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充满关心的声音依旧从上方传来。
金灿的脸上有些惨白,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能不能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停车?”
“…”
车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金灿的双手手指不自觉的纠缠在一起。阴暗中,流束的眼神接连闪烁,随后隐入一阵黑暗中。“阿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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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芒没有回应,而是直接看了旁边的司机兄弟一眼,那司机兄弟会意,车子渐渐驶离了这里往更深的阴林道上行去,外面那些人见车子动了下意识的就要跟上去,结果还没有迈开脚步就被突然聚拢过来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给拦住了。众人一看那些人脸上死板的表情就知道若是有谁再继续跟上去,那后果定然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正文 坑深116米 你现在是在跟爷清帐?
最终司机兄弟很会找地方,车子在一处树林很繁茂的小道上停了下来。金灿待车子停稳后就要下车,结果被流束给拉住了。
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停住了,没有回头去看身后,双眼继续看向车窗外,大概是树叶太密集的缘固,外面的光线并不怎么明亮,相反还有些阴暗,被风吹着四处晃动的叶子透露出一股烦闷的气息,犹如她此刻的心情。
“丫头,你转过身来。”流束的声音有些低沉。
金灿听话的转身面向他。
“抬起头来,看着爷的眼睛。”
金灿依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结果被他眼中那股不明的神色给震了一下。
流束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低头深思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她道:“丫头,爷是你什么人?”
“…”金灿愣了一下,随后沉默无言。
流束笑的有些惨然,“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难回答么?”
金灿低下头后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现在连话也不愿意跟爷说了是不是?”
“…”
“就因为爷刚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查看你手机了?”流束的声音不冷不淡,眼神一点点的变黑。不得不说流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也许当时在翻金灿的包找手机时,还没有意识到他那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可他的触感又是何其的敏锐,这一路上身边的小丫头都默默无言,不论他与她说什么,她都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点头与摇头。
小丫头终究是长大啊。
金灿看着他依旧无言。不是她不回答而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去回答他这个问题。心里下意识的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些问题。
“呵呵…”流束低笑了几声,笑声带着一股萧条的味道,抬手缓缓抚摸向金灿的小脸,金灿下意识的要往后退,脑后被一只大手给托住了。
流束另一只大手如愿的与她脸上那娇嫩的皮肤接触上了。
手下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的手流连忘返,来回的抚摸着。一边轻叹的说道:“如果爷今天一定要你给爷一个答案呢?”
金灿微微皱起眉头,眼中神色复杂,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占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又如何能给他答案?
于是反问他,“你想在我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对视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声音镇定的犹如一个成年人般。
扮演?流束原本沉着的脸变得更深沉了,原本流连在她脸上的大手也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以为爷一直都在与你玩过家家的游戏是不是?”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似冬天的寒冰,让听了都忍不住要打几个冷颤。
“…”金灿再次陷入了沉默。
“还是说是你一直都在与爷玩过家家的游戏?”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痛感袭来,金灿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抿了抿嘴角,“协议上说了,等我满十八岁了,这个协议就会自动解除。”
而就在她说话的过程中,流束不仅是声音冷就连他脸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也都变冷。“你还在跟爷说协议?”
金灿触及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心不自觉的收缩着,可脸上依旧平静语气依旧倔强。“难道不是么?”
“金灿,劝你最好别挑战爷的耐性。”双眼微眯的看着她。每每流束喊金灿的全名时,说表明此刻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金灿咽了咽口水道:“竟然是协议那就请遵守协议里面的规则,双方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说罢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这手机是你买来送给我的,可我一直都觉得用着不顺手,现在还给你。至于你送给我的那些衣…”
“你现在是在跟爷清帐?”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越发冷了,额头上的青筋时不时的突起跳动着。
金灿垂下眼帘,“我是怕到时候想清算都清不了,不如趁着现在还明白些就先算着吧。”
“呵,很好,相当的好,金灿你还真是够胆啊。爷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爷,清帐?呵呵…竟然你想与爷清帐,那爷也就明白儿的告诉你,你这辈子与爷之间的帐恐怕是永远都无法清算出结果来了。”似在宣布又似在说给自己听,总之他这话刚落,不只是坐在他面前的金灿,就连坐在前面还塞住了耳朵的李芒都听的一清二楚。
金灿拿着手机的小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流束轻笑一声,“爷说话从来都不喜欢绕弯子,爷的意思就是你刚才听到的意思。你若是还不明白那爷就再解释一次给你听,咱们之间不是你把爷之前所送你的东西都还给爷就能了结的。”低头凑按她,看着她那双水汪的大眼睛里充满着一些警惕,心中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来。撇开脸看向别处继续道:“你竟然要跟爷清帐,那你可想知道,爷为了你都付出了些什么?”
听着他的话,金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就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却仍旧倔强的不让自己退缩。
“你说,我听着。”心里想着竟然要清帐,那就干脆清的越清楚越好,即使她现在还不起,至少以后也能有个目标了。
“那帐可是很复杂的,你确定你要听?”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滔天的怒火濒临爆发的边沿。
“只要是帐就会有头有尾,再复杂它也只是一笔帐罢了。”
一笔帐罢了…流束突然低笑了几声,笑声充满了凄凉,原来他对她的她与付出在她的眼中都只是一笔可以还清的帐罢了。
“小媳妇儿,你说你虽然小小年纪,可有时候爷还真是看不懂你。难道这就是大家所说的少年早熟?”
听到他再次唤自己小媳妇儿,金灿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想要出口反驳,可话刚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心中又是一股子的烦闷。她讨厌他此刻的笑容。
只得一脸淡漠的提醒他:“你跑离主题了。”
可流束听到她这话,却笑的更大声了。“丫头,你就这么急着想和爷撇清关系呢?”脸上笑的灿烂,可眼中的冰冷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
“…”
见她没有在说话,流束的笑声渐渐止住了,他抬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揉了几下才把刚才笑起来的笑纹给淡化了。随后又伸手从车上方拉下了一块镜子,就着外面那昏暗的路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待完成这些后,看着那镜子里的自己,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倒把一旁的金灿给吓了一大跳。这才偏头看向她,冲她笑道:“吓着你了?”
金灿摇头。
“爷就说嘛,像爷这样的,外面那些女人最多也只会被爷给迷的晕过去,怎么可能会被爷给吓晕过去呢…”流束自吹自擂的夸奖了半天,这才回到正题上。
睁着他那迷人的丹凤眼看着她一眨也不眨的,“小丫头,爷现在就给你一个可以还清你欠爷帐的机会,你要不要?”
金灿皱了皱眉头,眼中闪烁着疑惑,一脸警惕的盯着他道:“你说。”不管如何,先听听再说。
流束看了直摇头,“啧啧啧,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爷怎么欺负你了呢。放松,放松你懂不懂?”
金灿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神经,“你说吧。”
“爷刚才把你与爷之间的所有都细算了一下,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与爷之间的帐已经不是用一些物质上的条件就能处理了的。再说了,就你目前的情况,你能给爷提供什么物质偿还?爷的财力如何你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爷的意思是…”
金灿一听他前面的话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立刻给绷紧了。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有听进去,只记住他说的那个重点,他与她之间的那笔是物质也偿还不起的。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她的声音有些慌乱。她是想与他撇清关系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自己与他认识才短短三年的时间就撇不清关系了,那真要等她十八岁成年了,那不是更分不清了?
正在滔滔不绝说着理论知识的流束被她这一打断,顿时就停下来了,直直的看着她也不再说话了。
“到底要如何才能把你我之间的关系理清楚?”金灿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就得看你如何选择了。”流束道。
“选择?”
流束点头,“爷会给你两个机会来选择还清。”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第一,你与爷之间继续保持原样不变。第二,你与爷从此为陌路人。”
金灿的身体猛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之所以想要把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理清楚为的就是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剪不断理还乱,可她没有想到剩下的第二个选择,竟然会如此的现实。陌路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他这样。
金灿沉默的看着他,心中情绪复杂万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文 坑深117米 摇不可及的距离感
“罢了,看你这样,爷也猜出了你的决定。你下车吧。”流束转头不再看她。
金灿听见了脚下却是一动也不动,其实她是想下车的,可此刻自己的双脚却如同不是她的一般,竟然任凭她的大脑如何去指挥,它们也依旧不动。
“怎么?你这个意思不会是在告诉爷,你其实是想要选择第一条吧?”流束故意说道。
“…”金灿依旧没有说话,努力的想要移动自己的双脚。终于她的右脚移动了一下,
流束双眼微眯,脸色冷淡了下来,倾身为她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下车吧,竟然你已经选择了要与爷做陌路人,那就麻烦速度点儿,爷讨厌陌生人的味道。”
金灿闻言,心猛的收缩了一下,随后继续挪动着自己的脚,终于她的双脚沾在地上,可她才站稳,脚边就落了一个东西,低头看去,见是她用的那个手机,此刻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她的脚边,缓缓蹲下身去,把那手机的零件一一捡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地上。
耳边传来流束那冷漠的声音。“你这是什么表情?心疼了?你可别忘记了,这东西虽然是爷买给你的,可你与爷现在已是陌路人,而你之前也已经把它还给爷了,那如何处理它也都是爷的事情,你有什么权利去为它掉泪?”话落,又拿起身边的一件东西朝金灿的身上扔去,正好砸在她那捧着手机零件的双手上,那些零件也再次掉在了地上。
金灿看着手中的包,随后又看向车内,双眼泪汪汪的,好一副可怜的模样。流束见她看过来,立刻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可别怪爷,爷看着这东西碍眼的紧才给扔了,爷这车里可从来都不允许那些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存在,以前可以有你的存在,是因为你是爷的未婚妻,可现在竟然都已经是陌路人了,那也就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金灿继续沉默的看着他,流束却一改脸上无所谓的表情,从车内探了脑袋,一脸挑衅的道:“怎么?这样看着爷?你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是不想要了是吧?”见她依旧如此,又摆了摆手道:“罢了,今天就暂且饶过你这一回,若有下次,可就别怪爷翻脸无情了。开车!”
林荫道上,路灯昏暗,树叶摇曳。从不远处传过来的热闹欢笑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打破这一处空气的寂静与孤寂。
金灿抱着自己的包蹲在地上,把手机的零件一块一块捡起来放进包里,待最后一个零件也被收入包内后,她这才站起来,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脸上那熙熙攘攘的星星继续流泪。
奶奶,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么?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感觉这样的难过?
“啧啧啧…好一副忧伤的角度啊。难道你这个姿式就是网上所说的抬头四十五度,忧伤的角度?果然名不虚传啊。”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这样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寂静的环境里出现,估计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发生都会引得她们尖叫一声吧,可偏偏就金灿没有如此。
她依旧抬头对着天上的星星流眼泪。丝毫也没有受到这个声音的影响。
冷昔来到她的身边,在看到她脸上那流的欢快的泪珠子时愣了一下,随后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喂,金灿学妹,你这样不搭理人是不礼貌的行为。身为云市医大的学生,怎么可以如此无理的对待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最早前,她以为流束是她的朋友,渐渐的也不知怎么了,她发现朋友这个位置越来越不适合他待了,于是她又把他定义为比朋友更亲密一些,类似于亲人一般。
可今天,她看到他翻自己包时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后,她突然觉得她接受不了这个画面,以前师父也经常去翻她包里的东西,可她却没有这种感觉,今天,看到流束也这样,她的心里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师父翻她的包,她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一直都把师父当成是她的亲人,可是他流束也去做了这同样的事情,她就觉得接受不了,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她并没有把流束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
而他本来也就不是自己的亲人,那他又凭什么这样肆无忌惮的去动她的东西?就因为自己平时接受了他送给自己的那些东西?
这又让她想起了网上看到的一些东西,一些关于男人突然对一个女人好的目的是为何?
网上的答案,最多的一条就是:如果无论你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那这个男人是在把你当成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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