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装着收拾行李，说要到北京出差。杜芳经常在外出差，有时追逃犯、有时找证据录口供，在外出差已是家常便饭了，肖林毫无防备。晚上，他就把钟琴带到了自己家里。当杜芳进去，掀开被子，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才如梦初醒、呆若木鸡，后又惊恐万分，吓得魂飞魄散。杜芳的拳头象暴雨的雨点子，不停地击向床上的一对男女，然后把两人拉下床拳打脚踢。肖林是男子汉，但他文弱书生，根本不是刑警专业毕业女警察的对手，一对狗男狗女躺在地板上，赤条条，毫无还击之力，鬼哭狼豪似地叫“饶命……”
杜芳打了一阵，见他俩都没还手，只有停下来，她看着这一对狼狈不堪、五色无主的狗男狗女，心里的怒火终于发泄完了，心里一阵慰籍感油然而生，她轻轻松松地走了，再也没回家，先是跟父母住了一段时间，后在公安局单身宿舍住下，孩子放在父母那儿，公安局的人和市委组织部的人见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双方都做过工作，可都没结果，谁也不知跷蹊和隐密。
事后，每次都是肖林主动来找杜芳认错赔礼。杜芳见他假惺惺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坚决要求离婚，可肖林不同意，一幌将近两年了，记得一年前鲍新三的秘书雍小磊到南山县去当县委书记，肖林又来找杜芳，开导她：男人，女人是管不住的，男人要在外面玩是很正常的事。这就是在社会上流传的，外面红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他说闹家庭矛盾搞婚变不好，不利益于政治上的进步。他允许杜芳以后也在外面找情人，两人互不干涉内政，但必须保证一个家庭的的外壳，使外人羡慕。
杜芳义奋填膺地说：“肖林，我俩的缘份已经完了，算我瞎了眼，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再合好，要不就分居一辈子，要不我向法庭起诉。”
这是家事，有许多个人的隐私，有些事说出去丢人现眼，杜芳只有忍气吞声，把自己的痛苦、把心底的不快隐藏在心底深处。
真没想到昨晚碰上钟琴。这两年她已渐渐失去痛苦和自己受侮辱的记忆，她已下决心要同肖林离婚准备向法庭起诉，肖林始终不同意。见到了钟琴，杜芳又想起了自己还没了断的婚姻。
肖林接到杜芳的电话后，很快来到约定地点。他长着一副槐梧的身材浓眉大眼，宽脸像，一看就是一个机敏精灵之人。见面之后，他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硬要离婚就离吧，也不用上法庭了，搞得沸沸扬扬的，满城风雨……”
杜芳讽刺地说：“既然怕别人议论，为什么自己要做……”
肖林说：“反正已分居，离婚的风已出去了，我也没什么怕的，鲍书记已死了，近年来他答应过我今年下去当县官的，新来的书记我还得等一段时间同他建立感情……”
杜芳不明白地问：“这离婚和当官有什么关系？”
肖林老练地说：“注意影响呀，不然，别人抓住一个把柄又是击败你的一个因素。唉，鲍书记到底是死于车祸还是被人谋杀的？我总觉得象有点不对劲，说的是死于车祸，可好象还在对他的一些事在秘密调查……”
杜芳警惕地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肖林：“你大大小小是个刑警支队副队长，肯定会知道。”
杜芳幽然地说：“告诉你，无可奉告。”
肖林自知失雅，凭自己的地位和身份，还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玩这种居高临下的味道。他盛气凌人地说：“算了，别给我来这套，我见的多了，我们说正题吧！孩子怎么办？”
孩子是他俩离婚的焦点，杜芳原来一直想要孩子，作为女人，自己不准备再生孩子。看样子目前只有自己退让了，她想了想说：“孩子跟着我，放在我妈那里，你随时随地可以去看，你永远是孩子的父亲，至于孩子的生活抚养费、读书费用我俩各一半……”
“可以，可以……”肖林说。杜芳原来的条件有一条是肖林完全不能接受的，孩子只当没这个父亲，不准他同孩子见面。肖林又说：“公改的房子送给你算了，我在市中心购了一套……”
杜芳难以置信吃惊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肖林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你又要发疑问，大惊小怪，少见多怪。记得我给你说过，当官有了权就有钱，有了权和钱也就有一切……这些话在社会上广为流传，有些人认真地去领会，去追求，有些人却从来没认真过，只当风吹过，你对这些事不认真，却对有些事认真得很……”
“别扯远了，什么时候办手续吧！”杜芳说。
下午刚上班，两人又约定来到街道办事处，办理了离婚手续。刚填完第一张离婚证书，杜芳的手机响了，孔为民通知她立即回刑警支队开紧急会。杜芳抓起填好的一张离婚证书，说了声：“对不起，我先走了。”
一段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杜芳来到刑警支队会议室。赵彪、孔为民和王小华还有负责布守小偷的两个中队长已在会议室等。见杜芳闷闷不乐地进来，大家也都停止了刚才的闲聊。孔为民说：“赵局长要我们来商量商量布控这个小偷……”
赵彪说：“大家随便说，这个小偷，大家说说看，有没有希望找到这个小偷？”
中队长：“守了几天了，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大家议论了了阵，赵彪说：“我看今晚就很有可能找一线索。”
王小华说：“我也在想，寻找小偷的线索应该是在今晚。”
赵彪问：“为什么？”
王小华说：“今天是星期一，10月9号也是星期一，晚上7点半至8点半，在这个时间，星期一路过市委大院后门的人，而且必须很有规律，比如：刚下班，接人，还有小虎说的学生补习课后回家，等等。凡是星期一固定这段时间路过这里的，都有可能发现这个小偷。”
第十六章 小偷被人灭口
第十六章 小偷被人灭口
二十三
市委在院后门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两边的院墙下有几个小卖部商店。零零散散的人员在买东西。
侦察员们已在这观察询问几天了，从里出来的人和进来的人他们都密切地关注着。刑警支队长孔为民和两个副支队长杜芳、王小华都来了。眼看已接近八点钟，过往行人在逐渐减少。
突然，一中年妇女带着一名小男孩走来，立即引起几位刑警的注意。王小华向一侦察员递了眼色，侦察员立即上去。母女俩走下台阶，刚才的侦察员从妇女身旁一擦而过，将妇女的钱包夹了出来，王小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小偷……站住……”
扮小偷的侦察员忙往院墙里爬，准备翻过去，王小华忙扑上去，抓住，把他拉下来。孔为民和杜芳也上来，把“小偷”围住，母子俩感激不尽：“谢谢！”
杜芳说：“听说这里经常有小偷？”
小男孩马上接过话头：“这里的小偷经常偷市委院子里的东西，从这院墙里翻来翻去的。”
杜芳：“小朋友，你经常见。”
小男孩：“我每个星期一在数学教师家里补习两个小时数学，从这走，有一次一个小偷从这里跳下来，他穿的旅游鞋后面有灯，我还要我妈妈给我买这样有灯的鞋。”
“大姐，您能回想具体时间吗？”杜芳说。
妇女不明白地望着杜芳问：“你们是……？”
杜芳拿出证件：“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找那个小偷。”
妇女见看了证件，慢慢回忆说：“就是十一放长假上班的第二天，星期一，也是这个时间，他好象拿一件皮夹克，还有些东西，从院墙这个地方跳下来，穿的旅游鞋后面亮灯，我儿子硬要去看，他到那个小卖部商店买烟，我儿子还是赶去看了。”
孔为民问：“你看见那人什么样子？”
男孩说：“中等个，尖下巴，右耳下面好象有一块刀疤，老板把他喊刘老三。”
田川家的小偷终于露面了。刑警们群群激奋，士气高昂，十二点整，刑警们在东城区公安分局老街派出所终于找到了这个刘老三的住处。
段刚忙赶到，把分局刑警大队和管片民警叫来一同前往抓捕。当敲开刘老三家的门时，屋内没人。他的娘见有持枪的警察来抓他，顿时边哭边说：“这个老三，硬是不争气，又犯了什么事……”
刑警分别把刘老三的父母、两个哥嫂和两个小孩都叫来询问刘老三的去处，他们共提供8处地方。
王中王夜总会是刘老三经常出没的地方，他在此帮助看场子，当过保安。刑警时去调查时，蒋老二很配合，他告诉刑警说他几天都没来，并带着民警在里面去查看，询问原来同刘老三块搞事的保安。证实刘老三已有十多天没来了。
刘老三家里提供的地方都没找到。段刚已动员全分局干警全部上阵寻找。赵彪深夜也来到东城分局督阵，下死命令：一定要把刘老三找到。
凌晨两点，一内线报告说刘老三有一次喝醉酒后说出一句他有一个秘密住处，在得顺街附近，管片民警说在商住大厦写字楼见过他。
刑警们立即包围商住厦。迅速叫来了商住大厦的管理人员，通过查询，锁定刘老三在十二层123号，刑警敲门之后，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很快开了门，约20来岁，长得娇艳。她见来 这么多人，吓坏了，刑警们忙分头进几个房间搜查。
房间里没人，床上乱七八糟，有男人丢下的衣物……
屋内的女人是刘老三这几天才包养的一个*，她提供刘老三在前十五分钟接了一个电话，忙丢下电话，连衣服也没穿走，就出门去了……”
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刑警们在屋内还搜出田川家的皮夹克，兜里还有田川的一个笔记本。
杜芳在卫生间发现屋内好象有血迹。
孔为民立即安排王小华到电信局查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刑侦技术人员很快赶到现场勘察，很快得出结论，这里是一个杀人的第一现场。
赵彪很快赶到调来了这幢大厦所有的资料，这幢楼有许多公司、机关在这里办公，罪犯把高天雄骗到这里，说是纪委的秘密办公室，高天雄很有可能上当，这里很有可能是杀害高天雄的第一现场，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对付高天雄。
王小华很快从电信分局传来信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是街道上路边的一个IC电话亭的电话，通话时间为58秒。
赵彪说：“刘老三是个重大嫌疑人、知情人，他已暴露目标，幕后的凶手绝对要杀人灭口。必要立即擒拿刘老三。”
全城开始*，搜查刘老三的下落。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赵彪接到段刚报告，说刘老三的尸体昨晚被人丢在东城公安分局门口的警车下面。刘老三的家属已把东城公安局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正准备闹事。
赵彪带着孔为民，杜芳、王小华和市局刑警支队的几十人来到东城公安分局，控制态势。
赵彪的车已不能进公安分局的院子了。只有在门口下车，赵彪要刑警们尽快疏散人群，人群中有刘老三的所有亲戚，几十人，还有扛着摄像机、拿着照相机、话筒的记者。奇怪？这些人为什么大清早就知道刘老三死在公安分局门口？显然，这是有计划有步骤的操纵，幕后的指挥者时时处处抢在公安人员的前面。
刘老三的大哥正在向记者演讲：“我是刘老大，我弟弟刘老三被警车撞死在公安局门口，我们来讨个公道。”
赵彪拿出通辑令递给刘老大：“告诉你，刘老三是我们昨天晚十一点钟开始通辑的要犯，前几天发生的杀人碎尸案的第一杀人现场就在他的秘密住处，他是重大嫌疑人。昨晚全城*，正在全力以赴搜捕他，他的幕后操纵者抢在我们的前面杀人灭口。”
一亲戚：“别听他瞎说，昨晚你们抓他，他跑，你们就用警车把他撞死了，我们要看尸体。”
赵彪咄咄逼人地问：“是你亲眼看见我们把他撞死的？也就是说你昨晚同他在一起？我们正在找他的同谋，对不起，你要接受我们的调查……”
这个亲戚是刘老三的姑爹，一听赵彪这一问，知道麻烦来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昨晚在家里，你们还在我那去找过他，不信，你们问问管片民警。”
赵彪问：“那你刚才怎么说是我们用警车把他撞死的？”
现场的愤怒气氛明显降了下来，有几个亲戚已开始悄悄独自离开。刘老大和他的姑爹都说，大清早就接到电话，说刘老三被警车撞死了，一同来的记者也都说，今天一大早都接到一个提供新闻线索的电话，说一个市民在东城公安分局的门口被警车撞死了，死得很凄惨。
赵彪要刘老三的亲属选两个代表，去看刘老三死的现场。刘老大和他姑爹来到现场。现场在公安分局门口十米处，这里停有昨晚执行任务的几辆警车，刘老三的尸体就放在第一辆警车右边的前轮和后轮之间。若不小心，车启动后就要从尸体上碾过去，可两个刑警还未上车就先发现了尸体。
刘老大看后说：“姑爹，这根本就不象是车撞的。”
姑爹说：“看样子，我们这些亲戚都被凶手利用我们到公安分局门口来闹事。”
赵彪说：“不要紧，你们所有的亲戚要配合我们调查，给你们报信打电话人的情况，有没认识打电话的人……”
姑爹说：“我们来做工作，把所有的亲戚都组织起来，提供线索。”
所有的亲戚和记者都被叫到大会议室提供打电话人的线索。广播电台的记者和电视台的一个摄像的记者家有录音电话。他们把录音带取来交给了刑警，电话都是在一个IC的磁卡电话上打的，说的内容基乎一样，都是说的普通话，没有人认识打电话的人，没有什么有特大价值的线索。
段刚说：“赵局长，都怪我，失职，让犯罪分子搞到公安局门口来了，真给我们公安局丢脸。”
赵彪说：“都不用埋怨了，犯罪分子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