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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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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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郁闷的小圆子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书本与网络。在网络上有时也会出手,但可能是受痞子蔡网络无美女定律的荼毒,在网络上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当被网友问及姓名时,居然想出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高招,化名为我们系一位名叫韩WS的大帅哥到处招摇撞骗。

一天,我接到一个很奇怪的电话,那头,一个老鸭般沙哑的嗓子在那里叫唤:

“喂,我找那个韩WS啊,他在不在啊。”

听得我感觉就像是在冬天一样,每一个毛孔都会竖起来,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小圆子,有人要找韩WS。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欠下什么风liu债了啊。”

“是找我的啊!”小圆子一听来了精神,像一个皮球一样从上铺滚到了电话机旁。

“小心,声音很难听。”我善意地提醒他。

他们在电话里嘀咕了一阵后,小圆子挂上了电话,回过头,全然没有了刚才欣喜的神情,冲我点着头说:“确实很难听。”

死鱼和我一样,是距离产生美的忠实信奉者。这也难怪,我们的生日论日期只差两天,但是论岁数他要长我一岁,是寝室里当然的老大。他在老家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名字一直没听清楚,好像叫“省力气”。他们经常书信往来,偶尔也会打电话,用一种我根本无法破译的方言进行交流。因为他的个性,他会很大方地把他和“省力气”交往的全过程很详细地讲给我们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

每个月,收到“省力气”寄来的信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会很认真地用小圆子那种很漂亮的信纸很认真的一笔一划地给他回信。他写东西的速度比较慢,通常一封信要在手里写好几天,颇有“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的味道。

在写完信后也不是装入信封就算完的,他会仔细地把信纸折成各种有趣的几何形状,然后在塞进信封里,有胶封好口,然后用手压平封口的地方。好像在完成一件最美的艺术品的似的。有时侯,他还会在信封里=夹带上几朵我们山区的美丽的小花,把这些活泼的精灵一起封入信封里,捎给远方的佳人。

一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以后,他一脸轻松地对我们说:

“省力气有男朋友了。她刚和我说的,他们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认识的。”

“啊,晕死,那你开心什么啊。”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很开心。省力气终于可以嫁出去喽。”

“那你怎么说。”

“我祝他过的幸福啊,每天开心一点。她也这么和我说。”整个说话的过程中,他的语气始终是平和而舒缓的,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事似的。

死鱼的故事似乎就这么戛然而止没有下文了。小白、姚子、小林子、老何三人要不是本身志不在此,要不是有贼心,没贼胆,总之这三人在这个方面的履历表上都还是空白一片。

第九章 思慕佳人

 因为我和soso同处于一个学院,又有课在一起上,所以我们交往的机会很多。一天,在食堂里碰到了她,于是我们一起吃饭。

忽然,她闪动着明亮的眸子,小声对我说:

“老实告诉我,你在高中里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

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在我的计算范围之中,我低下头,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中。

像猎豹一样敏捷的她从我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很快捕捉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嘿嘿,你不说就表示有。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啊?”

“那你来猜吧,我给你三次机会。”我低下头去,把一个虾球放进嘴里。

“是一直在5班的还是中间从5班分出去的。”

“没有提示,自己猜。”我咽下一口汤,还是不做过多的表示。

“从你喜欢的女生的类型来看,你应该会喜欢那种小巧又比较善解人意的那种。”

“怎么感觉你在给我算命啊。”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april,是不是啊。”

她低下头去喝汤,而我手一晃,勺子里的虾球从嘴边滚落回碗中。

“你怎么知道是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拉。其实你中了我的计了。”

“什么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慢慢把口中的事物费力地吞咽下去,然后缓缓说到:

“其实我在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后面那句‘是一直在5班的还是中间从5班分出去的’是关键,因为这样一来从选择范围上就大大缩小了。再考虑到你的个性,我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己而是她呢?”

“呵呵,肯定不会是我的啦,我和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同桌,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还是很有数的。”

“哦,越来越强了啊,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个实力啊。”

“直觉,一种女生的直觉。”

其实,对于april的感觉,到了大学里依然很强烈,如同陈年的黄酒,时间愈久愈觉得芬芳扑鼻,尤其在学习郁闷的时候,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一个女生,独自在异乡,过得可好,是否会感到很寂寞,这使我发现了关心她的理由。

刚开学的一段时间,我打听来了她的地址后,便准备给她写信。合上微积分书,摊开信纸,一个深呼吸如一记左勾拳,把残存在大脑里的泰勒、牛顿—莱布尼茨、拉普拉斯等人一一打跑。腾出一份难得的好心情来给她写信,忽然发现已经许久没有提笔写东西了,握着笔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写下去的文字词不达意如同劣质钢材一样,完全达不到强度要求。

一把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换一张新的白纸摊开在桌面上。谁知脑内竟也如同白纸一样空空如也,半天才在不知道哪一个角落搜罗到april如晤四个字,如获至宝,很工整地写到信纸上。

不想文采的伐门竟也轰地一声打开,自然而优美的语句跃然纸面。

april如晤:

余自开学以来,以有30余日,见此山中桂花正当时令,遥想故人今在千里之外,湘江之滨,遂有提笔之念。

吾本布衣,躬耕于二中,苟求知识于学业,不求闻达于同窗。蒙浙大不弃,入校至今,片刻不忘竺公谆谆之教导。遥记竺公当年,治校于乱世,然励精图治,终获东方剑桥之美誉,可谓功德圆满矣。然后家道中落,昔东方剑桥溟然众矣,后经几代莘莘学子悉心耕耘,今之浙大已获重生矣。

吾居于月轮之上,六合之侧。朝起观日出江花红胜火之圣景,暮看江上薄雾冥冥,感江风习习,枕涛声阵阵,到也快哉。

环顾校中,龙氛方炽。遂不以此为念,立誓发奋图强,埋首于学业。然牛顿、莱布尼茨之辈好事,立微积分学于世,吾虽头悬梁,锥刺骨,尚难晓导数、微分,无论积分。更有英吉利语,虽苦学十余载尚不得其要领。

遥想吾与汝同处二中,从缪师,纵横诗文,快意心胸,何等畅快淋漓。然弹指三年,今吾与汝相隔千里。三湘之地虽民风敦厚,然终不及家十之一二。近日山中桂花盛开,香气扑鼻,思故人,遂为之文以慰之矣。

写完信,很是得意,虽然不知自己所云,但是发现自己的文言文功底没有因为理科的重压而形变,这已经很令人欣慰了。

行至校园中,拾起几片桂花,像沙漠里的困顿旅者发现清泉一样捧在手中,凑到鼻尖下,一股彻骨的清香迅速穿头我的的皮肤,一直渗透到心底。这桂花本是杭州的市花,一进入金秋,它们迅速挤满了枝头,黄灿灿,沉甸甸,让整个城市漂浮在无边的清香之中。我想到这样好的花香不该由我一人独享,于是小心把这些清香使者装进信封里,让它们捎去我对远方之人的一份祝福。

信寄出去以后,我就每天在热烈的期盼着她的回信,一直等到桂花都谢了,残香渐渐消散在校园中时还是没有等来她那娟秀的字迹。

我感到很是失望,难道她没有收到我的信,没有收到我这一片真诚的祝福?

不觉在彷徨,迷惘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正当我快要将这一切随着寒风的渐起而像桂花的香味一样逐渐淡忘之时,一封信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信封我就知道信的出处。素洁淡雅的外壳就是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最佳写照。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我等待这样一种心跳的感觉已经有一个月了。如同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一样小心拆开信封,熟悉而隽秀的字迹在我面前重新拼出她的样子。

冰火:

‘你的上一封信其实早就已经到了我手中,请原谅我这么晚才给你回信。一是因为这段时间很忙,二是很佩服你的古文功底,竟也有了用文言文的冲动。

……

信写满了整整两页,讲的是她到了长沙以后的经历,从竞选学生会部长到选修课程、联谊寝室都娓娓道来,虽然笔墨不多,但是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工夫来写的。信的最后她写到:杭州桂花的清香,我一定永远也不忘。有这一句话,一个月的等待也是完全值得的了。

就这样,我们之间有了书信的交流,写一些身边发生的趣事,如同咖啡里放进了糖,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咖啡的苦。

第十章 午夜杂谈

 说来我们寝室也有一个准联谊寝室。说是准联谊寝室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搞过一次象样的活动。

这个联谊寝室是allen竭力撮合的。是他一个在工大的同学给推荐的,我们寝室八个和尚配那边八个尼姑,可谓门当户对。

为此,我们寝室专门召开了一个会议来研究这个问题,在寝室长姚子的主持下,我们以一票赞成,7票弃权通过了这个找联谊寝室的之江209寝室1348号决议。

开始对方也很有热情,还派来一个代表,一个在这里绝对是小康以上的女孩,我,姚子,老何,小林子,小圆子,几个人以我们209的最高待遇接待了她。面对活泼地像飞燕一样的她,我们几个工科男生如同哑巴了一样,羞涩地像鹌鹑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隔壁的班头闻听我们寝室来了美女,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不过他的能言善辩多少给我们这群鹌鹑救了场。

“其实本质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今天看见你有些害羞,平时在寝室里他们还是很能说的。”

对方的代表此行没有多大收获,在临走前虏去了我们每人一张标准田鸡照,也算有个交代。

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开始有了电话的联络。我们这里8人轮番上阵和她们打车轮战,估计她们那边也是如此。

大家都是寂寞无聊中人,聊了几句,对方就开始耍花样了。死鱼因为语速最慢,所以倍受捉弄。接完电话,他很郁闷的下来。

“他们说要请我吃什么白豆腐是什么意思啊。还要请我吃边三饭。我就听懂了这么两个词,别的全没听懂。”他一脸的茫然。

“所谓白豆腐就是鼻屎,边三饭就是要揍你。”我帮他解释道。

“啊,弄了半天她们在耍我啊,大概觉得我的声音最慈祥,所以谁都想捉弄我。”他自我解嘲地说。

“这样可不行,我们堂堂浙大男生,怎么能被工大的女生欺负呢,我们要讨回公道。”

于是我们寝室又开了一次会,商议如何来报复的问题。不过大家也并没有得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这件事就被拖了下来。

10月31日是西方人传统的万圣节,也就是鬼节。传说当年死去的人,灵魂会在万圣节的前夜造访人世,据说人们应该让造访的鬼魂看到圆满的收成并对鬼魂呈现出丰盛的款待。所有篝火及灯火,一来为了吓走鬼魂,同时也为鬼魂照亮路线,引导其回归。

随着文化的沟通,许多西方的节日已经被成功地焊接到了我们的日历中,不过万圣节还并不是那样的普及,据说这一年在玉泉一些人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放松的理由,举办了万圣节的化妆舞会,不过在之江,这一天的夜晚和所有的夜晚一样,没有任何分别,道路上走着行色匆匆的人群,而没有带着面具扮鬼的人,在这个学习至上的地方,一切学习以外的东西都被过滤地干干静静。

直到晚上10点,我回到寝室,老何在不久以后也回来了,这段时间,老何已经遁入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境界,每天只有在晚上睡觉前可以看到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在熄灯后把自己像杆子一样固定在床上,上下起伏地做俯卧撑,弄得对面四张床发出吱吱的声音。

“今天英语课上说过的。万圣节怎么说来着”死鱼打响了卧谈会的头炮。

“好象是Halloween吧,我也记不清了。”

“对就是这个。今天是鬼节啊,我看大家一人讲一个鬼故事怎么样?”小圆子发出了提议。

“那我们就一人说一个,比谁讲地更加阴森恐怖。”姚子作为寝室长,今天晚上似乎兴致很高。

我们的故事会从小白开始,这是为了照顾他,万一他听着听着睡着了,就便宜他了啊。

“好,就我先说,你们听好了,把你们的魂都吓出来。”说完他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一辆公交车行驶在山里,它要驶向它的最后一站,也就是终点站。”涛略微沙哑的喉咙渲染出一幅诡异的画卷,令人不寒而栗。

整个寝室里也似乎弥漫着一股恐怖的味道,只有涛一个人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弥漫着。

“忽然,上来一个女人,她像幽灵一样飘了上来,面色像死人一样的苍白,‘我去下一站。’女人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车子缓缓地开着,而车厢里的人却越来越少。”

“哇,好恐怖。”对床的小圆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我也不禁抱紧了被子,同时小心地露出脑袋,似乎那个女鬼就在我们中间似的。

小白的故事讲完了。

“嘿嘿,怎么样,恐怖吧。”

“什么啊,没听明白。什么女人,什么人越来越少啊。”

“哎呀,笨,这个女的是鬼,把人吃了啊。”

“就这样啊,没水准。”

下一个讲的是allen,他讲了一个钟楼女鬼的故事。

“在浙大的之江校区,有一个高高的钟楼,但是奇怪的是,上楼的唯一一条路被上了锁。一天晚上,我听见钟楼上似乎有很奇怪的声音,于是就想上去看个究竟。奇怪,门居然没有上锁,走上漆黑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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