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牧(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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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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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若好不容易刚翻出那段回忆——当时只是送那位妇人去医院,等到她家人来就离开了吗,没有好好打个照面。 
  可他的后半句让无语,敢情他一直和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躲在幕后看她笑话来着。 
   
  可此刻谁叫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安以若只能劝自己莫气,做媒体的人首先得脸皮厚。只能陪着笑脸:“那能请林总能抽个时间接受我的采访可以吗?” 
  林牧之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定:“安小姐肯定知道我不喜欢被曝光,我想知道如果我不答应,安小姐会怎么样?” 
  “既然这是我的工作,我当然尽自己一切努力完成!”安以若言辞切切。 
  “敢情安小姐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咯?我只怕到时候,我这堡垒没有被攻下,你先倒下了!” 
  林牧之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孱弱得像朵山茶。可是就是不明白骨子里怎么藏着这样一股偏执的孤勇。心底终究被什么触动:“后天三点,到我办公室吧,我只能抽半小时!” 
  只是这一句,安以若差点都要感恩涕淋了,终究对的起自己这几日的辛苦,流血流泪毕竟还是值得的。 
   
  这是安以若记忆中的和林牧之真正的第一次照面,谁知道这是上帝的开的玩笑,还是设的安排。总之,以后的年岁,他们的生活却开始了真正的纠缠。 
   
   





若只初见(二) 

  去采访林牧之的时候,安以若做足了功课。该问的问题,该带的东西,仔仔细细得核对了三遍才出的门——对待林牧之这号人,丝毫马虎不得,能够挖到他的独家无论是对杂志社还是安以若自己,都是一种莫大的光荣。但是她并不想让心流连于工作以外的东西,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到林牧之公司后,从前台小姐到总裁秘书,安以若受到的待遇无一不是贵宾级的。其中不乏有好事者不住得打量着她,想来是定是误会她是林牧之众多红粉中的一位。 
  林牧之的秘书并没有引她到寻常的会客室,只是直接带她到他的办公室。只说是林牧之吩咐下来,安以若虽然奇怪,也不好多问。不禁打量起林牧之的办公室——和他本人一样,线条硬朗,干净利落,不着外物,隐隐中透着一丝霸气。唯一与办公室风格不搭的是墙壁上那副油画,虽是西洋风格,但是却婉约细腻到极致,看的出来是出自某位女性手笔。 
  以若忍不住走进看,落款是简简单单的一个“Jane”,倒不像是哪位名家大师的名字。 
   
  林牧之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着实让安以若吓了一跳,可他的目光也定在那幅画上,没有游离半分,仿佛陷在一种思绪中,让安以若不好出言打扰。 
  良久,林牧之才转身对着她说:“很少有人会像安小姐这样关注这幅画的!” 
  安以若笑笑:“想必林总对这幅画有特殊的感情吧?” 
  “安小姐,这是你的职业病吗?”林牧之答非所问。 
  以若自觉不好意思,太过涉及隐私的问题,是采访的禁忌。“那么,林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林牧之点头。 
   
  整个采访过程,安以若诚惶诚恐。所幸她的问题问的张弛有度,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原本只说好是半小时,可不知不觉却聊了一个多小时。 
  采访结束的时候,安以若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谢林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的采访!” 
  “安小姐,客气了,你救过家母一命,都没有机会好好谢你!” 
  安以若看他疲累的神色,不好再多做客套,起身告辞。 
  林牧之准备按内线,让秘书送她下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以若拒绝,收拾好东西,道了声再见,转身离开。 
  林牧之也没留他,手摁了摁眉心,稍稍舒缓一下一日的疲惫。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循着安以若离去的方向追出去。 
   
  眼看电梯的门就要合上了,来不及摁按钮,林牧之侧身迅速地闪进电梯。 
   
  狭小的空间,一室的诡异。 
  安以若询问的眼神看着林牧之。 
  他摊一摊手:“忘了和安小姐说,这部电梯出现故障,正要找人检修!” 
  安以若一下子窘了,这么大一家公司,连电梯坏了都没有提示么? 
  林牧之看出安以若的心思:“这电梯平常就我一个人用!” 
  他这一说,她才想起刚才秘书引她进来时,确实不是这部电梯。她自己失误,也怨不得别人,可他进来又是为什么? 
  看着液晶屏上一层一层跳动的数字,不作他想。“但愿平安到达。。。” 
  安以若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电梯如愿的卡住,一瞬间漆黑一片,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人的鼻息。 
  林牧之摸索着去按电梯内的求救电话,却久久没有人应。估计都已经下班了。 
  “你带手机了吗?”林牧之摸黑问着安以若。 
  安以若伸手去包中掏手机,可是看到漆黑的屏幕,终于忍不住自嘲的笑:“没电了!” 
  安以若只觉得很林牧之是风水相冲,气场不和。靠近他三尺,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果真是天意,除了这样自我安慰,安以若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解释。于是也顾不了什么形象,蹲坐在地上,静静地等。 
  林牧之见她不做声,倒是有几分好奇:“你倒是镇静,要是寻常女子,不连连尖叫了!” 
  “我还是省点力气等着救援吧,只要电梯不忽然掉下去就好!” 
  这让林牧之想起一些经年往事,自顾自的说着:“当年,我和一个人困在电梯里差不多两天都没人发现!” 
  安以若无事可做,只好顺着他的话问:“后来呢?” 
  林牧之嘴角浮起温柔的笑,语调也随之轻和许多:“我们两个人都认为会死在里面了。。。等到两天后被人发现了才就出来的!” 
  “和你一起的人是个女的吧!”以若问道。 
  林牧之不置可否,于是漆黑狭小的空间里,又恢复了一室的沉寂。 
  安以若忽然想起了那个“Jane”的落款——原来这样子硬朗的男子心中还留着如此柔软的一块!不免微微的动容。被这样的人记挂,未尝不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 
  原来每个人都一样,心动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一时间,安以若有些落寞,心中的悲伤静静流淌在漆黑的空间里。 
   
  时间分分秒秒在流逝,外边依旧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里边也不知今夕何夕。 
  安以若只觉得又饿又困,耐心似乎也开始在透支,这个点没回家,又打不通电话,不知道父母该担心成什么样了。 
  困在里面这么久,胸闷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慢慢挪到墙壁边上,靠着只想好好睡一觉。 
   
  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林牧之以为她是等慌了,不禁安慰道:“等会就有人来的吧,你先别紧张!” 
  “我只想先睡一觉!”安以若睡意侵袭,语词含糊,反正电梯内有自然通风口,应该不用担心窒息这回事。 
  林牧之真要对她另眼相看了——如此淡定的女的还真是少见!边想着,边脱下西服的外套递给她:“你先穿上吧,当心着凉!” 
  安以若也没有矫情地推脱,反正他们两个现在是难友的关系,他表现一下绅士风度也是应该的!只说了声谢谢,就顺手接过了! 
   
  长夜慢慢,等待尤其纠结。 
  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对象,正好适合滋长暧昧的因子。 
  而林牧之,无论是哪方面,都足以让女人失去免疫。只可惜安以若心如死灰,已燃不起半点心动的火焰。 
  那么漫长的时间,她只浑浑噩噩的醒醒睡睡。 
   
  安以若再次醒来时被外边的动静给惊醒的,脑子里尚还混沌一片,轻轻的站起,摸黑问着林牧之:“是有人来救我们了么?” 
  “应该是的,你还好吧!” 
  “恩!” 
  外边的一阵惊呼,电梯内泻进一瞬间的光亮。 
  林牧之却在同时间拉过迎着光线站立的她,护在怀里:“别睁眼!” 
  接触这样的强光,在长时间的黑暗之后,对眼睛的损伤很大。 
  安以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鼻息间尽是陌生的男性气息,乱了她心跳的频率,脸颊也骤然升温! 
   
  外边的一众只看着这对暧昧的男女,一时间傻眼无语——他们的铁血总裁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段戏码,可不是给他们提供了谈资和八卦! 
   
   





林牧之番外 情动以前(一) 

  牧之番外之情动以前 
  一直记得Jane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林牧之,你根本不懂爱!”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眼 
  中的泪浸透了悲伤,而我的安慰和辩解却无从说起,可是她流泪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自己 
  的心一阵阵纠紧得疼。而我们之间仅剩的一点可能,也被我最后的冷漠粉碎。 
  Jane离开前那个最后的那个眼神,我读出了一种彻骨的绝望,对我,还有我们的感情。 
  那日的天灰的像哭过,一如Jane的面容。 
  她挽着她的新欢,递给我婚礼请柬的时候,笑的很努力,如沐春风。可是眼神却掩不悲 
  伤。而她身边的男士,一举一动都对他照顾有加。既然给不了她要不幸福,那么我放手。 
  我看着她在她的结婚典礼上演绎着她一手自导自演的幸福,那明明只是一个残酷的喜 
  剧,而我也没有拆穿。 
  红酒徘徊在口中,却品不出一点味道。 
  莫名其妙的遗失了一段情,只因为那时候,我们都不懂爱! 
  可什么又是爱,难道只是“我爱你”三个字那么简单吗? 
   
  回国后,开始了搁浅多年的一切,把喜怒藏于面容之下。别人说冷漠也好,铁血也好,心中自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遇见安以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那时候刚回国,被邀请到B大做演讲。结束闲逛的时候,那个旁若无人,默默抽泣的身影,就这样不经意地闯进自己的视线。哭得那样隐忍,那样心碎,心底被什么触动,入目的美丽都一下子黯然失色。忽然想起了流泪的Jane。 
  彼时,还不知道,那个身影会成为我一世的风景。于是移步走开,没有在多看一眼,那个场景,甚至连插曲都算不上。 
   
  再见安以若,是五六个月后。母亲幸好因她急救得当,才没有造成大的事故。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守在手术室外,只向我交代一些事后,留下“安以若”三个字 ,就匆匆走掉。 
  马尾在身后划出优美的弧度,这才让我想起那个槐花树下哭泣的容颜。 
   
  人世那么大,不知道为什么和安以若的巧合却越来越多。关于那个采访,秘书像我汇报情况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录像中的人。却还是交代拒绝接受采访,一来是真的是讨厌被曝光,另外也是抱着恶作剧的看戏心态,看她究竟有什么能耐。 
  可是那样的天气,她竟然真的乐此不疲得日日来公司,后来干脆守在车库。 
  身在我这个圈子中,见过形形□的女人,可却没一个像她那样别扭的,有着近乎钻牛角尖的偏执。明明是受不住的,可是却偏偏硬撑着折磨自己。看她晕倒的身影,终究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 
  多见她一次,印象就加深一分。 
  同样是电梯故障,而多年前的Jane却一直怕我们会被困死,而安以若,从头至尾像个没事人一样,那种自若的心态,真不像个寻常女子。说不清为什么会冲动得进来陪着她困在那个狭小的空间一晚上。隔着近的距离,才察觉到她心中埋着巨大的悲伤。 
   
  她不像Jane,Jane喜欢把喜怒显现于外,所以最后当她把所有情绪倾泻而出的时候,我们终究还是分开了。而她更像一个自我武装的刺猬,离得再近,还是隔着心的距离。 
   
  原来我们是同一种人,喜欢伪装,喜欢带着面具生活。 
   
   





情事物语(一) 

  那日和林牧之尴尬的拥抱,安以若每每想起,总觉得很窘,逼着自己把那段记忆清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林牧之和她,隔着天地一样的距离,他们的圈子,他们的生活,除了工作,本该没有一点交集! 
  她只想心中存着一些想念,心淡如水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此而已。 
   
  完成了文稿中的一个字,安以若伸了伸僵硬的身子。目光不经意的瞟到桌上摆着的林牧之那期的样刊。封面照还是他们公司提供的,侧脸的角度,棱角分明,眼神尖锐,一身的王者风范。 
  呵,这样的男人,只适合用来仰视和观赏,放在身边太有压迫感了! 
  可安以若也不由得犯愁,照理,应该把样刊给林牧之一份的,但是她真不想踏进他的领地半分! 
   
  原本就想着,把样刊交给前台小姐,让她转交就好。可上演了那日和林牧之那样轰动的戏码,搞得他们公司人尽皆知,一抬首,就被她认出。硬是被拉着一通好问,正碰上的下班时候,渐渐地四周的人也多了起来,大有一副围观的姿势,有艳羡的,有嫉妒的,还有鄙视的,看耍猴一样的看着她。 
  安以若终于还是后悔来这一趟,现在倒好,想走都走不开了!真是造孽! 
  她还忙着和前台的小姐周旋,但是顷刻间,整个大厅出奇的安静!安以若诧异的回首,那人群中站的不是林牧之是谁?身后跟着一大帮人,整的像天神下凡一样! 
  身边的特助傅琦会意地知会那一大帮人:“大家各自忙去吧!”于是大家也悻悻然地作鸟兽散了! 
  林牧之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来是?” 
  安以若指了指杂志:“给你拿样刊的!” 
  林牧之睨了一眼,拿起杂志,顺手牵了安以若的手就往外走。 
  安以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步踉跄地跟着:“喂,要去哪里啊!” 
  林牧之让司机下车,又把安以若塞进车里:“陪我去吃饭!” 
  “我们没那么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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