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两个女人抱着,哭着,说了许多话。第二天,庄莹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医院递交辞呈报告。
接着,她打电话给导师D。F,感谢他给她安排的工作,但是,现在因为私事,她需要离开。若是有机会,她仍是希望能跟他一起专心做医学研究。
她并没有大范围声张,只是邀了Jimmy,叫上了跟着她后面工作的几个护士、医生,一起吃一顿饭。
一个小护士问她,庄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做你这么幸福的家庭主妇啊!
她一怔,告诉她,早晚都会的。
席上,Jimmy认真的吃着,让她多吃点。还说:就是生孩子也需要力气的。
想来他以为她是准备生孩子才辞职的。
庄莹也没有解释,抽空的时候给柯尼卡发了个消息:柯尼卡,祝你幸福。
柯尼卡没有回复,却是直接拨了电话过来,说:谢谢,也祝你们幸福。
她点头,说:好。
她准备挂电话了,柯尼卡唤住她,说,庄医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没人陪着,别那样喝酒,注意休息,女人这个年纪很容易老的。
她笑,说:好,你也一样。还有,让杨先生节制点,你的黑眼圈也不轻。
电话那头僵住了,她得意的挂了电话,这样能扳回一局,她也是高兴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庄莹捧着一个装有个人物品的箱子。医院门口停着Jimmy的车,他站在那里抽烟。看见她出来了,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放到后备箱。
Jimmy今天穿了合身的灰色呢子外套,袖子挽起了些,松开了领口的扣子,口里叼着烟,那模样,好看的一点不输安子恩。
他突然伸出手掌盖住她的脸,她往后退一步,眼中满满的戒备。这样的Jimmy有些陌生的让她心慌。
“来中国总听说巴掌大的小脸,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Jimmy,你这手,是男人的手,说明我还需要减肥。”
两个人都笑了。
“Jimmy老师,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他翻了翻眼睛:“我早该回去了。”
“那你拖到现在?”
“唔,病人不听话。还有,也不放心你。”
他说的大大咧咧,她一怔,便问他:“我要是去英国,去找你,方便嘛。”
“不方便。”Jimmy很干脆的说。
临下车时,Jimmy把两手放在庄莹的肩上,弯下腰很认真的说:“什么时候都方便。”
庄莹其实,这个时候她很想有人可以拥抱她一下,可是,Jimmy没有,转身离去,留个她一个略显寂寞的背影,上了车。
庄莹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闪婚,又为什么离婚。却是没有问。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也有一段不能言说的经历吧。只是她自己的故事已经让她疲惫不堪,已经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探索别人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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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第七最好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负 8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街头激吻事件也渐渐冷却。转眼,元旦到了,柯尼卡终于觉察出点不对劲来。按说,这种节日,杨初一是该回北茗苑看望看望长辈的,可他却是整日都腻在她身边。
两个人元旦都是休息,杨初一索性带着她出去散散心,总好过她在家里问东问西,他快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懒
元旦前一日,他已经回去看过了。爷爷是没见着,爸爸也说是很忙,过节要到下面去慰问慰问,他见着的,也只有妈妈了。
显然,是被他气着了。杨家人何时如此高调过?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居然有接头激吻这样的报道上头条。更何况,对象还是这个他们都反对的女人。
礼节上,杨初一自认是做足了。临走时,他对妈妈说,妈,难道你不想有一日,我是带着您的儿媳一起回来看您的么?她那个身份怎么了?就能让我们杨家垮掉了?要是这么点事能压垮我们家,那也活该要垮。
妈妈作势要打他,第一下,他不躲不让,再打第二下,他溜的很快。走远了还能听见妈妈说,初一,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像赖皮老三了?
初三听了自然不高兴,妈,我怎么就成赖皮了。
身后的人还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想着她还在半岛别墅等着自己,这种感觉……真是不错。虫
出外散散心,是指出海。柯尼卡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私人游轮,头顶是星夜点点的夜幕,甲板上很稳,并没有大的颠簸,当海风阵阵吹来,轻抚在她脸上,实在是惬意无比。
她原先是有些晕船的,现在,似乎更有些晕了,整个人都好似要飘起来一般,没有一点儿真实的感觉。
吃完晚餐,他们便在甲板上看景。
美景尽收眼底,香槟酒的气泡在透明的酒杯中“滋滋”上升,夜色之中,岸上的灯红酒绿环绕之下,让人情不自禁的迷醉。
柯尼卡本来一直想问他,他最近似乎有许多事,神神秘秘的,让她不踏实。可这种情景下,她渐渐的,也就忘了这事。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会喝酒罢了。她还不知,他竟是是品酒的高手。修长的两指执着酒杯,喝酒时微微抬着下颚,慵懒而优雅,真是赏心悦目,丝毫不差这妖娆的夜色。
这样的环境,她没有再阻止他的小酌,自己也喝到微醺,心思就真的再难集中在这里。游轮一声低鸣,她最后一点清明都快被勾走,赶紧问他:“初一,我们要去哪里?今晚,不回去么?”
“问题真多。”杨初一笑着叹气,眉眼里却是满满的柔和。
钢琴伴奏里的曲子缓慢如流水,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轻巧的拿走她的酒杯,放到一边。
她被他轻轻一带,就站了起来。
他用双手牢牢固定住她,声音低哑温柔的不像话:“什么时候能安静点儿?”
她看着他,他的眼中很亮,似是一道光,就这么灼灼的盯着她。她想着,以前晕船很难受的,这次,却有些晕的舒服,像是在梦境里一般。
音乐真是美好,她浑身的毛孔都仿佛要张开了一般。他周身都是酒香,馥郁的甜,带着点儿酒的烈,孜孜地要让她上瘾。
“我们跳舞好不好?”
他的嗓音带着些蛊惑,她晕眩的摇头:“我有点晕,跳不了。”
“有我呢。”
他轻轻抱起她,抱牢了,她脚根本不用着地,他就将她抱着站了起来。
柯尼卡暗笑,心中满足,这个男人啊……现在,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他有着强势的臂弯,将她揽至微微离了地,她脱了鞋,赤脚踩在他的鞋面上。
这么跳,他每跨一步,她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加之酒精的熏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却都被他精确地搂回来。
于是,她一点也不敢松懈地环紧他的肩背,下巴垫在他肩上,彼此之间再没有一点空隙。就这么脸对着脸,胸口对着胸口,连双腿也是紧紧相贴的姿态……
她这个动作本是下意识的,可真如此紧密贴近彼此了,她反倒心中羞躁起来。他的眸色加深,顺势贴紧了她,心中有某个念头开始蠢蠢欲动。他笑,带着不满,咬一口她颈子上柔嫩的肌肤,抱紧她,跳完这支舞。
甲板上起风了,这个季节,晚上本就冷,她光着脚,贴着他,瑟瑟的哆嗦。他之前带她去瞧过几个老中医,说是体寒,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也带回些中药。平日里对他张牙舞爪的不知跟什么似地,却像小孩子一样,死活不肯吃中药。
他便捏着她的鼻子一点一点的灌她,她笑倒在他怀里,说,初一,怎么办呢,我现在越来越矫情了,别人该说我是被你惯坏了。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啄她的唇,恶狠狠道,我就是愿意惯着,谁敢说什么?
他杨初一的女人,不惯着,做什么?
他喜欢她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的样子,他也爱惨了她小孩子般撒娇耍赖的模样。因为,对象是他。他喜欢,她在他面前做真实的自己。那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两人进了船舱,杨初一去吧台调酒,这里他有自己专属的酒柜,暖色调的灯光下,他的动作娴熟,面色柔和。她坐在吧台上,双手撑着下巴,有些力不从心的看着他,意识有些低迷。她今天,真的喝了不少了。
他递给她一杯艳色的鸡尾酒,她把玩着杯口的雕花,并没有喝,似是有些迟钝,有些卷着舌头的问他:“你想灌醉我?”
“聪明……”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象征性的奖励一吻。
贴上去了,却不轻易放开。
和以前的浅啄不同,这回她隐隐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舌尖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含着她的唇品了很久,那模样,如同在品着高级红酒,直到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紊乱,他才微喘着气放开她。
见她没有力气了,连酒杯都险些拿不稳,他便说:“我送你回房间。”
他的动作太过熟稔,更不用旁人在一边引路,整个船舱里好像就只有他们二人一样。到了房间里,精致的大床铺的舒适优雅。他将她放在上面,躺好,她的心中顿时又酸又涩,幽幽的问他:“我是第几个被你带到这里的女人?”
杨初一的动作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却不理会他,翻了身,留下一个后背给他。
这么豪华的一艘油轮,该是他从前用来哄女孩子用的。美酒,音乐,晚风,星星,跳舞……像是一个定制的流程,她是第几个享受这种浪漫的女人?她不知道。
明明是该醉了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她甚至想起以前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按打来算,都是嫌少了。那些女人,哪个比她柯尼卡差了?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甚至,还有点儿想哭。她骂自己,真矫情!
他的过去,她本来就一清二楚,哪里会是那么清白的。可如今,竟不知为何,让她实在是觉得憋闷。
身后贴上来一个炙热的身子,轻轻的揽她入怀,略带些颤抖的嗓音问她:“胶卷儿,这次,是你吃醋了吧?”
她恨恨的用胳膊肘捅他的腰侧,迟钝的脑子根本转不弯来,只得下意识的反驳:“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杨初一满意的这样的状态,她虽没承认,已经说明了一切。本只是想抱着她就好,却再也忍不住地嘴角上扬。虽已在极力控制不可抑止的笑意,终还是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颇为畅快的模样。
他的笑声显然惹恼了怀中本就意识迟钝的人,恶狠狠的转过身,与他面贴着面,也不说话,只是嫌恶的盯着他。
杨初一低叹一声,轻轻印上她的额面:“你这醋,吃的实在是没有道理……”
柯尼卡被他桎梏的紧紧的,想要挣脱却又挣不过他的大力,明明是个被瞬间点燃的炮仗,却偏偏冰着一张脸:“杨先生,是,我没有道理。不像你,尽会说好听的,成天说好话骗我,让我喜欢你,接着,你就这样儿对我……”
杨初一的身体倏地一紧,用力的拉着她,使其更贴近自己。双眸里灼灼的光华流转,似星辰璀璨,他静静地看着她好一阵儿,似乎在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终于暗哑着声音开口道:“胶卷儿,你已经喜欢我了么?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柯尼卡一呆之后就是一羞,接着一怒,各种情绪纷纷踏踏的汹涌而上,他为什么总是能找到不同的重点,刚刚说她吃醋,现在又说她……
他们两个人对话了半天,她怎么觉得,大有驴头不对马嘴的趋势。
杨初一并不等给她时间回过神来,用力把她一揽,紧紧地拢入怀中,真是,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趁她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时候,真好……
天太冷,她的衣服很多,唔……真不方便……
嗯,她好啰嗦,这种时候哪能这么聒噪?真是个不识趣的女人。
第二日柯尼卡真真是日上三竿才醒的,那一刻已经是阳光普照,卧室中亮的纤毫毕现。冬日里特有的艳阳暖融融的,透过未拉上窗帘的窗照射进来,隔着眼皮她都觉得亮堂。
宿醉的后果就是,整个人比喝酒的时候还要迟钝,脑壳里由内往外,一阵阵儿的疼。此刻她迷迷糊糊醒来,坐起来,看着床侧的杨初一,一时晃神。
他还在睡,似是很累的模样。柯尼卡看着他发呆,突然之间,关于昨晚的所有记忆的闸门,霍然拉开,她盯着沉睡的杨初一,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一时之间,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天哪,她怎么能这么荒唐?她昨晚在干嘛?学小女生吃飞醋?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她怎么想,自己都有借酒装疯的嫌疑,真丢人!
就在这个时候,杨初一的手从后面绕过来,连同她的双臂一齐箍住。
他有点懒散不清地说:“早安。”
在他不甚清晰的声音下,柯尼卡突然就陷入神思的凄迷之中。或许时间该倒流,回到昨晚去。
她怎么能这么丢人?他该乐坏了吧?
可惜,这是个不容人质疑的白天,阳光做不了假,他的强势的臂弯更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杨初一了解她,比她知道的更甚,他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摁住她的肩:“胶卷儿,早安吻。”
“昨天你都对我表白了,跑不了的。”他指着自己的脸颊,“唔,来一个早安吻。”
她怒了,伸手用力戳他的胸膛:“你当我昨天醉透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对你表白了?”
“那你就是蓄意跟我表明心迹了?”
他一脸无辜和期待,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架势。她气哼哼的说不出话。
他不依不饶着:“早安吻。”
他从前不爱笑,在她面前笑的却越来越多,戏谑的,恶意的,放肆的,此时此刻他眼中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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