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对手 隐形漩涡- 第16部分

　　段刚说：“赵局长，都怪我，失职，让犯罪分子搞到公安局门口来了，真给我们公安局丢脸。”

　　赵彪说：“都不用埋怨了，犯罪分子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段弯路才能清醒。”

　　刘老三的死亡时间是昨夜两点。也就是说，刘老三从商住大厦逃走，两个半小时左右就被灭口，刘老三的死同鲍新三、高天雄的死完全一样，都是用绳子勒勃颈窒息死亡，可以肯定这三人的死都出自同一杀手。

　　两个小时，刘老三会在什么地方？会同什么人接触？凶手把刘老三的尸体放在东城公安分局门口是在两点钟至六点钟之间，东城公安分局座落在山江大道和解放大道之间的友谊五路上，山江大道和解放大道、友谊五路上的门面全部是做生意的老板，连接两条大道的友谊五路两头十二点过后有做夜宵的个体户。刑警们立即对公安分局的附近的门面老板和做夜宵的个体户进行访问。

　　9点钟，做夜宵的一个下岗工人反映，大约在3点过5分以后，他看见一辆红色富康出租车在友谊五路上来回走了几趟，车开得比较慢，好象在公安分局门口停过，还有人下车，过后这辆车又开得特别快走了。这个工人记下了车号：山江T—0329，这个老板特别强调说：我每餐喝三两酒，这个车的车号是三两九，在这来回走了几趟，我记的特别准。交警配合很快找到了车主，可家里人说昨夜出车了一直没回来。

　　“通知全城寻找这辆出租车，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辆车。”赵彪下达命令。他心底清楚，这个司机又是凶多吉少。

　　已接近十一点，全市所有公安干警，还有武警把全市所有能停车的地方找遍了，T—0329号富康车仍不见踪影。赵彪召集刑侦人员开会分析：这辆车有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王小华说：“如果凶手是座的T—0329号出租车抛尸在东城分局门口，这个司机一定已遇害，这辆车已被藏起来了。”

　　孔为民说：“我也这样想，罪犯始终赶在我们的前面得手。凶手好象就在我们的指挥机关，他在指挥我们跟着他屁股跑……”

　　赵彪背着手，在室内徘徊地走动，冷静地深思着，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出租车司机闹不好又出事了……”手机响了，是杜芳打来的电话，她负责几个出城通道的调查，她已查到这辆车的去向，这辆车在七点钟已出城。市公安为出租车司机的安全，对出城的出租车都有登记。

　　接完杜芳的电话，指挥中心向赵彪报告：刚接到南山县公安局报告，在国道与铁路交汇处，发现了T329号红色富康出租车，司机已死。

第十七章　　路边红灯区
第十七章　　路边红灯区

　　二十四

　　铁路和国道的交汇处在南山县境内，这里有一个路口镇，镇上有上万人，赵彪和市局的刑警赶到时，南山县公安局刘局长已同县刑侦大队的刑警在这里已封锁了现场。

　　刘局长报告说：“路口派出所上午十点接到群众报案说一辆出租车上死了个人，车停　在铁路旁边，民警到现场一看正是市局通缉的那辆车，我们就立即报告了市局指挥中心。

　　司机是被人咔喉管窒息死亡，同几起凶杀案的杀人手段完全一样。死亡时间大约在十点钟左右。凶手什么也没留下，连一枚指纹都没有。这辆车早晨7点钟出城有出城登记，上面有2人，司机对登记的民警说是客人到南山县去谈生意，车上的两个人是熟人，值班的民警就没在意。当时刚发现刘老三死亡，没有通缉这辆车，通知在全市查找这辆车的时间是上午9点45分。

　　在路口派出所，赵彪和孔为民看着地图在沉思，这里离市区18公里，向东3公里是高速公路入口处，向东南10公里是飞机场，这里即有飞机场、火车站，又有国道、高速公路口，凶手把作案现场放在这里，把侦破视线聚焦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是为了逃跑？还是为了引开侦察视线？

　　孔民为深有感触地说：“赵局长，我们不能老让罪犯扯着鼻子走了……”

　　赵彪说：“我已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下一步，我们在这里兴师动众的同时，还得悄悄地掌握我们自己的主动权，不然，我们的鼻子就要被人牵破的。”

　　刘力这时也进来了，进门就说：“赵彪，这么兴师动众，毫无目标查找，这不是大海捞针吗？这好象不是你赵彪的战略战术。”

　　赵彪说：“刘书记，我们再也不能被人牵着鼻了走了。”

　　刘力幽默地说：“我说嘛，你赵彪左扑个空，右扑个空，老让对手抢在你前面，你累不累呀？”

　　赵彪紧定地说：“刘书记，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刘力和赵彪在铁路上走着，听完了赵彪下步的打算，最后同他道别：“知道怎么做就好，祝你成功。”

　　下面的追捕搜查在路口镇搞得热火朝天。南山县公安局和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王小华负责，在全镇调查，重点查找这辆红色富康车来的时间和车上人员情况。杜芳在火车站和飞机场负责查找车上还有两个人的去向。铁路同国道的交汇路口旁停了几十辆警车，兴师动众，形成了挖地三尺寻找红色富康车上两个杀手的架式。同时，在路口镇也大造声势，说有两个杀手，杀了几个人，逃到路口镇来了，要求广大群众积极提供线索。

　　路口镇派出所会议室陆续来了20多个穿便衣的刑警，都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孔为民对大家说：“下面，我们这些同志一人一组，由赵局长给大家布置特殊任务。”

　　赵彪说：“大家从昨晚到现在，都在连续作战，很辛苦。但是，大家要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乘胜追击。”

　　这辆红色富康车出城时间是早晨7点，10点钟才到路口镇，从7点到10点有3个小时，而这段距离只有18公里，18公里最慢也只需半小时，3个小时，凶手在这18公里内干些什么？这是查找凶手的重大突破口。赵彪对20多名刑警说：“大家都上客车、中巴车，就在这条线路上，向司机和售标员寻找线索。我们在路口停有20多辆警车，大家上车后就把话题往路口杀人案上引，注意，这次行动绝对要保密，取消使用公安对讲机，发现线索同我和孔队长联系一律用手机。”

　　下午四点，刑警从客司机和中巴车司机车上获悉，那辆红色富康出租车从早晨7点20分左右到9点20分左右，一直停在路边餐馆小天堂门口。这一带的路边餐馆号称红灯区，城区有此些人还专程到这里来玩小姐，估计出租车司机和两个凶手这两个小时在这玩小姐，这里的小姐和老板对付公安很有办法，只有把屁股撑在床上才承认，所以不能冒然行事，赵彪和孔为民商量后，进行了周密布置。

　　公路边全部是路边店，一直延伸到城区。小天堂门口站着两个身着旗袍的小姐，小姐们时刻向过往的车辆招手拉客。此时已是下午五点整，过往车辆都停在路边店前准备吃晚饭。

　　一辆轿车速度放慢，在小天堂门口停了一下，两个小姐忙迎了上去，轿车又突然往前开，停在小天堂旁边的一家餐馆。又一辆轿车速度放慢后停在小天堂另一边的一家餐馆。

　　两边餐馆都有了客，小天堂门口的招客小姐着急了，忙站在路边拦车。赵彪和孔为民驾着一辆黑色豪华桑塔纳轿车放慢速度，看样子在找吃饭的地方。小姐迎上去拦阻了车：“老板，下来呀，就在我们这儿，我们这儿可好玩哩，要什么服务，就有什么服务。”妖艳的小姐边说边拉开了车门。

　　孔为民对赵彪说：“老板，就在这儿吃算了，这一条边，在哪儿都一样。”

　　赵彪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孔为民把车开到门口停下，两小姐把两人引进店内，内部装修别致。老板娘约30多岁，十分客气地说：“稀客，请上楼，你们俩一定要把客人陪好。”

　　小姐连声说：“知道，知道。”

　　赵彪和孔为民上楼，小姐打开包房，小姐*地说：“老板，开两个包间吧，你们两个人在一个房里，同小姐谈谈心就不方便，更不用说干那个事了……”

　　孔为民机警地说：“这是我们老板，你们把我老板陪好就行了，我下去点菜，老板，搞几个什么菜，这一带的甲鱼都是野生的，很出名的。”

　　赵彪不以为然地：“那就来一个野生甲鱼火锅，再就看你喜欢吃什么，点两个炒菜。”

　　孔为民拉着一小姐：“走，陪我下去点菜。”小姐会意地出屋，回头对屋内的赵彪和另一位小姐留下了诡密地一笑。孔为民在楼下转了一圈，被小姐拉到楼上，只听见刚才包厢里传来小姐娇声娇气的声音：“老板，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至于价格嘛，我们从来不向老板开口，老板你如果玩得高兴，随你给，你如果不满意，扫你的兴趣，我倒贴钱给你，怎么样？”赵彪的声音：“你这小姐真会说话。”

　　小姐把孔为民拉到另一包厢门口，推门而进，诡密地对他一笑，轻声地说：“他们两人正在……，要接上了……，来，下面看你了，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只要你来了第一回，就要想第二回，不愁不来第三回、第四回，我保证弄得你神魂颠倒，天天想着我。”

　　孔为民欲擒故纵地说：“我们早就听说这里是红灯区，小姐特别多，想来玩玩，一直没时间……”小姐已脱下了外衣裳，身上剩下胸罩和三角裤叉都是乳红色的，幽暗的灯光下小姐雪白的胴躯已露出，显得娇艳性感，风情十足，伴随着小姐妖声嗔气的浪荡声音：“先生，你快*呀！”

　　孔为民说：“小姐，我怕得性病，现在这么多性病，不然，回去带给我老婆就麻烦了。”小姐说：“不要紧，你怎么象不在行啊，带上安全套，我们小姐都备有，还有的老板怕出事，自己带的有。”孔为民说：“我带的也有，在包里，给我拿出来。”

　　小姐娇声艳气地撒娇说道：“我说哩，老板，你真坏，你调戏我。”她一边用双手捶打着孔为民，一边往他怀里躺，说：“我要罚你……”

　　孔为民推开小姐，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把包里的套子拿出来，我们快点来干事。”小姐做了个怪脸，嗔声嗔气地说：“怎么，我知道你受不了了吧，你们男人都这样……”小姐把包打开，嘴里不以为然地说：“包里还有什么好东西……”突然，小姐一下子惊呆了，包里装有手枪，手铐……。

　　另一包厢内。小姐正在*赵彪。小姐已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叉和胸罩。赵彪说：“小姐，你们这里安全吗？我可不敢玩真的，当心公安抓住了……”小姐说：“不要紧，公安和我们都是一条线，一家人。派出所归我们管。老板，你可真沉得住气，我接待过这么多老板，可没有象你这么沉得住气的老板，快来吧，你这40多岁的男人猛如一只虎，我保证在床上把你整得象软面条……”

　　赵彪不明白地问：“你刚才说这里的派出所归你管，你是公安局长？”小姐说：“老板，你真逗人，我怎么会是公安局长？”赵彪严肃地说：“你不是公安局长，我可是公安局长。”小姐说：“老板，别开玩笑了，快来真的吧，冷死我了。”赵彪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是来的真的，把衣服穿上。”小姐大吃一惊，只见赵彪两眼睛发射着威严的光芒，怒视着她。突然，传来了另外一个小姐的哭泣声。

　　楼下的男女老板突然听见楼上传来小姐的哭泣声和威严的怒吼声：“放老实点。”男老板见势不对，忙回身打电话。

　　楼上，两个小姐已被押到二楼大厅，外面一辆三轮摩托急驶在小天堂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个杀气腾腾、流里流气的小伙子，他急匆匆地地走进屋内：“怎么回事。”男老板慌慌张张急着说：“快！快！小姐被他们铐起来了，老板娘上去也被他们扣住了。”小伙子怒气冲冲地说：“什么？谁有这么大的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孔为民已走到楼梯口：“是我们！”小伙子问：“你是什么人？”孔为民反问：“你是什么人？”

　　男老板介绍说：“他是我们派出所的编外所长，专管这一带的治安。”孔为民感兴趣地问：“请把你的执法证和有关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小伙子横不讲理地说：“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们出门从来不带这玩艺。只带这个，说着把手枪和电警棍、手铐往桌上一放，显得威风凛凛、傲气十足。孔为民说：“我很想看看你的持枪证。”小伙子显得不耐烦，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看你反了。”拿出手机：“喂，老板，你快过来，多带几个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话音刚落，突然，他背后闪进两人个便衣刑警，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枪：“不许动！”

　　赵彪也站在楼梯口处，说：“慢，我想见见他们的老板。”小伙子惊慌起来：“你们是？你们是……？”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开过来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和两个民警。中年人进屋后问：“什么事？”突然发现赵彪惊恐不安地：“赵……赵局长……”

　　小伙子见中年人认识赵彪，松了口气，忙介绍，这就是我们老板，都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啦，我们地盘上的小姐随你玩，随你挑，玩个痛快……”

　　赵彪严励地说：“住嘴，谁和你是自己人？一看你就是个地痞流氓。”这时，老板和小姐都从楼上由便衣押了下来，老板娘忙求情说道：“钟所长，他们都是公安局的，你快救救我们，给我们把事摆平，我们交保护费可是最积极的……”

　　钟所长吞吞吐吐地：“我？我？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赵彪说：“你真的管我们派出所所长……”

　　二十五

　　赵彪打电话把段刚叫来，把钟所长交给他，要他处理。这里是东城公安分局下面的东郊派出所。明确指示，对钟所长实行“双规”，先把那地痞流氓拘留，不准他俩与外界联系，晚上安排由东城公安分局抽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