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特种兵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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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特种兵之恋-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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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了愣,以为自己出现了视觉障碍,揉了揉眼睛再朝夜空望过去,发现,真的没有了!

    是她在做梦,还是太累出现了幻觉?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难以掩盖住堆积在胸口的失落,它就像是忽然升起的一堵墙,堵得她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当钟表的指针指向清晨六时的时候,熬了一夜的巩雪扶着灵桌,缓缓地站了起来。。

    爷爷该上路了。

    窗外的晨曦挽留不住夜的寂静,黎明已经无可阻挡地来了。。。

    “铃…”刺耳的铃声打破巩家的寂静。。

    巩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混沌不清地叫了声:“姐。。。。”

    巩雪拍拍他,“你再睡会儿,我去接。”怕惊扰到田姨,她拖着僵直麻木的双腿,走向电话机,像往常一样接起。。

    “你好,我是巩雪。”

    听筒那边传来沙沙的杂音,像是有人说话,又像是有人喘息,仔细听上去,似乎隐隐传来。。。哭声?

    哭声?!

    她的眼皮跳了跳,手指攥紧话筒,“你好,我是巩雪,请问你能听到吗?”她又重复了一遍问候,可是听筒那边还是嘈杂混乱的杂音,她正要继续追问,突然,咔嚓一声,世界清净了。。

    对方先扣了电话。

    是谁呢?

    搁往常,她肯定会一笑置之,把它当做无聊的骚扰电话,可是今天,这通神秘又令人心神不安的电话,让她忽然生出探究下去的念头。。。

    巩涛起来了,朝客厅这边探头,“姐,谁啊?”他看巩雪半天不动,又没说两句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巩雪一边回拨总机,一边对巩涛说:“没人说话!恐怕是打错了!我问问总机,看是哪儿的号码。”

    总机的回答,特别敬业,死活不肯说是哪里打过来的,后来巩雪生气了,说要告他们审查不严,任外来电话骚扰军队大院住户,总机这才查了查来电,说:“刚才的电话来自B军区。”

    “B军区?”巩雪仔细搜索过往和B军区打交道的人,发现,只有石惊天有可能在这个时段打来。。

    她以为就是石惊天,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想到他说不定会再打来,于是,她便在一楼洗漱后,坐在客厅的话机旁等。

    田姨做好早饭,上楼叫巩雪的叔婶起床,巩涛也洗漱好了,他和巩雪一样,都穿了一身纯黑色的孝服,“姐,吃饭了。”

    巩雪抬眸,朝清秀的巩涛微微笑了下,“嗯,你先吃吧,我等同学的电话。”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叔婶姗姗来迟,张素琴指挥田姨重新热饭,又把巩涛拽过去,一边朝巩雪瞥来警惕的眼神,一边在儿子的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巩涛一脸厌烦,可是碍于家里客人太多,不好发作。等他好不容易挣脱妈妈,回头,却看到门厅里站着一群人。。

    “飞哥!”巩涛惊喜不禁地朝谢飞奔过去。

    “停!”谢飞按住巩涛,阻止他过于热情的动作,然后朝客厅里那抹萧索单薄的倩影望了望,“你姐怎么样?”谢家最近也是频出变故,他昨天晚上才参加完舅舅的葬礼从老家赶回来,今天一早便叫了范林松和张子康一起到巩家帮忙了。

    巩涛神色黯然,眉目间透着一抹心疼,“我姐熬了三天三夜没睡觉,你看看她,是不是刮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了!”

    谢飞哼笑一声,“你姐再熬个三天三夜也倒不了,信不信?”

    巩涛摸摸鼻子,腼腆地笑笑,没吭声。

    巩雪这时也看到谢飞他们了,她快走几步,过来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拉住谢飞,“你有石惊天的联系方式,对不对?能告诉我吗?”她怕石惊天知道爷爷去世的事,做出什么对抗父母的事情来。

    谢飞眼神飘忽,直觉不能告诉巩雪。可是不说又不行,因为她已经不顾男女之别在他身上摸手机了,谢飞嗳嗳叫了两声,护住重要部位,抗议说:“喂,小雪,你往哪儿摸!”

    巩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礼法,可她真的很着急,她刚才甚至想联系备战高考的苏莲莲问出石惊天的号码,可是苏莲莲竟关机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向命运说不
    军事演练结束后还不到三天,炮兵连全体官兵扛起武器整装待发,没人知道,这一天他们将会随着一位传奇式的人物进入青藏高原无人区,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全封闭训练,临行之前,苏利川和高烈向摩步团团长徐胜利立下生死状,三个月内,不带任何通讯设备,不带任何额外给养,三个月封闭期后,他们将把一支军事素质响当当的‘高原铁骑’带到全团官兵面前。

    高烈的背景,徐胜利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没想到摩步团里竟藏了位‘高手’,这个高手是苏利川的军校同学,两人初见时不知约定了什么,苏利川竟帮他一直瞒着自己的辉煌经历。若不是这次军事演练动到了炮兵连的根基,苏利川肯定还会继续隐瞒下去的。

    徐胜利和高烈关起门,有了一场触动对方心灵的谈话。

    徐胜利问高烈怎么看待炮兵连在这次演练中的失利。高烈只回答了两句话:体能!还是体能!

    炮兵连不乏技术过硬的炮兵,却唯独缺少体能过硬,军事素质过硬的精兵。

    徐胜利像一只看到曙光的困兽,牛眼里腾起的光芒,差点没把高烈当场给烧化了。

    他问高烈,兵都交给你,多长时间能训出来!

    高烈想了想,用他那双与众不同的深邃瞄了瞄徐团长,伸出三个指头。。

    徐胜利傻眼了,“三年?!”等他训出来,那些兵也该退役回老家了。。

    高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声告诉徐胜利,“是三个月,团长!”

    就这样,徐团长寄予厚望的炮兵连跟着苏利川和高烈走了。

    一周后的夜晚,比内陆地区晚了三个月,刚刚踏进初春的驻地,还透着渗骨的凉意。

    劳累了一天的徐胜利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勤务兵敲响他的房门,“报告!团长,有您的军线电话!”

    谁?

    竟然大半夜的打过来。

    徐胜利穿着绒裤和毛衣,霍拉一下拉开房门,“怎么不接过来!”他的宿舍有座机,一般太晚的话,勤务兵都会把电话主动转接过来,省得他大半夜的还得往办公室跑。

    办公室也不算远,就在楼下。不过,藏西高原的夜晚,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就是这样衣着单薄的和勤务兵说几句话,彻骨的冷意已经钻进了他的骨髓。。。

    勤务兵无法转接是有原因的,电话是徐胜利在军区参加表彰的时候,为他颁过奖的少将,军区参谋长通过军线直接拨到他的办公室,勤务兵也不敢转接了,因为转接的时候,会有提示音。

    而无法转接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机灵的勤务兵想到了,首长没睡,你们怎么睡了,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深刻意义。

    于是,胡乱披了件军装,腿上仍穿着绒裤的徐胜利夜半三更,冒着透骨的寒气,接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首长难得好耐性,竟安静地等了他许久。

    听着电话,徐胜利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漫长的谈话过程,他偶尔会回应地说一句好,知道了首长,明白了之类的短语。

    挂电话前,恢复正常思维的徐胜利猛地想起一件重要到影响前途的大事来。

    “首长!高烈不在驻地!”

    “他带着连队搞封闭训练去了,没有联络方式!”

    良久之后,放下电话的徐胜利,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首长的命令,“去找!不惜一切代价去找!无论如何,把高烈给我带回来!”

    徐胜利踱到窗边看着远处起伏叠嶂的山峦,头一次感觉到青藏高原上的夜晚,竟是这样的孤清寂寥。。。

    天上有流星滑过,耀目的光芒像闪电一样撕开漆黑的夜幕,迅速地消逝无踪。

    星星的殒灭,似乎也昭示着一个未曾谋面的英雄的陨落,那么的无情,又那么的壮烈。。。

    心,突然变得又沉又痛。。。。。

    巩老没能看到心爱的孙女考上大学,便带着无限的牵念离开了人世。遵照家乡守灵三日的风俗,巩雪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守在爷爷的灵堂前,为他老人家最后一次尽孝。。

    守灵夜,等吊唁的客人、军分区负责丧葬事宜的工作人员都走了之后,巩雪素服跪坐在爷爷的遗像前,等待黑夜慢慢过去。。

    因为是最后一晚,巩雪格外地珍惜。她早早劝说巩涛去休息,好应对第二天繁杂冗长的葬礼,可是巩涛说什么也不去睡,他说看到自己的爸妈就头疼,想跟他们吵架。

    巩雪把身旁铺有软垫的位置给了巩涛,巩涛执意不坐,可是熬不住她过于严厉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他话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啃着手指,盯着爷爷的遗像,长久地保持沉默。。

    十四五岁的少年,经历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生死离别,巩涛似乎在一夕之间长大了,变得懂事、坚强,他和巩雪一起,用瘦弱的脊梁撑起了历经磨难却屹立不倒的巩家。

    田姨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小雪、涛涛,来,喝鸡汤!”她把白瓷碗分给巩雪和巩涛,坐在他们旁边,笑中带泪地看他们喝汤。

    和记忆重叠的画面里,独独少了风趣的老人,那个时候,老首长总是喜欢用报纸敲敲这个的额头,又摸摸那个的脑袋,笑呵呵地说,有孙万事足!

    唉。。。。

    好人不长命啊。。。。

    “田姨,您劝劝我姐,让她睡会儿吧!”巩涛把小碗还给田姨,小声求道。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再加上家里的大事小情都要找她拿主意,想必,她已经累得心力憔悴了。作为未成年的弟弟,无法替她担当已经深感愧疚,只期望她能好好保重自己,别让爱她的亲人和朋友们,再为她心疼落泪了。

    田姨摇摇头,无奈地叹气说:“她要是肯听劝,就不是你姐姐了!”

    夜越来越深。

    隐约开始升起凉意,巩雪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的弟弟身上。

    仔细地看巩涛,才发现他清秀的眉目和爷爷、爸爸是那样的相像,巩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样貌,这在军队大院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想起巩涛睡着之前的问题,他那样困惑地问她:“姐姐,人活着为了什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军事演练
    西藏高原某处海拔4000多米的山谷。

    天降雨雪,五月的气温忽然降至零下3摄氏。凛冽的寒风卷起小指头肚大小的雪粒,砸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样,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随着阵阵装甲车的轰鸣声,C军区高原某摩步团一营的五十多名官兵驾驶十辆装甲车,在结起冰棱的河水中穿行。与此同时,另一路一营炮兵连,正背负着沉重的武器,在高山上夺路狂奔。

    二十多分钟后,十辆装甲车开进到敌阵地前方,迅速摆出一字型攻击队形,官兵们携带轻武器,如狼似虎地跳下战车,迅速就位,做好了进行攻击的准备。

    然而,炮兵连却迟迟没有动静。

    按计划,首先由炮兵连向敌阵地实施火力打击后,再由装甲车运载的步装协同部队发起进攻。

    那么,这一路炮兵连发生了什么呢?

    原来,炮兵连因为天气原因比规定时间晚了近十分钟才到达预定地点,他们完成武器架设,却还不能进行攻击。而五十多名的官兵组成的步装协同部队却早就到了敌军防御阵地前,如果等待炮兵连进攻后再协同作战的话,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将失去胜利的先机。

    不得已的情况下,步装协同部队主动向敌方发起猛攻。

    藏西高原的山谷,顿时响起装甲车的轰鸣和阵阵清脆的枪炮声。敌军的炮弹,不断地在防御阵地前爆炸,敌军强大的火力让没有炮火支援的步装协同部队难以向前推进,随之带来的,还有人员的严重伤亡。

    最终,一营在此次综合演练失利。造成失利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炮兵连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火力打击任务是最直接的原因。。

    山谷一处制高点上,用望远镜观察战况的摩步团团长徐胜利,在看到一营失利之后,一张黑红相间的脸膛子,瞬间变得火红,闪着猛兽般光芒的眼里,愤怒的烈焰把周遭的空气也灼烧得分外稀薄。。

    “他奶奶的炮兵连长!把他给我绑来!老子今天撤了他!”徐胜利把望远镜狠狠掼到沙土地上,双手叉腰,冲着峰峦叠嶂的山谷恨声怒吼。。

    他带的这支摩步团,是全军高海拔地区一支机械化部队。组建以来,连续多年被上级评为‘军事训练一级单位’,所属炮兵连是全团最后一个组建的连队,也是他从摩步团官兵里挑选的精锐。虽然组建时间不长,可炮兵连是徐胜利寄予厚望的连队,是他今年重点向军区推出的王牌,不想,炮兵连第一次参加军事综合演练,就被假想敌打了个光瓢!

    军事演练的结果,很快就会上报,届时,不知又有多少人会笑话他的败绩。抹不去的耻辱,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着徐胜利的脸!

    炮兵连连长很快便上来了,他身上灰突突的迷彩服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裤腿湿了半截,上面还黏着冻成冰块的雪水。很显然,他和炮兵连在刚才奔袭途中,遇到了极其困难的情况。

    “报告团长!一营炮兵连连长苏利川前来报到!”他标枪般立在紫红脸膛子的团长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徐胜利板着面孔,径直走到苏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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