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锐扬了扬眉:“喔?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在想,要不要来试一试交换彼此的伴侣。要是能适度地激发一点克利福德的嫉妒心,你一定会收获一次相当美好的体验。”华伦的表情认真之极,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猥|亵的成分。
“相当有趣的主意。”石锐抿了一口橙汁,“要怎么交换呢?我看到这里男士的数量好像多了点。”他觉得魔术师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大概差不多就快要哭了。
“不不不!”华伦不由失笑,“雪莉,西蒙还是个需要调|教的孩子,我恐怕他还没有让你获得美好体验的经验。在这次交换中他扮演着和你一样的角色。”
石锐笑了笑,不置可否。
“交换的过程十分简单。先各自和自己的情人做一次,好向对方展示情人身上最与众不同的地方。然后交换一次,引发情人的嫉妒心。最后再交换回来。当然,全过程必须都在双方的视线范围内进行。我觉得这张沙发就很不错。当然,雪莉,如果你更喜欢在床上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卧室。”华伦友善地建议。
石锐摇了摇头:“我也觉得沙发不错。”他站起身,面对魔术师,用手指轻抚魔术师的嘴唇。“克利福德,你觉得呢?”
一瞬间,石锐脸上的表情简直魅惑到了极点。魔术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差一点想要拧断自己的脖子。
石锐笑了笑,开始解魔术师的衬衫钮扣。
魔术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试了想要挣扎逃开,却被手指上传来的力量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
第五十八章
最后一颗衬衫钮扣被解开;露出下面大片的雪白皮肤。石锐并不将衣襟完全展开;只用手掌在魔术师的胸口来回巡梭。
指尖一碰触到隐藏在衣料下的粉红颗粒;魔术师就忍不住发出一声了急促的低呼。然后;颗粒的顶端迅速充血;被石锐用两根手指夹在中间。轻轻一捻;这一次魔术师像是尴尬极了。他气恼地别过头,咬住嘴唇不愿意再发出声音。
原来克利福德也会害羞吗?
石锐挑了挑眉;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新奇。他暂时放过魔术师胸前的敏|感带;重新站直身体,好笑地看着魔术师立即把头转了回来。灵活的手指开始进攻魔术师的皮带;石锐仅用数秒就松开了皮带扣;顺势把魔术师牛仔裤上的拉链也拉了下来。微凉的手掌落在鼓鼓囊囊的部位上;魔术师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石锐将食指纳入口中,用口水沾湿了整根手指,然后再放到魔术师的嘴唇上来回涂抹。他趁着魔术师愣神的功夫稍稍拉起长裙,张开腿坐在了魔术师的大腿上。一边用身体磨蹭魔术师的要害,一边还不忘仰起头解开了盘起的长发。
火热的部位隔着布料紧贴在一起。石锐好笑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在白天和魔术师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这应该不会是换上了女装的功效,缺乏足够的自我催眠,就光是换一套衣服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人吗?
他笑了笑,加快腰部摆动的速度,成功让魔术师的脸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一旁的华伦几乎在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石锐的每一个动作。他已经将西蒙脱到赤裸,并不顾少年的干呕将他的头用力按向自己的胯|下。花花公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锐,就好像正在和他做的是石锐一般。
石锐皱了皱眉,俯下身凑到魔术师的耳边。
“克利福德,你想我在这里进入你吗?”
恍如被人当头泼下一桶冰水,魔术师的脸色骤然一白。他咬住下唇用力摇头,目光中甚至带上了祈求。
“好吧。”
石锐“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从魔术师的腿上跨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一旁。
“咦?雪莉,你这是?”华伦也停下了动作。
魔术师喘着气,感激地看了一眼石锐,然后迅速扣好皮带。“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不打算继续参与到你的变态爱好中去了,华伦。”他用力拉开落地玻璃移门,一把抓住石锐的手,在华伦诧异的视线中撩开纱帘跑上了沙滩。
在他们的身后,华伦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变态的爱好?”他喃喃自语。
隔了许久。“你也觉得我的爱好很变态吗?”他低头问跪在他胯|间的少年。
好不容易从满嘴的腥臭气息中解脱出来的西蒙怨恨地看了一眼华伦,别过头并不说话。
华伦一把扣住他的下巴,迫使少年看向自己。“所以就连你也不敢说我变态对吧?这种话也只有我们的‘奇迹天使’才说得出来。”他笑了笑,“那个闪耀的男人啊,可是我一直憧憬的对象呢!”
“……”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解决掉这个,你就可以走了。你的‘租约’提前到期了。”
*
飞奔了将近一公里,魔术师才渐渐放慢脚步。
由于这附近都是私人海滩,倒是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他们。
“呃……锐?”魔术师舔了舔嘴唇,似乎想不好要如何开口。石锐注意到他握自己手掌的力度变大了。
在害怕自己因为生气离开吗?
“嗯,我在听。”无论魔术师是出于什么理由去找华伦,石锐都不觉得这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有点为魔术师自作主张以至于置身险地而生气,他其实并不介意情人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相握在一起的掌心中的温度太过温暖,已经早已让他无法抽身了。
“维罗妮卡从上周起就失踪了。”
石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魔术师会突然提起那个新来的女助手。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维罗妮卡几乎立即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在“金丝带”的派对之后,女助手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石锐曾经听同事说过每天都有不同的名车来接她下班。她来上班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两个多星期前,她甚至已经很少出现在排练场地了。被魔术师提及,石锐才想起这一整周的确都没有见过女助手。他还以为她已经辞职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失踪。
“她可惹上了大麻烦了。”魔术师深深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我第一次看到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姓有些眼熟。你知道的,维罗妮卡的姓并不多见。”
“你认识她的家人?”
“不能说是认识。”魔术师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停下脚步,表情认真地看向石锐,“准确地说,我曾经见过她的姐姐。这件事涉及到我之前混乱的私生活,我希望……希望你能先听我说完,再对我做出审判。”
魔术师用了审判这个词而不是判断,石锐觉察到了他心中的忐忑不安。他笑了笑说:“克利福德,不管你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魔术师感激地将石锐拉近一步。他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跟华伦去他一个朋友家参加派对。派对上有很多……从事服务业的女孩。华伦的朋友提出要玩一个小游戏,并承诺给愿意参加的女孩一万块。有两个女孩答应了,但是她们要求每人两万。华伦的朋友也是那种……呃……纨绔子弟。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然后我们一行人和两个女孩一起去了他们家的地下室。那其实是个防空洞,并没有重新装修过,我还在里面看到了许多压缩饼干和清水。我们都磕了药,情绪非常高……总之,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其中一个女孩已经断了气。华伦说那是因为注射了过量毒品,我当时的头脑很乱,分辨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另一个女孩的样子也很不对劲。她口吐白沫,全身不断抽搐,指甲里还都是血迹。那个样子真是恐怖极了!我提出要把她送去医院。这时华伦的朋友也清醒过来了,他说他会解决这件事。但是我从周围的人的眼神中发现,这极有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把这个女孩交给他们,也许根本不会受到良好的治疗。所以我坚持要带她走,并为此和华伦大吵了一架。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跟那个圈子里的人联系。那次跟你一起出席华伦的生日派对还是我今年第一次见他。”
“那个被你救了的女孩是维罗妮卡的姐妹?”石锐敏锐地发现了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大概是吧!虽然她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除了亲姐妹,又有谁会做出这种事呢?总之,我当时真的是吓呆了。我虽然也经常玩得很疯,可是没有像他们那样……那种冷漠的眼神,就像是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我开车把女孩送到医院,她在急救室里被抢救了整整三十分钟才终于捡回一条命。一个医生出来对我说了她的大致病情,还说她的大脑受了药物的影响,估计以后都很难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了。我那时紧张极了,既害怕有人会在医院认出我,又怕惹来警察问询,所以就偷偷留下一笔钱逃走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把外套落在医院了。我记得外套的口袋里应该有我的名片,就是协会发的那种印有魔术师代号的名片。但是我记不清那天晚上是不是已经把名片发完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只好再偷偷回到医院,终于在失物招领处找到了那件外套。名片夹是空的,我也没多想,就匆匆回去了。”
石锐皱了皱眉:“难道有人拿走了你的名片?是维罗妮卡?”
魔术师点头:“我想应该就是这样。要不然她也不会千方百计去学习魔术,然后再借此接近我了。而且我曾经偷偷去医院打听过那个女孩的下落。他们说找到了她的一个亲戚。在亲人的照料下,她的外伤恢复得很好,但是脑子依然十分迷糊,记不清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来询问过她几次,都没有结果。后来她被亲戚接走了。我猜想,那个人应该就是维罗妮卡。”
“所以维罗妮卡是想要为她报仇?”这个眼睛里满是狂野的女郎一直就在魔术师身边,却没有对魔术师下手。石锐猜想她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那天夜里的真相,出于恩怨相抵的想法才将魔术师从复仇名单上划去了。
“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确认报仇对象的,但她的确成功了。华伦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当年那次派对的组织者,维罗妮卡往他的酒里加了毒药,虽然被抢救回来了,但是那家伙估计这辈子都要生活在轮椅上了。”
石锐沉声说:“他的家人不会放过维罗妮卡。”
“没错。”魔术师叹了口气,“如果诉诸法律最多只能判上十几年,所以他的家族决定对维罗妮卡动用私刑。反正除了一个痴傻的姐妹,维罗妮卡在这个国家中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所以你想要华伦帮忙把人捞出来?”石锐顿时明白了魔术师的动机。魔术师一直对当年的女孩心存愧疚,所以对前来复仇的维罗妮卡产生了某种责任感。
“我总不能看着她死在他们手里吧?”魔术师又叹了口气,“要是华伦肯出面说话,起码她还能保住一条命。”
“那你现在后悔吗,刚才没有继续下去?”看着魔术师愁眉苦脸的样子,石锐不知怎么地就突然觉得想笑。无论魔术师有过多么混乱的过往,他的心却始终保持着赤诚。事实上,石锐一直为能够握紧这样一个人的手而感到庆幸不已。
“怎么可能?华伦那小子要是再敢用那种眼神看你,我非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魔术师顿时怒不可遏。
魔术师赤|裸|裸的嫉妒心大大地取悦了石锐。他笑着凑近魔术师:“好吧。既然此路不通的话,那我去把维罗妮卡救出来如何?”
魔术师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吗?”他突然想起石锐连金丝带的派对都能混进去,顿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不不不,你别去!华伦还有别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他要是执意不肯帮忙,我就去他老子那里告状!”
石锐对魔术师的建议不置可否。他笑了笑:“我们回车里去?”
“好。”
第五十九章
既然已经对魔术师说出了口;石锐本打算回去后立即着手营救维罗妮卡。毕竟魔术师口中所谓的“把柄”未必真的能迫使华伦就范;而石锐对自己的身手却有着绝对的自信。
不过在他还没有展开行动之前;华伦就派人送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曾经不可一世的野玫瑰被包裹在一条厚厚的毯子里;虽然身上的伤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不至于鲜血淋漓;她的精神状态却有些异常。
魔术师和石锐一起将维罗妮卡送去了一家城外的私人医院。经过检查;医生确定除了严重的外伤和烧伤,她还被人注射了大量的迷幻剂。不过就连医生都惊叹于这位复仇女神的意志力。仅仅用了两天工夫;她就从可能引起痴呆或者瘫痪的深度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石锐在一周后的一个傍晚见到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的前同事。维罗妮卡的长发几乎都被烧光了;脑后则刚刚经过了一次植皮手术。同时,她还为自己的复仇行动付出了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出乎石锐的意料;女郎的表情十分轻松。她向石锐坦言;她的姐姐就是当年幸存下来的那个女孩;也的确是她拿走了魔术师外衣口袋里的名片。虽然她姐姐从此之后一直没能恢复正常,但是经过长时间的询问,她还是大致问出了当年的情形。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狮子纹身。姐姐每次总是尖叫红色的恶魔回来了。所以,我不得不在那个圈子里一个接着一个地找,为那些衣冠禽兽张开双腿。”
维罗妮卡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多少起伏。她告诉石锐,在她决心前来报仇之前就已经为她姐姐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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