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在浴室里兵荒马乱
“你别摁着我!”
冉蜜挣了一下,他的手却摁得更紧了。
别这样、不要……这是她在他面前用的频率最多的字眼!黎逸川讨厌这两个词,他希望这两个词能被四分五裂,再不出现。
男人的手,滚烫的温度,强大的力道,怎么会让女人舒适呢?冉蜜又挣了一下,小声抱怨:
“黎逸川你按疼我了。榛”
黎逸川的手缓缓松开了,沉声说:
“洗干净再走。”
“我回去洗就好了,你借我两百块钱……昨晚谢谢你。姨”
冉蜜转过头来,犹豫一下,还是找他借钱。
“洗了再拿钱给你。”
黎逸川退了两步,眼神柔和了一点。
可冉蜜怎么敢在这里洗澡?她的心扑嗵嗵地加快了速度,沉默了几秒,抬眼看他,小声问;
“黎逸川……不会是你安排好的吧?”
若说黎逸川听她说谢,有那么一秒的心安理得,那她的第二句话,简直就在他的脸上狠狠挠了五爪印。
“是啊,就是我安排的。”
黎逸川冷哼两声,心里有些忿然。
冉蜜淡眉微弯一下,埋头就往外走,他凶起来的时候,她就只能远一点的逃开,以免被他拆散架。
“冉蜜你什么态度,你再横一次试试。”
黎逸川的火气又冒起来了,他不是不镇定的人,可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她撩起火来,怒火、欲|火、情火……
她是那枚火柴,划过他硝烟紧凑的外壳,于是一簇火光亮起,被他和她急促的呼吸吹得更亮,迅速的把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我让你洗干净,我是害你了?今天非让你洗不可!”
黎逸川几大步就跨到了淋浴花洒前面,一手抓住了花洒,扯下来,又扳开了开关,直接往冉蜜身上冲去。
冉蜜又吓到了,慌慌地退了一步,脚下一滑,人直接往后倒去——若摔到地上,冉蜜可以去天上和冉宋武团聚了!
尖叫和呼吸都堵在咽喉里,只有一句话在她的脑子里无限放大……黎逸川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变成彼岸花也要毒死你!
见过踢足球吗,运动员飞扑过去,猛地跪着,身体往后仰,抓着球一起倒在地上!
黎逸川不看足球,他的爱好是游泳、壁球和斯|诺克,动与静结合,占据他几所有的运动时间。
可他这动作实在做得标准,抓着了正在倒下的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猛地拉来,抱着她一起往后退了好几步,化成肉|垫,一起摔在地上。整套动作又准又稳,除了他自己的背撞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之外,一切细节都比足球明星的动作漂亮多了。
冉蜜趴在他的身上,眉眼相贴,唇舌相碰,都碰痛了!
水在浴室里乱跳乱飞着,水花凉凉的喷洒在他们身上,没一会儿就湿透了。
她和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相处过,要么一个冷漠得要死,一个委屈得要死;要么一个凶得要死,另一个怕的要死;要么呢,一个拼命反抗,另一个拼命打压。总之,非要分个胜负,非要有个统领。
这时候他们两个,也不知道算谁赢了。
黎逸川摔痛了。
冉蜜吓到了。
两个人趴了一会儿,冉蜜一咕噜爬起来,手忙脚乱去关水,黎逸川就这时候跳起来了,从她背后抱着她,用力往上一抬,她双脚离了地,在半空中拼命蹬了起来,双手在他的手背上不停地拍打。
“你做什么?”她怒吼!
“做你!”他不含糊!
他今儿非要把她驯趴下,再横下去,无法无天了!
“黎逸川,你怎么这样、你不要脸、你土匪、你无耻……”
她一顿乱骂,骂不过黎逸川强势地摁压和撕扯,她被他给脱|光了,丢进了浴缸里,他抓了洗发水,扑头盖脑往她的头发上抹,他挤了这么多,冰冰凉凉,又滑腻顺手。
扑嗵……洗发水的瓶子被他丢了,弹起来,又落回地砖上,在地上滑出老远。
冉蜜一直被他摁着,这洗发水在水的作用下迅速化成了泡沫,往下淌来,雪白的,一团团落在她的身上。
“好好洗干净。”
黎逸川这才打开浴缸里的热水,任这水浸过了她的腰。
冉蜜开始一直蜷缩着,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当水漫起来之后,她才放下了手,掬了水洗脸,然后抬眸看他。
小脸涨红如同如雨里的野蔷薇,这滴打的晶莹水珠从丝柔的花瓣上往下淌,一滴又一滴,滴打在水面上,泛开了圈圈的涟漪。她的眼睛里也有水珠,眨一眨,硬是落不下来。长睫被细碎的水珠压着,一眨眼睛,眼前就模糊了,她又一抹脸,继续瞪着他。
黎逸川的呼吸沉了沉,语气倒平静下来,手指滑过她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再到她的嘴上,轻轻地拧了拧。
“你再横啊,怎么非要惹我发火呢?好好地洗了,我给了你钱,你就可以走了,总学不聪明。”
为什么要听你的……冉蜜没问出来,继续这样盯着他。
黎逸川被她这样死盯着,倒有些心里发毛了,别是被他给揉蠢了吧?
正想着呢,她突然直起了身体,趁他去看她胸前那白柔柔的弹跳雪兔时,她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用力往浴缸里拉,忿然骂他:
“你才应该洗干净,好好洗干净!有你这样欺负女人的吗?我今天和你拼了……”
拼了……
拼了……
拼了!
黎逸川任她把自己拖进了浴缸里,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她跪直起来,挥着手在他的胸前乱打乱掐,还想把他往水里摁。
“你念书的时候,体育考试没及过格吧?”
黎逸川任她扑腾了好半天,慢悠悠地问她。
冉蜜双眼眨了眨,手还在他衣领上揪着,随即就一口咬了过去,就咬在他的脸上……
这还真是拼了!
黎逸川先前是被她按摩了一回,这一回可是真痛!
他赶紧捧着她的头往后拉,可她不松口,尖尖的牙陷进他的肉里,甚至都尝到了血的味道。
黎逸川没辄了,眸色一沉,双手捧住了她的臀,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摁,然后往前一扑,两个人的上半|身都浸进了水里,他的手再往她腿间的花苞上轻轻一揉了,她就立刻松开了嘴。
“你还真敢咬啊!”
冉蜜出来了,围着浴巾,快步往走向衣柜。
她记得这里有她的衣服。
“拿药箱过来。”
他从镜子里看她一眼,吩咐了一句。
你让你的女秘书来呗……冉蜜本来想说这句话,可一拉开衣柜,发现里面只有他的衣服!她只好转过来,小声说:
“药箱在哪里?”
黎逸川指了个地方,走到床边坐下。
冉蜜很快就拎着药箱过来了,看着他脸上的牙印,心中又暗爽起来,这快活在眼睛里立刻就流露出来,又闪又亮,落进黎逸川的眼中,别提多懊恼了。
“给我上药啊。”
他一声怒斥,让冉蜜收回了这幸灾乐祸的心思。
“你手机给我打一下。”
她挠挠鼻头,小声嗡嗡。
“你还敢跟我借手机?”
黎逸川冷笑起来。
冉蜜又挠挠鼻头,在他身边坐下来,双手绞在一起,双腿也绞在一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不对我无礼,我怎么会咬你呢,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呢,你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会感谢你的。”
“嗯,哈,感谢?我昨天救了你,你是怎么感谢我的?”
黎逸川脸更绿了,指指自己的脸,扳过她的脸让她看。
可冉蜜一直惧怕他的心,在这样如同泼妇一般打了一架之后,很神奇的,居然一点、一点地淡化了,这黎老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呢!
【105】第二次“攻击”……
阳光和暖,从玻璃门里扑进来,在坐在床上的两个人中间汇成阳光的小河。1细细的尘,像空气化出的精灵,在光线里飞舞,两个人的呼吸声,一深一浅,一沉一缓,慢慢地融合。
冉蜜和黎逸川相处的时候,要么极静,要么极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平静地、并肩坐在这里。
打累了,心里的气也发|泄出去了,似乎彼此看着,也不那么扎眼了。
“给我上药,快点了,要九点了。”他扯扯她的头发,长眉微拧着。
冉蜜斜斜一眼睥来,他脸上顶着那几个牙印,实在有些可笑榛。
她犹豫一下,拖过了医药箱,拿出碘酒来,用医用棉花沾了液体,往他右手肘上轻轻抹去。
伤口有半指长,乌青了一大片,洗去血色
黎逸川有心理准备,她会用这碘酒,狠狠摁上去,再揉几下……可是冉蜜没有,她的手是温柔的、软绵绵的,轻轻地掠过他的伤处,又撕开创可贴粘上去颐。
她低眉顺眼,柔软温和,偶尔一抬眸,那双瞳孔里柔波轻漾,和他的视线对上,轻触一下,如同蜻蜓落在水面上,又迅速展翅飞走,留下无尽的sao痒给黎逸川。
柔能克刚,这老话实在是有道理!
冉蜜一柔软下来,黎逸川藏在厚达千米的不锈钢盾里的心脏,就这样被她一眼给绕紧了。
“冉冉。”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嗓音有点轻颤。
“嗯。”冉蜜应了一声,抬头看着他,轻声说:“现在可以借我电话了吗?我今天真的有事,我包又丢了,身份证什么的都得去重新办……我真的很想谈妥魏嘉的单,黎逸川,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我为难你了吗?”
他拧拧她的脸,才舒展开的长眉又锁紧了,深瞳里似有一尾鲸摆尾滑过,激荡起春|水涓涓。
黎逸川喜欢冉蜜,喜欢到他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地步。
有时候,他觉得她就像只小蜜蜂,胆小又胆大,躲躲闪闪地飞近他,在他身上狠蜇一下,又瑟缩地躲起来,悄悄地打量他,伺机进行第二次攻击。
“就是为难了。”冉蜜微蹙了眉,眨了眨眼睛,以十分认真的态度面对他。
“看着,这才叫为难!”黎逸川轻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曲起指,在她的额心上弹了一下。
“啊……”
冉蜜捂着额头,想也不想,伸手就去弹他。
黎逸川抓着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腰,往后一倒,就变成了她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冉蜜一门心思复仇哪想到两个人此时身上都只有浴巾,她一坐起,双腿跨在他的腰上,雪白的大腿支在他的眼前,迅速导致他奋起。
“冉冉,你还不下去!”他的呼吸沉了沉,紧扣着她的手腕,双瞳紧缩一下。
“你让我弹!”冉蜜还是拧着眉,坚绝贯彻你来我往的大方针,不愿意吃亏,凭什么让他弹脑门呢?以后都不让着他了!
“那你弹。”
他突然就松手了,顺手在她浴巾上轻轻地抓了一下,浴巾直接滑落她的手指才挨着他的额头,就赶紧缩了回去,紧捂在胸前,怒目圆睁,忿然骂他:
“黎逸川,你再坏试试!”
“嗯,那就试试。”
黎逸川一抬腿,从她背后一顶,把她给顶到了胸前。柔软的雪峰紧压在他的胸膛上,这触感,让人心底的火一触即发。
他摁着她的腰,扣着她的下颌,头一抬就吻了上去。1
“黎……”
黎逸川再不能忍受被她这样撩拨着,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唇舌是最滚烫锐利的武器,在她的嘴里攻城掠池,狠狠地吮过她的小舌,又碾转在她的娇唇之上。
冉蜜想骂都骂不出来,更奇异的是,在他这样近似粗鲁和霸道的吻下,她有些晕乎起来。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刚刚打的那一架,并没让彼此仇恨,反而让她放松了戒心,难道她是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注:即人质综合症】
或者,是他的变态传染给了她,她也变态了,所以才对他的侵|犯有了反应?
她的胡思乱想很快被他的热吻驱赶得无影无踪,只有他的手和唇舌在她的身上触发的热情越来越高涨,越来越刺激,越来越让她难耐……
其实,这就像是另一次发泄而已!长期紧张的情绪,是涨到极点的汽球,被今儿这一架撕破了,身体忠实于原|始的感觉,青春的身体被他用钥匙拧开了紧锁的门……
浴巾在翻滚中,早就被踢到了床下。
她雪白的身体如同白莲一样,在他滚烫的吻下盛开着最柔美的一面,就连她的挣扎反抗都如同最强有力的召唤,让黎逸川更加难以自制,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花泉,沾了一掌的黏湿,莹莹亮亮的,托到她的眼前让她看。
“你怎么这样……”
冉蜜一手捂住了眼睛,羞得要尖叫了,另一手扑头盖脑就往他的身上打。
“喂,怎么变得这么泼辣!”
他胸前又挨了几巴掌,赶紧摁住了她,几时做|爱做得像今天一样了?跟上战场一样,厮杀得热血沸腾。
“再泼辣,我骑你了!”
他黑着脸,突然就说了句特别那个的话。
冉蜜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嗯呜的一声嘤咛,随即花涧被他的蓬勃紧紧地胀满。
冉蜜突然间就不动了,跟木头一样僵着,绷着,双手紧紧地掩在脸上。黎逸川想拉开她的手,她却只用力掩着,喉喉里呜咽着含糊不清的音节。
他停了几秒,一手摁住了她的肩,紧紧地抵进去,再快速退出来。这样的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只一个姿势而已,却是以往没有的狂|热和刺|激。
她双手紧掩着脸,一头黑发海藻一般地铺阵开来,雪色的身体被他的手掌掐出了一朵朵淡色的桃花,雪峰上的蕊俏然立起了……
她就这样躺着,不动、不出声,偏就能让人疯掉。
冉蜜心想,她到底还是被他弄变态了,才会那样sao痒,痒到渴望着他这样的用力!
或者,就像林可韵说的,女人的体内就是藏着一只狐狸精,再圣洁也有想偷|腥的时候,关键就在你和一个男人,还是和很多男人……
“哎哟……”
突然,一声高八度的尖叫从门口传进来。
黎逸川的动作猛地顿住,扭头一看,苏怡芳正快速跑出去。
“见鬼!”
黎逸川立刻拖起了床单,把两个人盖住。
冉蜜也吓到了,缩在里面一动也不敢动,只急促地问:
“喂,你|妈出去了吗?”
“嗯,别动。”
他沉着脸色,慢慢地退出她的身体。
这一层只有他住,电梯有密码,楼道门锁了,其他人上不来,所以没锁门。而且秘书九点半才上班,就算来了,也不会过来打扰他。
可苏怡芳不会管这些啊,昨天在茶道会上受了气,昨晚他又没回去,便杀来问罪了,还以为他在睡觉,想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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