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彪说：“我们上去再说。”
他俩来到刘力的局长办公室。刘力和杜芳已在等他俩。杜芳刚从南方市坐飞机回来，她在南方市蓉蓉宾馆已拍到了宾馆老板邢容的照片。
赵彪拿出照片：“小刚，你看，这个人象谁？”
王小刚仔细地辩认着发黄的照片，然后一阵惊喜：“彪子，这不是小容吗？唉，她怎么把头发给烫了？她原来是扎的一个独辫子，和《红灯记》中的李铁梅一样，这是小容，绝对没错！”
刘力又拿出杜芳刚拍的彩照，问：“你看这张。”
王小刚：“这是小容，就是头发不同，脸形没变，长得更丰满，更漂亮了……”
赵彪说：“我的眼睛绝对不可能有错。”
刘力说：“小刚同志，明天辛苦你一下，跟我们赵局长一同出趟远门，但一定要保密，对家里人你就说去北京考察……”
王小刚：“没问题，刘书记，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轧钢厂当了八年保卫科长……”
刘力说：“好，你先去准备一下。”
送走了王小刚，孔为民和王小华都来了。刘力问：“李艳的博物食乐城，他们操纵后有什么新花样？”
孔为民说：“没发现什么，那个钟琴还是不停地给李艳姐拉客，情况很反常，我总耽心怕出什么事？”
刘力问：“出什么事？”
孔为民说：“我有一种预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力问：“你们说说看，有可能出什么事？咱们先预测一下……”
王小华的任务主要负责外线跟踪，他说：“这个钟琴在一个星期内三次到过新新集团，通过查她的电话和手机，发现她常同新新集团的老板贾春通电话，她在南方市呆过，很有可能她的幕后支持者是新新集团，不然，她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承包市政府的四星级宾馆和娱乐城。我在琢磨，她会不会把李艳姐拉下水，要她吸毒？”
赵彪：“对！，吸毒！”他突然想起李艳那天夜里在公园里咳嗽，他当时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可没多考虑……“李艳经常有胃疼的毛病，如果用毒品很见效，我估计他们对李艳已下手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去呢？”赵彪悔恨地说。
刘力问：“如果真是他们在后面操纵，引诱李艳吸毒，最后要达到什么目的？”
赵彪说：“作为他们的一张王牌和筹码，用来同我们搞等价交换我们获取的证据，这是犯罪份子惯用的伎俩。”
孔为民说：“我看是不是马上……”
赵彪说：“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我们过早地采取行动，必然会打草惊蛇，破坏整个行动计划，打乱整个行动布署。”
刘小江打来电话，说有刘力的一封信，不一会，他送来后就走了。
刘力拆开信件，里面有两张照片，照片是陈小花和钟琴。照片的右下角都有准确的电脑记时。上面有张纸条：
燕子满天飞。这两个人最近都在新新宾馆同贾春同宿过夜。另外，陈小花市区的秘密住宅很可能在环山开发区金坡花苑一带。老A最近同贾春接过一次头，在地下室车库，没露像。燕子。
刘力看完，说：“这是燕子给我们发回的情报。这个钟琴的后面果然是新新集团。这同我们推断的完全一样。”
几人来到地图前看环山开发区的地图。负责密跟踪陈小花的王小华说：“最近我们已两次发现陈小花开着南山县政府的18号车从这条路进去过。我们已把它锁定在这五个花苑小区。其中有金坡花苑小区。”
刘力问：“李家欢最近跟踪发现什么情况？”
王小华说：“陈小花最近到市区两次，两次她都同李家欢在一起……有天早晨他俩是在这里过的早。”
刘力问：“为什么没跟踪上？”
王小华为难地说：“他们一个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一个是省政协委员。跟近后怕暴露目标，跟远后又丢了，加上环山开发区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家，出门就是车，绝大多车型都相同，车挨车，车进小区后，就用遥控开了库门，进了车库……”
刘力说：“按燕子提供的情报，尽快把陈小花在市区内的秘密住宅找到。”
王小华说：“张倩倩的住宅在市区中心，这个地方，这段时间李家欢到她家去过两次，李家欢的业余生活就穿梭在这两个女人之间。”
杜芳说：“刘老三的情况我和东城分局的段局长负责，进展不大，他的反侦察手段很高明，刘老三的基乎和所有的人都是单线联系，而且联系对象对外都是说的假名。最近我们已发展了许多内线，重点提供他和蒋家兄弟关系的线索。”
刘力说：“这两个历史积案也要同‘9&；#8226；29’案联系在一起，据有关方面提供的情况，张森同鲍新三还有新新集团的老板贾春关系都很密切。赵局长，把你的想法和下一步计划给大家谈谈……”
赵彪边沉思边说：“这两个历史案和鲍新三的9&；#8226；29案已完全联在了一起。如果贾春的妻子邢容就是当年的黄小容，那么，这个贾春*中就在我们山江市，并同当时的山江市革委会主任蒋青山夫妇有说不清的瓜果。不然，他不会轻而易举地扶持蒋家兄弟。他当时在山江市的名字叫张小雨，他娶了那个黄小容到南方，然后到香港继承家业。在向大陆投资中开始在南方市，后来又突然投向我们山江市，这说明了一点，他在山江市有根基。了解情况。闹不好他是蒋青山身边的高层人物，还有，那个老A和张森，可能是他当年一伙的，老A就隐藏在我们山江市，范围就在我们公安内部，不然，我们追捕刘老在三，用的是公安内部电台，他不会这么快给刘老三通风报信。张森有可能藏在南方市和香港，另外，还有两个杀手，很有可能藏在南方市。”
几人议论了一下，赞同地点头。
赵彪接着说：“下一步要迅速把陈小花在环山开发区的秘密住宅找到，那里极有可能是杀害鲍新三的第一现场；第二，蒋家兄弟是个大谜，刘老三在那里经常出现，而刘老三是杀害高天雄的主要嫌疑人，所以这里也不能放松；第三，查鲍新三给贾春的联系工程业务。优惠审批的一些规划用地等项目，李天军慢慢回忆，可以提供大量的材料。但绝对不能惊动张倩倩。她很有可能是贾春安插在高天雄身边的内线；第四，查*中贾春是不是在山江市，首先得确定他的妻子邢容是不是当年的黄小容？闹不好那个老A，还有张森都要在这里面现影；第五，追捕两个杀手和张森也不能放松。”
机要员送来了两份传真。第一份是南方市公安局发来年关于邢容的出生年月：1958年11月18日。出生地是山江市。祖籍：南方市杨林县。赵彪说：“邢容的出生年月和出生地都对得上。”
刘力看完第二份传真后说：“省厅同意我们的方案。张厅长命令我们立即赴南方市侦察，从外围调查了解新新集团。”
第二十九章 艺出一家
第二十九章 艺出一家
四十二
南国风光诱人，寒冬显露着春天的气息。赵彪、孔为民、杜芳、王小刚走下飞机感概万千。
南方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向副队长在机场等候。相互介绍之后，赵彪客气地说：“这次又要麻烦南方市局的同志。”
向队长说：“全国公安一家，我们已接到公安部和我们省厅的传真，要求全力以赴配合你们，具体由我负责。”
几人在市局招待所住下后，王小刚一人休息，赵彪、孔为民、杜芳在市局刑侦支队办公室通报案情。赵彪首先汇报了此次南方之行的任务：一是调查蓉蓉宾馆老板邢容的情况；二是通报张森的案件，在南方市找线索；三是通报两个杀手的情况，在该市找线索。
张森和两个杀手的的资料留下了，孔为民和杜芳留在刑警支队。
当天下午，向队长就安排赵彪和王小刚去辩认邢容。向队长驾着车，首先来到派出所，在派出所获取了邢容的出生年月和有关情况。
蓉蓉宾馆是1981年贾春和邢容夫妇打着香港某财团的牌子在这里兴建的，当时这里是新新集团的总部。1988年新新集团的投资转向了山江市，蓉蓉宾馆一直由贾春的妻子邢容负责经营。香港这家财团的老板经常到这里来，贾春回来的少，而邢容在山江市的新新集团一次都没去过……
向队长安排得很周密。宾馆内已安了内线，获悉邢容下午要到大厅里等客人，晚上在蓉蓉宾馆的餐厅就餐。
赵彪和王小刚已化妆，在蓉蓉宾馆的大厅等客人。3点40分，邢容从电梯下到大厅，身边有几个随从和两个女保镖。她身高和赵彪差不多，盘着头发，穿着笔挺的西服套装，脸部皮肤白析，瓜籽脸型，浓眉大眼，湾湾的眉毛，嘴唇上淡淡地涂了一层口红，显得容光焕发，光彩照人。已40多岁的女人，看上去起码年轻了十岁，但她脸部的威严和忧郁神情，使许多人不易觉察到的。
总台和大厅的员工都主动和邢容打招呼：“邢总，您好！”邢容应酬自如，带着笑容，同员工们点头。
赵彪和王小刚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把邢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王小刚脱口而出：“是她……”赵彪说：“别出声，注意观察……”
突然，门庭前停下一辆轿车，贾春、田甜、香梅从车上下来。邢容大吃一惊，她镇定了下，问：“你怎么回来了？”
贾春：“怎么，不欢迎？总部通知在这开述职会，我还不想来哩！”
田甜腼腆地：“大姐！”邢容自理不理地嗯了一声，同刚才判若两人，突然发现打扮得十分漂亮，性感十足的香梅，她说：“你们把这位给我介绍介绍……”
田甜：“大姐，这是我们公司在北京高校人才市场上招聘的公关部经理……”
香梅十分有礼貌地说：“邢总，久闻大名，今天见到您十分荣幸，希望您以后多多关照。”
邢容突然对香梅感兴趣，过细地打量了香梅后对贾春说：“唉，你在什么地方挖的人才，把这个小姐给我留下……”
贾春说：“你看得来我的人，就是……”
邢容忙打断话：“别贫嘴了，你们先住下，我马上有个重要接待。生意上的，省政府一个重要会议要在我们市召开，我把这笔生意拉了过来，今天是打前站的来……”正说着，门口停下一辆豪华轿车。
邢容忙迎了上去：“张处长，大稀客，听说您来打前站我等您半天……”
张处长握着邢容的手舍不得放下，说：“邢总，又要打扰你几天……”
邢容说：“哪里话，省政府里的会在这里开给我们宾馆蓬荜生辉，为大会服务我们感到无比荣幸。”几人边说边进电梯。
晚上，在公安局技术室，赵彪和王小刚反复看着下午在大厅里的录相，一连看了十多遍，赵彪和王小刚都认定：邢容就是当年同他们一起插队的下乡知青黄小容。
看完录相后，向队长把赵彪和孔为民，杜芳叫到支队办公室，主管刑侦的局长和几个支队长，两地警方的刑侦同行们在一起交流。
向队长汇报说：“这个蓉蓉宾馆，已同你们山江市的新新集团没有经济关系，是独立的法人。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没发现他们有违法乱纪行为，也没发现参与黑社会活动，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不过，有一点让人不可理解，蓉蓉宾馆的法定代表人邢容和山江市的新新集团的老板贾春是夫妻，两人有一个孩子，现在美国和香港，可是夫妻俩长期分居，贾春很少回南方市，而邢容好象一次都没去过山江市，他们财团总部的人说是贾春小老婆养多了，邢容不理他了。”
下午在蓉蓉宾馆大厅，听了邢容和贾春之间的对话，赵彪已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
主管刑侦的局长说：“下午，我们将你们提供的张森和两个杀手的资料以及有关案情进行了认真的分析研究，在目前的档案里还没发现和张森、两个杀手相同的身高和指纹。蓉蓉宾馆如果是他们在南方市里的窝点，里面所有的人我们都有档案，也没发现和他们相同的。下一步只有在全市范围内查找。这还要一个时间过程，我们已将这些资料通报了各分局。我们下午几个同志在反复考虑这样一个问题：罪犯在山江市作案，果是真的逃到我们南方市来窝藏，这必定有周密的计划和行动方案，那在南方市作案的罪犯会不会逃到你们山江市躲藏？”
赵彪问：“有些什么具体案件吗？”
局长说：“我们南方市在1994年4月28日和1995年9月28日发生过两次抢劫银行大案，分别是121万和207万元。至今案件没破。罪犯都是三人作案，蒙面，这两起案件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这两起案件唯一的一个有价值的线索就是1995年抢银行时被经警击中一人，受伤，是左胳膊，一名罪犯留下了血型。”
向队长说：“两起案件，罪犯组织的相当严密，作案逃离现场后，估计有接应人员，等公安赶到时已无踪影。经多方分析判断，罪犯很可能是流窜作案。因为我们南方市所有可疑人员都进行了排查，没线索。罪犯在南方市有合法的窝点，采点，作案、接应、窝藏，天衣无缝，等公安围追堵截的风头一过再走。这就同罪犯在你们山江市作案，在那里有合法的窝点，然后逃到我们这里来躲藏，有惊人的相似……”
赵彪赞同地说道：“有道理，有道理。惊人相似的案件，往往都出自同一个制造者。这叫艺出一家，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罪犯如果藏在山江市，我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众人赞叹说：“好！”
南方市警方已安排对蓉蓉宾馆和邢容进行24小时临控，从同他们的联系人中寻找张森和两个杀手。贾春此时来也在监控之列。
根据香港提供的资料，邢容和贾春（张小雨）当时是从南方市杨林县开始办理到香港定居手续的。而邢容和贾春（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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