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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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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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戳他的胸膛,“祸是谁惹出来的?”

他连忙接住我的手,顺势拉进怀里。

我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上许久,险些睡着。

最后是草丛里窜出一只猫,把我们惊动了。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怀抱。叹气,这才几天,就这么沉溺,以后还了得。怕要给他牵着鼻子走,叫我向东,便不敢往西。

泰然似乎听到我心声一样,说到:“真不想放开你。过去那么多年,对你太尊敬,只牵过你的手而已。”

我摇头“得回去了,我妈会起疑心。”

“干脆告诉她好了。”

“我爸才去世,过阵子说的好。”

他的眼神柔和,“我尊重你的决定。”

(OK,大跃进啊!历史性的突破。不过泰然的好日子快过到头了。说回来,用第一人称写亲热戏,还真不习惯啊。毕竟要考虑到木莲现在的心态,不可能像开头那样轻松放肆地对泰然流口水。)

刷分吧~~~

第25章
父亲下葬,是亲戚家的堂兄弟们抬的棺材。完了,把所有亲戚聚集起来吃了顿饭。小院里摆满了桌子,上鸡上鸭,酒水泼洒,小孩子嬉戏打闹。中国人的白事总是这么热热闹闹,丝毫不比红事逊色。

二叔喝得高了些,忽然站起来大声嚷嚷道:“大哥,你上天见了咱们老子,可要记得告诉他,当初四婶家的狗,是你打回来的,不是我!”

妈妈原本一直板着脸,听二叔这么一喊,忍不住笑了笑。

这是父亲去世以来她第一次笑。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我知道她终于挺了过来,从此以后我们俩会相扶相持,把日子继续往下过。

回来后,我接到了庄朴园的电话。他约我在上次喝咖啡的地方见面,落座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可见是已经知道我家的变故了。

我叹气:“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突然。前前后后不过四个月,走得太快了。”

“你这么孝顺,他应该没有遗憾。”

“不,临走还在念叨着,希望我嫁人。这是他的终身遗憾。”

庄朴园笑了笑,“这个可急不得。”

“孩子好点了吗?”我问。

“已经出院了。”他说,“小孩子长得快,现在已经又跑又跳的了。他母亲也放下那边生意回来照顾他,还请儿童营养师写菜谱,搞得很复杂。”

看来庄太太并非是个不爱孩子的人。

“她这次回来长住,最高兴的是孩子。我这才知道他平时有多寂寞,他没有兄弟姐妹,亲戚家的孩子与他合不来。”

“也许可以养只狗。”

庄点头微笑:“我们也想到了,她母亲今天就带他去宠物市场。”

皇后娘娘坐镇中宫,这段时间那些野花野草不知该如何自处。那时,我忽然想到了张曼君,和她家里挂着的那幅乔治亚?艾琪芙的画。

庄朴园还说:“内子要我转告,她很感谢你,并且希望有空能一起吃顿饭。”

我受宠若惊,急忙道:“庄太太实在客气,只是我现在热孝在身,实在不方便。”

庄朴园倒不勉强,换了话题。他问我:“泰然最近在忙什么?”

“在上表演课和学外语。”

“接下来打算接什么戏?”

我听出端倪,立刻反问:“庄先生有什么好建议?”

“白德光导演手上有部本子,他打算聚集老中青三代演员同堂演出。”

“电影电视?”

“十五集左右的轻喜剧。”他说,“关键是能和老一辈演员合作,这机会难得。”

我的脸上挂着近乎谄媚地笑,道:“我先谢过庄先生了。”

白德光有些年纪了,和时下长辈们一样,最反感新闻炒作。他见泰然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周又是计划和女朋友去哪里?”

这么咄咄逼人,泰然也只是微微一怔,应对道:“有工作的时候,我们通常见不了面。”

白德光似乎存心为难,又说:“你应征的角色是个文学硕士,在书中浸淫长大,你来演恐怕有难度。”

泰然不卑不亢道:“虽然我辍学早,但我一直热爱阅读。腹有诗书气自华。”

“你这真是王婆卖瓜。”

“卖的是我,衡量掂掇的人是导演。”

“口才倒是不错。”

“谋生手段而已。”

白德光笑了笑,“你这小子倒是倔强,难怪这么快就红了。”

“略有成就而已,在导演目前不敢造次。”

白德光一挥,“得了,去领剧本,一会儿试镜吧。”

他走后,我忙掏手绢抹汗,“奇怪,他怎么和你有仇一样?”

“谁知道,也许我爸当年得罪过他。”泰然无所谓地笑。

“不怕他到时候给你小鞋穿?”

“我的脚小得可以在针尖上跳舞。”

他凑过来做鬼脸,恰好有工作人员经过,我立刻一把将他推开。

就在那时,我看到一个脸熟的人,跟在白德光身后。我瞬间明白他对我们冷淡的原因了。

那是唐彬。

我看着白德光不住回头同他说话的样子,隐隐觉得不妙。他是怎么和白德光熟络上的?

空档的时候,他主动走了过来。我看他满脸亲切的笑容,便知道准没好事。

果真,他开口就说:“二位,真是对不起,听说泰然兄推了麦当劳的广告,现在由我来顶上。要谢谢泰大哥。”

我的脸当场就挂了下来,墨如玄坛。泰然还不明就里,惊讶地看着我。

我是早上才接到电话,对方不打算用泰然拍广告。我怕影响他的心情,打算在试镜结束才告诉他。没想现在给谢彬一挑衅,我是瞒也瞒不住了。

泰然听我说完,摊开手笑,“你以前都不会认为这类消息会打击到我。”

“那是因为你太久没尝试过失败了。”我说。其实是关心则乱。

“唐彬那小子,太不厚道。”泰然一笑了之。

可是试镜结果出来,他还是没得到那个角色。我心疼,这部电视剧的风格是他从未尝试过的,失去这个机会实在可惜。可是泰然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还带我去老远的地方吃川菜。

吃完了,拉着我去中心公园散步。

公园里的游人不少,我给他拖着手,提心吊胆地走着,生怕哪里冒出个记者,或是有人突然认出他来,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波浪。这般不专心,泰然与我说的话我都没听进多少。

他终于忍不住,看准没人,一把拉我进角落的阴影里,把我搂住。我只来得及短短地惊呼一声,就给他堵住嘴巴。

那夜,闻到了栀子花的芳香。夏天来临了。

泰然二十四岁生日,我们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却热闹的生日会。地点就在他的公寓,阳台和客厅摆着自助餐桌子,饭菜全部从餐厅里预定。成员除了亲友,还有五名俱乐部里的影迷。

因为没有招待记者,所以大家都一直都很轻松随意。天黑了,灯全部亮起来,整间屋子透亮,华而不奢。到这时我才觉得当初花的大笔装修费值得。

泰然和到场的每位女性都跳了一支舞。那五名影迷代表热情洋溢,一整晚都缠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像一群快乐的小麻雀。现在的女孩子是越来越漂亮了,雪白皮肤,短裙小靴。我像她们那么大的时候,还穿着妈妈改小的衣服,满脸青春痘呢。

年纪真的是瞒不住的。

待到客人走完,我也累得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朦朦胧胧中忽然听到音乐声,泰然把我推醒,在我耳边轻声说:“刚才都没机会,我们再跳一支舞吧。”

我懒洋洋地笑,“一天下来,我的脚都肿了,穿不进高跟鞋里。”

“那就打赤脚好了。”他说。

“地上脏。”

“可以踩我脚上。”

那天后半夜,我才由泰然送回家。家里窗户是黑的,妈妈应该早就睡下了。

我解开安全带,吻吻他的脸,说:“生日快乐!”

他握着我的手,许久才松开。

回到家里,我小心翼翼地边脱外套边往自己房间走。突然间走廊里亮起了灯,吓我一跳。

妈妈端着水杯站在卧室门口,狐疑地看我,“才回来呢?怎么这么晚?”

“事后收拾了好久。”我说。

“谁送你回来的?”妈妈耳朵那么灵。

我知道对她说谎反而容易弄巧成拙,照实说:“是泰然。我的车送修了啊。”

妈妈哦了一声,“他不是有助理吗?”

“小马也送客去了。”我打了个呵欠,捶腰揉肩,“我都累死了,一整天和管家一样,又要指挥下人,又要招呼客人。”

妈妈说:“我傍晚下楼倒垃圾,忽然有人跑出来拦住我,说他是记者。问泰然是不是在和你交往?”

我眼皮跳,强自镇定道:“胡说八道,泰然和杨亦敏在交往。尽管是炒作,但怎么也扯不到我头上。”

“你们最近确实走得近了些。”妈妈说。

“我是他经纪人,自然要随时跟着他。”我安慰她,“小报记者为了钱,什么不敢写?别去理会就行了。”

第26章

“无风不起浪。”

“这些记者专门会空穴来风。”

妈妈叹气,“你若不想我知道,我不问就是。”

“妈……”

“只再说一句。找对象,门当户对为首要,齐大非偶。”

我僵在原地。

从何时起,泰然已经远远高高地在我身前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记忆里,那个一身汽油味,两手黑乎乎的男生弯腰就着车窗对我腼腆地笑,仿佛就在昨天。那个人紧紧拥抱我,吻我的鬓角,就在刚才。

我强迫自己睡下,闭上眼睛。可是那一夜反复梦到我和泰然两人在人潮里走散,我大声喊他的名字,追过去,看到他给影迷们重重围着,他站在高高台子上微笑。

果真过了几日,我就在一份发行量不小的娱乐周刊上看到了八卦。记者隐晦地提及泰然和我关系暧昧,照片抓拍得更是讽刺。泰然和杨亦敏笑意盎然地站在一起,我站在泰然斜后方,大概在开小差,表情僵硬,像个背后灵。

我把报纸拿来擦抽油烟机,用完了一股脑塞进垃圾桶里。

妈妈在旁边看着,叹口气:“烦恼若能像污渍一样擦得掉该多好。还有,那罐子里的是味精,你往哪里放?”

我停下手上的活,“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因为它们熙攘不了多久。下个星期的报纸出来,现在这一切就会成为过去的。”

“你爸走后,我唯一希望就是守着你过日子。我不能看着你糟蹋自己。”妈妈说。

“我已经是成年人,不需要你守着,你该有你自己的活动。还有,这只是我工作上的坎坷,没有糟蹋自己那么严重。”

“女孩子,是要名声的。”

我笑,“名声和是非这两个玩意,都是别人嘴里的。”

“你从小就这么我行我素。”

我洗了手,“我去接泰然下课。”

“他那么大个人,要需要人接?”

“妈!”我无奈。妈妈终于闭上嘴巴。

泰然这段时间什么工作都没有接,专心学习,给自己充电。越是这么沉寂,记者越是好奇。他们死活不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回学校读书,非要挖掘出点香的臭的来。这么不肯让他寂寞,倒也是好事。

到学校的时候,泰然刚好下课,跟在老师身边走出来,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围在周围,一大群人熙熙攘攘。泰然看到我,英俊的脸上立刻浮现笑容,灿烂温情,我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和他隔着远远一个操场对着笑。

他和帮人打了个招呼,向我跑了过来。一上来就习惯性地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反射性地把身子错过去,他的手便滑了下来。

我推他一把,“上车说。”

“怎么了?”他坐进车里,问我。

我系好了安全带,才含蓄地说:“这几天风声有些紧。”

他大为紧张,一把抓过我的手说:“小莲,若我们的那批货给查了,你只管逃,别管我!”

我一听,扑哧笑出来,甩了他的手,嗔道:“不要闹!”

他却没笑,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扳过去对着他,脸挨得极近。我对着他专注的视线,微微失神。他叹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

“平日里总劝我对那些诽闻看开点,自己却如临大敌。”

“因为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不单是诽闻,而是丑闻。”

“那我和杨亦敏分手不就好了。”

“做梦!”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庄朴园了。他说他们本来安排杨亦敏上另外一出戏的,她坚持要和你合作。她未出道前,搜集你的照片,录了你演的每部戏。她从小养尊处优,呼风唤雨习惯了,现在要她放弃你,怕她一怒之下上演情杀案。”

他垂下头,“看来她以前说给我听的不是假话。”

“人家有心计。别以为漂亮女生没大脑。”

“你吃醋。”

“我现在油盐味精都没少吃。”

“可是我爱的是你。”他握我手吻了一下,“你的眼睛比她漂亮。”

“啊?”

“第一次见你时,你回过头,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住我。那时候我忐忑不安地来见工,见到你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顿时鼓起希望。”

“是吗?”我柔声说,“你没和我说过。”

“还有,你那时穿白衬衫牛仔裤,衣服打湿了还不自知,我看见你胸衣随着呼吸隐约显现出来,觉得你飒爽干练又性感非常。”

我叫一声,捂住脸,“你这个不良少年。”

泰然又嘱咐:“这个周末我妈过生日。小三打算露一手。你到时候记得来。”

“不知道送你妈点什么礼物的好。”

“送什么送啊?一家亲友聚在一起,讲究这些做什么?”

客套归客套,我还是在城北一家老字号的糕饼店定了寿糕。从店员手上接过盒子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一回都,就看到杨亦敏走了进来。

年轻又美丽的女子最是赏心悦目,她今天只穿着一套素净的象牙白色的淑女装,长长卷发披在肩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晨草露间的芳香。

店里的人都纷纷扭头看她。

“木小姐,好巧。”她亲昵地把手在我胳膊上搭了一下。我忍住了,没有把手缩开。

“杨小姐也是家里有长辈过生日?”

“我和长辈在旁边喝咖啡,见到你进来了,过来打招呼。”她热情招呼我,“木小姐,不如去喝杯咖啡?”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她笑意不善,带着些寒意。我推辞,“还有事要忙。”

她忽然大力挽住我的手,“花不了你多少时间。再说,有人想把一张毛毯还给你。”

我听出话外之意。

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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