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盯着她绯红的容颜,心底的火种像是被点着了,噼啪燃烧着,盯着她的眼神由幽暗转为狂热。
他抱着她一起上了chuang,脱掉了她汗湿的浴袍,明知不该,却忍不住,将她紧拥在怀里。
但是好几次,她的嘴总是似有若无的滑过他的xiong肌,柔若无骨的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无意识的抚~mo着,他是个很正常的有着生理需求的男人啊。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了她的嘴角,结果她一张嘴,令他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这就像是春天里的一把火,一旦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mo上她饱满的xiong,伴随着低声的嘶吼。
她的身体像是有灵性,熟悉的缠上他的身,这一刻,容铭远真的以为苏染回来了。
只有苏染,才能这么轻易而熟练的掌握他的敏~感地带,挑起他的情~欲,他的眼,几分迷~离,呼吸,几多深沉,他几乎把持不住的将她占有。
可就在最后一刻,他仿佛被当头一棒,顿时清醒几分,且不说她不是苏染,更何况她还是别人的妻子,他也不是有多高尚能坐怀不乱,只是起码还留了几分理智,不是他要找的人,再像,也变不成那个人。
欲~望,就如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瞬间被冷却。
他给她加了两chuang被子,然后自己跑去洗冷水澡,冰冷的水让人神智清醒,对现实,也有更深刻更清醒的认识。
雨停了之后,私人医生许经年就被找来,等宋若初醒来,容铭远早已离去。
司机也早已在楼下待命,她拿了手链,有些茫然无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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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寒原本是要做今晚的飞机飞巴黎走秀的,现在却不得不临时取消航班,因为她走不了了。
臧雨诺的妻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对她出了手,找人将她打伤了。
她住院了。
臧雨诺封锁了一切媒体的消息,所以无人知道她在这里。
她躺在chuang上,只能盯着窗外的那一方小小的天空,就像一直井底之蛙。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常见的状态。藏在臧雨诺的背后,等于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不能见人的角落里。
任凭她在T台上如何发光发亮,都改变不了她被人包~养的事实。
臧雨诺确实包~养了她,但她心甘情愿,因为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
他给了她钱,将她捧上了国际超模的地位,她理应知足,所以一直安分守己,像个透明的影子隐在他身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她小心翼翼守护着的这一切,还是被打破了。
臧雨诺其实已经跟他的妻子分居多年,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毫无感情可言,但建立在这样复杂的利益关系的基础上的婚姻,又岂是说结束就能结束得了的。
白元修不知怎么神通广大的,还是找到了病房里。
这么多年,他在她身边,已经转换了角色。
他依然守护着她,却不再追求她,知道她心中有人后,他也努力过,不过最后努力无望,他就选择了接受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然后相了一个家世优越漂亮长相甜美可人的未婚妻,一直稳定交往着。
在江一寒困难时,他还是会及时出现,不过,再无过去的亲密与无赖。
这几年,白元修开始逐步接手家族生意,人也比过去成熟不少,穿衣打扮也更为注意,更多示人的,不再是那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形象,而是多了几分男人的成熟魅力。
比如现在,他穿着黑色衬衣,烟灰色的西装,脖子上还系了一块宝格丽的黑白格子方巾,过去玩世不恭的面容上此刻也多了几分冷峻。
江一寒的脊椎被打伤,只能卧chuang,无法起身。他皱眉望着她,她笑:“又让你看着我这么狼狈的模样了。”
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什么狼狈样我没见过,还需要不好意思吗?”
“也是,”她点头,“你怎么进来的。”
“我白元修想进,难道还要进不来的地方吗?”他的嘴角有着不可一世的高傲,“你就打算这么继续下去?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
她淡淡一笑:“你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说我还能怎么考虑。”
白元修这些年的能力与思维都有了长足的长进,换了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说:“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回去把婚退了。”而今,他也只是勾了勾嘴角,“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晚了。”
她跟着点头,眼中带着无限惋惜:“就是,可惜了。”
他冷嗤:“这么言不由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万一我当了真,你就没法脱身了。”
“呵呵,”她说,“白元修,你真是够朋友!这些年要没有你,我也走不到今天,所以说真心话,好好珍惜眼前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的。”
“当然,你以为你现在对我还有什么吸引力,我来看你也不过是尽尽朋友的本分罢了。”
“嗯,这就对了!”她十分肯定道,“你一定要幸福!”
他无言,陪她坐了很久,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就走了。
他走了后,江一寒的眼角就留下了一行清泪。*******************************************************************
☆、你能不能不要全压在我身上?
白元修的感情向来很纯粹,很厚重,他说爱了就是爱了,爱时,他会拼尽一切,疯狂的将你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chong着,不爱了,他也潇洒转身,从不拖泥带水,虽然也时常在她身边出现,却再无任何僭越的动作与言语。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chong着疼着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心这回事,从来不由人理智可以掌控。
没多久,江一寒的病房里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克。
“乔云深。”江一寒ting平静的看着这个带着一束满天星出现的男人僳。
乔云深将花束放在chuang头,笑意柔和:“刚好来医院,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
花香芬芳,她道谢:“没大碍,费心了。”
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听医生说你伤了脊柱,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好。”
“嗯。”
乔云深沉默半晌,又说:“我见到了苏染。”
江一寒一怔,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似乎在向她求证,不过江一寒摇了摇头:“她不是,她是宋若初,一位法国华裔的妻子。”
“这不可能!”他的反应跟容铭远如出一辙,可江一寒却十分平静,“每个人开始都这么觉得,但事实就是如此。”
乔云琛彻底沉默下来。
江一寒试图岔开话题:“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还ting让人挂念的。”
“到处走走看看,也没有固定的居所。”他说,“乔家走到了那个地步,染染又死了,我也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不甘心,想把乔家从容铭远手上重新抢回来呢。”她似真似假的说着。
他勾了勾嘴角:“我本无心生意,如果把乔家交给乔云琛父子两,也迟早是要败光的,倒不如给容铭远,这些年,他做的很好不是吗?”
“你确实看得开,不过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分明觉得你眼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这次回来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吧。”
乔云深不置可否:“在美国接了个案子,有些法务上的纠纷,不得不回来。”只是没想到,会见到宋若初。
当然,也是为了回来看看乔镇远,还有那其实一直不曾放弃的念头。
这一走多年,留下乔镇远孤苦一人,他确实过意不去。
“哦,不过我总觉得你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你应该是在计划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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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府。
这是白元修投资的一家高档酒吧。
大半个城里的矜贵公子爷都是这里的高级会员,容铭远也常来,只是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白元修。
今儿个白元修主场,吧台前已经坐满了两眼冒红心的年轻女孩儿,白元修手拿着酒瓶,面色冷峻的表演着绝佳的调酒技术。
自从江一寒那回来后,他的心情就不太好。酒调了一杯又一杯,一直没停过。
周悦然只能在旁边心疼的看着,悄悄咬着下唇,但又无能为力。
看到容铭远进来,白元修调了一杯酒端给他,惹得早就等待多时的一群女孩子不胜唏嘘。
白元修笑道:“我有朋友来了,下次再调吧。”
女孩们识趣的走开,容铭远在他面前坐定:“看不出来白三少还ting受欢迎的。”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是谁。”白元修又恢复了一贯的骄傲与得意,“一个人?”
“不是,待会儿还有个朋友。”
“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儿这顿,我请了。”
“白老板还真是大方。”
“客气,其他请不起,喝顿酒还是请的起的。”
容铭远点点头:“那给我找个包厢吧。”
“没问题,跟我来吧。”
容铭远等的朋友是天机。
白元修第一次见到天机,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就像是上辈子见过似的,怔愣半天后才感慨:“我们上辈子是兄弟吧,要不然怎么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天机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眼中滑过淡淡的嘲讽:“兄弟?谁知道呢,说不定这辈子还是兄弟。”
白元修啊了一声,接着了然:“对啊,人生何处不相逢,人生何处不兄弟,好,我喜欢!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
容铭远看着天机那阴冷的侧脸,为彼此各倒了一杯酒:“早走远了,还看什么呢,不会真想跟他当兄弟吧。”
“不可以吗?”天机收回目光,大刺刺的坐下来,“跟你这种人都能做兄弟,为何他不行。”
容铭远哂笑:“这么多年没见你对我这个兄弟有多什么照顾。”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对你已经够恩惠了,每天那么多人捧着那么多钱求着来见我,我都不见,反倒过来看你,还为你的事情折了十年阳寿,你不觉得自己缺德吗?”
为了斗垮乔家,天机自损十年阳寿,这是容铭远后来才知道的事情,如果说以前他还觉得玄学有些无稽之谈,那么经过那次事件后,他深信不疑了。
因为根基深厚的乔家要垮台,实在太不容易,而天机却做到了。
是的,是天机做到了,而非他容铭远做到了。
容铭远朝他举杯:“辛苦,早知如此,我也不会这样。”
这也是他后来为什么没找天机寻找苏染下落的原因,三年来他仍是会固定叫搜寻队出海打捞,但一直杳无音讯。
天机扯了扯唇:“是我欠你的,再损十年也舍得。”外人以为天机高冷,孤僻难以捉mo,其实相处久了,容铭远才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但是他身上背负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像个巨~大的谜团,让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而对于今天天机居然同意外出的邀约,容铭远显得颇为诧异:“怎么今天同意出来了?”
“山ding洞人呆久了,总要出来活动活动的。”天机平淡的解释。
容铭远也不深究:“以后还希望你多出来活动活动。”
“看情况吧。”天机又提议,“既然出来了,这里呆着ting没劲的,外面出去坐一会儿吧。”
容铭远欣然同意,两人一起朝大厅走去。
结果刚到大厅,就看到一个十分清秀可人的女子独自站在吧台边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白元修周~旋在一堆红男绿女之间的背影。
“这就是白元修传说中的未婚妻周悦然吧,看样子确实ting听话的。”有人在旁边低语。
天机眼角微挑,容铭远则道:“据说浑身上下还是一张白纸,对白元修言听计从,看来所言还真是非虚。”
“是吗。”天机笑了,“白纸?到底有多白?”
容铭远耸肩:“你觉得呢。”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两个人朝吧台走去,正好落座在周悦然的身边。
周悦然身材娇小,皮肤雪白,穿着高领的白色连衣裙,外面一件米色的风衣,跟这个花花世界里豪放大胆的女子如此天差地别,也难怪如此引人侧目。
天机落座时不小心蹭了她一下,结果她转身微微抱歉,站的更远了些,但目光很快又聚集到那边的白元修身上。
容铭远盯着他玩味的表情,突然道:“你该不会对这朵菟丝花有意思吧。”
“你觉得呢。”天机回答的总是这么模棱两可,容铭远却看到了他狩猎般的掠夺目光。
他有兴趣的,到底是周悦然本身,还是因为她是白元修的未婚妻?
容铭远的目光四下游移,结果被对面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吸引了,紧接着莫千语的出现,更是让他提高了心生警觉。
但他并没有马上追出去,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既然不想有任何的联系了,那就随她去吧。
白元修那边突然引发了一阵混乱的***动,原来是有人开始抱着白元修玩亲亲,他居然也没拒绝,闹的有些疯癫,看的旁边的周悦然咬的下唇都要出血了,十分难受却又
敢怒不敢言只能暗自伤心落泪的模样。
天机端着酒杯啧啧两声:“多我见犹怜啊。”
“那你打算上去怜惜怜惜?”容铭远随口调侃。
天机却道:“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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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
宋若初望着眼前的女子平静的开口:“莫小姐,我想我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不知道为何你还执意要把我约出来呢。”
莫千语淡定自若的将一纸合约推出去:“我听说你一直在为你孩子选合适的代言,我想,这个可以帮到你。”
宋若初挑眉,接过合约随手翻了翻,L——watch天价儿童手表的最新合约代言,只要宋若初肯在上面签字,未来两年的合约就这么轻易到手了,多少人趋之若鹜梦寐以求的愿望啊,她却眼都不眨就推了回去,“莫小姐,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