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起头凝视着我,眼中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只那一眼,就让我浑身酥软,不想再抗拒,那便沉溺其中吧。
“君珞,得到你想要的,就放了我吧。”怅然的声音幽幽在床帷间响起。
君珞狠根的抽了一口气,大掌牢牢的钳制着我的下颌,他的双眸里怒火与欲火交织,“朕说过不放就是不放。”
说完,他的下身一挺,恶狠很的冲进我青涩的身子里,撕裂般的痛楚从下身传来,我痛得窒息,双眸急速涌起泪花,他却丝毫不顾及我还未适应过来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冲撞起来。
他探下头,在我柔软的顶端疯狂的嘶咬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出来,我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软弱的哭泣声逸出口。
身子很痛,胸口也很痛,在这种炽人的痛意中,下身却传来一阵羞耻的快感,君珞毫不怜惜的冲撞着我最柔软的那一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
很痛,我却不肯示弱,身子在他的蹂躏下几乎要破碎,我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零碎的呻吟声破口而出,直到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在他到达快乐的顶峰时,我晕厥了过去。
身子很轻,似乎是在云间漂浮着,全身被一股柔柔的力道托着,很舒服,我忍不住轻叹一声,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身心皆舒的时候了,然而还没等我好好享受一下,唇上却传来迫人的压力,我的呼吸顿时紧促起来。
我恼怒的想,是谁在恶作别,胡乱的伸手想要将那恼人的东西挥开,“啪”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巴掌声,我愣了愣,缓缓睁开眼晴来,入眼的是那双暴怒充血的双眸,我倏然一惊,先前遗忘了记忆此刻统统回笼。
君珞,他强硬的要了我的身子,然后我很没用的晕倒了,想起这事,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恼恨的瞪着面前这个冷酷残忍的男子。
君珞怒视着我,左脸有着清晰的五指印,他咬牙切齿的道:“你敢打我?”
我浑身颤了颤,虽说刚才是无意打了他,此刻面对他的怒意,我仍是感到一阵后怕,可是想起先前那撕裂般的痛楚,我强自镇定的道:“打了便是打了,大不了你打回来,再大不了你让人将我拖出去斩首,与其成为你的禁脔,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他的双眸里陡然被怒意充满,他怒红了眼,很很的盯着我,“你就这么想死,好,朕成全你。”
说完他湿淋淋的大手向我的脖子探来,紧紧的勒着我的脖子,窒息顿时袭上来,我头脑一阵发晕,眼前的他顿时模糊起来,痛苦漫延上来,原来死亡的滋味这么难受。
我双手牢牢的攥着他的大手,眼中被逼出了泪光,可是我却不肯求饶,死便死吧,痛苦过这一时,便再也不会痛苦了,
他的双眸中突然掠过一丝浓重的悲哀,紧钳着我脖子的手骤然一松,我跃进了水里,“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都赤身裸体的待在温泉中。
我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稳住呼吸,他已经从背后将我捞进怀里,我全身惊颤,想要将他推离,他却牢牢的抱着我,下巴搁在我头顶,他疲惫的道:“小七,要怎么样你才肯心廿情愿的留下?”
我狼狈的闭上眼晴,冷漠的反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他的铁臂一紧,将我的身子更贴向他,他恶狠很的道:“朕说过,不放,死也不放。”
“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不能给我想要的爱情,那就放我走吧,我不想恨你,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累,我累了,不想继续累下去。”我悲凉的道。
他全身颤了颤,却是将身体更贴近我,他沙哑的道:“就算再累,朕也不会放你走,小七,你死心吧。”
说完,他放开我,径直起身离去。我回头瞧着他的背影,怒吼道:“君珞,你这个混蛋,你已经得到你想得到的,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这算是什么,当我是你暖床的工具么?”
他的身体僵了僵,回过头来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很复杂,似乎许多的情绪都纠结在其中,他轻抿着唇道:“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但是,你不要想离开朕。”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我气得双臂狠狠的打向水面,水花四溅,也溅了我满脸都是,我恨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无可奈何。
我到底该怎么办?
爱他不是,恨他也不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又该如何自处,难道要像他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对他摇尾乞怜么?
不,我做不到。
紧紧的将自已环抱着,温暖的泉水却无法将我凉冷的心一并温暖,我抱着自己,任身体缓缓沉下水底,正在此时,岸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惊呼声,“娘娘,不要。”
有人“扑通”跳下水来,然后我下沉的身体被人托住缓缓的浮出水面,我睁眸看却,却是云秀一脸焦急的望着我,见我平安无恙,她才轻轻的吁了口气。
“娘娘,何苦要做傻事,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皇上现在临幸了娘娘,娘娘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又何必想不开?”云秀谆谆救诲道,满脸的不赞同。
“姑姑,这不是我想要的,他并不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以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便会放手,可是他还是不放手。
“娘娘,期盼帝王的爱不是很傻么?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又有什么不好?自从皇后回宫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嫔妃,现在皇上却临幸了你,在他心中,你还不够特别么?”云秀叹息着道。
我听着她话,心底一阵冷笑,在她心中,只要君珞肯来临幸我,我就该千恩万谢么?我闭嘴不再多话,与云秀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心底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沐浴过后,我与云秀回到寝殿,云秀拉开门,外面却站着两名侍卫,见我们出来,他们恭敬的向我请安,见我要踏出寝殿,其中一人为难的道:“娘娘,皇上吩咐过,娘娘不能踏出寝殿大门一步。”
我微微错愣,他是想将我因禁在他的寝殿里?连冷笑道:“本宫要回自己的宫殿也不行么?”
另一人见状,甚是惶恐的道:“娘娘,请您不要为难卑职等,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好,好,很好,本宫不出去也罢。”说完反手将门摔上,径直往内殿行去,全身气得发颤,该死的君珞,你当真要囚禁我。气怒攻心之下,我见什么摔什么。
看着那些金贵的瓷器在手中碎落成渣,我的心漫上一阵快感,以前太过小心翼翼,现在这样一番放肆,竟将我心里的劣根性全部勾了出来,于是越摔越起劲。
云秀被我发怒的样子吓得白了脸,见我砸得又是君珞寝殿之物,心知这些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生怕君珞会因此责罚我,她连忙劝阻道:“娘娘,不要再摔了,皇上回来看见会责罚娘娘的。”
“责罚便责罚,本宫还怕了他不成。”反正是他要将我强留在这里的,摔了这些东西又如何。
云秀骇得全身轻颤,见我手中抱着一个琉璃青花瓷花瓶又要向地上砸去,她连忙冲过来紧紧的抱住,哀求道:“娘娘,就当是奴婢求您了行么,砸了这么多东西您也该消气了。”
我冷睨着她,轻轻弯唇一笑,松开了手中的花瓶,云秀连忙伸手接住,我却狡猾一笑,趁她接花瓶的功夫,伸手向那摆放古玩的架子狠狠的推去,架子应声向地下倒去。
云秀一惊,松了手上的花瓶,连忙去扶那沉重的架子,奈何她力气不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架子倒在地上,上面的古玩噼里啪啦砸了一地都是。
她欲哭无泪的看着我,哑声道:“娘娘。”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满地碎瓷乱飞,我狂躁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我知道自己太任性了,可是心头的急怒找不到宣泄口,我若不发泄一番,迟早会被心头那口气悠死。
君珞,你好样的,你有本事就囚禁我一辈子。
我狠狠的走向一旁的赤金雕花座椅,冷不防一脚踩中地上的碎瓷,我痛呼一声,连忙缩回脚,那碎瓷已将绣花鞋割裂,直接刺进我的脚心。
云秀也顾不上心疼地上那些奇珍异宝,连忙冲过来扶着我,慌道:“娘娘,怎么了?”
我苦涩一笑,我这该不该叫自作自受?“脚被割伤了。”
云秀一惊,将我扶到椅子上坐下,便急急的冲出去叫太医了,刚打开殿门,便碰上迎面而来的君珞,他见云秀一脸急色,道:“云秀,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云秀不意君珞这么快就去而复返,想起寝殿的一片狼籍,她嗫嚅的道:“皇上,娘娘……”
君珞没等她说完,拔开她便急急的步了进来,见到满地狼籍,他的神色一片阴鹜,抬起头来怒视着我,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冷冷一笑,挑衅的道:“臣妾看着它们手痒,试试禁不禁得住摔罢了。”
君珞闻言,额上青筋直跳,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狠很的抓握住我的手,暴怒的道:“该死的你……”
他的声音陡然顿住,一双鹰眸落在我被鲜血浸红的鞋底,脸色更加阴沉可怖,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27 失忆,虐谁的心
我漠然的看着他,嘲讽道:“皇上看到的是怎么回事便是怎么回事。”
君珞回头冷鹜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是复杂,夹杂着一丝痛苦,一丝心疼,一丝恼怒,一丝怜惜,最后却统统变成一泌冷鹜,“云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秀忐忑不安的看着我,嗫嚅的道:“娘娘刚才头晕,伸手去扶架子,哪里知道架子……”
眼见云秀睁眼说瞎话,我满头冷汗,这个理由还真是蹩脚得很,结果更让我流汗的是,君珞竟然也信,他皱着眉看了看一地狼籍,冷笑道:“小陈子,去将打扫寝殿的一干奴才杖责二十棍,倘若再出现今天这种事,他们也不必在昭阳宫做事了。”
陈公公惊得满脸冷汗,他嚅嚅的应了,生怕受牵连似的,逃也似的消失在寝殿内。
云秀不安的看了君珞一眼,似乎不相信他会迁怒这群无辜的奴才,我也没料到君珞竟然会这么做,他这是暴怒之下拿我无可奈何,所以才拿这一班奴才发气。
怔怔的看着他,我越发不懂他了,他不拿我撒气,也不拿我身边的人撒气,看来他还是顾虑到我,只是那群奴才真是无辜,我不由得冷笑,摔开他的手道:“皇上只管拿那班子奴才发气,总之这宫里您就是主宰,别人的命不过是您开口闭口一句话而已。”
“你。”君珞恼怒的瞪着我,似乎觉得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嚣张了,是啊,我也不明白,也许是心底笃定他不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才越发大胆起来。
“小陈子。”君珞暴喝一声,陈公公立马便出现在寝殿门前,他赔笑的看着君珞,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去了,去请吴太医过来。”君珞头也没回,目光凌厉的逼视着我,我却只是垂了眸,怔怔的看着脚板心上那块碎瓷,思绪却不由得绕着君珞转开来。
君珞的反复无常让我很难理解,他不是不当我是一回事么,那么现在又为何表现得这么奇怪,难道说经过昨夜,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了?
嘲讽一笑,对于自己这种假想我嗤之以鼻,他对我如此上心,不过是怕我这颗棋子生了逆反之心,再不心甘情愿的任他利用了。
顾若惜,你之前遭的罪还不够么,怎么还能因为他一时的反常,就给自己找这么可笑的理由再继续沉溺下去?
寝殿内静极了,云秀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低眉顺眼瞅着地上杂乱的碎瓷与古玩,脸色惶惑不安。
君珞站在我身边,目光阴鹜的瞅了我良久,见我当他是空气,他恼得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弯下腰蹲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我受伤的脚。
脚踝处传来冰凉的触感,顿时将我惊回神来,我看着君珞小心翼翼的查看我的伤势,神情再不似先前那般冷漠,“伤得不深,小七,你忍忍,朕替你将碎瓷拔出来。”
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即使之前我因病在郁翠苑养病,他也没有用这种和煦如春风的语气安抚过我。
我不由得怔住,分不清此时的他是真是假,若是演戏,他一个九五之尊何必纡尊降贵的为我清理伤口,后宫太医多得是,怎么也轮不到他亲自来动手。
脚底传来一阵疼痛,我蹙紧眉头,怔怔的想着:我还真是流年不利,以前在顾府,即使不讨大娘的喜欢,但至少从来没受过伤,也从来没生过病。
可是自从进了宫后,我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再不然就是被人掳了去,总之没有一天过上太平的日子,难道我与这皇宫真的犯冲,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在我怔愣间,脚底骤然传来尖锐的痛楚,我不由得痛吟出声,君珞身形一僵,丢了手上的碎瓷片,弯身过来将我搂进怀里,心疼的嗓音中带着一抹紧张,道:“好了好了,碎瓷已经拔了出来,等敷上了药就不会疼了。”
我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比我还颤得厉害,不由得偏头去看他,却见他鼻翼上冒出几颗沁亮的汗珠,心底又是一震,他似乎比我还痛,可是受伤的明明是我啊。
我不解他的举动,却也不想沉溺在他所给的温暖中,如果这温暖我只能暂时拥有,那么不如从未拥有过,挣扎着要退离他的怀抱,我冷冷的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自小皮粗肉厚,这点伤还不打紧。”
我的眸光移到地上碎瓷片上,碎瓷尖端还晃着一抹潋滟的血色,幽幽的光泽很是惑人。
他身形一僵,却没有松开我,低眸看着我,刚想说什么,门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寻声望去,只见陈公公带着跑得满头是汗的吴太医急步走了进来。
君珞见他们到来,松开我静立在一旁,吴太医越过满地的凌乱,来到我们身边,向我们请了安,然后半跪在我脚边,刚要伸手替我除去鞋抹,已被君珞制止。
“吴太医,你只管开药,这些事由朕来。”说完话,他似乎又觉得不安,可是话已出口,他也难以收回,俊脸微红,却依然故作镇定的束手站在我身旁。
吴太医怔愣了一下,伸过来的手僵了僵,立即便缩了回去,他一脸忐忑不安的瞅了君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