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到朋香之后吓了一跳:“啊,你是青学的那个整天吵吵闹闹的大大咧咧的花痴女?!”显然他已经忘了自己还在教室,声音大得全班人都能清楚地听见。
朋香挑了挑眉:“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没奖励。”
全班哄笑。
讲台上的老师也没说什么,毕竟只是开学,还没有正式上课。但其实他的心里在感叹着:年轻真好。
【三】
大学的课程和生活都很轻松。这是朋香上大学的感觉。
“喂,花痴女,你怎么会来立海大?”切原赤也问,“怎么了?被那个小鬼甩了吗?”
朋香诧异,切原赤也这个单细胞怎么会知道?
“喂,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切原赤也被朋香看得很不自在,“是个明眼人都会知道你喜欢那个小鬼啦。”
“可你不是明眼人啊!”朋香泛起了嘀咕,她看见切原赤也有犯红眼的倾向。
朋香丝毫没有在意他的举动,自顾自地说:“还有,我不叫‘喂’,也不叫‘花痴女’,我叫小坂田朋香。”
“不过,只是一种称呼罢了……”朋香喃喃地说,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切原赤也说的。
切原赤也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四】
下课后,朋香走出教室,想熟悉一下校园的环境。朋香发现,校园里有一个小树林。
走在小树林间,朋香又不由得想起了青春学园。自己曾和樱乃,在小树林里走过。
樱乃,还好么?好久不见她了,真的有点想她。樱乃一个人在学校里会被欺负吗?不过,有网球部的大家在,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樱乃吧……
朋香靠在一棵树上,缓缓坐下。
刚才想起青春学园时,又情不自禁地想起越前龙马。
呐,龙马sama还好吗?
“花痴女,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多声你都没回应我。”好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是,切原赤也?!
朋香猛地一回头,看到的果然是切原赤也。只不过,他似乎在笑?
“白痴男,想吓死人啊!”朋香拍拍自己的心口,惊魂未定地说。
“看不出来,你那么胆小啊!”讲着讲着他突然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花痴女,你叫谁‘白痴男’?”
“叫你啊,谁回答谁是,况且你还叫我‘花痴女’呢!”朋香没好气地说。
“好像是这样耶……”切原赤也抓抓自己卷卷的头发。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小也同学~”朋香突然觉得切原赤也好可爱,想逗逗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故意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音,特别拖长了走后一个音。
“是吗?那就谢谢朋香同学的‘大人有大量’了。”切原赤也的脸上挂着同样的笑容。
朋香惊悚了。这还是那个单细胞、一根筋的切原赤也吗?
朋香忐忐忑忑地来到切原赤也面前,先是用手戳了戳他的脸,又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脸,向两边扯。
“嗷噢,痛!好痛!”切原赤也吃痛地叫了出来,“小坂田朋香,你在干什么啊!放手,很痛的啦!”
“原来,是真的啊……”朋香松了开手,讷讷的说。
“废话,当让是真的啦,你以为我是仁王前辈啊!”切原赤也双手捂着被蹂躏过的脸颊,涨红着脸,痛得龇牙咧嘴。
朋香死死盯着切原赤也,那眼神仿佛能把他戳穿,看得切原赤也心惊胆战。
切原赤也被盯得很不自在:“喂,你怎么了?”
半晌,朋香才讷讷地说:“原来腹黑是会传染的啊……”腹黑是种传染病!
朋香真相了。
切原赤也一定是被他那群网球部的前辈们带坏的!绝对!
【五】
如果要问朋香喜不喜欢越前龙马,若是在以前,她绝对会斩钉截铁地说“喜欢”;可是现在,她却变得犹豫不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切原赤也在朋香心里的地位,已经和越前龙马在她心里的地位一样了,甚至是超过。
朋香常常会被自己的这类想法吓到,怎么可能?
“朋香朋香,走,我带你去天台吃便当!”不由朋香分说,她就被切原赤也拉走了。
“诶诶诶,去哪来着?”
“当然是天台了,我带你去就行了。”
到了天台后,朋香再次光荣地惊悚了。她看见了什么?立海大男网部正选!
“啊,抱歉,我走错了。”朋香尴尬地笑笑,转身正欲要走,却被切原赤也拉住了。
“没错啊,就是天台啊。”切原赤也解释说。
朋香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事先声明,我没有青学男网部的资料;就算知道,也无可奉告。”
“我们才不要你的资料呢!”丸井文太抗议说。
“看来学妹使误解我们的意思了呢!”这是幸村精市说的。
“噗哩,看来赤也被嫌弃了呢。”仁王雅治坏笑。
“小坂田朋香,原就读于东京青春学园,高等部三年级生;后跳级转来立海大大学。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喜欢……”
“停停停停!”朋香连忙打断柳莲二的说话,“柳前辈您就别说了,我可不想你把我的初恋失败史都翻出来,会伤感情的。”
朋香任命地叹了一口气,“我想前辈们都不记得我了吧?刚才柳前辈也说过了,我是青学的那个小坂田朋香,也就是那个一整天都在球场外又吵又闹的花痴。”
她停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介于今天中午的太阳特别大,紫外线超强,不适合呆在阳台上。我先走一步,前辈们再见。”
朋香说完就走了,切原赤也连忙跟上。
天台上的众人囧了。
“太松懈了!”今天根本没有太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六】
朋香来到小树林,才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笑笑,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呆在那儿,也不适合任何集体。
“朋香,你刚刚为什么不愿意呆在天台上呢?”切原赤也追上来问朋香。
朋香笑了笑:“因为我和他们不熟啊!”
切原赤也想再追问下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想问问题的冲动。
朋香走到一棵大树下,靠在树上顺势坐下,“我要在这里吃便当,一起吗?”
“好啊好啊!”
【七】
“朋香,你为什么会来立海大呢?”一天,切原赤也又问朋香。
朋香回答:“你不是问过我吗?很简单,因为我想换一个学习环境啊。”
切原赤也一脸的“不相信”。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失恋了——其实也不能算是失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朋香风轻云淡地说着,“我向他告白了,他拒绝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甘心,心会痛。我啊,喜欢他整整六年了……”
切原赤也听着,紧握着拳头。看得出,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那你现在还喜欢越前龙马吗?”切原赤也问。
朋香愣了愣,“怎么问这个?”
“告诉我,可以吗?”切原赤也低下头,朋香看不清他的表情。
朋香想了想,“不知道啊,我不清楚,应该还是喜欢吧。”
“不过,相比起来,我好像更喜欢你呢。”
切原赤也听到这句话时彻底愣住了。
突然,朋香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赤也,对于龙马sama来说,我是向日葵,他是我遥不可及的太阳。我想问,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切原赤也傻傻地笑了:“木槿花,可以么?”
朋香再次愣住了。
“放心,我没有骗你。”切原赤也含笑说,“如果是你的话,木槿花是个很好的比喻。”
【木槿花·end】………
木槿花(shrubalthea ;flower)
花语:
1、温柔的坚持——木槿花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是生生不息。更像是爱一个人,也会有低潮,也会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因为他们明白,起起伏总是难免,但没有什么会令他们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爱的信仰永恒不变。
2、坚韧,永恒美丽——木槿花生命力强,花象征着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的性格,也象征着红火,象征着念旧、重情义。
Three、风铃草
【一】
“妈妈,我想离开这儿——请您务必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要求!”棕发少女对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妇女鞠了一躬,身子在微微颤抖。看得出,她很紧张。
中年妇女先是惊了一下,“怎么了?小星,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帮你。”
棕发少女强笑着摇摇头:“不,妈妈,没有谁欺负我。只是,我想独立,而且我也不属于这个家……”
“胡说!”还未等少女说完,中年妇女就猛地站起来打断她的说话,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谁说你不属于这个家?从你进这个家门开始,我们都把你当做了最亲最亲的家人,这些年来……”
突然,中年妇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确定地看着少女,有些试探着问:“小星,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
少女笑了笑:“那天的事,我一直记得。”
一时之间,中年妇女说不出话来。
“抱歉,妈妈,请原谅我的自私。毕竟我是捡来的,给您们带来了许多麻烦,真是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想离开。我必须要自己独立,不能再依赖这个家。”
“诶,小星……”良久,中年妇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要记住,这个家永远欢迎你,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谢谢妈妈!”少女依旧强颜欢笑。
“不去和你的哥哥姐姐们道个别吗?”中年妇女坐在椅子上问。
“不了,只怕那时,还要难舍难分。”少女逆着光,淡淡地说着,“妈妈,再见了。”
“等等。”少女正欲要走,却被中年妇女叫住了,“你这孩子,都不想着要拿行李吗?”
少女清楚地看见,妈妈的眼圈有些微红。
“是啊,我忘了。”少女没有哭,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要拿走什么。
好舍不得,这个生活了快十三年的家!一岁时进来,十四岁时走。说不舍得,那是假的!
满天星,这个名字己经用了十三年。
少女拖着行李箱,向公安局走去。
是时候,该换个名字了呢。
很不负责任地就随便改了一个名,叫“千草岺风”。其实这个名字的由来很简单,她在想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地想到风铃草,“风铃草”倒着念出来,就是“草岺风”。
所以,她今后不再是满天星,而是千草岺风。
【二】
千草岺风退了学,所以不再是青春学园的学生了。
她离开了东京,去了神奈川。不为别的,只是听说,那里有海,她用自己画画得来的稿费在临海的地方买下了一套小房子,她就住在那儿。
除了满天星外,就只有大海能让她平静下来。她觉得,每天都能面临大海,也不错。
平时,在周一至周五,她就做几份兼职,像是服务生、甜品师之类的,能做的她都去做;在周末,她就画画,拿去投稿,也能得到一些奖金什么的。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想家。
她总是会想起菊丸英二,即使她已不再是满天星。她无法忘却这段单思恋。
想起他,她总是会苦笑,已经没有机会了呢!
怪就怪在,自己不够勇敢,也配不上他。
【三】
星期五上午,千草岺风一如既往要到甜品店打工。一大早,千草岺风就出门了。
“店长姐姐好!”千草岺风走进甜品店,和店长打了一个招呼。
“小千还是那么早啊!”店长笑呵呵地说,“今天也要加油!”
“是!”千草岺风答道。
店长是个二十来岁的、模样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但她已经有三十岁了;她性格温柔,待人和善,千草岺风对她很有好感。
千草岺风在店里是个甜点师,专做甜品。
甜品店虽然小,只有千草岺风和店主两个人,但却是人来人往,生意相当红火。
“店长姐姐,还有那个蛋糕吗?”在休息的时候,千草岺风看见一个红发少年指着墙壁上蛋糕的图片问店长,眼中满是期待。她认得他,他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以前在看哥哥的比赛时见过的。
“抱歉,客人,这款蛋糕我们已经卖完了。”店长略带歉意地说。
红发少年期待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啊,我可是排队了好久才到的。”
千草岺风有些不忍,不着声色地到店长身边与她耳语了几句。随后,店长了然地点了点头,笑着对眼前的红发少年说:“客人,请坐在那边空着的位置稍等一下,甜点师马上去做。”
“噢耶!”红发少年高兴地跳了起来。千草岺风看着他,有些苦涩地笑了。
千草岺风一边做着蛋糕,一边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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