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赶紧把这件事情给我办了吧?等我恢复自由的那天,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你。”
“你准备怎么谢我啊?”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想法是有啦,不知你谢得起没有。”
秦多多不知不觉地上了范毅夫的道,轻蔑地撇了撇嘴:“你说要什么吧,还没有我秦多多谢不起的。”
下意识里,秦多多以为范毅夫会提个什么小礼物的要求。
他一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总,总不至于跟自己提物质上的要求吧。
“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你看见咱秦大美女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范毅夫一下子收住了笑:“多多,我要你把你的一生交给我!”
秦多多怔忡住了。
范毅夫的心思,秦多多一直是清楚的。平时,范毅夫也常在玩笑里带着他的心思,秦多多只装作听不出个中味。
可今天这样直通通地表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秦多多的俏脸红透了,仿佛是一朵开在春风里的花儿,娇艳可人。
她很想嗔骂范毅夫几句,可不知为什么,张了几次嘴也没把话骂出去。
神色有些慌乱,手足无措,手里抓住的笔,从松开的指尖上落下,落到了柜台上。
采买小伙看了一眼美女老板,拣起笔递给秦多多。
秦多多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那个采买小伙。
她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你先走吧。”
采买小伙用手指弹了弹刚开了一半的购买菜单:“秦经理,肉类的还没开呢。”
“明天再说。”
“明天……明天怕来不及吧?”
秦多多莫名的烦燥起来:“我说来得及就来得及!”
见惯了美女老板甜美的笑颜和温煦的笑语,乍一见到秦多多这付模样,愣住了。
“走你的吧。”
采买小伙不得不走了,边走还边说了一句:“干嘛呀,脸红成块红布?又不是我招的你,干嘛跟我发火?”
秦多多听见装作听不见。
电话的那头却有反应了,笑得更是畅快:“多多,你脸红了?快拍个视频发过来。”
“滚你的!”
秦多多更是羞涩了:“我没时间陪你胡说,忙去了。”
就要摁手机。
“哎哎,等下等下。”
秦多多警告道:“不许跟我胡说,要不然,我不理你。”
“好好,我跟你正说,不胡说。”
秦多多甜甜地笑了笑,不作声。
“多多,我向你发出正式的邀请,邀请你和秦老师秦伯母参加恒业公司的庆典。”
“你公司有什么庆典?”
范毅夫的嗓子,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郁:“我的恩人,也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阿勒泰,明天是他的生辰。为了永远记念他对我的恩情,我把这一天当作公司的重大记念日。每年的一天,我公司都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典。”
“你公司搞庆典,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这次庆典,我根本没请你们的那种文化公司,一手由我亲自策划。”
“哇,范师兄,你真是多才多艺啊。”
“别先乱夸哈,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呢。”
秦多多正想答应,突然想到一件事,顿时支支吾吾地说:“明天,明天我可能没时间……”
陈嫂的家在一个僻远的大山里,来回一趟,怕得两天时间吧?
“那可不行,无论你有多重要的事情都得先搁下。小师妹,我恒业公司迁回家乡,这还是第一次举办这盛大的庆典,你要是不参加,我的兴奋指数马上就跌到冰点。”
秦多多想了想,看陈嫂也不是很着急的事情,往后推两天也没什么关系。“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参加。”
“这才是我可爱的小师妹!”范毅夫欢呼了一声,随后交待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
“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看看你睡着了没。”
秦多多气坏了:“你这不是成心不让我睡觉吗?”
“嘿嘿。”
“就知道嘿嘿,嘿嘿!不理你了,我回宿舍了。”
“去吧,好好睡觉,做个好梦。”
秦多多正要挂断电话,却听得手机里传来范毅夫粗重不一的喘气声:“喂,你怎么还不挂断电话?”
“你先挂。”范毅夫显得非常的温柔,那声音,若是掉在地上,一定会马上化成水。
“我不,你先挂。”
秦多多担心,自己这头一挂断,范毅夫又会打过来。
“听话,你先挂,”范毅夫恋恋不舍地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个好状态出现在庆典之上。放心,今晚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你安心睡觉。我知道你这几天因为那件事情一直睡不好,昨晚我做梦了,梦见你瘦了。好好睡觉,听到了没?”
一阵阵暖意,如湖水一般,一浪又一浪地朝秦多多打去。
秦多多嗯了一声,赶紧挂断电话。
再听下去,秦多多担心自己会在范毅夫面前露怯,会感动的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对方已没了声音,手机里传来的是电流的沙沙声,范毅夫满眼含笑地挂断了电话。
随手,又抄起了办公室的电话。
他要找一个人。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范总,我找到她了,她在省城的花样年华呢。”
“花样年华?这是什么?”范毅夫蹙着眉头。
“这是一家整形医院。”
“她在那里干什么?”
“范总忘了?上次我不是告诉过您吗?上官晓月在十七岁那年做过变性手术。她的那个手术,就是在花样年华做的。”
哦。范毅夫想起来了。
“那她现在又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范总,上次的那个手术啊,留下后遗症了。上官晓月这次住进花样年华,就是治病去了。”
是这样。
“好,我知道了。”
“范总,这次我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找到上官晓月的。若是别人的案子,我一是不接,二是,就是接了也不是那个数,我是看在范总的份上,我—”
范毅夫一下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轻哼了一声:“好了,别再说了,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前提是,你从来没见过上官晓月,更不认识我范毅夫。”
“当然当然,我最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范毅夫看了看时间。
九点差一刻。上高速的话,到省城不用两小时。
范毅夫抓起包就走。
十点半时,范毅夫的奔驰到达花样年华的门口。
步上浅浅的台阶,透过落地玻璃往里看。
里头,静悄悄的,大堂里的灯光幽暗迷离。
推了推玻璃门,推不进去,仔细一看,竟然是反锁着的。
这才想到,整形医院跟正规医院不同,晚上是没有病人的,也不需要值班医生。
怎么办,就这样打道回府?
范毅夫担心,今天上官晓月在这里,明天后天万一离去呢?那又得费一番工夫去寻找。
想着秦多多那焦灼的心情,范毅夫真想马上找到上官晓月,马上让秦多多变成自由人。
在门外踱了一会儿步后,范毅夫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打电话。
没想到,电话想了半天也没人接。
范毅夫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上官晓月,我是范毅夫,现在就在花样年华的大门口。我想见你,有事相商。假如你还想回到上官少雄的身边,或是,想报复上官少雄,那么,请你出来见我。我只等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若不出来,我马上就走。
发出后,范毅夫回到车上等着。
眼看马上就要十分钟了,玻璃门里头依旧一片静谧。
范毅夫的手已放在了车钥匙上,只等十分钟一过就发动车子。心里暗自打算,上官晓月若不出来见自己,那么,范毅夫就将见上官晓月的任务交给那位神通广大的私家侦探,让他去见上官晓月。
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花在等人上。
就在这时,玻璃门里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范毅夫凝神一看,只见上官晓月踩着高跟鞋从里头走了出来。
范毅夫把副驾驶座的门打开:“请上来,上官小姐。不,我应该称呼你晓月先吧?”
上官晓月慢腾腾地上了车,脸色铁青,扭头看着范毅夫:“你找我干什么?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吗?”
“共同的话题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可以殊途同归,”范毅夫发动车子,看了上官晓月一眼,摇了摇头:“晓月先生,你瘦多了,脸色也不好看。唉,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上官少雄他,值得你为他牺牲那么多?”
上官晓月的眸光越来越冷,越来越尖利:“你胡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上官晓月,我既然能在这里找到你,自然我也就知道了你的一切。你,原名叫陈晓,你姐叫陈丽。你姐的第一任男友是一个军人,是上官少雄的新生教官,教官为了救上官少雄牺牲了。后来你姐又找了一个男朋友,这男友姓贾,现在是古镇的那所古宅的讲解员。当时因为姓贾的那位男友的父母不同意他和你姐的婚事,你姐想不开,在古宅的那间绣房里自杀了。上官少雄为了报答教官的救命之恩,把十岁的你带回家,从此,你便成了上官云河的女儿,上官少雄的妹妹,”
说到这,范毅夫看了一眼上官晓月。
上官晓月扭过头,不作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对上官少雄的依恋便越来越深,十七岁那年,你为了能永远跟上官少雄在一起,便偷偷地去做了变性的手术,从此,这个世上少了一个腼腆的男孩,多了一个清秀的女孩。上官少雄少了一个妹妹,多了一个情人。”范毅夫笑问道:“陈晓,我有没有说错啊?”
没错,一点都没错。
事已至此,上官晓月也不再否认,恶狠狠地说:“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范毅夫,你为什么要在后面调查我?今晚,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们两人,原来是两股车道上跑的车,根本没有交集,可是,因为有上官少雄和秦多多的存在,我们俩之间出现了交集。”
上官晓月很聪明,一下子便猜倒范毅夫的来意。她眯缝着双眸,凝睇着范毅夫:“我明白了,你是想得到秦多多而想拉我下水吧?”
一路上,车辆并不多,行人就更少。偶尔一两辆名车从身边呼啸而过,留下一串放肆的笑声。
“现在的有钱子弟,也就是所谓的富二代,他们再这样不知约束自己,将很快走到公众的对立面去。”范毅夫并没有直接回答上官晓月的责问,而是若有所思地说。
上官晓月斜睨了他一眼:“请回答我的话!”
“对不起,看到他们得意忘形的样子,我很自然地想到了上官少雄。上官少雄虽然不算什么富家子弟,但也算是挤身上流社会。他要是再这样放任下去,毁掉的,一定是他的前程!”
“毁不毁掉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我是在为你担心呢。”
哼!
“范毅夫,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上官晓月提起被修整得很有型的柳眉,冷冰冰地说。
“好,我们言归正传。”范毅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深邃的眸底里,闪过一片阴霾:“上官晓月,我问你,你是不是还爱着上官少雄?”
爱上官少雄?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的心里还有爱吗?上官晓月反问着自己。
马上就有答案:不爱,什么都不爱了!心里,除了恨,还是恨!
但她没把答案说出来,而是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范毅夫没想到上官晓月是这种态度。
“你为了他,把自己从一个男人之身变成了女人之体。这份勇气,不是人人都具备的。要不是你太爱上官少雄,我相信你现在仍是一个男人之身。”
“那又怎么样?”
“你承认爱上官少雄了?”
“无可奉告。”
“你还想眼上官少雄在一起吗?”
“无可奉告。”
几个连着的“无可奉告”,差点激怒了范毅夫地。但他努力让自己沉静再沉静。从这几个“无可奉告”中,他看出了上官晓月的意思。
上官晓月的心里还是有上官少雄的,她还是想跟上官少雄在一起的。她如此不愿谈起上官少雄,那是上官少雄伤她太深了。
心中有恨意。
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
范毅夫揪着的心放下了一小半。
他笑着说:“上官晓月,我有办法让秦多多离开上官少雄,给你腾位置,你想不想听听是什么办法吗?”
让秦多多离开上官少雄?这……无疑击中了上官晓月的内心之处。就算不再爱上官少雄了,上官晓月也不想看到他俩恩恩爱爱地在一起。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我看,是你想让上官少雄腾位置吧?”
范毅夫呵呵一笑,“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我们各得所需,两边皆大欢喜。”
“你承认你想得到秦多多?”
“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秦多多太漂亮太美好,是个男人都想得到她。”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眼睛只盯着女人的那两个部位,”上官晓月讥讽道:“上官少雄不也是这种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吗?现在怎么样,要被戴上绿帽子了吧?”
“上官晓月,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和我配合吧?”
“我能得到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得到秦多多,你得到上官少雄。就算你不爱上官少雄了,你还可以把他弄到身边来折磨他啊,让他偿还你的苦痛,你的付出!”
这话,上官晓月太爱听了。
“你说,到底要我做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 想离婚,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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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业药业公司的庆典晚会,盛况空前。
到场的,除了亲朋好友之外,更多是社会的名流,商界的奇才,还有就是才子名媛……客人来的太多,将五星级酒店的大厅充得满满的,到处是莺声燕语,到处是香鬓丽影,到处是晃动着的高脚杯……
秦多多到达晚会现场的时候,庆典已开始了。那临时搭就的舞台上,一班从东南亚请来的舞女正在大跳草裙舞。热辣辣的舞姿,翻飞的草裙,若隐若现的勾魂之处,令心血沸腾的音乐,将庆典的气氛一下子冲到了顶点!
那些平时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达官贵人,淑女名媛,一个个随着音乐的节奏而忘形。
秦多多抿嘴笑了笑,这个范毅夫,原以为经他策划的晚会,一定如他其人,温和,文雅,顶多带着小幽默。没想到,他把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