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对手 隐形漩涡- 第12部分

　　王小刚和小虎在现场观察每一个人。围看的人越来越多，车越堵越多。

　　小虎来到西北面，突然看见一高一矮两个人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观察着周围，鬼鬼崇崇，慌慌张张钻进了一辆桑塔纳白色的士车。小虎回过头，不见王小刚的人影，忙独自钻进一辆绿色桑塔纳跟踪。

　　“快，司机叔叔，跟踪前面那辆白色桑塔纳车。”小虎一边说着，一边记准了那辆车的车号：T1429。

　　“小孩，你跟踪那辆车干啥？”开了一段路，司机好奇地问。

　　“叔叔，那辆车上有两个坏人，把你电话借我报警。”小虎说。

　　司机警惕地：“小孩，你是背着大人跑出来的吧！你身上带钱没有？坐的，还要打电话？”

　　小虎说：“我真的在跟踪坏人！”

　　司机敌意地说：“你小子，玩我，老子见得多了，滚下去！”

　　小虎突然发现对面开来一辆鸣笛的警车，忙下车站在路中央拦警车。警车减速紧急杀车。警察司机恼怒地：“你找死！站在路上拦警车。”

　　小虎说：“叔叔，我有重要情况报警，那两个罪犯坐一辆白色桑塔纳向那边跑了，就在前面，我一直在跟踪……”他指着解放大道西面方向。

　　车上坐的警察顿时全部下车，吃惊看着小虎。领队的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虎着急地：“叔叔，您们再别耽误时间了，我是赵彪的儿子……”

　　警察认出了小虎，对领队的说：“队长，他好像是赵局长的儿子赵小虎，刚才通报上要找失踪的孩子就是他。”

　　领队拿出对讲机立即报告：“指挥中心，078有重要情况报告。”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你讲……”

　　领队立即将情况报告了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命令立即将小虎护送到指挥中心，同时命令全城拦截T1429号出租车。

　　市公安指挥中心在公安大厦12楼。一楼大厅刘力、赵彪、李艳等还有许多人已在大厅等他。赵彪和段刚被炸，都被手榴弹的爆炸气浪炸昏，经抢救，很快苏醒过来。休息了一会，很快投入了追捕战斗。

　　“爸爸，你没事吧！爸爸，你真勇敢……”

　　“爸爸没事，手榴弹爆在车上，爸爸被爆炸的气浪冲击了下……”赵彪说。

　　“我看见汽车轮子被炸得飞了起来，和电视里警匪片一样，精彩极了。”小虎说。

　　“小虎，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让爸爸妈妈担心……”李艳责怪地说。

　　“别怪孩子了，小虎，把你刚才看到的情况详细给我们讲一遍。”赵彪抢过话头说。

　　几人把小虎安排在接待室里。小虎把跟踪的情况详细给刑侦支队的干警们讲了一遍。当小虎提到王小刚后，赵彪立即给他打了电话，要他到指挥中心来提供情况。

　　“小虎，你敢确定上车的两个人就是罪犯？”孔为民问。

　　小虎说：“我敢肯定。他们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坏人。我看见他们从红富康上下来时背的有包，一高一矮个子，上T1429号出租车的就是他俩。”

　　赵彪问：“你有没有看错。”“不信，你们问王叔叔。”

　　不一会，王小刚也来了。他说：“我们在东城这一片转了大约半个小时，被罪犯发现了，他们上了解放大道，就把车停下，我们正在报警，他们有意把车撞东风车，造成许多人围观，下车的两个人是一高一矮，我也看清了，我们离现场约50米，我们赶到时，罪犯已混入了人群中，我就同小虎在人群中分头找，寻找了一会，我就没发现小虎了，后来我在现场也没发现罪犯，我又在公用电话亭报了警。”

　　刘力对王小刚说：“谢谢你，辛苦了，有这么好的市民，罪犯插翅也难逃。”

　　王小刚说：“没什么，我应该做的！”

　　刘力对小虎说：“谢谢你，小朋友，我到时亲自领你去靶场，教你打枪，你们现在都回去休息吧。”

　　刘力和赵彪将王小刚、李艳、小虎送走　，然后迅速来到指挥中心会议室开会。指挥中心会议室人员全部到齐，各分局局长、各队队长等人员，刘力和赵彪走进来，张天成报告说：“东城分局的张局长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来了个副局长。”

　　赵彪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没说？”

　　东城的副局长：“不知道，手机、呼机、对讲机都联系不上，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到什么方去了。”

　　刘力坐在中央，宣布会议开始：“今晚7时40分，我们市山江商场发生了一起重大持枪抢劫案，四名蒙面歹徒抢劫商场金银手饰柜物品价值200万元左右。案发时，赵局长一家人正在附近，第一个赶到现场，同歹徒进行了枪战，巡逻五中队反映迅速，和赵局长一同作战，击毙一名，击伤一名罪犯，击坏作案车一辆，现在还有两名罪犯在逃，下面大家看一段商场的录相监控录下的罪犯抢劫的录相实况……”

　　录相只有五分钟，是四名罪犯在现场抢劫的镜头，录相看完，刘力说：“下面由赵局长布置任务。”

　　赵彪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刚才大家看了录相，击毙的和受伤的我们分别叫1号和2号凶手，在逃的高个子叫3号凶手，矮个子叫4号凶手，被击伤的2号凶手现正在抢救，已昏迷不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全力以赴追捕3号、4号凶手。他们自己有一辆豪华桑塔纳轿车，被我们击中后，紧接着抢了一辆富康车沿广场大道向东逃窜，在江城区幸福路附近炸了我们追捕的警车，然后从永光路钻进了东城区大街小巷，在这里面转了接近半个小时，然后突然杀回马枪上了解放大道朝西逃窜，为了甩掉跟踪人员，他们制造了车祸，又上了T1429号出租车向西逃窜。现在3、4号　歹徒上T1429号出租车已40分钟，所有交通要道、巡逻车都没发现这辆车。歹徒向东逃窜，突然又刹回马枪向西，一是在转移我们的视线，二是他们在找藏身的地方，初步断定这是一起流窜犯罪分子作案，根据省公安厅的有关资料，这伙歹徒的作案时间都选在星期五晚上商场将要关门的前20分钟作案，作案人数为4人，作案手段、方法和省内上半年在其它两个城市发生的两起劫案相同，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这个团伙中间就有一高一矮，打死的1号和打伤的2号歹徒也和其中的二名都对得上号，省厅命令我们迅速擒拿归案，下面必须迅速在全城开展大搜捕，对所有的旅店、出租屋进行全面检查，查找那辆被我们击中的豪华桑塔纳前几天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大家要特别注意，凶手身上有枪，要提醒所有参战人员注意安全，发现可疑情况后，要立即同指挥中心联系。”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市委书记王正山，市长朱华景也亲自来到指挥中心，慰问参战干警，同时坐阵指挥，指示城区各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到各公安分局协调动员街道办事处和居民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参加搜查和提供线索。

　　歹徒用来作案的豪华桑塔纳车牌号很快被查证，是假的。在车上还发现了假车车牌照。孔为民、杜芳负责查找这两个假牌照最近两天在市内什么地方出现过。

　　十点钟，T1429号出租车和司机都找到了，司机证实，在8点45分时，确实在小虎说的东风车和富康车相撞的地方看热闹，拉过一高一矮个子沿解放大道朝西，两人都提有包，说去看病人，要司机把车停在二医院停车场，说等半个小时，并付了100元押金，可司机等一个小时那两个人一直没出来。直到警察在二医院停车场发现这辆车。

　　段刚带着2个中队刑警火速赶到市二医院查找。观察二医院现场后，段刚判断，一高一矮玩的是金蝉脱壳之计，很可能从后门逃走。二医院的后门直接通向广场大道来来往往看病的人员也较多，正好有一个个体小商店，女店主说：“在九点钟左右，有一高一矮两人在这买了两包烟就坐出租车走了。”

　　“看清车号了吗？”段刚急着问。

　　“没有，不过，开车的司机挺面熟，车是一辆白色富康出租车。”店主说。

　　“有没有谁认识，或者是谁记得清车号。”

　　“我老头子记得车号……”女店主说。

　　“他人呢？”“在那儿走橡棋。”

　　男店主很快被叫回，女店主问他，经常停在这里拉病人的那个白富康车的车号。男店主没有记全，只记清了后面两个字：“T××98”。

　　全市有3000多辆出租车，交警支队很快和30多辆最后带“98”号的车，有8辆是白色的富康车。

　　“以最快速度，分头找这8个车主询问。”赵彪下达了命令。

　　刘力严厉地问：“东城公安分局的局长张小良还没到位，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干警的作风纪律，要马上整顿，首先从领导干部开始。”

　　赵彪说：“前一段时间被几个大案搞得喘不过气来，我有责任，下来后要马上整顿，我现在到东城去，我始终有一种预感，罪犯的窝藏点就在东城区。第一，罪犯选择逃跑的线路首先就在东城区方向；第二，东城区绝大多是老城区、老工业区，出租屋、空房特别多，便于罪犯匿藏；第三，罪犯在东城区转了半个多小时，发现有跟踪的，又还没处理被抢的车……”

　　刘力同意地点着头：“你去注意安全，要机动队跟着你去！”

　　“我也跟着去！”正在旁休息待命的王小华请求到。

　　赵彪说：“好！”刚才，他已对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了特好的印象。出警快、反应灵敏，枪打的准，车技很熟练，歹徒丢下手榴弹的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避过了弹着点，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同他已算是生死之交。

　　赵彪了解到，王小华毕业于公安大学刑侦本科专业，目前正在函授读研究生，在南山县公安局刑侦中队干了一年中队长、一年刑侦大队副大队长，今年竞争上岗到市局巡逻支队当中队长。

　　“以前独立办过案子吗？”赵彪问。

　　“都是独立办案，还立过一个三等功，不过没象今天这样，简直象枪战片……”王小华。

　　赵彪试探地问：“你说说看，罪犯开始沿广场大道由西向东逃跑，最后怎么又随建设大道由东向西杀回来？”

　　王小华分析说：“这有几种可能，一是罪犯向东逃是想去匿藏的窝点躲藏，这个窝点就在他们逃跑的方向，这个地方有可能是出租房、有可能是旅社、还有可能是那些空厂房、可能是在城乡结合部的民房；二是罪犯直接想上高速公路和国道，因出城道口被武警封锁了，没逃成。这两种可能，前一种可能较大。罪犯又杀回马枪由东向西，我推断是看发案现场，因为他们在现场留下了两个同伙，一辆车……”

　　赵彪说：“有道理，你说，罪犯在现场看后又要干什么？”

　　王小华说：“他们探听消息后马上会又向东去躲藏，罪犯躲藏的地点绝对在东，因为，他们自带的作案车停车方向就是朝东，说明他们作案后要向东逃。”

　　赵彪赞叹地说道：“我俩刚才是生死之交，现在分析案情又是不谋而合。”

　　段刚很快排除7辆后面带“98”的出租车，锁定了那辆载一高一矮的出租车。司机叫武强，可是，此时已十二点过，司机刚交班，接班的司机打了他的传呼，他回电话说：“在新新宾馆旁边的王中王夜总会玩。

　　段刚忙风尘仆仆赶到王中王夜总会，见东城公安分局的张小良的警车停在门口，段刚立即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赵彪。赵彪要他赶快找武强，张小良由他派市公安局纪委和督察立即来处理。

　　子夜。城市已在睡眠之中，路灯下，街道上的车辆明显减少，偶尔有赞颂在街道上穿梳。王中王夜总会的其它场所已关闭，只有舞厅和包房在营业。这是外资企业在市区开设的娱乐场所。王中王夜总会由新新集团聘请的蒋大、老二两兄弟管理，后来由两人承包，人们习惯地称蒋老大，蒋老二。前年，蒋老大同人发生口角，把人打伤致残，被判刑三年，最近说马上就要出来了，业务一直由蒋老二掌管。夜总会里有许多监控设施，段刚带着几名刑警刚进大厅，蒋老二就迎了上来：“段队长，真是大稀客，今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是外资企业，为了有一个好的投资环境，这里只要不出杀人斗欧，打架放火等重大暴力案件，公安不准随便检查这里的娱乐场所。段刚出示证件后，蒋老二很快将叫武强司机找到叫了出来。武强提供那一高一矮个在二医院后门口上车后，直奔商场广场。在广场周围转了一圈，见有许多警察和武警，他们从广场路到建设大道，由西向东，在体育路下的车，付200元的钱，武强见这两人出手大方，就问还要到什么地方，可以为他们包车一夜，两人说已到了，分手时是10点20分，武强觉得奇怪，把车开到一边，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两个人往前走了一段，又坐了一辆红色夏利车，还是继续由西向东方向走了。因离车太远，武强没看清车号。

　　武强刚给段刚讲完，市公安局纪委和监察室的干警们也来到这里，找东城公安分局局长张小良。

　　罪犯很有可能在东城区匿藏，赵彪请示刘力后，立即调来精兵强将，进行全面搜查。东城公安分局和各派出所的干警、市局几个支队的干警和武警一个支队的官兵。市局特警队和防爆队员也来到东城公安分局待命。案情分析决定，找车、找地点、找人同时进行，一是罪犯最后座的那辆夏利车可以继续找；二是罪犯自备的那辆假牌照豪华桑塔纳一定得有停车的地方，范围锁定在旅店停车场和停工的工厂厂房或院子。还有城乡结合部的农房院子。

　　一门房老头向刑警提供：前几天有4个人来租旧厂房，看了一下没谈成，这几天来看见他们坐一辆军用牌照的豪华桑塔纳车，好像是租油漆厂的房子。

　　油漆厂已停产。厂里办公楼里有一个内部招待所，专供原来谈生意的人住宿和厂里领导休息用。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