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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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彩-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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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激情的火光,瞬间点亮永恒。

虽然我是在家中经历了这一切,但是我可以想象出在月轮山巅的校园里此刻一定也是热闹非凡了,虽然不敢说有人会兴奋地从三楼往下扔热水瓶和脸盆。青春的骚动在足球中可以找到最佳平衡点。

几周以后,同学们看球的热情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就如同汽车在刹车后还会再往前滑一段距离一样,用很物理的话,这叫做惯性。

晚上7:30分有中国对卡塔尔的比赛。狭小的活动室里在7:00就已经人头攒动了,我去得稍微晚了一些,就只有在同学们的脑袋间寻找那如同被一层层的面粉包裹起来的肉馅一样的电视机了。左手边一碗泡面正腾腾地冒着热气,一个同班同学挤了进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吞咽着手中地面条说:

“啊,才这么几分钟就有这么多人了啊。”

“可不是吗?我只是稍微晚来了一会儿就只有站着看的份了。”

比赛开始后,大家的心随着皮球的滚动而飞快地跳动着,这是中国队在本次十强赛中最好的表演。三粒精彩的进球让整个活动室里的气氛接近疯狂。前排的同学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涨红着脸,大声的呐喊叫好。没有占据到有利位置的同学搬来了桌子,想叠罗汉一样站在桌子上看球,把木板踩得吱吱作响。每一个进球都会使同学们兴奋好一会儿。

“祁宏好样的。”

“郝董再进它一个。”

“今天算是通气了。”

“灌它七八个,让它知道谁是这个组的老大。”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在学校看球的的气氛就是不一样,虽然电视的图像远没有家里的好,有时候还会出现满屏的雪花点,站着看球双脚麻木的滋味也远不如家里斜躺在沙发上来得舒服,但是这里有家中所没有的东西,一种激情释放的快感混合着汗水的腥味在这个不足10平方米的活动室内弥漫着久久不愿散去。

大学生活如同一个万花筒,时时刻刻都有着自己精彩的故事在发生着。在回忆逝去的似水年华的时候,当大学里学到的东西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整个生活只留下一些最粗线条的轮廓的时候,唯有这些有趣的往事被盖上了保鲜膜一样,能长时间地留在我们的记忆中。就像你不能说出1970年的巴西总统是谁,但你绝对不会忘记球王贝利一样。这些如歌的岁月会长久地保持它当年地原滋原味,令人回味无穷。

在之江的第一个学期,生活是艰苦的,但也是快乐的。生活是小炒部里的一碗热腾腾的牛肉粉丝,自有浓情融入其中,偶尔吃到一个干辣椒也不打紧,辣味在口中膨胀的感觉只会更加地刺激你的食欲;生活是拉面馆里的一海碗牛肉拉面,快乐如同大师傅手工拉制而成的面条一样的有嚼劲;生活更加像是求是堂里的菜汤,所有的精华都沉淀在清汤的底下,要靠心去打捞,品尝。

第十五章 校园轶事

 在之江的第一个学期里还有许多有趣的事如同散落在绿草中的野草莓,招摇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展现出别样的生活滋味。

冬日的午后,早上还有一点阳光,到了下午就阴晦了。下午没有课,寝室里的几位如同冬眠了的熊一般,都呆在寝室里不出去。小圆子斜躺在床上,没有脱鞋,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手中捧着《哈利波特》像来是看入了神,眼神如石膏大卫像一样专注。小白则靠在墙上上,手中捧着一个式样很老的收音机,耳朵里塞着耳塞,陶醉在音乐带来的轻松愉快中。死鱼摆弄着吊在床头铁架上的一把彩色丝绳,考虑着把它门编在一起编出一个手镯来,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来自手工艺世家的人来说算不了太困难。老何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寂寞的空键盘独守空床。姚子听着英语磁带,嘴里嘟囔出只有他自己才认为是英语的东西。另外两人则处于休眠状态,至于我,捧着一本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费力地从字里行间找寻失落的文化。

我生平最佩服的散文家首推余秋雨先生,他那带着浓厚历史底蕴的作品总会带给我各种新奇的感觉,惊叹他对于历史的熟谙竟胜过了某些历史学家,他掬一捧历史在手中,任意地把玩着,改变它的形状,从两个氢原子与一个氧原子的结合中寻找新的深意,然后再任它们从指缝中滑落,溅起一条虹。

正当大家都认为又将度过一个平庸的下午时,吱的一声,虚掩的门开了,闪进来一团黑影,迅速关好门。

我看清楚了,确定进来的是一个人。这是一团三十岁左右的原生质,身高力量在我们寝室任何一员之下,所以基本排除了来打劫的可能。脖子很短,穿一件黑色的运动夹克,短粗的四肢缩在衣服里,咋一看像一只特大号的鼹鼠。背上高高地耸起一大快,像一个巨型肿瘤,仔细一看是一个特大号的背包,鼓胀得已经畸形了,天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

大鼹鼠把包放在了地上,用他小小的狡猾的眼睛扫视着我们的寝室。如同在一群庸懒的金枪鱼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凶猛的鲇鱼,整个寝室立即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大鼹鼠开始了自己的正式演出。

狡黠地冲我们嘿嘿一笑,装出一副很老实的样子。

“你们都是浙大的同学吧。”

“是又怎么样,你来干什么的?”姚子满怀敌意地问道。

“我只是想和大家来交一个朋友。我知道你们学生很需要学习用品,所以专门搞了一批文具送货上门。”语音中浓重的方言如同菜叶上的虫洞一样让人不快。

原来是个搞推销的啊,我还以为是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你卖什么啊?”

“这个嘛,你们自己看吧。”说完他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好家伙,简直把一个文具店都搬来了,包的最上层是两副乒乓球拍,下面是笔袋,文具盒,成打的钢笔,圆珠笔,成捆的笔芯。

“我这个人卖东西图个爽快,怎么样,这一百支笔芯算一个,8毛给你们了,够意气吧。”他灵巧地从包里抓出东西来放在我们桌子上,一会儿功夫就摆满了一桌子,仿佛他这个包是一个有魔力的东西,可以不断从;里面变出东西来似的。

伴随着拿东西的是他那昏鸦般难听的嗓音。

“8毛8毛,什么都是8毛,够意气啊。”

在他的手中,一盒派克笔芯被称为一个,只卖8毛,而按市场价,一个就要2块。我们对他的东西的来路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等一会儿,你的东西不会是偷来的吧。”姚子疑惑地问。

“对啊,东西的来路肯定有问题,要不他为什么卖这么便宜啊。”

“我看像偷的。”

大伙儿议论纷纷。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不是偷,是拿。”他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实话告诉你们,我是给百货商店看仓库的,因为要回老家,所以拿了一点仓库里的东西出来卖。”

“你就不怕被抓住。”

“哪里会,仓库里东西多得很,抓这么点就像是从米堆里抓了几把米,哪里会被发现啊。何况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出来卖了。我知道你们学生穷,所以就卖得尽量便宜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们也可以在门口去摆个什么小摊啊什么的,把东西卖给别人。”

“不好意思,我们学生不能从事商业活动,这是学校里规定的。”

“那你们也可以留着自己用的啊。”

“要不我们挑几样?”姚子似乎有些动心。

“我卖东西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必须把这一包的东西全买下。我连这个包也送给你们。够意思吧。”

“那你开一个价吧,你要多少。”

“那我再数一遍。”似乎像一条鲨鱼嗅到了海水中的血腥味一样,他小小的眼睛放出光来,兴致很高地数着,“一共是309东西,每样8毛,算了凑个整,我身上这件夹克也可以给你们,算300件,你们给240块吧。”

寝室里的几位对视了一眼,都莫不做声,把最终裁决权交给了寝室长。

“200块卖不卖,我们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如果200块卖,我们可以考虑。”

大鼹鼠的脸明显地拉长了,变成了一只大老鼠。“已经给你们这么便宜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240块最便宜了,不行拉倒。”

“本来我们就不想买,再说你的东西质量好不好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呢?”

“唉,不知好歹的人啊,算我看错你们了。”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迅速抓起桌上的东西胡乱塞进包里,走出门外。

寝室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不一会儿,听见门外一阵大声喧哗。

“抓住他,别让他跑拉。”

待我走到楼道口,看见大鼹鼠正被管楼的大爷反手死死抓住,脸色如猪肝一样难看,发出杀猪般的叫唤。

回到寝室,几位还在议论。

“你们要小心了,这个家伙说不定是个贼,看我们有人就装做是推销的,如果没人就把我们桌上值钱的东西通通拿走,像什么随身听啊,手机啊,CD啊,然后到别的寝室去,喂,大甩卖啦,样样八毛。”

“唉,我想起来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明知道是偷来的东西还买是不是要被处分的啊。”

“好像是的啊。”

“哎呀,你笨啊,你不会说你不知道这是偷来的东西啊。”

“那个家伙也笨,非要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下,他要是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去卖,每一样卖的贵一些肯定会有人买的啊。”

“就是嘛,对了,那些东西怎么办啊。”

“东西马学校里没收了啊,然后就给小卖部再高价卖给我们。便宜了小卖部啊。”

“刚才还不如都买下呢?”

“要是你买下了可能你的学位就没了啊。”

“没这么严重吧。你也太夸张了。”

下面再来说说在之江和洗澡有关系的有趣故事。

学校有两个可以洗热水澡的地方,一个是食堂旁的大浴室,另一个就是位于招待所的小浴室,大浴室的开放有严格的时间,而且洗澡的是的水温如同人的心电图,会有很大的起伏。所以在之江的一年时间里我只去过两次。这并不意味着我一共才洗了两个澡,一进学校洗得自然是冷水澡,一直洗到这年的12月7日。次年从3月5日这个很多动物都还处于冬眠的日子,我又开始了冷水澡的生涯,直到离开之江。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对于冷水能有如此的忍耐力。看来人的忍耐力数值确实与环境的恶劣程度成正比。

12月7日这天,早已刮起了呼呼的北风,但是刚上完体育课不洗澡臭烘烘地会让自己也觉得不舒服,怎么办呢?去浴室洗热水澡,自从第二次洗澡被突如其来地滚水劈头盖脑地浇了一回我就对学校的浴室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障碍。

算了,还是洗冷水吧,冰水横流,方显男儿本色。

想毕,拎起脸盆,抓起毛巾,冲进澡堂。澡堂里已经有了一位敢于挑战自我的兄弟,一边冲着水一边大声嚎叫着: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

冰冷的水顺着他的脖子直冲下来,水花溅到我裸露的部位,我不禁感到毛孔一阵剧烈收缩。在离那位大哥最远的一个地方,放下东西,脱下剩余的衣物,仅留一条三角裤衩。

一阵寒风从窗口探进头来,我不禁又一阵的战栗,靠着肌肉的抖,我获得了暂时可以温暖自己的一丁点热量,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的一根火柴一样微弱。

喂,伙计,该行动了。我对自己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阀门,仿佛那阀们是一件无价之宝一样。

冰冷的水先是一滴一滴地从管子里滑下来,落在我手臂上,待那一块可以完全承受冷水的温度时再扩散到脚,大腿这些对温度的敏感性比较弱的地方。再接下来是背部,水珠也已经变身为水流。

冰冷彻骨的感觉从背部开始向全身扩散,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感觉神经末梢,它们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扭动起来,血细胞也加入了这一场狂欢中,流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皮肤泛起了红晕,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我不禁把水阀拧到了头,享受着冰水带来的极度快感。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只在乌云中展翅高飞的海燕。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十六章 乡下英语的春天(上)

 学校里有各式各样的社团,经常会有社团在食堂门口摆上摊位招新。一张极富诱惑力的海报,加上几个巧舌如簧的说客,构成了一个协会的全部家当。一般的社团在招新时,会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每周会搞多少多少活动,但实际上这如同海绵一样是吸满了水分的,他们像海葵用妖艳的外表来吸引每一个猎物,然后伸出章鱼一般的触手从你的兜里掏出钱,最后像墨鱼一样在喷出一阵墨汁后就乘机逃之夭夭。

请不要误会,这只是很个别的现象,大多数的社团还是能够对社员负责的。但也不乏这样骗钱的皮包社团,很象样地搞了一两次活动后就如同泰坦尼克号一样,沉入了深海里没有了消息。一言以弊之:以社团为幌子,骗钱才是目的。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落入皮包社团的魔爪中。因为兴趣,我参加了一个英语社团。每周都会定期搞些活动,看看原版电影,与外国友人见见面什么的。

一天从食堂里出来,看见迎面贴着一大张海报,英协要搞一个英语演讲比赛,希望大家踊跃报名。英协成员免收报名费云云。

心想:我这种伦敦乡下的英语还是不要献丑的好。本想要扭头就走,但是有人叫住了我。

“喂,叫你没有听见啊。”

我听出那是soso的声音,是从英协报名的那张桌子后面传出来的。回过头去,果然是她。穿着一件蓝布棉背心,头上还是招牌一样的板刷状突起。心中纳闷她怎么和英协的人混到一起了。

“来来来,报名参加英语演讲比赛吧。”她热情地推销着。

“你是英语协会的?”我不解得问。

“是啊,英协没人就找我当了理事。老同学了给点面子,报一个名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英语是什么水平,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自己为什么不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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