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转头大步的离开,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等等,冷总裁,请不要丢下我们!”
只是一旁的小南却慌了,看以若的架势根本不可能跟冷睿霖说出真相,但是如果不说出真相,她们俩要在这儿待多久,她可不想真的当鸡。
就算以若赌气不肯跟他低头求饶,但是她不是以若,她跟冷睿霖关系没那么复杂。
她就是冷睿霖前妻的一个同学,她可以轻易开口。
冷睿霖的步子没有停下,仿佛没听到那句话一样。
“冷总求你不要丢下我们,我们是被挟持来的,就在前天晚上……!”
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南却已经追了上去,门口,她大喊着,看着冷睿霖的身影终于停下。
阴冷的脸转了过来,盯着小南那已经惶恐不安的小脸,似是想求证什么。
以若还是站在里面,其实,一点都不想被他救,当初若不是他救她于水火,她怎么会爱上他到无法自拔。
可是再也不想,不想继续陷下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他却在不久后又折了回来,什么都不说,只是从众人之间穿过,当她水眸渐渐地抬起,他已经抓住她的手。
一个字都不需要说,他牵着她离开,继续保护她一程。
那一刻,她泪流满面,无法克制,他虽然一个字都不说,她却感觉到他的真心实意。
他这样帮她,就算是离婚后,就算是她那么离开了他,让他丢进了颜面之后,她还能说什么,于是默默地跟着他离开。
而他,却不再管她的倔强,现在不是该斗气的时候。
门口小南被凌助理拦在一旁,他已经拉着以若上了车,没问她愿不愿意,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给她开了车门把她塞进去。
她老实巴交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直到他上了车在她身边坐定,她也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纠缠着的十指。
“爱他比爱我来的深吗?”
她转头,意外的看着他低着头沉闷的坐在那里,没看她。
似是发觉到她异样的目光投来,竟然转头望着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在逃避什么,或许是怕被她发现他的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心?
跟以前已经不一样,其实早就该发现自己的这一变化,可是直到今天都不愿意承认。
那样深沉的话,可是却不像是现在的他可以说出来的。
“听说凌纷飞跟你一起来的!”不想在谈她跟伍优远。
她也低了头,说起凌纷飞,心里的个中滋味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受。
“你在意吗?”
车窗缓缓地打开,他从前面拿了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烟很快的点燃,抽了一口后拿着烟的手伸出了窗外。
她在意吗,在意凌纷飞的出现,其实,带凌纷飞出现,不就是为了看到她有所动容。
可是一切会如他所愿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有很大压力,怕她说不在乎,怕她只是笑笑就转身离去。
这次见面,他竟然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又远了一些,并且,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
她是长大了还是改变了吗?
这种感觉让他惧怕,心里忍不住又烦躁起来,又抽了一口烟,很用力的。
然后缓缓地吐出,像是在感伤着什么。
“不是离婚了嘛,还在乎什么?”她低着头轻巧的说着,说的很轻很涩,可是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已经不在意。
只是自己的心里那么的难过。在不在乎的根本就瞒不过自己的心。
两个人都没再谈关于她被卖的事情,那一页仿佛被轻轻地揭了过去。
“那果果呢,也不在乎?”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在乎?
那么他们的儿子呢,曾经她拼命都要保住的孩子呢?
已经过了这么久,是不是就连那个小家伙,她也已经不在意,她真的已经把以前的人和事都给放下了,她真的那么狠心?
他不相信。
果然,听到果果两个字,她的眼睛已经又看不清,她若是连果果都不在乎,她还算是人吗?
可是她能说在乎吗,尽管她想儿子想的发疯。
于是脑袋更沉,简直埋到胸口再也不愿意抬起,那种羞愧让她不敢在面对他,他那双凌厉敏锐的眼睛,能轻易把她看穿。
她害怕,就像刚刚在里面他问她那些话的时候,其实她怕的要死,强装镇静是因为久违却是这样的相见,是因为想他却不能再拥抱他,是因为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就如现在,就算外人感觉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她却已经疲惫的没了力气。
“他跟纷飞很合得来!”
以若抬了头,望着他的眼神里多的是惊慌。
其实早就想过儿子跟凌纷飞的关系有可能会很好,但是这一刻,他给她肯定的答案了,她却受不了了。
突然之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过,她的双手用力的纠结着,紧咬着一丝唇肉,几番隐忍,最终失败:“今晚多谢你解救,明天还有课,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打开车门离开,她真的受不了了,用别的女人来伤害她,他赢了。
“左以若!”他却不准,大吼着,修长的手臂一伸,她已经被他固定在座位里,再抬头,他与她的距离仅剩零点零一毫米。
凶狠的眼神似是在抗议,不准她有任何的违背。
他一直在忍,但是能忍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比如现在,他就一点也不想忍,可是她那样冷漠的眼神,着实让他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没了办法。
她推他,却根本使不上力,他只是两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牢牢地固定住在他的怀里。
“老实呆着,我带你去个地方!”声音很轻,却有足够大的威力。
然后放开她,车子迅速出发。
小南等人站在那里全都傻了,小南甚至惊恐,以若会不会就这样被那个男人给卖了啊,总不是刚从狼窝里出来就又掉进虎口去了吧。
☆、70 相逢:荆刺花'手打VIP'
车子一直在一条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豪华轿车内一片寂静,就连两个人微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一如既往的像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一样主宰着这一切,要带她去哪儿?
还要继续听天由命?不,不是听天由命,是听他摆布,还要继续任由他摆布吗,她突然的掀开了一双水帘般晶莹的眸子:“停车!”
稍微激动的两个字,却是她已经想好一切的为自己而努力。
“很快就到了!”车子一转弯,又是一条奢华的街上,他淡淡的说道,仿佛没看到她脸上表情所发生的变化。
“我要下车,冷总裁,请让我下车!”
她转了头,怒气冲冲的大吼到,就那么突然的不想跟他走了,心里情不由钟的紧张,害怕,不安。
眼神里更是充满着恐慌,可是,车子却依然没有停,依然往某个知名的地方驶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大吼着,车子却渐渐地慢了下来,停在某个高档酒店门口。
她抬头就看到窗外赫然的几个大字,立即惊慌,又是酒店,所以在他下车的时候她便也打开了车门,调头就想跑。
却被他三两步的追上:“跟我走!”
“我不要,放开我……啊……冷睿霖你放开我,冷睿霖……!”她大吼着他的名字却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酒店里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把眼神聚焦在他们身上。
可是谁都没有停止在做的事情,她依然在喊,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扛着她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里他终于肯把她放下,她的身子一下滑就被控制在凉滋滋的电梯壁,一抬眸便对上他那双冷厉的眼睛,似是他已经有些温怒,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他强壮的身子突然压上去,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电梯壁跟他的胸口,腹处顶着他腰间的金属器,那种感觉,似是有些暧昧了。
因为愤怒而不平稳的气息更是让胸口有些起伏,他紧压了上来,越来越近,最后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吹洒在她本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一阵燥热,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等到了再决定要不要走!”只是,当他性感的薄唇擦过她的耳际,留下的却是这样一句让她惊魂的话。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很有震撼力。
她的双手在他的唇要凑到她面前的时候用力撑在他的胸膛,眼睛已经晶莹一片,心里强忍着,心脏似是贴在了胸口,冰凉的感觉。
只是他冰凉的眼神里又好像有些热络的东西,温热的大掌抬起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用力的抓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握住缓缓地移到下面。
“别折腾了好吗?”只是轻轻的几个字,仿佛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她就那么注视着他渐渐伤感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竟然情不自禁的再次哽咽,心莫名的痛起来。
他只是轻轻的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搂着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胸口,深深地沉了一口气。
而她,多久没再趴在他的胸口这样安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还是那样灼热,狂烈。
不知道为什么,一颗泪就那么静悄悄的滑过脸庞,却不敢哭出声音来,就那么静静地靠在他宽广的胸膛。
只是,好景不长,电梯很快的打开了,‘叮铃’一声她匆忙的从他怀里跳开,一张失落的小脸却着实落在了他的眼里。
冷睿霖的嘴角一条直线形,却很快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也没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跟着他,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竟然可以不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只是因为心灵的在意,所以就那么随着他。
仅仅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就可以轻易的牵动她一直为他冰封的心,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自己没用,可是却偏偏甩不开他的手。
“在阿姨脸上亲一个,阿姨陪你出去玩!”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客厅里一个女人跟小男孩同时转了头。
果果的吻落在凌纷飞的侧脸,凌纷飞往外看了一眼又立马回了头,冲着果果宠溺的笑着。
果果这才又回头专注的注视着门口眼泪模糊的小女人,那样熟悉的面孔,却只是在相册上才见过。
一时之间竟然傻傻的矗在那里,以若也没动,心里的恐慌跟委屈,愧疚,早就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妈……妈……!”已经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两个字,此时却许久才说出来。
以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小小的人儿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虽然有些含糊,可是她却听得无比清楚。
凌纷飞也站了起来,脸上依然微笑着,很端庄,很贤惠。
睿霖拉着她往里走,并没有在意凌纷飞的心情,他只在意自己要在意的人的心情罢了。
“现在你还决定要走吗?”
她听到声音后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明白,原来他带她来,只是为了让她见儿子。
只是当转眼渐渐地蹲在儿子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小家伙的脸,她却无比剧痛:“宝宝!”
那两个字,在梦中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回,多少回母子在梦中相遇,可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见面。
双手用力的握着小家伙的肩膀,看着他那灵境般干净的小脸,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交流,想要抱他,想要说她想他,可是最终,却久久的都不能实现。
“你不是我妈妈!”就在她正激动着他那声妈妈,就在她正在鼓起勇气把他抱住的时候,小家伙却突然的将她给推到在地,退出了半米之外,脸色冰冷,像极了他严肃的父亲。
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眼中仿若波涛汹涌,可是却只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不是我妈妈,我要凌阿姨做我妈妈!”
果果突然跑到凌纷飞的身边牵着凌纷飞修长的手指冲着冷睿霖冷淡的说道,那眼神,仿佛他的亲生母亲是他的仇人。
以若彻底瘫了,这就是她把儿子丢下独自离开的结果,他现在都不认她了,一时之间一颗心紧紧地揪着。
“再给我说一遍?”冷睿霖阴冷着一张脸冲着果果淡淡的说道。
不需要很粗暴的言语,却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就连凌纷飞都吓坏了:“你干嘛这幅模样,小孩子哪懂我们大人……!”
“闭嘴!”他抬眸,迎上凌纷飞那不可置信的眸子,但是他不允许,不允许他跟以若的儿子不认以若做亲生母亲了。
他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以若生孩子时候所受的罪,永远不会忘记她为了保住孩子冒着大雨光着脚丫跑在大街上的样子。
那样费尽心思历尽辛苦才把他生下来的女人,他没资格不认,即使她离开这么久,都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要怪,他也只能怪他的父亲。
这两年他一直给果果看以若的照片,一直让他学着叫照片里的女人叫妈妈,不就是为了他们重逢这一天。
本来还想利用母子关系把她拴住,谁料这孩子一见到她竟然这样大的反应。
小家伙眼看就要落泪,却倔强的硬是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胆大的他与那在商场里打滚了十多年的父亲四目相对毫不畏惧。
以若渐渐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到小家伙面前,他要叫凌纷飞妈妈,那么她呢,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她才是他的妈妈啊。
可是她刚要上前果果却又退了后,依然那么执拗,执拗到以若的心如被鞭子狠狠地抽打那般。
“冷博宇!”如同帝王般俯视着面前的小家伙,已经开始威胁,冷冷的三个字,他还从没那么叫过那个小家伙,还从没用这样杀人般冷厉的眼神看过果果一次,这是第一次。
“快叫妈妈,不然我可要动家法了!”所谓家法,其实每次都只是吓唬他,从未真的用过,比如大屁股。
“我不要,我不要!”果果一边后退一边大吼着,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你……!”冷睿霖说着就用力的拽住他的胳膊,似是马上就要揍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
“不要,不要伤害他,不是他的错!”
以若却突然把他拉住,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扑了上去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悲伤的眼神仰视着面前愤怒的男子。
“是我没资格,不怪果果!”
她的声音很轻,其实她早就想过会是这样,在梦里也已经梦到过好几次她的儿子喊着别的女人妈妈的情景。
其实即使现在伤的这么严重,但是心里也还是明白的,不管是谁的错都不会是她小宝贝的错,他都已经这么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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