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搭理自己,流束却不敢再轻视,脸上赔笑道:“师父,您手中那杯茶都凉了。”
“那又如何?老头儿我就好这号,这茶若是不凉我还不喝呢。喝茶跟做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做人太过于喜新厌旧,四面逢缘迟早都会出事儿的,别人我可不管,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若有人想要夺走我手中这杯凉茶,老头儿我可不答应。”
“师父说的极是,”流束谦虚应道。
“嗯,那你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的目地是什么吗?”
“不知。”莫名的,流束没敢再自称爷了。
本是极为乖巧的话,结果却惹得老头儿一个大怒,手中茶杯冲着他的脑袋扔了过来,“好一个不知!小子,你的皮是不是太痒了?竟然敢动我的人!”
只听咣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了,流束的额头一角跟着就肿了一个大包。
站在后面的愿九,吓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道:这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老实人啊,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
老头儿见状刚要说上几句,在见到对面那女人的举动后就阴沉着脸闭上了嘴巴。
流云快速跑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额头上的那个大包,心疼的要命。想伸手去碰他却又不敢去碰,他的洁癖她是知道的,除非她是不想要手了,“束哥哥,你疼不疼啊?你的身手不是很快,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医生,快去叫医生过来。”一边招呼旁边的人去喊医生。
谁知,流束仅是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给爷让开。”
“我不,束哥哥,他们到底是谁啊,竟然敢这样对你,云儿看了心里难受!”
“啧啧啧…好一出你侬我侬的画面啊,看得老头儿我好生感动,小九,你说呢?”老头一脸眼疼的说道。
愿九的眼神在流云的脸上飘了一圈,随后淡淡两个字出口:“好假。”
“出去!”流束突然冲她低吼了一声。
“束哥哥…”
流束侧头向外面喊了一声:“阿芒,你若再没眼色见的,那爷开始要考虑是不是要找个人来顶替你的位置了。”
李芒赶紧带了两个人进来,不再给流云机会直接就捂住她的嘴巴给拖出去了。
待屋内终于安静了后,流束看向老头儿,把手中的茶杯往前递了递。“师父,请喝茶,我对丫头是真心的。”
“真心?小子,在我看来,你这所谓的真心可真值不了什么钱。”老头看也不看,撇开脸说道。
正文 坑深145米 严惩流云
“小九,你看呢?”老头儿又问愿九。
愿九回了一句:“倒给我钱我也不要。”
老头儿回过头飘了他一眼,啧啧啧几声道:“小九,你也太狠了些,与你这一对比,老头儿我可就善良多了。”
愿九听后,嘴角明显的抽了几抽,“我今天是以那丫头大哥的身份陪您来这儿,自然什么事情都要把她的立场放在第一位才行。外公,您别不是看着这小子长的顺眼就要保持中立不成?”
“中立?你哪只眼睛看到他长的顺眼了?依我看,他全身上下哪个地方都很碍我的眼!”老头儿立刻就吹胡子瞪眼。
“真没眼光,我看他那眉毛就长的挺好的,比起我的眉毛要浓密多了。”愿九盯着流束的眉眼处暗暗打量着,心里开始寻找相关的记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要么就是与他相似的人,唉…记忆有些模糊,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要那么浓密做什么?我看重的那小子眉毛虽没他浓密,可长的要比他好看多了,别看人家现在才刚满二十岁,可人家现在的前途那岂是用光明二字能形容的?”
本来一直都安分沉默听他们对自己行头认足的流束,在听到这句话,眉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刚要发作却还是忍下来了,也许他说的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愿九点头,表示赞同,“那小子的条件确实不错,要是那小灿妹妹能看中的话,那倒也不失为是一桩好姻缘!”
姻缘!两个字就跟踩中了流束的雷区一样,使得一直沉默的流束突然爆发了起来。
把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重重的一放,瓷杯与玻璃面接触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在那二人诧异的眼神中,流束走到老头儿的一旁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抬手对一直站着的愿九做了个请的手势。“哥哥,请坐。”
愿九一愣,还真没有反应过来,老头儿重重的咳了几声,冲他挥手,让他坐下,随后转头对流束冷笑道:“这小丫头喊那丫头一姐姐,她称他为一声哥哥也没什么不可以。可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
“我叫流束,不是东西。”流束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就跟以前金灿总骂他是流氓时,他那样正经的纠正着。
老头儿点头,“哦,原来你不是个东西啊?”冲愿九笑道:“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不能算是我欺负了他吧?”
愿九点头,再次表示赞同。接又送了流束一个白痴的眼神,然后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小子也太没礼貌了,只知道给外公端茶,却不知道给他倒水。唉…果然是辈份压死人啊。
从小到大,流束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哪怕是他做乞丐在街上乞讨的时候,那些路人也不曾这样对待过他。他的心里自然是生气的,可偏偏又能发火,只得认真的再次开口提醒道:“师父,丫头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是我流束的未婚妻了。”
谁知老头儿却是冷哼一声,“哼,只是未婚妻而已,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我没有得意好不好?流束想为自己申辩,可老头儿又哪里有给过他机会。“别说现在她只是你的未婚妻,就算她现在是你合法的老婆,只要她不开心不快乐,我也照样能让她离开你,去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流束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比他还要狂妄的人,可如今他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偏偏他还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眼中目光坚定,双眼直视老头儿,一字一句的说道:“师父,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流束这辈子要定了她,谁也不能从我的身边带走她,哪怕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再次出现也不能。您身为她的师父,自然也是不能。”
老头儿挑起眉头,“哦?可这天下还没有我老头儿办不到事儿。”
“那您尽管试试,”
看着眼前这个信心十足的小子,老头儿以心里暗暗点头。敢做敢当,还算他像个男人,
“那我现在问你,刚才这条母蛇是你什么人?”
正在喝水的愿九听到这话,嘴里的茶水还来不及咽下去就直接给华丽丽的喷了出来,冲着老头儿竖起了大母指,母蛇?亏你想得出来。一身似无骨,走路都走扭八字形的,可不就跟条母蛇一个样么?
老头儿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而是看向流束等待他的回答。
“她是我义父的女儿。”
“哦?那不是就是你的义妹了?”老头儿问道。
“不是,我没有妹妹。”流束摇头否认。
“你义父的女儿可不就是你义妹嘛,你怎么能说没有?不得不说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勇气比我厉害多了。”愿九插嘴道。
流束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到老头儿的身上,一脸严肃的道:“我流束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有就是没有。”
“好一个说一不二,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流束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头儿抚额,想了一下说道:“你对她是怎么想的?竟然不是义妹那是什么?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她喊你束哥哥,这声调跟喊情郎有何区别?你竟然已经决定和丫头在一就不能三心二意。”
“师父,我没有。”流束为自己叫屈,
“没有?竟然没有,那她又怎么会在你的家里?臭小子你还真以为我老头儿好糊弄是不是?”他早就让小九查清楚了,这幢别墅是这小子的。
“…”流束沉默了一会儿。“师父,你们只要相信我是真心对丫头好,就行。”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差一句,别的事情你不管。
“呵。呵呵。呵呵呵…”老头儿笑得就跟触电了似的,一阵儿一阵儿的。接着把脸一板、双眼圆瞪,眼中神色难定,半晌沉声道:“小子,那丫头虽然是我的徒弟,可我早已把她当成孙女儿一样,我现在也不想管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想警告你一声,老头儿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护短的厉害,若你让丫头受委屈了,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我护短的能力。”盯着他,双眼中全是威胁之意。
流束被他那眼神盯的心中一紧,赶紧起身低头道:“流束定当警记!”
“哼!如此最好。小九,我们走。”老头冷哼一声起身直接就走了出去。愿九紧着喝完茶杯里最后一口茶水,然后抬手抹了抹嘴巴,有些不甚满意的道:“你家这茶叶也太上不了台面了,涩的很。等我们下次来时可记得备上些好茶。”交待完就急忙往门口跑了,生怕晚了一步。完全没有刚才那幅淡定品茶的气势。
流束点头,待他离开后跟着起身来到窗前,从窗口看着他们二人走出了院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冷声说道:“把她给爷拖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李芒走了起来,后面跟着两个男子,两人各抓住流云的手臂把她拖了进来。可流束却跟没有看到似的,一直盯着窗外看,倒是一直想说话的流云,此刻正呜呜呜的叫个不停,而她的嘴巴上正贴着一张胶条,想说也说不了。
“少爷。”李芒喊了他一声。
流束缓缓转过头,看向流云,本来还呜呜叫唤个不停的流云,在接触到他那冷洌的目光时,顿时消了声音。
“让她说话。”流束说道。
李芒向前把她嘴巴上的胶条给撕了下来,胶条拉扯着皮肤的那种痛让流云叫出了声,可她刚叫唤了一声就立刻闭了嘴巴,肩膀往后缩了缩。
“你怎么会在这里?”流束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微眯着眼阴冷的盯着她。如果不是丫头的师父到来,他还不知道,这女人已经胆大到了如此地步。从李芒手中接过一只铁黑色的硬质手套缓缓上了右手,
流云盯着他那只戴着手套的右手,身体不停想往后退,可奈何手臂被人给架住。只能可怜兮兮的盯着流束,轻轻喊了他一声“束哥哥,”期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流束张开自己的右手,又收紧,然后再张开,似乎是在适应这手套。嘴上轻轻的说了一句:“流云,爷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这么做的目地又是什么?只要你老实回答爷这两个问题,爷自然就不会为难你,否则…”右手缓缓抚摸上她那张好看的脸蛋儿,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它的厉害。”手刚离开她的脸,她那脸上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印子,而流束的那只右手套此刻就跟那刺猬的表皮一般,手掌里全是透着黑光的倒刺。
说白了,他这只手套根本就不是一只普通的手套,而是流束特意让人用铁精配合着其他原料打造出来的,如果你想取暖,那戴上它即刻生温,如果你想让它变为利器,只需要微微屈一下小指头,藏在手套里的倒刺就会全部都透出来成为你攻击他人的利器。
“啊…好痛。束哥哥,云儿错了,你就原谅云儿这一次吧,云儿真的知道错了。”流云呼痛,眼泪直流求饶道。
流束一脸嫌恶的看着她那张脸,一个回身,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只听流云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两个架着她的男子见她竟然脱手了,担心少爷会迁怒他们,吓的赶紧过去再次把她架起来,并死死的抓住。
此刻的流云,头发散乱,左脸上全是血印子,其中那五根手指的模样最为显眼。如果救治不及时的话,她这一边的脸算是已经毁了。
“呜呜呜…束…哥哥…饶…。”流云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这边的脸已经严重的影响她说话了,
看着再次走近自己的流束,流云眼中全是恐惧,咿呀叫唤着求饶着。可流束却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那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此刻冰冷一片,幽深幽深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就跟索命的死神一般的可怕。
正文 坑深146米 她的一生无定数
“说吧,爷再给你一次机会,”流束又接过李芒递过来的洁白毛巾细细的擦试着倒刺上的血迹,几下动作,那条白色毛巾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了,看着很是慎人。
“束…哥哥…”双眼哀求的看着流束,一边打量着他手上那只透着黑光的手套,眼神中的恐惧没有经过丝毫的修饰透露了出来。流云痛的眼泪直流,左边那脸是不能再看了。
流束再次走近她,用没有倒刺的手背轻抚着她右边的脸,微笑道:“流云,看着你父亲收养爷的这几年,爷都已经再给你一次机会了,你确定你不珍惜么?你这半边脸是确定不想要了是吧?”
他的微笑对于流云来说太熟悉,曾经她多少次亲眼看着他带着这种微笑去让一个人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犹如撒旦降临,笑的越灿烂,就说明他的心情越糟糕,其接下来的手段就越残酷。
她害怕的一个劲儿的摇头的,挣扎着,哀求着,恐惧着,可惜都无用。
伴随着她的又一惨叫,她的另一边脸还是被流束的一巴掌给毁了。就在流束还要继续折磨她时,李芒把手机递了过来对他使了个眼色。
流束抬起左手去拿手机放在耳朵上听,半分钟过去,他突然把手中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手机四分五裂宣布退休。
愿九开着车在马路上行使着,老头儿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中。
愿九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头儿没有睁眼,鼻子轻哼一声,“想说什么就说,婆婆妈妈的跟个娘儿们似的。”
愿九灰灰的摸了一下鼻子,暗想着,他从上车后就开始闭眼睛养神,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看他呢,
“其实也没事儿,就是我有一点不甚太明白。”
“说。”
愿九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问道:“咱们来这儿找他,不是为了给那小丫头教训他么?怎么你从头到尾就只摔了一个杯子啊?要知道那玩意儿可不怎么值钱。”
老头儿睁开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生米已经煮成烹熟饭了,我就是把他给一棍子打死也不让时间倒退回去,还不如先试探试探他一下,看看他这个的心眼儿到底如何。”
“那结果呢?你看出来了没?”愿九接着问道,
“唉…”老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子心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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