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处处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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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处处折腰-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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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要忍不住学她叫天了,还有拿这当玩笑话来说的,听着怪渗人的。

    “你老老实实的,怕什么?”她的语调反倒慢条斯理起来。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便笑。她说的是玩笑话,却未必只是令人一笑了之的,他知道,她对感情并非漫不经心,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所要求的,说白了,便是一心一意。

    他反而很享受这种藏在威胁底下的占有欲……总归,是能说明点问题的,起码,这不是他一个人唱的独角戏。

    姚希希听到陶明白接着又提议,说让杨青松开车送她。

    “得了吧。”她笑得舒坦,“我开车的技术甭提多好了。”

    她知道他其实是担心她,便又说,“你待会儿喝了酒,千万别开车。”

    姚希希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啰嗦,顿了顿,匆匆为这段通话收尾,便收了线。她立在那儿发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汪海洋,转过头一看,他还在。

    “汪大哥,改天我请你吃饭,真正的大餐。”她走过去说。

    汪海洋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我就不送你了。”姚希希轻声说。

    汪海洋看了她一会儿,微微挑眉,点头,说:“晚安。”

    “晚安。”姚希希说。

    汪海洋安安静静的,一时一动不动的。

    旁边不时的有收工离开的同事说说笑笑的经过,他们这里,却仿佛是一处隔绝开来的空间,简直安静的有些过分。

    姚希希眉头一皱。

    几乎是在同时,汪海洋伸出手来,猛不丁的捏住她的鼻尖。

    “喂!”姚希希叫出来。

    汪海洋却看着她红红的鼻头,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说:“四儿,我走了啊。”

    姚希希都有点儿懒得搭理他了,揉了揉被他捏得疼了的鼻尖,一言不发的,心说,明明是哥哥一样的身份,却总是没有哥哥的样子,能怪她总是不给他面子嘛……就这心性,还不如姚季节呢。

    过分啊,过分,总拿她当小孩子欺负……

    陶明白赶到CBD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汪海洋显然也是刚到没多久,侍应生还站在一旁等他下单。

    “这儿可没茶。”汪海洋睨了他一眼,“便是有也不是给你喝的。”

    陶明白笑,将外套脱下来,随便搭在了一旁。

    “今天我只喝一点。”他说。

    “在我跟前你充什么不胜酒力。”汪海洋又是斜了他一眼,不等陶明白同意,他的手指迅速的在单牌上了划了几道,然后抬头对侍应说了声“谢谢”。

    陶明白也不跟他计较,兀自喝了口水。

    汪海洋的脸上浮着点点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陶明白看出来了,于是,略皱了下眉。

    “节目的事情,我得谢谢你。”陶明白轻轻的弹了下玻璃杯。

    汪海洋摸出烟盒,抽出来一支点上,心不在焉的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酸不酸。”

    “来一支?”他拿着烟盒,冲陶明白抬了下下巴。

    陶明白嘴角一牵,舒出一口气,倾身过去抽出来一根,点上。

    汪海洋将烟夹在指间,眯着眼睛看陶明白。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却没料到陶明白竟真的拿了一根。陶明白这人向来自制,烟酒不沾,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问:“你碰上什么难事了?”

    陶明白听了,嘴角有一丝笑,说:“你呢?满脸的不痛快。”

    汪海洋默不作声的,有点儿出神,指间的烟缓缓的燃着,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层灰,落下。

    他不出声,陶明白也就沉默良久,烟灰被他弹在烟灰钵里。

    侍应在这时拿了酒瓶子进来,醒着,放在桌台上。

    汪海洋忽然猛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掐灭,颇豪气十足的道:“喝酒!”

    “好。”陶明白亦是将烟捻灭,挠了一下眉心。

    汪海洋给陶明白倒了酒,自己也抿了一口,半晌才说:“真不是我说……我那车,好家伙,我才出去几天呀,你给我撞成那副德行。”

    陶明白捏着酒杯,并没有喝,听到这里,不禁笑了。

    “不是心疼车,我也还没到把车当媳妇儿疼的地步,你说是自己失误……”汪海洋停下来,脸上倏无笑意,询问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不是别人,你陶明白失误,才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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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愉快,这个点儿了,那就……晚安O(∩_∩)O~~~



☆、【09】管中窥豹,吓我一跳 2

    陶明白听着,没有应声,只是将酒杯里的酒饮尽,随即又倒上。

    这一口下去,从口腔到喉咙,一路带着醇香绵软的劲儿,直捣心房。

    的确不是失误,哪儿那么巧,能一个失误就正好被她给蹭上呀……世上若真有这样巧的事,他早就失误个百八十次了。

    明明是两次可以正式打照面的机会,她却视他若空气,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因为她可能即将投来的视线,在心中做了千万种假设,满手心里都是汗湿,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期待。而她,便是连不小心撞进了他怀里,他也敢打包票,这点子事情,决计不会在她的心上掀起半点涟漪。

    那种不得劲,还真是令人泄气。

    偏偏,他们又前后的停车场出来。他几乎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开起车来,居然带着一股猛劲儿,横冲直撞的,看着叫人生生的替她捏一把冷汗。他颇费了点力气,才堪堪的超过去。也颇费了点力气,才在明知她在后边追紧了的情况下,还刻意放缓了车速。这种技术性含量十足的蹭车,不但没有人受伤,还能让他赚回点儿面儿来……下车之前,他几乎要给自己鼓掌叫好。

    他心中喟叹,忍不住笑了笑。

    “再赔你一辆?”他笑着问。

    “扯犊子吧你!”汪海洋猝了一口,“一辆破车,稀罕!”

    “我还真稀罕。”陶明白顿了顿,似乎是想了想,才继续说,“有人说了,我小气,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嗯,大概是这个意思。”

    汪海洋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女的吧?”他笑着,四周的壁灯将他的脸映衬得极亮,一排牙齿,白灿灿的整齐,“够直接的。”

    陶明白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抬手挠了下眉心,带着些许的腼腆,没有否认。

    “女的好哇。”汪海洋吐出来一口气,“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准备当和尚呢。”

    陶明白微笑,酒轻轻的抿一口,便不再碰。

    “合着,你也免不了俗。”汪海洋慢吞吞的说。

    “我本来就是个俗人。”陶明白见汪海洋杯子里空了,拎着酒瓶子给他斟了酒。

    汪海洋看了他一会儿,凑近了,压低声音,颇有些贱贼兮兮的八卦道:“真栽了?”

    陶明白同他拉开距离,笑骂了一句,才重重的“嗯”了一声,说:“栽了。”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汪海洋端着杯子,好一会儿没动,过了半晌,像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撸了一把头发,做节目时简单的定妆,让这点子头发被定型的跟钢丝似的硬邦邦。

    他点了点头,说:“很好。”

    陶明白微微的笑了一下,话锋一转,说:“你那车子,就索性转给我吧。”

    汪海洋握着酒杯,略顿了下,一饮而尽,酒猛地入了肚,他嘶嘶的抽冷气,道:“说你铁公鸡你还真就立马给它坐实了,你差这几个钱,还要我一辆开过的车?”

    陶明白但笑不语。

    “就算我叫你出来陪我喝酒,你也不至于就趁机讹我一辆车吧。”汪海洋轻笑着,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你就说转不过转吧。”陶明白盯着他的眼睛。

    “不过就是辆车。”汪海洋喝着酒,“甭说什么转不转,只要你喜欢,送给你都不成问题。”

    陶明白阻止道:“你真要送我,我反倒不要了。”

    “就属你TMD最矫情。”汪海洋叱骂。

    “我权当你是同意了。”陶明白不计较他阴沉沉的脸。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汪海洋已经喝得不少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只管恶声恶气的,“我铁定叫你比买辆新的还贵,也叫你知道知道,想从我这儿挖走心头好,不出点血总归是不成的。”

    陶明白没与他贫嘴,只是笑微微的,说:“海洋,谢谢你。”

    他说的时候,语速极缓,也极为郑重,倘若这是书面形式,汪海洋毫不怀疑,一笔一划都将会是力透纸背。

    “别尽扯犊子恶心人!”他没好气道。

    到了这儿,似乎也没什么可继续说的,汪海洋便想起来今日的重点——喝酒,那不如索性敞开来往喉咙里灌。

    这酒喝的不痛快,却也痛快。

    陶明白这厮的话少的……他气得骂了好一会儿,闹得他好像是一直在对牛弹琴似的。

    “哪个女人看上你了,可真是没眼光……也不怕闷死个人。”他说。

    陶明白被他一杯一杯劝的,也喝的不少,听到这里,到底是忍不住,说:“闷还是不闷,你知道什么呀?”

    她那样活泼,他想闷也闷不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新鲜和活力。

    汪海洋以为自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一阵一阵的晕眩,听到这里,迟钝的抬头,看了陶明白一眼。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摆了摆手。

    “得得得。”他生气,今日这酒似乎不得劲,“甭在我跟前得瑟,麻溜的,收起你那副正沐浴爱河的幸福表情来。”

    他听到陶明白说,海洋你少喝点儿。

    这人怎么还能这么清醒呢?

    他那个气啊,这世道哪里来的公平呢?明明这人素日里是滴酒不沾的,哪里像他,日日里灯红酒绿的,那就算是一天一杯,酒量攒起来也不差了,怎么还喝不过一个三百年都不碰一回酒的人?

    所以说,时间就是个P,怎么能算数呢?

    酒量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计量,旁的事情上,更甚。

    这个道理,他一早就明白,能怪谁呢……活该……

    男女感情这档子事究竟算什么呢?倘若是八年,连抗·战都胜利了,他怎么还没能把这事给掰扯清楚呢?可真TMD让人头疼……陶明白那厮的声音,时高时低的在旋在他的耳边,端得叫人烦躁,真恨不得将这一股子的烦躁都对着陶明白还给他丢回去……

    他这样想着,便用力的将手挥了出去,却又好像遇上了什么阻碍……手跟脱了臼似的疼。

    我K……跟打了一架似的,够邪门儿的,他心想。

    后边的事情,便没有知觉了……

    陶明白是难受醒的,胃里翻江倒海似的。

    昨晚一回来,他倒在沙发上便睡,这会儿便感觉浑身的肌肉酸疼,他呼出一口气,去揉眉心,一下子“嘶嘶”的抽了几口冷气,眼角疼的厉害。

    他忽然想起来某一幕,去卫生间照镜子一看,眼睛上重重的一圈青影……这个该死的汪海洋,故意装醉呢吧,他怀疑——怎么能就打到这么准,力道这么,这么恰到好处……他咬了咬牙,就该狠狠心,把汪海洋那货直接给丢在CBD,自生自灭去。

    时间还早,他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眼角却还是隐隐的作疼。这下可好了,少不得要被那妮子笑话,这个念头刚出来,就听门口“嘀嘀嘀”一声,门打开。

    “起得蛮早嘛。”姚希希端着小砂锅进来,笑容明媚。

    陶明白过去接过来,好让她换鞋。

    “哎!”姚希希换好了鞋,刚刚拿出来醒酒药,这才看见他眼角上的伤,“你跟人打架啦?”

    陶明白在心里叹了口气。

    “啧啧啧。”姚希希笑了,“打回去没有?”

    陶明白沉默了片刻,斟酌着:“他喝醉了……失手……”

    “那就是没打回去喽?”姚希希一边迅速的总结,一边将醒酒药递给她,“你看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我这等弱女子,碰上动真格儿的,也就只有……”

    她又“啧啧啧”摇头,看着他,那眼神……那神情……

    挺简单的一件事,经她一叙述,就跟变了味似的,叫他心里老大不痛快。还有,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

    “胖阿姨做的清粥。”姚希希轻车熟路的去橱柜里拿碗勺,然后,给他盛了一碗,放在面前。

    陶明白坐下来,微微一笑,低声说:“这一下子挨的还挺值。”

    姚希希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她的手撑着下巴,看他吃粥,这场景,有种越来越强烈的感受……昨晚回家,不知道是什么心作祟,竟绕道去药店买了解酒药,早上又特地让胖阿姨熬了点清粥。

    莫子言看着她忙活,笑说,你以后如果成了贤妻良母,我一定不会感觉吃惊。她嘀咕,有那么夸张么,这话,从前她跟邱蔚成在一起的时候,莫子言也说过。她忽然想起来,倘若不算上前几天的事情,她真的是有阵子没想起来这个人了。想不起他的不告而别,想不起自己的不甘心,想不起那曾经的甜蜜与伤心。

    她只觉得,茫茫人海,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同自己相处的如此契合,真是一种太难得的缘分。平心而论,陶明白待她算是极好的,那么,她有一点小小的回报,也是应该的。莫子言听了,叹气说,笨蛋,说白了,感情本来就是相互的……

    她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尖仿佛被人捏住了似的,想要关心一个人,这种感觉,不受控制,她也不想去掌控,她从不认为,这有多见不得人或者难为情。对一个人的心意,不论如何,都实在是一件再理直气壮不过的事情。

    这一顿早餐,陶明白吃的极为愉快,无比享受,胃里暖暖的舒坦,昨晚漫天黑地的喝酒带来的头痛,被一扫而空,只觉得外边这冬日的暖阳,明媚美好无比。

    所谓饮食男女,不过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柴米油盐酱醋茶里。这样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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