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正是包圆可怜的声音。工地上的这个洞口是打桩预留的,天黑,包圆在狂奔中也没看到,直接掉下去了。
怎么救让官三等犯了难。她不知从哪儿找来长绳,想把包圆拉上来,结果绳都拉断了,包圆没上来半分。这是个狭窄的洞,包圆身材又是圆圆的,肯定是给卡住了。
“报警吧,只能让人把洞挖开了。”宋雅很担心,这么冷的天,包圆被卡在下面能坚持多久啊。
许珈有气无力地说:“之后呢,警察要是问起我们,为什么来这,我们怎么交代?动静一大,媒体肯定到,你想因为这样出名吗?”
“行了,我有办法。”官三从宋雅手中拿过手机,拨了号码,“象姐,帮个忙,包圆掉到洞里了,能不能带你的姐妹们过来把洞挖开。谢谢。”
没一分钟,几十头象女就出现了,个个拿着铲子,热火朝天的干上了。一会功夫,包圆灰头土脸地给救了上来,象女们要告辞,官三疲倦地说:“谢谢你们,过几天我请你们去老鼠的大排档吃饭。”
“你不知道吗。老鼠不干了,他现在好像开了个学习班,专门宣扬老鼠的好处。”向小巧憨憨地笑着,“这点小事情,算不了什么,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
象女们走后,官三把包圆拖给宋雅,然后抱起许珈,咬牙说:“赶紧带她走,否则我真把她打成熊猫。”
躺在床上,许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总觉得胸口闷闷的,烦躁的很。官三只得打电话给包圆,包圆拿她的银行卡再三保证这阵法绝对没有副作用。官三没办法,搂着许珈不住地安慰,渐渐地许珈平静下来,沉沉地睡去了。
熟睡了一夜,许珈自我感觉良好,出门上班前,狠狠地揪了一下官三的耳朵,“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以后有这种事别喊我,我也不会去的。”
官三见许珈没事,放下心。到了面馆后又被替她代班的毛顺给奚落了一遍,正没处出气时,包圆的电话来了。官三火气迸发,“你还敢找我?你要想变国宝我成全你。”
“你别急,听我说。于晓的魂魄弱了许多,再不救恐怕来不及了。我把昨晚试验的境况和荣之仪讲了,她说不管成不成功都给钱,让我务必试试。我是想让你在旁边监督一下,我听宋雅说,你的宝贝把阵法破了,所以我想万一失误,不是有你吗。嘿嘿嘿,”包圆傻笑了几下,又补充,“两万块,很好挣的。”
“呸。妈的,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欠向小巧她们一顿饭,她们敞开肚皮吃,起码一万块。我不管,这一万块得你出。”官三可不愿当冤大头。
“行行行。”包圆答应地很爽快,毕竟是救命之恩,“那说好了,今晚八点在荣之仪家见面。”
官三原是准备自己过去,许珈听说后要和她一起去。官三奇怪,“你不是今早才说这些事你再也不愿去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我是不放心你。”许珈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有另一番活动,她是想借着机会和荣之仪熟识,说不定以后会有相互利用的机会。
豪宅的面积大,所以阵法就摆在了荣之仪家的客厅里。官三祭出宝贝,严阵以待,这次不同昨晚,弄不好于晓会魂飞魄散的。出乎意料的是,一切进行的极其顺利。包圆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地对官三说:“我说的吧,应该不会有错。现在想想,肯定是你的原因,因为你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才导致失败的。”
官三额头上青筋直跳,“是吗,那你怎么不会停下阵法?还要我的宝贝帮忙?”
包圆这时得意非凡,才不理会官三的讥讽,挺着胸脯,拿出大师的派头对荣之仪说:“人怀了僵尸的孩子,孕期很短,只有二十一天,这段时间你要倍加小心。这孩子的成型期对邪魔歪道来说是大补。”
“我会寸步不离的。”荣之仪拿出一叠钱交给包圆,感激地对众人笑笑,“辛苦你们了。生孩子那天,还请你们过来帮忙。”
包圆笑得灿烂,“一定一定。”
出了门,官三和包圆就迫不及待地分了钱,只不过官三拿了三万,她还要请象群吃饭呢。不过这钱她还没捂热,就被许珈夺去,学费算是有着落了。
次日上班,许珈发现杨泓对她的态度变了,变得急切起来。只一天的功夫,许珈就从周围的八卦和杨泓对自己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原因。无非有二,其一,杨泓家长逼婚,经过前些日子的工作接触,他可能觉得自己颇为合适。其二,前些日子的撒饵,他以为自己对他该有好感,哪知自己还是一如往常,这样的举动可能引起了他的征服欲。许珈暗自冷笑,玩心眼比心计,哼,我可是从小看着我家族的人算计来算计去长大的。
这两天应付杨泓,许珈游刃有余,可是在看到那个女人后,她顿时觉得天空暗了一下。由于经济原因,许珈都是早晨起来替自己做好午餐,再带到公司食用。这天中午,她吃了两口饭菜,实在没了胃口,便想出去换换口味。一出大楼,那名站在火红跑车旁,穿着火红风衣的火辣女人便灼伤了她的眼。
那女人扭到许珈面前,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着许珈,脸上现出蔑视和幸灾乐祸的表情,“混到这么惨,也不和姐妹们说说,瞧你穿的,太没品位。走吧,我请你吃饭。”不由分说将许珈推上车。
这样高档的西餐厅,许珈已经很久没来过,不过用餐的礼仪还是非常熟练。那女子点了瓶红酒,然后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似笑非笑地盯着许珈,语气酸涩,“我说段清波怎么突然要和我分手,原来是旧情复燃了。”
许珈此时显示了良好的修养,食不言。女子呡了口酒,故意笑得暧昧,“我昨天去找段清波,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份调查资料,上面写着你现在和一个叫官三的女人同居。你的性向改变得也太大了吧,这叫段清波情何以堪。”
许珈早有心理准备,继续优雅的进餐,没有理会她。女子紧紧握住了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像小孩子般赌气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那个官三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你说我若是向她勾勾手指,她会选谁呢?”
许珈正在吞咽食物,猛地被噎住了,连灌了几口水,拍着胸口,忍不住大笑,“赵美儿,你,呵呵,你说,你要追官三?呵呵呵。”她怎会不知道她这位发小的性子,向来争强好胜,什么事都想和她一较高下。以前在高中就对段清波穷追猛打。可是这次面对官三这个家伙,她一想到这就忍俊不禁。
赵美儿被许珈的态度惊住了,她是越发看不透。她知道蓝馨素来高傲,骨子里那种清高似乎是与生俱来。段清波的面貌才华家世都是一流的,在学校被多少女生爱慕,可他也是追了蓝馨好久才成功的。这样的女人要她算计人能理解,要她勉强委身于人实在是不可思议。难道蓝馨真得爱上了那个叫官三的粗鄙女人?不可能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刚才她为什么笑,她应该生气啊?
许珈笑了一阵,“谢谢你的午餐。我还得上班,麻烦你送我回去吧。你不会没有风度吧。”赵美儿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地点点头。
许珈从赵美儿的车里一出来,杨泓迎面过来,关切地问:“吃午餐吗?”
许珈还没答话,赵美儿在她身后阴阳怪气地说:“又招了一只蜜蜂。”
“这位是?”在美女面前,杨泓修养还是不错的。
“学长,她”许珈才开口,旁边又个声音□来,“赵美儿,你怎么会在这?”两个女人扭头看去,竟是段清波。杨泓虽不认识他,但情敌见面,还是有很强的第六感。两个男人的眼神一对视,瞬间产生了火化。
许珈揉揉太阳穴,决定脱离这个混乱的场面,“对不起,我有点头晕,先回办公室了。”
“站住。”背后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馨儿,你去哪儿。”
许珈身形一顿,胸口堵得厉害,眼眶潮热得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低头不语。她不想再和以前的事情有任何瓜葛,可是她也做不到面对面否定自己的亲生父亲。
杨泓内心吃惊,这个中年男人他认识,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A市的商界名人——蓝侯成。
蓝侯成沉着脸,踱步过来,“馨儿,你受苦了。清波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爸爸对不起你啊。”
许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些年她所受的委屈岂是一声“对不起”就能消弭的。泪水还来不及拭去,官三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大冷天的,你站在这干嘛。”
许珈一惊,“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这两天没胃口吃饭吗,我特地来带你到外面改善改善伙食。”官三看见了她的眼泪,怒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我女儿的事自有我这个父亲管,不需要外人插手。”蓝侯成厌恶地看着官三,冷冷地说。他显然已经知道官三和他女儿的事。
官三的手指都快戳到蓝侯成的鼻尖,嚣张地说:“你个死老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狗屁父亲,”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蓝侯成的手腕,拖着人就走,嘴里还亲热地说,“原来是老丈人,快回家坐坐。”见许珈呆愣,她还不满地说:“老丈人来了,你也不打电话给我。你别上班了,赶紧去买菜做饭。今晚我陪老丈人好好喝一杯。”
可怜蓝侯成猝不及防,步履踉跄被拖了好远,狼狈不堪。段清波和杨泓同步上前欲要解救。官三来了气,这是谁啊,敢给她添乱,她一手紧抓蓝侯成,一手握拳挥舞着。段清波和杨泓的脸上重重挨了几下,几人相互扯拉起来,场面更加混乱。赵美儿张大嘴巴惊呆了,完全失了淑女形象。她心里嘀咕,我要和蓝馨抢这个女人?
许珈的哀伤早没影了,她无力地站在一旁,只剩下烦心。乱,乱成一锅粥了。生活是狗血,一点不假啊。怎么办?唉——
☆、“男追女”吓断肠 “女追女”失尽颜
事情怎么解决的呢?当然还是要靠许珈自己。在旁边隐忍了十分钟,许珈长叹一声,走过去抱住了官三,“我们先回家再说。”她努力地将官三推出战圈。
“可是我老丈人?”官三还惦记蓝侯成。许珈看了一眼父亲,差点笑出声来。不是她不孝,只是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让她父亲如此失态。蓝侯成现在头发蓬乱、领带歪斜、西装的一只袖子也被拽掉了,他已经脸色铁青、气得发抖、嘴皮哆嗦地说不一句话。
许珈拉着官三溜得很快,以至于其余人没有任何反应。回到家,官三用一种指责的语气,问了一连串问题,“你干嘛不让你爸来家里?我不会嫌弃你爸的。那两个男的是谁?你不是说你只有弟弟没哥哥吗?你爸那么大年纪,你把他扔下,他住哪儿?怎么吃饭?万一流落街头怎么办?你也太不像话了。”
“你有完没完?那两个男人,年纪大点的是我上司,另一个是我爸朋友的儿子。我警告你,你少招惹我爸,他只会让别人流落街头。”许珈半躺在沙发上,以手覆额,长长吁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困倦。她是该好好想想往后该怎么应付这些人。杨泓、赵美儿、段清波都是小虾米,掀不起大浪。关键是她父亲,若是都冲着她来,她到不怕,毕竟是亲生父女,没有什么大的利害冲突,她父亲也不会对她下狠手。怕就怕她父亲会对付官三,更让她头疼的是官三这个未知数,万一两人掐起来,唉,算了,兵来将挡,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爸怎么啦。我们可是一家人,有什么呀,明天请他来吃饭。”官三完全理解不了许珈的好心。
许珈又开始觉得头疼,“我爸可不会认为你是他家人。”
无知的人都很自信,官三说:“你别以为我笨,我都知道,你爸不就是看不惯我是女人吗。你放心,我会对他好,就是捂我也能把他心捂热。”
许珈有一丝感动,难得温柔地说:“过来替我揉揉肩。”如今官三服侍人的手法很熟练,许珈舒服地微闭眼睛,悠悠得说:“你不了解我爸。你是女人,他固然不会同意。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你是像荣之仪那样的女人,他也许还要巴结呢。”
“荣之仪?那女人以前对她老婆那么差,你爸除非瞎了眼。我比她强多了。”官三一激动,手上的劲有点大。
“哎呀,你轻点。”许珈已经不打算再向官三解释了。她能怎么说,因为你是个下贱没钱的粗俗女人,所以我父亲才看不上你的?她可不想这样打击官三的自尊心。
许珈合计了一宿,还是无法猜透她父亲的来意。早起她顶着熊猫眼上班后,杨泓对她的态度突然热情的过分。事务所上下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她已经是老板娘了。许珈现在要集中力量对付她爸,没心思和杨泓周旋,所以尽量能躲便躲。其后两天,她父亲到没什么动静,可是杨泓越发变本加厉地纠缠起来。中午时,许珈实在推脱不掉,只得和杨泓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却意外地发现赵美儿和官三也在。
官三眼神好,早发现她了,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许珈白了官三一眼,面向赵美儿不屑说:“你真得想对她下手?”
赵美儿见许珈这幅模样,面有得色,“不过就是吃个饭。”经过昨天一事,她已经断了勾引官三的念头,只不过实在好奇蓝馨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所以才借故请了官三吃饭。可是见蓝馨这样的反应,她已经熄掉的小火苗又开始蠢蠢欲动。
官三倒没觉得什么。紧跟而来的杨泓看出了异样,忙说:“三位,”他本想说三位美女,结果看见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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