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喜欢读书,而且读书驳杂,以前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这么一句话,情急之下就说了出来。
许小露只读过三年卫校,也就只会打个针抓个药,治治感冒发烧拉肚子之类的小病,哪里懂什么中医与兽医,如果不是看李致远一脸认真的样子,早把他当成骚扰者了。
何赛雪闻言苦笑了一下,也没好气地道“李致远,许大夫可不是兽医,你在这捣什么乱……”
李致远本来只是想从卫生站抓点吃不死猪的药,敷衍一下父母的,这时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被当成故意捣乱的了,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看到9道灵气从卫生室的窗口射入,打入他的身体,直至他的下丹田中。
然后,就感觉下丹田鼓荡了一下,体内多了9道灵气,心里当即清楚,这是从那9头病猪身上嫁接来的灵力,虽然是9道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但他心里清楚,只要那9头猪坚持不懈地修炼,就会有源源不断地灵力嫁接到他的丹田中。
既然有灵力嫁接过来,证明猪场的那9头病猪体内的病魔已除,这让李致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禁地浮现了出一丝喜悦。
见李致远没来由地露出一道笑容,许小露心头不由得一跳。
作为大夫,许小露自然比平常人懂得多一些,李致远无缘无故地傻笑,在她看来就是脑子有问题,再一联想到李致远刚才的说话行事,许小露便觉得李致远脑子不正常。
于是她悄悄地将何赛雪拉到一旁,对着何赛雪的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哎?赛雪,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呀?”
许小露的声音小如蚊子,但还是被李致远超强的耳力捕捉到了,没来由地被人当成了神经病,李致远自然不答应,当下便转头瞪了许小露一眼,“你脑子才有问题……”
许小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何赛雪也是一阵尴尬,她们都没想到,李致远居然能听到,也想不明白,李致远是什么耳朵?恁地小的声音居然也能听到!
9头大膘猪通过修练,驱除了病魔,李致远也就没有再抓药的必要了,反击了许小露一句后,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卫生站。留下一个牛气哄哄的背影给这两个城里来的千金。
“哎?赛雪,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个失踪三年的李致远?……”
“对,就是他……”
“看上去蛮牛气的,怎么会傻到给人骗去打黑工?……切!”许小露一脸鄙夷地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也感觉他怪怪的……”何赛雪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呗……跟一个神经病住一块,你不怕呀……”
“什么神经病……别把人家说的那么不堪……”何赛雪皱了皱俏眉。
“哟,这才相处了一夜,都知道心疼了……咯咯……”
“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掐你……”何赛雪俏目含煞,作势欲抓。
“我错了,好姐姐,你饶了我吧!”许小露缩起身子告饶。
……
李致远回到自家养猪场时,就见父母完全变了脸,原本皱巴的两张老脸,此时笑成了两朵花,一见儿子回来便立即迎上来,将他拉到隔离病猪的那个猪舍前,李金山指着正在抢食吃的9头膘猪,兴奋道:
“儿子,快瞧,好了,9头猪全好了,瞧瞧,吃得多欢!”
“儿子,好本事呀!一盆凉水给泼好了!”母亲冲儿子竖了竖大拇指。
这一切都在李致远的意料当中,所以他并没有意外和惊喜,只是微微一笑道,“好了就好,以后咱家猪再有病,就不要再找那个王兽医了……”
说曹操,曹操到,便在这时,突突的摩托声响起,一辆嘉陵摩托驶进了猪场内,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王兽医吐掉嘴里的烟蒂,跳下摩托,一边从摩托车后座上取下药箱,一边用一副不耐烦地语调道,“老李,这回病了几头猪呀?”
李金山见王兽医这会才赶来,拉下了脸色,道“不必了,真要等你来治,猪早就死光了……”
王兽医闻言立即瞪了双眼,盯着李金山道“老李,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您是大忙人,以后我猪场里的猪,就不劳烦您了,”李金山冷冷地道。
王兽医闻言将药箱重重地顿在摩托后座上,指着李金山道“老李,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来求我……”
“切,除了你,天底下就没兽医了?”李金山不屑地道。
“好吧!那咱们就走着瞧!”王兽医将药箱放稳捆好,骑上摩托,一脸气愤地开走了。
“孩他爸,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咱这方圆十里,除了他兽医老王,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兽医……”母亲担忧道。
李金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妻子道:“儿子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要相信儿子!他能行的!”
“放心吧妈,你儿子能行的。”李致远也冲母亲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嗯!”母亲盯着儿子笑了,又问“对了致远,去卫生站抓药没,如果抓了及时退给人家……”
“当然没有。其实我说是去抓药,也要想给你们吃一个定心丸而已。”李致远胸有成竹地道。“咱家的猪根本就用不着药。”
听了儿子的话,李金山夫妇发现儿子真的是长大了,成熟了,可以撑起这个家了。
母亲盯着儿子,双眼一亮,“哎,孩他爸,致远现在不就是一个兽医了吗?兽医现在可吃香呢……王兽医以前多穷的家,现在瞧人家富的,家里都建两幢小楼了呢!”
李金山闻言也兴奋了,盯着儿子道“致远,要不咱也办个证?”
“行啊,”李致远应承了一句,又道,“爸,妈,我考虑好了,我以后不打算外出打工,我就扎根在农村,搞养殖,发家致富!”
“好呀!”李金山夫妇都点头赞成,本来他们膝下就李致远一个男娃,自然不希望儿子远行,既然儿子愿意扎根农村,能与他们长相厮守,他们当然开心。
李致远的决定不是没有道理,一边搞养殖,一边修真,随着饲养规模的扩大,相应的,可供嫁接的对像也会增多,到时候会有大量的灵力嫁接到他的体内,可比他独自苦修提升得要快!
而灵力嫁接术,可以让修真和养殖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达到两者双赢的目地。
第7章 说媒
双庙村就两个外来人口,大学生村官何赛雪和村卫生员许小露。
跟村里人共同话题不多的两个城里姑娘,自然而然便成了很好的闺蜜,如果不是怕闻药味,何赛雪早就搬到卫生站跟许小露一起住了。
现在李致远一回来,孤男寡女的住一起实在不方便,他必须得搬了。
俩人正商议着搬迁的事,就见林清远老人走了进来。
林清远把工作推给许小露后就很少来了,除非许小露忙不过来才打电话叫他过来搭把手,现在见他不邀自来,便有些惊奇地问“清远爷爷,您怎么来了?”
“呃,呆会有个老朋友来找我看病,我在这里等他一会……”林清远说着,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林清远的中医术非常的精湛,只不过为人比较低调,所以在当地名气不大,但许小露知道,经常会有一些城里人来找他看病,甚至于一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林清远一来,这俩闺蜜说话就没那么方便了,何赛雪站起身来,跟二人道了一声别,便走出了卫生站住。
何赛雪准备到李家的养猪场跟李家二老打声招呼,搬到卫生站来住。
才一出卫生站,还没拐上大路,便看见翠花超市的老板李翠花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见超市门口这会儿没什么人了,何赛雪便走了过去,问“翠花婶,找我有事吗?”
李翠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拉住何赛雪的手道“来,我们到里面说吧。”
何赛雪随李翠花走进超市,见一向热闹的超市里也出奇地冷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正想问今天怎么这么冷清时,李翠花已经开口道“何书记,现在有男朋友了没?”
“没呢,怎么了?”
“介不介意婶给你介绍个对像。”
“介绍对像……谁呀?”
“何书记,如果我介绍的是双庙村的青年,你嫌弃不嫌弃?”
何赛雪一愣,“翠花婶,瞧你这话说的,和谐社会,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李翠花心道这何赛雪就是会说话,不愧是城里的大学生,嘴上说道“既然何书记这么敞亮,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觉得你跟我们村的李致远挺配般的,我想把你俩撮合到一块……”
何赛雪闻言情绪一下凌乱了,她想到了昨晚走光的事,目光躲闪地道“李致远?……翠花婶,你是不是听别人说啥了?……”
“没有,真没有。”李翠花摆了摆手,道,“你别多心,我就是觉得你俩合适……”
不愧是村支书,何赛雪很快便稳定了情绪,盯着李翠花笑问道“翠花婶,你从哪一点看出我俩合适?……”
“何书记,你不要小看李致远,他头脑很灵光的,如果不是失踪,现在一定也在读大学了呢!”李翠花由衷地赞道。
“呃,是嘛,”何赛雪点点头,“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翠花婶,多谢你呀……”
何赛雪这时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因为她这话不过是在敷衍而已,来双庙村之前父母就有过叮嘱说,在基层可以谈男朋友,但不可以嫁到农村去的。何赛雪并不嫌弃农村人,但她觉得这事没戏,她不可能拗得爸妈的,现在这社会,越是有背景的家庭,在婚配上越讲究门当户对。
只是何赛雪却也不能一口回绝。
人老李家免费给她提供了一年多的住房,有时候还把田里产下来的新鲜农作物拿出来给她吃,她总得给人家留几分薄面的。
“呃,不用谢,”李翠花摆了摆手,见何赛雪对这桩婚事不是太热心,又开口道,“现在都时兴自由恋爱,我也就是给你们年轻人牵牵线而已,成与不成,还是你俩的事,哈哈……”
“让您费心了!”又道了一声谢,告别了李翠花,从翠花超市出来,一路向西,走出村子后,踏上一个小山道,何赛雪表情怔怔的,想着这个媒事,越想越觉得蹊跷……
翠花婶这个媒说得也太突然了,怎么昨晚李致远才回来,今天她就说媒?
何赛雪可不是傻瓜,她极度怀疑这个媒与昨晚走光的事有关,双庙村不大,从村东头放过屁,在村西头就能听到,所以平时什么事都藏不住,是不是昨晚的糗事给全村人知道了?
何赛雪越想越心里越别扭,越别扭越那糗事上怀疑……
突然……
哎哟!
一身痛呼,何赛雪摔倒在地。
她心里来回地想着刚才的媒事,就没看脚下的路,高跟鞋子冷不丁地踩在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打了一个滑,扭了脚脖子。
钻心的疼痛袭上来,疼得她俏脸煞白了,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下来。想爬起来却是不能。
“你们城里人走道都不看路吗?这回长教训了吧……”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跟前,如果不是在大白天,冷不丁地闪出一人,能把人魂给吓出来。
何赛雪抬头一看,是李致远。
“你们农村人都喜欢说风凉话吗?”何赛雪没好气地白了李致远一眼“快扶我起来……”
“这可是你让我扶的,别回头又喊我流‘氓哟……”李致远向何赛雪伸出一只手来。
“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心眼恁地小?!”又白了李致远一眼,何赛雪抓住他的手试图站起来,不动还好,一动之下又牵动了伤处,脚脖子一阵火烧火燎地疼痛,哎哟一声痛呼又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扶一下吗”何赛雪气咻咻地道,她真没想到,李致远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而不扶一下。怪他冷血的同时也不由暗暗欣赏他的定力,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趁机抱住她揩油了!
“扶一下没用的,你这伤根本就走不了道了,必须有人抱着才行,”李致远盯着何赛雪的红肿的脚踝,一脸认真地道。“打电话叫人吧……”
李致远说的不无道理,何赛雪伤的很严重,的确走不了道,不过她不想打电话叫人,这样兴师动众的,显得她这个村支书娇气。
何赛雪转头朝山路的两头望了一眼,见清晨的山路上没有一个人影,便咬了咬红唇,凶了李致远一眼。道“你背我回去!”
城里姑娘自然要比乡下姑娘开放一些,何况何赛雪还是读过大学的人,出任双庙村村支书以来一直倡导村人要解放思想,既然要解放思想,那她本人就应该以身作则。见山道两头都没有人便让李致远背她回去。
“这可是你让我背的,回头别喊我流‘氓……”李致远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就讨厌你这样的装b货,一点都没男人样!”何赛雪瞪了李致远一眼。
李致远在她身前弯下腰,“闭上你的嘴,伸出你的手。”
何赛雪把双手伸到他的肩头。
李致远抓住她的手,很轻松地将她背了起来。
“看你瘦不拉叽的,倒有一股子蛮劲。你属牛吗?”
“我还真属牛!”
何赛雪噗嗤一笑,还没笑完,却听李致远道“你一定属虎的?”
“什么意思?”何赛雪笑容一滞。
“母老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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