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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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彩-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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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吃一点吧,倒掉多可惜啊!”

“嗯,不过我事先声明,太辣的我可吃不下啊。”妹妹拿起筷子,去夹那绿绿的面条。

“我还是觉得这个面怪胎。”

“上面有菠菜汁的,所以是绿的。”我解释到。

丫头将信将疑地把面放进口中。

“哥哥,我觉得这个面不好吃啊,太辣。”她把碗向我这边一推。

“那你吃这个烧麦吧。”我夹起一个塞进她嘴里。

“哥哥,我觉得这个烧麦也很怪胎啊,你吃吃看里面是什么啊?”

我夹起一个放入口中,皮薄汁浓,可是一口咬下去却觉得脆生生的。

“哎,好像是荸荠啊。”

本想将那碗面消灭的,无奈汤汁辣得恐怖,只得作罢。

这一回,让她记住了浙大两大“美食”:绿油油的辣面条和荸荠馅的烧卖。

第十八章 手心亲情,手背爱情(下)

 下午的主要活动是溜冰。溜冰场在靠近新桥门的地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溜冰了,这大概是我的第三次溜。还记得上次紧紧握着April的纤纤玉手,脚下小心翼翼,心中心潮起伏的样子,哎,那是多么的开心快活啊,一晃5年时间过去了。

妹妹是处女滑,一点底子也没有。我让她靠在周边栏杆上自己琢磨,说实话,我也仅仅可以保证不摔跤,第一次滑的时候那四十三跤摔得我心有余悸,一连好几天手脚都没利索过。

说来也怪,这溜冰的记忆效应竟也有那么强,虽说5年没溜了,但是一下到池子里,看着那些高手身轻如燕地一掠而过,自己依样画葫芦竟然也得七分神似。比起那些在池边吃力地扶着扶手走的人也算是技高一筹。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丫头似乎有溜冰基因,在慢慢挪了几圈后竟也可以放开手滑地像模像样地。让几个开始和她一个水平线到现在还是在边上挪步的女生感到很是羡慕。

“哥哥,我会滑了唉。”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啊,我滑的多好。”

“呵呵,小样你别得意得太早。小心摔着。”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妹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自己起来,学滑冰摔几跤很正常的。”

“哎哟,我的PP啊,真的摔得很疼啊。”

“呵呵,谁叫你刚才这么得意的啊,该!”

“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从她龇牙咧嘴的表情来看,确实是摔疼了。

因为穿着底下有四个轮子的溜冰鞋,摔倒了要想再站起来可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妹妹人小,身轻如燕,做个鲤鱼打挺也就起来了。看着妹妹很轻松地完成摔倒——起身的过程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会学的比那些大姐姐快了。人小啊,摔着没事,要是大学女生这么来一下,说不定非摔个腰椎间盘突出不可,所以个个都显得很小心,就感觉是玻璃做的一样。

摔归摔,丫头的兴致还是很高,小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晚饭是在KFC解决的,我为她买了一大包薯条。妹妹对于薯条的偏爱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自从第一次我们俩吃过KFC后,每次她都会要上一大包,蘸着甜甜的番茄酱,慢慢地吃上好一会儿。

“来空心菜,张口,乖!”她把一根沾满了红红的酱的薯条塞到我嘴边。

空心菜这个称呼是我们在看了最近热播的《连城决》后她给我的新名字,不过我都会以包心菜应之。

“包心菜,怎么这么好心啊!”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好心的啊!”

丫头俏皮地将薯条一伸一缩地,在我面前晃悠,就好像古老的印第安催眠术一样,我抓住机会,一口咬住了薯条,她的粉手一缩,我又是一口,一连三口后,只剩下一个杆子在她小手里,她蘸了点酱,一下丢进嘴里。还发出一阵银铃儿般的咯咯地笑声。

趁她上厕所的一小会儿我找来一点辣酱,悄悄地取代了原有的番茄酱。这个狸猫换太子的工作我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待妹妹小解归来,我蘸上一根,送到她嘴边,想象着她被辣地那种表情,我就忍不住偷偷地笑。

敏感地丫头似乎察觉到有异,于是先小心地用鼻子凑近薯条闻了闻,我眼看奸计要败露,急于将薯条塞入她口中。谁知她脸一别,蘸了辣酱地薯条正好戳在她脸颊上,顿时如同挂了彩。

她把小手往脸上一抹,然后轻轻吮一下手指尖。

“说,是不是你干的。就知道你没什么好事!”说着也蘸了一根薯条剑一般刺向我面颊,我无意去躲,任她胡闹。待她折腾够了以后,她帮我用餐巾纸打扫了战场。

“咦,这是什么?”她拉开我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两张表面泛黄的电影票。

我拿过来仔细端详,这不是一年前我和表弟还有丫头一起看《怒海争锋》时的票吗?猛然间想到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进电影院好好看场电影了,于是对妹妹说:“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那我们快走。”她拽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来到奥斯卡,正在上映美国情感巨片《冷山》,ColdMountain这个很诗意的名字无疑对我莫大的吸引力。对于看电影,我很感性,有时仅仅是一个优美的片名就会让我掏钱买票,全然不管主演是谁,故事梗概。我觉得一部对于一部电影,能给人思考的余地是最重要的,华丽的感观刺激已经是其次了。

“空心菜,我们看这个《冷山》”我回头对她说。通常空心菜这个称谓在我们之间也是采取轮换制,先叫先得。

不过丫头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情愿,我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华纳的卡通《巨星总动员》无疑更容易吸引她的眼球。

“包心菜,我要看《巨星总动员》嘛!”妹妹撇撇嘴说。

“恩,那么我看《冷山》,你看《巨星总动员》。”这个提议无疑是很有技巧的,一来,她应该不会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二是两部片长相差近半个小时,我料定她定然不会愿意看完后在大厅里再等我这么长时间的。

于是她很快妥协。我买了两张前排中间的位置,两张票80,在学校里足够我过一个礼拜了,掏钱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舍,但是想到这是自己征文获奖的钱,也就坦然多了。

现今的电影院采用小包厢的形式,没有了以前看电影时经常有人走动的郁闷,小小的包厢显得恬静而精致。沙发很软,光线正合适,总之一切硬件条件都对得起我的80大洋。

我很自觉地关掉了手机,不过身后几位就显得不那么有风度了。不时有讨厌的杂音想起,还有人就旁若无人地接听手机,爆米花入口的喀嚓声如同闷雷在滚动。

很无奈地带着丫头逃亡到第一排,不过精彩的电影很快让我忘记了不愉快,全身心投入到电影带来的感观冲击中。

电影讲述了一个如奥德塞般史诗般的故事,表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千里归乡旅程。我觉得她不会对这样的片子感兴趣,于是让她将小脑袋靠在我肩上,用无数次让她入睡的手法轻柔地抚mo着她的发丝和额头,希望她就这样安静地在我肩头睡着。我不时低头神情地凝望她,今天她活泼了一天,现在确实累了,很快就沉沉地睡去。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

我开始陶醉在影片带来的快感中,虽没有《指环王》般华丽的特效,但是《冷山》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展示了战争的残酷,爱情的伟大,人性的坚毅。

“完了吗?”她用小手揉着惺忪地睡眼。

“嘘。”我示意她安静下来。

男女主角的雪地重逢,激情后的永决都逃不过我的直觉,向往常一样,在电影刚放了一会儿后我就料想到最后悲剧的结局,但还是耐心看完全篇。

“这个小孩是谁啊?”在结尾时丫头好奇地问。

“艾达(女主角)的女儿。”

“伊蒙(男主角)不是死了吗,他们怎么会有孩子的啊?”

望着妹妹天真无暇的面庞,我知道有些东西她还不懂,于是很平淡地说道:“因为他们爱过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了。

第十九章 月食

 为了履行自己在放假前许下的诺言,当五月一日,大多数人还沉浸在节日的欢愉中时,我悄悄地回到了学校。我要抓住这几天难得的通宵供电的机会,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文献综述什么的通通搞定,我知道在期末留七八篇决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我还想做好表面工程这门课的课件,这门课采用的教学方法是让我们自己自有选择,四人一个小组,找一个感兴趣的话题,然后上台用多媒体轮番展示出来。

在我们小组,我身为组长,自然是绝对的老大,在我定下生物材料的主题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分工找材料加做课件了,同组的几位都是那种天生的乐天派,就算是老虎咬住了他们的屁股,他们还会回头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所以作为组长我还需要不断的去激励各位组员,督促他们按时拿出成果来。

重任在肩,不得不早回学校。但是一到学校我就遭到当头一棒,今天网络中了蠕虫病毒,变得比蜗牛还慢,校网上下东西居然只有5K左右,让我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拨号年代。要知道校网平时的速度至少要往后添两个零。

通宵供电了居然网络暴烂,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了,就像你捏着一大笔钱却被告知从现在开始货币禁止流通。

无奈之下想到了创作,这是和网络基本无关的,只要有台电脑就可以了。这也是我在一年后第一次用键盘敲出心底的文字。

积郁在胸中的文字如山洪爆发般迸发出来,我陶醉在肆意驾驭文字的快感中,喜自己又重新恢复了写作的能力,如同一个大侠在被废掉武功后发现自己又能舞枪弄棍了。

汩汩的文字从心底里不断地冒出来,顿时洋溢在屏幕上。看完自己写得文字,总会为当年的经历而唏嘘感慨一番,我想能够感动作者自己的作品,应该会是好的作品吧。

每天,到了东方微微泛出白光才幸福地躺下。

在学校里过了几天苦行僧般的生活后,一天早上,室友小邱突然对我说到:“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月食的啊?”

“哦?今晚。”

“是啊,据说是今晚三点,我相信你是肯定能起来的。”

“应该没问题吧,我可以不睡的嘛!”

“那你起来后叫我吧!”

“恩,那好!”我回答地很干脆。

晚上小邱早早地上了床,放下帐子。

“记得要叫我哦。”

“放心,你就睡吧,包在我身上了。”

今天的网络恢复了正常的状况,我开始飞快地找资料拼文献综述,对此,很多人惯常的做法是,在网上找啊找,找啊找,最后找到2-3篇符合要求的文章完事,而老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不太过分,也不会太为难你。

我不屑于这么做;在我看来,作文献综述一方面是培养找文献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对所学知识的巩固和深化,我很认真地对待每一次这样的机会。

今天晚上感觉特别顺手,因为放假的关系,今天开什么网页特别快,不多久两篇综述的材料已经找得差不多了,起身来到窗前。夜很凉,夜色如酒般浓郁。

看看时间已经3点了,于是低声唤醒了小邱,我们俩一齐披衣下楼,刷卡出门。

走出5舍,抬头仰望天际。一轮圆月朗照,月光如水银般倾泻下来。风很清,此时正是夜浓时分。

“快开始了吧?”

“恩,快了吧,报纸上说是从3点开始!”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通常这个时候我都是独自一人走回寝室,今天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看,开始了。”小邱的声音里有些兴奋。

的确,月亮的一角开始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如同滴入水中的一滴墨汁,在不断地扩大。

“我们去哪里看呢?”

“要不去老和山上吧。”

“这么晚上山不太好吧!”老和山上曾经传出过杀人分尸的案件,所以谈到这个地方我心里总觉得有些隔膜。

“那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吧。”

我们向着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光线,幽暗而清冷。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影子和我们做伴。

“要是一个女生,我保证现在肯定不敢出来。”

“哈哈,那是,但我们是男生啊!所以我们出来了”

奇~!午夜的风,一个劲地刮着,吹在脸上凉嗖嗖的。

书~!“据说今天还有两颗彗星的,运气好的话也许我们能遇上。”

网~!“呵呵,也许吧!”

我们来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远方巍巍老和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让人想到黑黢黢的大怪兽,不寒而栗。

此时的月亮全身三分之二的位置已经被黑暗吞没了,如同被一个饥饿的人咬了一大口的煎饼,表面微微泛红,光明显地暗了。

“你看,彗星!”小邱叫了起来。

一个带着长长尾巴的东西从被咬掉大半个的月亮表面急速地掠过后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向着彗星许个愿吧!”小邱建议道。

“好!”

伟大彗星而仁慈的彗星啊,祝福我吧,祝福我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祝福我考上沃森,祝福我远离抑郁的恶魔的缠绕,祝福母亲的白发不再增加,祝福小丫头永远活泼漂亮。祝福我全家,祝福我的朋友们都幸福安康。

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贪婪了啊,彗星啊,你会帮我实现愿望吗?你能听到我对你许愿吗。你能听到的,对吗?

“你许了什么愿望啊?”小邱

“这个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风呼啸,山林间松涛滚滚,絮絮地讲述着大山的故事;月朦胧,天空中月色迷茫,静静地倾诉着宇宙的寂寞。

在山风中站了许久,东方已经鱼肚白,月亮开始复原,并且一个劲地往山谷里沉。天越发寒冷,寒冷已经开始从毛孔里渗透进来,感觉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了。

“走吧,冻死了啊。”小邱与我一拍即合,回寝室一直睡到12点。呵呵,夜猫子享受难得的春眠不觉晓啊!

第二十章 风雨达标(上)

 要达标了,这个消息如同SARS一样极具传染性,恐慌的情绪迅速如911后的美国一样在校园里弥漫开来。

“喂,听说了吗,学校里说要达标了啊!”小邱的消息一向来很灵通。

“真的,哇塞,今天不是4月1日啊,你说话可要负责的啊!”小猪从电脑前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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