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国最穷小伙子发财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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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国最穷小伙子发财日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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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周媛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离婚的结局似乎已定。我像一个被宣判的犯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被执行的那一天。
  幸运的是周媛并没有通知我离婚,我和她又回到了年初冷战的 状态。
  我心里暗暗高兴,看来周媛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和我离婚。于是我时不时地给她发条短信,不断解释那天晚上失约的原因。也许她看见我的短信就删了,但总有漏掉的时候吧?
  我没有其他办法,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消除她的怒气。
  我不再多想,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生意当中。利用空闲时间,我还学会了开车,拿到了驾驶执照。
  原来我迫切地想买一套房子,有房子,才意味着我在这个城市立住了脚。但现在,我决定先买一辆车。
  房子也许会不断涨价,但我自信,不论房价怎么涨,应该不会比我生意的发展速度快。
  所以,只要生意良性发展,房子终究是会有的。
  有了产品,也有了部分客户。现在,我需要效率。
  一天只有十来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有了车,跑得快一点儿,我就能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变成20小时。
  所以,眼前对我来说,车比房子重要。
  毛梅打来电话,说她有一个朋友恰巧要卖车,问我要不要。
  我问:“是辆啥车?”她说:“是一辆日产骐达,开了快四年了,卖价5万块钱。我看了一下,比较划算。”
  我说:“既然你要觉得划算,那我就买下吧。”
  毛梅说:“你这么相信我呀?不怕我在这中间吃回扣?”
  我说:“毛梅,你也太作践自己了吧?都打交道这么久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毛梅说:“别和我套近乎。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人很危险,往往会不知不觉上你的当。”
  我笑,说:“你这么聪明,还会上我的当吗?”
  毛梅说:“那可不一定,我现在正处于智商最低的时候。”
  我说:“看来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嘛。”
  说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了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 最低。
  莫非……
  我岔开话题,说:“车我就不去看了,你直接帮我开过来得了,完了我把钱付给你。”
  毛梅说:“行。我先找个人帮忙把过户手续给你办了。”
  挂了毛梅的电话,我心里有些纳闷:毛梅有男朋友了?但这段时间我们经常在一起,交往很密切,可以说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如果她有男朋友,我应该知道。
  难道她是对我产生了好感吗?
  应该不会吧?记得那次我和她从儿科医院出来后,她不是开玩笑说对我没兴趣吗?再说,我只是把她当朋友,从来没有往男女方面 想过。
  人家随便那么一说,我这里就想入非非,太自作多情了吧?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晴

  上个月,毛梅把车开过来了。
  车不错,较省油,操控也还行。
  有了这辆车,似乎人突然变得高大起来,自信心也增加了不少。
  开在路上的时候,我怕别人从外面看不见我,便故意不摇上车窗,想要显摆一下。
  在拥堵的时候,其他司机都很烦躁,我的心情却出奇的好。有时候我还要伸出头去,和旁边的司机笑着招呼一下。
  其实我们并不认识,我只是心情好而已。
  有了车,办事效率高了不少。当老客户打电话找时,我总能迅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老客户都笑着说:“有了车就是不一样啊。”
  我说:“主要是为了更快更好给你们服务才买这车的。”
  客户们就说:“不错不错,祝你生意越做越好。”
  虽然都是一些客套话,但我听起来却特别受用。
  我们得承认一个人的精神力量。当你心情好、走路都哼小曲的时候,你工作起来就特有信心。你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会感染和你打交道的人。
  我觉得我买车之后,就处于这种状态,做事劲头十足。
  精神头好,生意就顺。我连续签了两笔电缆销售业务,加上零星销售,买车当月,我差不多就把买车的钱赚回来了。
  同时,我们的集团客户越来越多。在和集团客户打交道的时候,签订合同是我最头疼的一件事。
  客户已经认可了我们的产品和价格,但是他们不愿意和一个经营部打交道,说我不具备法人资格,没办法和我签订合同。
  于是我让弟弟去申办了一个公司执照。我们申办的是有限责任公司,需要三个股东。刚好,我们公司就三个职工,这样我们仨就都是股东了。
  小玉很兴奋。她说:“我现在也是老板了,就在几个月前,我还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呢。”
  弟弟一本正经地对小玉说:“你现在是老板,要比以前更加刻苦工作才行哈。”
  小玉推了弟弟一把:“哪有这么跟老板说话的?一边去。”
  我笑着说:“我们仨都是股东,我岁数大,我当董事长哈。”
  弟弟说:“那我当总经理。”
  小玉说:“你们都把掌权的当了,那我当啥呀?”
  弟弟说:“当总经理助理。”
  小玉白了弟弟一眼,说:“谁给你当助理啊?你给我当助理还差不多。”
  弟弟说:“算了算了,我们相互助理好了。”
  看着小玉和弟弟拌嘴,我心里感触良多。
  我们终于从游击队变成了正规军。虽然我们的部队不大,但好歹有个番号。这样我们在进行商业活动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地以公司的名义出现了。
  弟弟的个人问题也解决了。他和小玉长期在门市共事,很自然地就产生了感情。
  原先只是偷偷摸摸地好,后来便渐渐公开了。
  这在我的意料当中,我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弟弟和小玉其实还是挺配的,都是从农村出来打拼的,知道生活的不易,沟通起来不存在问题。唯一的缺陷是弟弟书读得少一些,但小玉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一点。她甚至偏激地说:“读书有什么用?读了书搞得城里人不像城里人,农村人不像农村人,还不如不读。”
  我私下问了一下小玉,说:“送你口琴的那个男同学呢?怎么处理的?”
  小玉说:“他找了女朋友了,我们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我点点头,又问:“那口琴呢?”
  小玉说:“里面的簧片生锈了,就扔了。”
  我说:“那好,回头我叫弟弟新买一只送给你。
  
  我能买下这个厂吗?
  
2007年10月14日 星期日 晴

  弟弟已经搬到小玉那里去住了,我便独自一人住在弟弟以前的租住房。
  下班后,我要么到弟弟和小玉那里去蹭饭,要么约了毛梅一起喝酒打牌。有一点点无聊,也有一点点快乐。
  这天下午,赵均打电话约我吃饭。
  近几个月来,通过我们的努力,帮赵均卖了一些桥架,也积累了不少客户,大都是建筑公司。这些公司将有可能是我未来的长期客户,所以我总是要求赵均加强质量管理。我怕因为质量问题而丢失 客户。
  但赵均的生意却不怎么好。由于钢材价格一个劲儿地往上疯长,但桥架的单价却起不来,赵均的工厂已经不怎么赚钱了。
  他问我有没有兴趣承包他的工厂。每个月交给他两万块钱,剩下的算我的利润。承包期三年,满三年后工厂归我。
  说白了,就是把工厂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卖给我。
  我有些心动。
  赵均厂里的设备我清楚,都是在二手市场买的旧设备。一个折弯机,一个剪板机,一个冲床,然后就是焊机等小设备。
  全部设备的价格加起来最多值30万元,再加上他库存的二十多万元的钢材,整个工厂的实物最多值五十多万元。而他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卖给我,却要卖72万元。
  江浙一带的人做生意就是精明。
  我问赵均:“如果我做亏了,不能按时把款项交给你怎么办?我没啥资产,就算你打官司赢了我,我也付不出钱来啊。”
  赵均说:“如果你连续三个月不能按时把钱给我,我马上收回工厂。同时该付的钱你还得付给我。”
  我开玩笑说:“万一我把工厂的设备卖了,卷款逃了,那你找谁去啊?”
  赵均笑笑说:“这方面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你有可能做亏后给不出钱,但你肯定不会逃之夭夭。”
  我也笑,说:“赵均,你给我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但是这一个星期之内你不准卖给别人。”
  赵均说:“一言为定,我等你消息。”

2007年10月17日 星期三 晴

  这几天,我都在反复斟酌桥架厂的事情。
  首先,我得想一下我接过来后亏损的几率有多大。
  因为钢材涨价的因素,赵均的厂现在基本没啥利润。如果我接手过来,客户量没有变化,那么我每月将至少净亏两万元。因为赵均每月收取的两万块钱我得给他。
  也就是说,我接手过来肯定是亏损。如果要不亏损,得满足两个条件:一是钢材价格回落;二是拓展新客户。
  钢材的价格走势我把握不准,但新客户的拓展我还是有点儿信心的,不过这不是三两天可以搞定的。
  所以,尽管我对赵均出让的桥架厂很动心,但从利润的角度来讲,我得放弃。
  但是,我真的想接下赵均这个厂。按我和赵均的约定,我前期大概只需投入几万块钱的流动资金,就可以拥有一个几十万元的厂,这对我来说诱惑比较大。
  我想赌一把。一是赌钢材价格在短期内回落。现在钢材的价格比两个月前高了一倍多,这是不正常的。假如钢材价格能降1/3,按赵均目前手上的客户量,每月应该还有两三万块钱的盈余。二是赌我能在半年内扩大桥架的销量。我想即便钢材的价格不回落,只要销量增大了,利润还是有的。因为销量增加了,但工厂的管理费用却增加不了多少,这样利润就出来了。
  如果这两样都赌不到,基本我就死定了。
  前者靠运气,后者靠自己。运气不去管,我能够把握的,只有 自己。
  这是个大事,我有些吃不准,昨天便想给毛梅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意见。
  毛梅的电话却先来了,说要请我吃饭。
  我说:“发财啦?这么大方。”
  毛梅说:“我哪次待你刻薄过呀?都快把你当祖宗了。”
  这话听着受用,却也让我颇费思量。
  近些时间以来,毛梅总是明里暗里说些让我费解的话,仿佛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呢?暗示她看上我了?
  每次想到这些,我都觉得我是自作多情。毛梅,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到了约好的地点,毛梅已经点好了菜,并且要了一瓶红酒。
  我说:“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
  毛梅抿嘴笑了一下,示意我坐下。
  毛梅和我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眼睛看着窗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本来我想和她商量一下我接手赵均桥架厂的事情,见她状态不好,便忍住没说。
  毛梅突然问我:“你是真笨呢还是假笨?”
   我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
  我问:“你是指哪方面?”
  毛梅摇摇头,问我道:“你会和周媛离婚吗?”
  我说:“她要离,我不想离,正在努力争取她的宽大。”
  毛梅说:“你就这么舍不得她?”
  我说:“你啥意思啊?你不是说周媛是个好女人,要我好好珍惜吗?”
  毛梅说:“那是以前,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说:“我也改主意了,以前我还真不想珍惜,现在想珍惜了。”
  毛梅哽了一下,顿了顿,突然说:“你离婚吧,我跟你。”
  我差点儿没被一口酒噎死。
  我故作轻松,说:“毛梅啊,我可正经告诉你啊,你这可是第三者插足啊,破坏别人家庭幸福,你知道吗?”
  毛梅奚落我:“你幸福吗?如果你幸福,你为啥无家可归,和我坐在这里喝闷酒?”
  我说:“这不是黎明前的黑暗吗?幸福生活来临之前,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阵痛的。”
  毛梅突然咆哮起来:“你他妈的少跟我装蒜!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咱俩最合适,搁哪儿都合适。”
  我定定地看着她,确信她不是开玩笑。
  我往酒杯里倒了一点儿酒,端起来轻轻呷了一口。醇厚的酒液从舌尖开始,慢慢地滑向喉咙。
  平心而论,毛梅睿智,看事情透彻,做事干净利落,并且我和毛梅的认识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没有嫌弃我,仍然愿意和我交往。如果我能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对我的生意和人生都有特别大的帮助。
  作为男人,能有毛梅这样的女人垂青,是荣幸的。但是,我的确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来承受这样一份突然降临的幸福,我得冷静。
  毛梅是很优秀,可是,我和周媛还没有离婚。再说,我也不想离婚。
  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也想要一个原装的家。老婆是原配的,儿子是我和老婆亲生的,这才是我想要的家。
  曾经,我并不太珍惜我和周媛的婚姻生活。我总觉得周媛对我们的婚姻生活缺乏奉献精神,眼里只有她自己。但自从我那次收到周媛的短信后,我发现我错了,周媛同样在默默地承受着我的困难。她在明知我整天混日子的情况下不戳穿我,仍然给我留面子,并仍然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这种精神,堪称伟大。我怎么能舍弃这样的女人呢?我又有什么资格舍弃这样的女人呢?
  足足有十分钟,我们都没说话,都在等待对方开口。
  终于,我艰难地说:“毛梅,你听我说,你知道,我实际上配不上你,我很有压力。”
  毛梅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只要你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我肯定不能说不愿意,毛梅作为女人,能主动向我坦承她的心事,假如我说不愿意,肯定会伤她的自尊。但我也不能说愿意,毕竟,我和周媛还没有离婚。即便是我和周媛离婚了,我就真的愿意和毛梅在一起吗?这个问题我真的从来没想过。
  我说:“毛梅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这个,我觉得,稍微有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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