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宋若初可以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所以道歉的态度诚恳,“我也不想这样。”
“你不想这样?那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莫千语加入了指责的队伍,“你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沉,明明知道他胃不好,为什么还让他喝这么多酒,明明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他?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宋若初虽讨厌莫千语这样蛮不讲理的咄咄逼人,可这次事情到底是因她而起,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许靖华听罢却不这么想,她从莫千语口中知晓了宋若初的存在,但没想到她与容铭远已经有了这么深~入的关系,顿时眯起眼盯着宋若初。
背后的宋磊亦有些听不下去,于是ting身而出解释:“莫小姐,你好像误会了,容总并不是因为宋小姐才喝的酒,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照顾好容总,不能全怪在宋小姐头上。”
“宋磊!”莫千语无比怨恼的瞪了宋磊一眼。
宋磊却没有任何退却:“不好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让莫小姐不快,请见谅。”
莫千语欲上前跟他理论,但许靖华却发了话:“够了,千语,别吵了,这里是医院,铭远还在里面手术呢,宋助理,你先送宋小姐走吧,这里没她什么事儿,留着也没用。”
许靖华清冷的下了逐客令。
宋若初虽然担心不愿离去,可宋磊转头对她使了个眼色,她还是应承下来,朝许靖华微微点头致意后,往外走去。
宋磊送她出去,在走廊上,她就停住了脚步,转头对她说:“宋助理,不用送我了,你回去看着吧,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宋磊望着宋若初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老实道:“宋小姐,虽然莫小姐的话有些难听,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容总这次出事,已经影响了很多人很多事,也确实是因你而起,所以我想,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可能会更好一点,你放心,容总我会照顾好的,你,也多保重。”
他说完折返。宋若初站在原地,这种被人嫌弃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宋磊说的,又很在理。
她的出现,似乎真的困扰了很多人。包括容铭远。
她敢肯定,今天容铭远之所以上山找她,是因为她找了一张与他前妻一样的脸,如若不然,容铭远绝对是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
封言熙和封一一都被庄清带去山庄居住了,所以房子空无一人,连保姆都撤了。
她饥肠辘辘,但没有胃口,而且身心俱疲,浑身酸痛。
去洗手间放了一缸热水,脱下衣服后才看到一身的伤口,坐进热水里的那一瞬间,钻心的疼。
热水抚慰了冰冷的身体,舒服的她昏昏欲睡,她挨着浴缸边缘,小憩。
结果,水漫过鼻子的痛苦令她骤然转醒,热水早已冰冷,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慢慢下滑口鼻浸入水中,她浑身发冷,赶紧裹了浴巾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缩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阿嚏,阿嚏——”连续打了五个喷嚏才算完,她揉着发酸的鼻子,嗓子都发干发疼,于是又赶紧跑下chuang去找了药吃下去然后盖了三chuang被子睡觉。
尽管出了一身汗,感冒的症状却未有缓解,第二天醒来时,反而更严重了,嗓子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头昏昏沉沉的,难受的不能自己。
她浑身不得劲,什么都不愿意做,就这样躺着,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直到外面有人按门铃。
她以为是老钟或者庄清来了,裹着被子吸着鼻子实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就去开门。
门轻轻打开,她本低着头,结果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双铮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不论款式和质地都非常熟悉,她蓦然浑身僵硬,慢慢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气质出众的清雅俊颜:“封先生?”
☆、喷薄而出的欲念,寻求爱火的滋润
这就像一场梦。
如果不是chuang头柜上摆着的药片和温水,厨房里的电炖锅里煲清的扑哧扑哧冒着热气的清粥,宋若初也不相信封先生宛如一阵风似的,来了,又走了。
静静的坐在飘窗上,看着底下马路上车水马龙,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他的呢喃,他的缠绵,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身上,周围的空气中亏。
她终于确信,他来了,又走了粪。
不远万里的飞越了大半个地球,却只呆了短短的一个小时。
给了她拥抱,温存,与安慰,连粥都没炖好,就走了。
他说,是因为去日本出差,在香港转机,正好有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所以忍不住飞来看看她。
哪里知道,她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他看了那么生气,那么心疼,恨不得将她装进行李箱一起带走。
他说,如果她愿意,就带着她一起去小樽看雪,喝清酒,去吃世界上最长的冰激凌,过最美最浪漫又向往已久的那种美丽生活。
听着就那么美不是吗?她总是那么了解自己的心愿。
可她只能说走就走,孩子怎么办,而且他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旅游。
他没有勉强,还说,这次从日本回来,就要把她一起带回法国去。
他还贴心的帮她带来了惯用的化妆品,许多漂亮的衣服,封言熙和封一一的玩具,满满的一大箱子。
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暖的人心都要融化了。
*
容铭远才刚出手术室没多久,麻醉刚退,意识一恢复,就问宋磊宋若初的情况,莫千语在旁边,他连都没看一眼,更别提一句问候了。
她咬着唇,尽量不让愤怒外泄,然而听容铭远的问话,就像是万箭穿心,她实在呆不下去,提起水壶道:“你们慢聊,我先出去打个水。”
门一开,就看到了举步而西装革履的乔云深。他信步闲庭,笑意温润,背后金色阳光洒满他一身,俊逸非凡,动人心魄的就像她当初第一次见到他走在校园中的俊朗模样。
时光,在他们身上刻下那么深重的烙印,划下那么辽远的沟壑,还能,让他们谈笑风生吗?
她立在门口,掩不住的诧异:“云深,你怎么在这里?”
乔云深淡淡一举手一投足:“听说容总住院了,特意过来看看。”
容铭远这样的大人物动手术,要找病房其实还是ting容易的,乔云深是一路听着那些护士心花怒放的讨论找来的。
莫千语蹙眉,他又笑:“容总在里面吧。”
他欲进屋,莫千语却伸手挡在了那里:“云深,你想干什么?”
乔云深挑眉:“这么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还真让我不习惯,我只是来问候一声而已。”
容铭远和宋磊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容铭远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吧。”
乔云深朝莫千语微笑:“你先去打水吧。”随后按下莫千语的手。
那么近的距离,莫千语能轻易闻到他衣服上沾染的阳光气息,还有属于他特有的男性魅力。
像是走了太久的饥~渴的沙漠旅人,她恍然握紧了自己的手,察觉到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渴望。
她感觉心慌,感觉害怕,连忙甩头脑中那些不应该有的绮念,快步打水。
乔云深靠近容铭远,宋磊挡在他跟前,乔云深啧啧两声:“看来我不受欢迎啊。”
容铭远抬手,宋磊微微侧身,但只要乔云深一有动作,他就可以上前阻挠。
“容总,没大碍吧。”
容铭远轻笑:“多谢乔律师关心,ting好的。”
“是吗?”乔云深在他chuang边坐下来,嘴角染笑,“是这里吗?容总。”
乔云深伸手,直接按在容铭远的胃上,那一刻,容铭远的嘴角剧烈抽搐,宋磊飞快上前按住了乔云深的肩膀,可乔云深已经抽手了,但就这么一按,也够容铭远喝一壶的。
很满意容铭远这样痛苦又隐忍的表情,乔云深笑意更浓,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容总,这点痛,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当初,你轻轻一按就撕碎了染染的伤
tang口,她应该比你更痛。”
容铭远的目光,深沉的注视着乔云深脸上。
乔云深笑容平静,恢复了清冷:“容总你好好养病,我等着你回来,后会有期。”
随后,笑意隐没,他大步踏出病房。
那一下,乔云深看似轻柔,实则用了十成的力气。
容铭远的伤口,被按裂。真的很疼。
原来,他是为了给苏染报仇,原来,那时候她这么疼。
再度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容铭远却是一直在笑,能对她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莫千语得知是乔云深下的手时,完全说不出话来。
许靖华却不停咒骂着,发誓不会放过乔云深,她坐在一边,拍着许靖华的背安慰着她,但是心思,早就跑远了。
刚才看到乔云深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太久没有这样过这样的冲动了。
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热烫的冲击着她的皮肤,她无法控制那奔腾的思绪,口干舌燥亟待寻找一个出口,她必须拼命控制,才能强压下那一份悸动。
这一次的手术,比所有人想的时间都要长。
手术结束,医生一出来就严肃的批评了他们,并且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容铭远了。
许靖华千恩万谢,莫千语得知后,借着送许靖华回去的时机,也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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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歌接到莫千语的电话时正躺在阿火身~下接受他的按~摩~服务。
“喂。”
“清歌,出来陪我喝酒。”莫千语的声音带着十万火急。
杨清歌懒懒的应了一声,阿火正好按到她的敏~感部位,她情不自禁的发出嘤嘤shen~yin。
莫千语一听,脑子里那根弦就绷得更紧了,压抑着内心的蠢动:“你在阿火那里。”
“嗯,你有事?”
“出来陪我喝酒。”
杨清歌应得漫不经心:“你先喝,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莫千语咬牙:“那快点儿,我怕我会出事!”
杨清歌随即瞪大眼,可莫千语已经挂了电话,她有些莫名其妙。
阿火上前拿掉她的手机,俯身,张嘴亲吻着她光裸的背脊,杨清歌一蹙眉,推开他的身体坐起来:“莫千语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过几天我再来吧。”
他依依不舍的抱着她美妙轻柔的胴~体:“你才刚来就要走?好长时间没来了,多留一会儿吧,我很想你。”
他抱着她的腰肢不停流连,四处在她身上点火,昏暗的包间内,欲~火一触即发。
她完全逃不过这样的抚慰,半推半就的留了下来,任由他将自己压在这张狭窄的小chuang上,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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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风雨滋润后,杨清歌才赶去酒吧。
她赶到时,莫千语正坐在吧台喝酒,面前已经堆了满满的酒瓶,还不停往嘴里灌。
一件黑色的紧身大V连衣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那些侧漏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不断灌入xiong前饱满的深沟中,看的身边的男人欲~火焚身,蠢蠢欲动的上前来搭讪。
莫千语也不抗拒,任凭他们在自己身上游走。
这画面,太过熟悉。杨清歌从莫千语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
堕~落与放纵,都是因为不得志。
见到莫千语跟一个男人站起来往外走,她不得不出面阻拦:“千语。”
“哦,清歌,你来了,你先坐会儿,等我半小时,我很快就回来。”她面色绯红,一身酒气,一看就知道要去干什么。
杨清歌如
果劝她不要去就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莫千语的身体已经与那个男人厮磨了起来。最后,杨清歌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吧。”
“好。”莫千语搂着那个男人的腰,笑着走了。
对面就是酒店,开~房很容易。
他们一路调笑,在电梯里已经迫不及待的热吻起来,男人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裙摆里撩拨着,她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欲,激~烈的喷薄着,亟待找一个出口。
从进屋开始,就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男人不停的抱着她宝贝,早已蓄势待发,衣服都来不及脱掉就直接钻入了她的裙底。
可就在他要大举进攻的那一刻,莫千语从天花板的ding灯上看到了自己迷~离的双眸,半张的嘴唇中发出浪~荡的shen~yin,这个女人,就是她吗?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所有的情~欲都在一瞬间跑光,她一脚踹了已然进犯的男人,穿好裤子就跑了。
无视男人在后面愤怒的咆哮。她跑的飞快,一口气冲回刚才的酒吧,拉着杨清歌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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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到护城河边,步子才慢下来。
杨清歌穿着高跟鞋,气喘吁吁,看莫千语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提着的心稍微落定:“看来你是临阵脱逃了。”
晚风习习,凉的有些惊人。
她裸露的胳膊起了鸡皮疙瘩,可是神智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清歌,我这是怎么了。”
杨清歌的眼中不乏同情:“很正常,人的压抑都是有底线的,一旦触及底线,就会变得神经质,所以刚才我才没阻止你,不过幸好,你自己及时醒悟了。”
“呵呵,醒悟。”莫千语望着护城河上那轻轻荡漾开去的波纹,持续笑着,“你说,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底线,还会醒悟吗?说醒悟,多可笑啊。”
杨清歌迎着河面,面不改色:“可你还是及时抽身了。”
“我遇到乔云深了,他重新让我心动了,所以我才这样。”
杨清歌这下真的怔住了:“乔云深?你说乔云深?”
“对,就是乔云琛的兄弟,我没告诉你,其实我们以前在国外交往过。”
“什么?”
莫千语回头看着她:“清歌,怎么了,你反应这么大,很奇怪吗?”
杨清歌打了个趔趄,手扶着旁边的栏杆无法回神,乔云深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