死不渝的男人。
宋磊最后带给她一句话:“苏小姐,容总吩咐让你傍晚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我知道了,谢谢你。”
宋磊客气离去。
她的心,怎可能不痛。
一滴眼泪落在她不惜一切换来的离婚证上,为她自己,也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个彻底的道别。
*
其实她没什么东西,容家的一切,都是容铭远给予她的。
她能带走的,不过是当初母亲留给她们姐妹两的一点念想。
这会是她最后一趟回容家。
踏过熟悉的花园小径,她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在花园里浇花,姿态优雅,而苏沫气急败坏的在旁边跳脚咒骂,可无论她怎么骂,那女子都十分有涵养。
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真的心性淡然便是心机深沉,苏沫根本不会是对手。
佣人在旁边焦头烂额,苏染没有惊动她们,径自去了卧室。
打开~房门,屋里一切还维持着当初离开时的模样。
这里的一角一物全部是她亲手布置的,每一处都凝聚着她的心血。
她的目光从门口的鞋柜移到chuang头的chuang头灯,最诧异的,莫过于她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容铭远。
他冷眼旁观着底下两个女人的争吵。
苏染以为他在上班,没想到还会遇上。
可是他甩在chuang上的离婚证提醒她他们缘尽于此。
情是注定,爱是经营。可却,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力量。
她上前打开衣柜,从底下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简陋的布包,当初,她孑然一身带着爱嫁给他,如今她孑然一身带着满心失落离去。
放在梳妆台化妆盒里的钻石戒指被她找了出来,放手的时候仍带着一丝不舍,可,还是坚定的放下了。
身上的衣服是新买的,所以,她只带走了属于母亲的遗物。
他背着身,苏染说:“我的东西我拿走了,祝福你们。”
苏染迈开步子,终于听到容铭远近乎磨牙的嘶吼:“苏染,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一片片把你撕碎!”
他那欲将人除之而后快的恨意,令人胆寒心战!
苏沫和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来到门口,但没人阻止苏染。
来时赤条条,去时坦荡荡。
闻着空气中的芬香花香,迎着湿热的暖风,苏染的步子由沉重,变轻盈明快,未来的路还很长,她的生活还要继续,身后的男人和女人如何恩怨情仇,都与她无关,她不该为此继续费心。
乔云深开车在铁门外等她,屋内的监视器里看到他体贴为苏染拉开驾驶座,小心呵护着送她上车。
苏沫酸溜溜的讽刺:“这么快就怀了乔云深的孩子,说不定他们这几年都有偷偷联系的,你不知道他们以前爱的多死去活来,铭远,你也别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心了。”苏沫添油加醋的为乔云深与苏染的过去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莫千语忍不住出声嗤笑:“五十步笑百步,你比你姐姐还不如。”
苏沫叫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婊~子——”
“滚!”两个女人吵起来的时候,容铭远大发雷霆,“容家容不得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一个也不许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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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云深在苏染的授意下将她送回了江一寒那里。
苏染下车前,乔云深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苏染坐在车里垂首看着自己的手,乔云深说:“染染,认真考虑下我的提议吧。”
苏染眉头深锁:“云深,今天我很累,咱们能不能改天再讨论这件事,我想先上去休息。”
“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嗯。”苏染转头抽回手,下了车,甚至忘了挥手与他道别,心不在焉的朝电梯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考虑嫁给乔云深这件事情。
如果她带着两个月的身孕,嫁给榕城最新晋的钻石级贵公子——乔云深,肯定会再次成为榕城最热的话题人物。
无懈可击的体贴温柔,贵不可挡的身家背景,以及温文尔雅的俊逸身形,被女人封为榕城的金刚钻,绝对名副其实。
虽然是假的,可她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心安理得享受这不胜高chong的荣耀与光环呢。
打开门,脚下一顿,她回神低头才发现自己踩在一件女士的外衣上,抬眸,发现满室凌乱,散落一地的衣物朝卧室延伸。
她吓了一跳,以为进贼了,卧室里却断断续续传出的抽噎声。
好像是江一寒的哭声。
她快速推开~房门,看到江一寒一身赤~裸拥被而哭。
苏染满目心惊:“江一寒,这是怎么回事?天,你不该不会被人——”看着她那一身青紫,苏染不得不作此猜想。
江一寒幽幽瞪了她一眼,停止了哭泣:“你怎么不吭一声就回来了。”
“我要不突然回来,能看到你这样?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白元修吧——”看样子也不像是被人——
“不要问。”江一寒白了她一眼,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我也没被人强~暴,更不可能是白元修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收起你那不健康的思想,我很好。”
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哭成这样还算好?
可江一寒的嘴就是蚌壳,她若不想说,你是无论如何都撬不开的。
苏染叹了一口气,拿了一件睡衣给她披上:“赶紧穿上吧,这样的画面要是被记者拍了去,又该上头条了。”
“上上也没什么不好,你最近不是风头强盛上了好几次吗?”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毒辣,“***跳跳的那叫一个精彩,连甩了容铭远两个脸子爽吧。”
“没你爽!”苏染别开头深怕她追究这一团乱麻,天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逃避也没用,以为能蒙混过关?最好老实交代,真想清楚了?”
发布会的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江一寒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苏染摇摇头,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苏染的肩膀:“我知道你在迷茫,可事到如今,你除了继续走下去别无他法,乔云深确实不简单,确实别有用心,但那都是对别人的,对你,至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虽然分开这么多年,过去至少彼此了解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爱情,那么最好,就是找个爱自己的,而不是自己爱的,至少没那么辛苦。”
情是注定,爱是经营。她爱了容铭远这么多年,多少苦多少泪都和血往肚子里咽,她比任何人都懂得江一寒这句话的含义。
江一寒瞬间化身知心大姐,看的苏染两样放光:“人家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一寒,你这样简直是光彩照人呐。”
“苏染,我很感谢你的夸奖,不过,请你认真点好吗?我是在给你分析问题的严重性!”
苏染自然明白,侧了侧头,帮她整理了一下睡衣带子,这才往沙发上一靠:“麻烦别拿这么白花花的五花肉来刺我眼。”
江一寒傲娇的往前一ting:“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怀孕也只是个猕猴桃的女人你觉得能引起男人的兴趣吗?所以乔云深这肯这么大费周章的掳获你芳心,就算是假的,也该心动了吧!更何况乔云深那千骄百贵的身价,我现在算是看透了,他就是个支涨停板的潜力股啊,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你运气好提前买进,不知道多少人在饮恨呐——”
江一寒滔滔不绝的游说让苏染招架不住,家里也呆不住了:“我还得去趟孤儿院,你赶紧收拾收
拾自己吧。”
*
孤儿院安静的伫立在夕阳下,掩映在红霞绿树间。
红色墙面几经风雨稍显斑驳,黑色镂花铁门也显几丝沧桑,周围开满了各种鲜艳花朵,葱茏枝桠从院头间伸出来,苏染驻足,手mo着树叶。
童院长发现了她,跑过来开了铁门请她进去。
苏染浅浅一笑,童院长便用力握~住她的手:“容太太,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替孤儿院所有的孩子谢谢你,容太太!你真是个好人!”
童院长一口一个容太太叫的苏染十分别扭和难受,于是马上纠正她:“童院长,我跟容铭远已经正式离婚了,所以以后,都别叫我容太太了。”
童院长怔然:“可是容先生——”
“别再提这个人了,童院长,我想去看看孩子们。”苏染径直往里走去,童院长追上来时,苏染已经与刚刚走出来的容铭远撞了个正着。
他站在台阶上,她站在台阶下,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像隔了两个世界。
他穿着一身黑色棉质修身手工西装和黑色西装裤,那么炎热的天气都能把周围的空气冻结。
他临别前绝然的警告浮现在苏染的脑海,他说,下次再让他见到她,就把她片片撕碎!
苏染看到容铭远墨黑的瞳仁骤然收缩,他身边的莫千语却突然上前,紧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握,笑意温婉:“铭远,天色不早了,咱们还要回家陪阿姨吃饭呢。”
那么自然随意的亲昵,仿佛天生一对璧人,她牵着他的手,缓缓步下台阶,旁若无人的从苏染身边经过。
周围的氧气似乎都被抽光,苏染不敢呼吸,容铭远身上熟悉的气息钻入苏染鼻孔,就像迷人的鸦片,她竟情不自禁贪闻。
可他的男性气息中如今还沾染了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他们看着彼此,他带着憎恶别开了头。
莫千语走着走着突然崴了一下脚,软香温玉的身体软软倒在容铭远的怀里,也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偷~拍记者,猛按着镜头。
苏染下意识的回头,也记录下了苏染那惨然又迷惘的神情。
容铭远厉眸一扫,躲在树丛中的记者赶紧缩回了身体,可是容铭远却托着莫千语的腰,突然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