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刁无手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何尝不知人在困境中总会对伸出援手者有所依赖,这可绝对称不上爱她,不过秦初雪能给她机会,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不怕我爸?”秦初雪见她这幅激动的模样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我还怕他什么。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为什么怕他。”刁无手拉过她的手,自信地说。
这幅画面让出来的李少异深深皱起了眉,“你们出来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相牵的手,“你们这是?”
秦初雪很坦然,“我答应和她试着交往一下。”
李少异面色难看,“初雪你怎么突然会这样?你也不小了,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部队的时候,我爸给我介绍了不少人,个个是条件出色长相英俊,可我却全部拒绝了,我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不愿一辈子生活在我爸的阴影下。我承认,”秦初雪大方地说,“我以前对你是有好感,你幽默风趣,正直善良,又有胆识,长得也不错。可惜你在我和宋雅之间犹豫时,就注定了我和你不可能了。你知道的,我们当兵的最讨厌的性格就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战场上一丝的犹豫都会断送战友的性命。”
李少异身形一颓,黯然说,“你不喜欢我,我不强求。可你和刁无手算怎么回事?撇开她性别不说,她的职业你也不在乎?更何况警察可不允许有同性恋。”
他不知道秦初雪是弹簧性格,越压越反抗。“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答应我会改正的。局里要是真容不下我,辞职也无所谓。我就不信靠自己的双手还养不活自己。”秦初雪笑眯眯地对刁无手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让我享受一下恋爱被追求的感觉。这可是我第一次恋爱。”
“好好好。”刁无手的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随后又不解地问,“你爸不是介绍给你好多人?你就没被追求过?”
“只要报出我爸的名头吓唬他们,他们哪还敢来。”秦初雪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看着刁无手,“你只要一打退堂鼓,咱们就玩完。”
刁无手挺起胸膛,豪情万丈,“没问题。那句话怎么说的,山无棱天地合冬天打雷夏天飘雪,我都不与你分手。”
“你当我窦娥啊,”秦初雪有一种想把她踢出地球的冲动。
李少异神情萎靡,他动动嘴皮还想再说些什么。官三和包圆一阵风似的跑来了,夸张的是居然还拉着一辆三轮车。这二位进进出出,把夜总会当成自己家,大包小包抬出了不少东西。
成东低声问李少异,“老大,我们是警察,不管?”
李少异无力地说,“管什么。这两土包子不识货,随她们去吧。今晚我们还要靠她们消灭血煞。”
这二位好一通忙活,三轮车上的杂物堆得像山一样才歇下,刚想走,李少异强打精神拦住了她们,“破坏犯罪现场是犯法的,何况你们私拿别人物品,这叫偷。你们当着警察面犯法,想坐牢吗。除非你们帮我们把血煞灭了。否则。”
官三一把推开李少异,“放屁。这里已经没个活物,哪有人?放在地上无主的东西我们捡捡,哪条法律说捡东西犯法。”包圆在一旁附和,“有本事你叫失主来认领。有人认我们就还。”
李少异对这二位一点辙也没有,眼看她们要走,心里着急。刁无手这时出声了,“官三,今天柴广进叫我来验宝,验的宝贝就是你师父给你的金甲。他身边坐了个姓赵的,金甲就是他的。”
官三一惊,“真的?我要去看看。”她转身就走,包圆赶紧跟上,不忘叮嘱刁无手,“我去帮忙,你帮我们看着东西。”李少异赶紧示意成东跟上。四人又回到了夜总会。
在普通人眼里歌舞昇平热闹非凡的场所在这四人眼里却越发诡异。“全是伥鬼,看来血煞就在附近。”包圆煞有其事地说。
“我不管血煞,我只要我的黄金帛甲。”官三祭出了宝贝,四处张望。
“你的金甲是道家宝物,柴广进拿它来干什么,肯定和血煞有关,找到血煞也许就能找到你的金甲。”李少异见官三点头,赶紧又说,“我和成东刚才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腥臭异常,我们没敢深入进去。不如去那儿看看,血煞十有□就在里面。”官三示意他带路。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处极偏僻的角落。从外面看还以为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四人沿着狭长黑暗的楼梯向下走了一段时间,猛地就觉得恶臭扑鼻,耳边还隐隐传来细微的呻吟。四人加快了脚步,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们震惊了。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室,阴尸草长得密密麻麻,足有人小腿那么高。草丛中白骨累累,不知死了多少人。
官三眼尖,跑到响动处,从草丛中揪起一人,狠狠地扒下那人的金甲,掐住那人的脖子,怒叱,“说,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
那人已经半死不活,还想谈条件,“你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官三手一松,冷笑,“不说无所谓。反正果子狸是自杀,我也没打算替他报仇。”她拔腿要走,那人用力拽住她的裤脚,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说,我是在网上聊天,无意听到那个家伙说起的。是我不好,起了贪心,假装女人和他谈恋爱。后来我雇了个站街女,骗了金甲甩了他。我只是贪心真没害过他。”
“我也没说你害它,只是它傻,受了玩弄想不开自杀而已。”官三阴森地说。
“柴广进呢?”李少异过来问。
“死了。血煞最近越来越躁动,他请我来收服,哪知血煞突然失控,这金甲好像也没什么用。我拼尽一身道行苦苦支撑,求求你们,救救我。”那人哭得伤心。
“救你?呸,”官三踢了那人一脚,“这是黄金帛甲,知道为什么这么叫吗。”她口中念念有词,金甲竟化为一件轻纱锦帛衣裳,融入她的身上消失不见了,“要这样用。活该。骗了我的宝物,我没问你要利息就不错了,滚开。”
“那血煞呢?”李少异赶紧追问。
“你们一来它就跑了。”那人转而眼巴巴求助李少异。
李少异大惊,“糟糕,初雪还在外面。”四人听闻一起往外跑,全然不顾那人在身后的哀嚎。
刁无手和秦初雪正在门口吵架,有几人非要进去,她俩阻止不让,那几人竟要动粗。官三过来喝止,“刁无手,咱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闹了一晚上,回家。”
刁无手现在是唯秦初雪是从。“想死想活干我们何事?”秦初雪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也不是善茬,早厌恶了这几人转身就走,刁无手笑嘻嘻地朝官三挑挑眉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李少异想追上去,却被包圆拉住,“宋雅那房子你还让不让我住?”
李少异面色一沉,心中火大,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需要包圆,于是硬生生压下火气,“住可以,但你不可以再骚扰宋雅,而且你得保证宋雅的安全。”
“好马不吃回头草。”包圆还不高兴了,和官三拉着三轮车走了。
官三一进家门就将战利品摊开一地,炫耀般说了事情的经过。许珈很平静,是那种火山爆发前的平静,“你知道什么是水钻吗?”官三愣愣地摇摇头。
许珈深吸一口气,“你认为镶满水钻的洁具就很值钱?”
“什么意思?”
许珈黑了脸,“你知不知道你用来做布袋的真丝床单都比这些值钱。”
官三傻乎乎地说,“不可能吧。我可是费了半天劲撬来的。”
许珈磨磨牙,指着一团污秽的纸张问,“那是什么?”
官三把废纸踢到一边,“我撬钻石时水溅了我一身,我看墙上有幅画就拿它擦擦水。”
许珈极力忍耐,“非常好。你知不知道这是名家手笔,价值不菲。”
“不会吧。”
“把这些东西扔出去,然后去楼下买一瓶强力消毒液,把你摸过肮脏洁具的手泡在里面连续消毒三天。否则,你一辈子别想在碰我!”许珈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惊得官三一哆嗦,她见许珈气得不轻,不敢再多说,可是心里又不服气,悄悄地把东西转移给了包圆。这二人一大早也不顾生意,急于把东西变卖,结果不出许珈所料,“钻石”扔了都没人要,所谓的金银不过是镀金镀银,只有收废品肯要。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些高档酒,不过回收礼品的店家三言两语一套话,就知道这二位是土包子不识货,把价压得低低的。忙活了一晚上,这二位没挣到什么钱,十分丧气。官三这时才想起老婆的话,两人一合计,打算再去捞点字画床单什么的。过去一看,警察把那儿封了,方圆百米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二位只能空手而归。
官三怏怏地回家。许珈看到她这幅模样就来气,把请柬往她脸上一扔,“荣之仪请我们晚上去赴宴。”
作者有话要说:lusuju读者,你好,谢谢你的看文仔细。可是僵尸为什么头发不烧,这俺也不是僵尸真的不知道。就像绿巨人变身,为什么他的小内内永远不破一样,这实在是实在是不能解释!请高抬贵手!俺再仔细研究研究。~~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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