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明天我就回去。”
他没听错吧,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卡车的话,准备林幕夕只要一个不肯,他就砸过去,没想到,林幕夕答应的这么痛快!
挂断了电话,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直接扣了电池板。
不多时,餐厅送餐来,法国菜。
“要给我改善生活吗?”向晚看着那些食物,眼睛差点就冒绿光了,她的食欲被控制的太久了。
林幕夕笑了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餐厅的服务员将所有的食物都摆在桌子上,然后打开蛋糕的盒子,点上蜡烛,放在桌子正中央。
向晚诧异的看着林幕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今天我生日?”
“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吧!”
“有礼物吗?”
“没准备。”
“小气!”
向晚撇撇嘴,一口气吹了蜡烛。
“肺活量很大么,给你的奖励!”林幕夕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一个盒子,黄色的锦缎,中间躺着一把汉白玉的梳子,巴掌大小,上面的花纹精细耐看。
向晚爱不释手,笑道:“从哪里淘来的宝贝儿?是宋朝的吗?”
林幕夕摇摇头,“唐朝的。”
“呀!真是个宝贝!我会舍不得用的!”
“我还没说完,是赝品!”
向晚又仔细看了一遍,不禁笑道:“你是不是怕我把梳子弄丢了啊?还在上面刻我的名字。不过,你的小篆写的还真是不错,值得奖励!”
林幕夕将脸凑过去,“可以奖励了。”
向晚举起手,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下,“不许得寸进尺!”
林幕夕抱着她的腰嘿嘿一笑,“我本分着呢!”
这把梳子做工精致,玉色通透,向晚是越看越喜欢。
“咦?这上面怎么没有你的名字啊?”
“吃蛋糕吧,我想吃果酱。”
“想吃,等着!”向晚将梳子放回盒子里,拿着刀切了两块蛋糕。
林幕夕接过蛋糕,一个反手,啪的一下,将蛋糕拍在向晚的脸上。
向晚瞪大了眼睛看他,恼羞成怒,“你居然欺负伤残人士!”
“你不是说你身残志坚吗?”
“林幕夕!你痛快的让我也拍一下!不然我跟你没完!”
“那咱们就没完!”
耍赖皮这门功夫,林幕夕自然不是向晚的对手,所以他的脸还是被向晚拍了一块蛋糕。胡乱的用毛巾擦了一下就作罢,向晚饿了,埋头猛吃。
林幕夕就在一旁看着,静静的微笑。
“慢点吃,别弄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你就是虐待我了!”
“以后你会幸福的,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这个还用你说了?我要幸福!”
“以后要懂得照顾自己啊,别总是没头没脑的。”
“你怎么不吃啊?”
“我喜欢看着你吃。”
“你有被虐的倾向,那你看吧。”
“向晚。”
“干什么?”
“没事,就是想要叫你的名字。”
向晚咧开嘴对他傻笑,满脸的奶油,毫无形象。她玩得累了,所以林幕夕给她擦脸的时候就睡着了。林幕夕就看她笑,“傻瓜,真是傻瓜。”
他最后亲吻了她的唇,起身开门出去。门口等候着的人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幕夕强忍住回头看她的欲望,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轻轻笑道:“黎先生,希望你也遵守诺言,好好对她。”
“会通知你来喝喜酒的。”
“谢谢。”他前行几步,突然顿住脚步,摇头失笑,复又前行,消失在医院悠长走廊的尽头。
()。
房事慎行
安曼从未见过黎天戈如此紧张一个人,在她的记忆中,黎天戈从来都是强者。强者的含义就是他从来没有败过,从来没有失落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一个人,大悲大喜。
如今只是向晚的一个笑容,就能让自己的老板傻笑一会儿,他现在会为了向晚而皱眉头,总之她觉得,老板像个正常人了。以前的老板绝对是个神,亦或者说是魔鬼。
医生诊断了之后,给向晚打了针,处理好了向晚的伤势,这才去给黎天戈报备。这医生是黎天戈的私人医生,好在什么都懂一些,不然向晚这病他也看不了。
“她怎么样?”黎天戈上前一把抓住医生。
“黎先生,向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刚流产没多久,所以这个。。。。。。”
黎天戈心浮气躁,不禁大吼道:“什么?说话就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医生得了他的允许,轻声的咳了咳,然后道:“黎先生,房事慎行,短时间内,请克制。”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黎天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煞是难看。
医生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懊恼不已,这黎天戈是什么人物啊,自己怎么就一时大意,给得罪了呢?
他正担忧,黎天戈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说的短期内,是多久?”
安曼呆愣地看着黎天戈,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完全都不管女人的感受!安曼敢怒不敢言,静静地守在一旁,开始为向晚担忧了,这么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向晚那身体受得了吗?
医生哪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哑口无言。
黎天戈不由得又皱了皱眉,“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医生又是一愣,冥思苦想。
“我在问你话呢!”
“黎先生,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了。”
黎天戈想杀人了,他想问的明明是另一个问题好不好!
安曼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向小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那个。。。。。。同房?”
医生恍然大悟,连忙道:“注意调理身子,很快就可以。不过不能太激烈啊!”
他说的是身子,而不是身体,一字之差,区别却太大。
海滨的房子是黎天戈最新购置的,房子内的每一处装饰,都是黎天戈亲自设计的。他买下整座海岛,为的就是给她一个安宁。他原本设想,这幢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眼下向晚病了,他即使不想被打扰也不行了,留了医生和两名护士在岛上住,不过是在不远处的房子,这片天地,还是他们两个的。
黎天戈瞥了安曼一眼,皱眉道:“安曼你是不是在憋笑?”
安曼又咳了一声,然后道:“是的老板。”
黎天戈无奈地看着她,“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啊!”
安曼一脸严肃地说:“不敢欺骗老板。”
黎天戈被她气的笑了,“让你上岛来真是个错误!你回去吧,这段期间,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过我。”
安曼想了一下又道:“老板要不要我派人把他。。。。。。”她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黎天戈摇摇头道:“安曼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就让他们盯个够!安曼,偶尔也给对手一点甜头尝尝,这游戏就和猫捉老鼠是一样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动,猫一直处在上方,那么这游戏就没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安曼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黎天戈微微笑道:“安曼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点就通!痕迹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你要干什么?”向晚醒来,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处看看,就让护士推着她出去,她一出门就听见黎天戈和安曼的对话。
“你醒了?”黎天戈难掩欣喜,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刚想张开双臂抱她,她却一个白眼飞了过来,拍散了他的热情。黎天戈讪讪地收回手,对她笑道:“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呢。”
“你想要做什么?”她复又问道,向晚一直觉得,黎天戈所做的生意,绝对不止表面上的一个华宇集团,她隐约觉得,黎天戈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洗黑钱。”他轻声道,就像是在说吃饭一样的简单。
安曼大吃一惊,老板方才跟自己说的那么隐晦,向晚一问他居然就实话招了,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向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猜对了,他确实不干净,她有些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
黎天戈被她的前后矛盾逗笑了,声音慵懒的,“你不是问我么,你问我我就说了,对你我不会再隐瞒什么。”
“神经病!懒得理你!”向晚转身让护士推她回去,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无声息。
黎天戈看着她的背影,不觉脸上笑意盈盈。他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四十五度的弧度,带着一点点的邪魅,和一点点的童真,还有一点点的傻气。
安曼不觉竟然看的痴了,黎天戈注意到安曼火辣辣的眼神,转过头去,刚好对上她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才发现我的优点?”
今天绝对是个天雷的日子,老板今天竟然也幽默了。安曼收回了目光,镇定自若,“老板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黎天戈笑着点头,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识相。
煮饭烧菜对于黎天戈来说,是小事一桩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个人生活了,在国外什么都要靠自己,煮饭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他的厨艺,自然很棒。
他本来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随便一穿,这会儿扎着围裙,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不禁让人想入非非。除去人品之类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黎天戈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了。可是向晚是个阅男人无数的女人,所以她对黎天戈的印象一直都是,丑恶的男人。何为丑恶?就是一个很丑,又让人恶心的男人!
黎天戈舀了一勺鸡汤,尝了一下,味道刚刚好,关掉天然气,将砂锅里的鸡汤倒在一个汤碗里。
佣人见状赶紧过来为他解下围裙,黎天戈端着鸡汤,缓缓上楼。
他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允,就直接进去。他一进来护士就知趣的走了。
向晚见是他,不由得皱眉,冷言道:“既然不请自进,那你还敲门干什么?装样子?”
黎天戈只是笑,然后坐在她的床边。自从昨天见了向晚流血不止的样子,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迁就她,所以她再怎么对自己,他都一笑而过。
黎天戈将汤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盛了一碗汤,用勺子轻轻地撇了撇汤面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向晚的嘴边。
向晚皱了皱眉,厌恶地扭过头去。
“别任性,再怎么恨我,身体还是你自己的,不赶快的好起来,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啊!向晚,别傻。”他这番话,有些激将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向晚偏偏就还受用了,张开嘴喝了一口鸡汤。
“好喝吗?”
“好喝难喝都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亲自煮的。”
向晚横他一眼:“骗谁啊!这高汤估计是熬了几天的!你还有时间熬几天的鸡汤?”
黎天戈摇头叹气道:“向晚,生活常识,超市里有卖一种叫浓汤宝的东西。”
向晚瞪着他,冷哼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汤碗,仰起头就喝,舌头烫的发麻。
“你也不怕烫人!慢点喝!”他急忙地出声制止。
向晚将汤碗还给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黎天戈将碗放下,不但没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头上,“我陪你说会儿话吧,要不你一个人会闷的。”
向晚忽然发现,这个变态的男人变了,他突然的转变,让向晚一头雾水。她不禁问道:“黎天戈,你脑残了?”
黎天戈楞了一下,随即又对她微笑。
向晚更加的狐疑,他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向晚忍不住又问:“黎天戈,你是谁?”
黎天戈哭笑不得,“你说我是谁?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响亮么!”
“黎天戈是什么人,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么会是你这样的嬉皮笑脸?”
“向晚,我可以为了你改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除非我脑残!”
“那么还是让我脑残好了,你好好休息。”黎天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主卧的浴室设计的别出心裁,完全的玻璃制成,所以黎天戈在里面洗澡,向晚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得到画面,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黎天戈!你去别的地方洗澡!”暴露狂,绝对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这样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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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戈愤恨的原因
杨瑞的伤好了以后,就去了缅甸那边,一直呆在玄霄谷。
玄霄谷是黎天戈的秘密生产基地之一,那里种植了大片的金色的花朵,用这种花提炼出来的毒品,将是原来那些毒品纯度的十倍不止,带给他们的利益,将是空前的,所以他们叫它黄金花。
杨瑞本来伤好之后是应该回到K市,继续打理阿房宫的,可是因为黄金花的关系,他去了缅甸,毕竟和黄金花比起来,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了。
黎天戈洗过澡,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健步走到书房。
杨瑞见到老板过来,脸上难掩的兴奋,“老板!您换了地方,我差点找不到了,这小岛真不错!老板很会挑地方,在这里交易的话,一般的人是无法跟踪的。”
黎天戈笑道:“谁跟你说这里是用来做生意的?你这么急着来这里,是不是黄金花的提炼成功了?”
杨瑞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来,“老板就是老板,一说就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到黎天戈的手上。
晶晶亮亮的,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黎天戈看着这包白色的粉末,勾唇而笑。
“杨瑞你辛苦了。”他摆了摆手,两个人重新的坐在沙发上。
“为老板效劳,是我的荣幸。只要你不再怪我就好,老板,之前是我的错,一时色迷心窍,您不杀我,就是最大的恩典了。”杨瑞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他已经听说了老板和向晚的事,并且知道,向晚此刻就在这栋房子里。他以前曾经做过一些荒唐的事,不过那个时候向晚不是老板的女人,他碰了,并不觉得是一种犯罪,可是如今不同,老板已经明确地昭告天下,向晚是他的女人,那么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就变得不可饶恕。
黎天戈想了一下道:“杨瑞,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零十一个月十六天。”杨瑞答的很快。
黎天戈笑了笑道:“你和安曼一样,把时间记得分毫不差。”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纽约的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将我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病倒在街头,就快要饿死,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