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如蝶舞的啄吻落在她秀气的鼻头、红润的脸蛋上,最后于粉嫩的唇瓣停留。
没有任何抗拒,她仰起头承受他渐渐深入的亲吻,小舌跟随他的节奏移动。
感觉他纯然的气息汹涌地传遍身体每个角落,他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夺去她的所有,在缠绵缱绻的亲吻中,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啊……」她发出诱人的喘息,浑身虚软地靠着他,「嗯……」
她的柔顺是最好的邀请,符凛褪下她的衣服,两手上下爱抚她如白玉般的娇躯,听着她煽情魅惑的娇喘,原本温柔的亲吻逐渐变得狂野。
在确定她已准备接纳自己之际,他慢慢地占有她的全部。
「啊……」喘息的声音倏地拔尖,纵使已准备好,但忽然间被挤开的感觉还是令她紧皱眉头,身体本能地抗拒入侵者。
「乖,小岚,放松一点,你这样的话,大家都不好受。」他咬牙,强忍着驰骋的欲望。
多天没有碰触她,致令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想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说时,他不忘吻了吻她拧紧的眉心。
他的柔声软语舒缓了身体的紧绷,近乎抽搐般的颤栗爬满全身,她本能地环住他宽广的背部,双眸微眯,全身承受着快/感的冲刷,小嘴不断地逸出诱人的吟哦。
柔嫩的肌理紧紧地攀附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全面地攫夺她的甜美,在娇嫩的躯体上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啊、啊……」
眼前闪过一道道绚烂的火花,海岚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到了半空中,却又瞬间急速下坠,「啊呀……」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缓缓退去,海岚喘吁吁地靠着他的臂膀,身体深处持续地感到灼热,里里外外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符凛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鬓,「小岚,还好吗?我有没有弄疼你?!」
她羞怯地摇头。
「真的?」他不确定地问。「我刚才太粗鲁了,对不对?」
因为多天的分离,让他的自制力几乎全盘崩溃,他生怕自己会弄伤她而不自知。
「就说没有了。」她羞赧不已,「我去洗澡。」
害怕他继绩追问,她心急地想下床离去。
「不要。」他两臂稳妥地圈住她,「就这样睡觉好不好?我想让你全身都沾上我的气味。」
他露骨的说法让她仍是通红的脸颊更加火热。
「好不好?」见她不语,他再次轻声问。
「嗯。」绝对是她累坏了,也因为他的怀抱太诱人,所以她才会舍不得离开。
而片刻后,她已然入睡。
望着她的睡颜,符凛以手背轻抚她的嫩颊。他也很累,可他就是舍不得入睡,想一直凝望着她酣睡的容颜。
哪怕是一个小时也好,他也想快点回到她身边。难得他们疏离的关系有所改善,他却因为工作的关系必须到纽约出差,为了提早回来,他这几天几乎都没有阖上眼。
好不容易赶回来,看见她紧紧地抱住枕头,喃喃地低诉有多想念他,一股强烈的悸动袭来,他于是开腔响应她的询问。
她愣住的模样可爱得很,让他想一口将她吃下去。
听见她心中的想法,让他彷佛得到了全世界。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动心,仅凭一次的视线接触,没有片言只字的交谈,她就这么进驻了心坎最深处,让他再也忘不了她。
为了得到她,他以利益为束缚将她绑在身边,慢慢地攻占她的心。
终于,她如他所愿地说出她有多思念他了。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指尖挑起她一绺微翘的发丝,他轻柔一吻,也累极的入睡了。
她喜欢他。
海岚微叹一声,在无人的时候终于承认自己早已为符凛动心了,如果硬是要深究个中因由,那她未免太爱钻牛角尖了,知道爱上是什么原因,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她会因此收回感情吗?
不会。心底一道声音冒出来,她的视线落在无名指上的钻戒。
记得在婚礼数天过后,她才看清戒指的样式,是她最喜欢的四叶草图案。传说找到四叶草就会得到幸福,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对此深信不疑,也曾往草地找寻过,但结果当然是失望收场,然后随着年岁增长,想觅得幸福的渴望也慢慢地变淡了。
她从没想过他会连这样的喜好也知道得如此清楚,当发现戒指上的四叶草图案时,莫名的感动涌上了心头。
假若单纯地以钻石的大小来断定价值,这戒指绝对不及格,可想到他所花费的心思,她便觉得这戒指价值连城。
也许,就是从那刻起,她对他已悄然心动。
只是她太倔强,不愿意接受自己竟然会对以金钱买下自己人生的男人动心,于是她本能地抗拒他,可是越与他相处,她发现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了。
「海岚,怎么还没回家?」
一道男嗓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她回头,露出淡笑,「差不多要走了。」
今晚符凛要在公司跟纽约分公司的人进行视频会议,所以她不想回去只有自己的家。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有他相伴,更是不想回去没有他的家。
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叫做谭烈权,是个有才能的男人,在工作方面都会给予清晰的指示,所以即使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还是能维持着预期中的进度。
谭烈权被她左手的银白光芒勾住了视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来公司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因为刚好遇到正在进行着重要的项目,都没有好好跟你聊聊天。」
反正她还不想回家,加上她也觉得应该跟上司好好的沟通,于是她应允了。
半晌之后,他们来到附近一家知名饭店内高级的意大利餐厅,两人正在等待餐点送来。
「我想我应该叫你符太太,对不对?」谭烈权喝了一口餐前酒,笑问。
她一凛,因为她从没有向人提及她跟什么人结婚,同事们只是诧异她这么年轻就已婚。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家里也是做点小生意的,所以知道符凛最近娶妻了。」
他笑望她戒备的神情,「这倒是让人奇怪极了,他不好女色,一直都是独自出席公开场合,有段时间甚至流传他是同性恋,怎会忽然间结婚呢?我个人对此非常好奇。」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陡地觉得他笑容背后是不安好心眼。
谭烈权没有因她的冷淡而却步,继续笑说:「如果他娶的是什么名门千金,这反而可以理解,可是海家嘛,不是快要垮台吗?符凛是个精明厉害的商人,他没道理不明白这是稳赔不赚的交易。」
「这是我家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谭先生是这么爱打听的人。」她淡然地反击。
「其实我很清楚你不是贪婪的女人,你一定是为了挽救家族生意,才将自己卖掉,对不对?」
「别说得像是很了解我。」她蓦地站起来,却被他阻止,「放手!」
因为不想惹人注目,她被迫坐下来。
「这些事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调查清楚,你是为了帮同父异母的哥哥捅出来的楼子善后,才不得不嫁给符凛,你跟他根本没半点爱情,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过?」他反问。
「这是我的事!」她咬牙。
「和我合作吧。老实说,我家跟符凛在几年前有过摩擦,我很希望可以扳倒他。你身为他买来的妻子,一定知道很多他的事,若你答应合作的话,我家会无条件协助你家,这样一来,你再也不需要依靠他,我保证我绝不会像他那样要你当我的妻子,你可以重获自由,到时你要回去纽约也可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倒他。」
「你以为我会答应?」她冷笑着反问。
「为什么不?」他对此相当乐观,「我能给你最想要的自由,还是说你已经被符凛驯服了?」
「我没胃口,不吃了。」他的话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谭烈权盯着她的背影,相信她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六章
驯服?她哪里被驯服了?她还是当初的她!海岚气冲冲的离开餐厅,恼怒地想。
难道……不是吗?她的脚步渐渐地放慢,想起自己的心情确实转变了,由最初对他心存反感,然后一点一滴的改观,到现在她已喜欢上他。
这个过程,不就跟驯兽,样吗?
她甩甩头,不想被谭烈权的言论左右她的想法,符凛对她是出于真心的,对不对?
符凛是个精明厉害的商人,他没道理不明白这是稳赔不赚的交易。
就是因为她清楚这点,所以她才会相信符凛对她是真心的,否则他应该娶那些名门千金,不是吗?她记得自己曾为此向他发飙,而他亦乘机对她示好。
想起他那次拐弯抹角的告白,压在心头的阴霾立刻被扫走,她的唇畔勾起浅浅的弧度。
她实在不应该为不相干的人的片言只字生闷气。
但是……
半垂眼脸,她微微地叹了一声。不讳言的是,她确实很渴望得到自由,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被困于海家,当她有能力振翅飞翔时,却被送进其他牢笼里。
可这次有点不同,因为她并不讨厌被束缚。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她从手袋里将手机拿出来接听。
「你忙完了?」符凛的视频会议不是应该还在进行中吗?
「暂时休息一下。」符凛回道。「因为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穿过鼓膜,重重地敲打她的胸口,令她的脸颊陡地变得火热,「别胡闹了,快点处理好公事,不就可以早点回家吗?」
「你是拐个弯说想我?」符凛笑问。
「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她反问。
「难道不是吗?」他以问题回应。「我这么的想你,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他越来越爱甜言蜜语了。她羞怯地想。
「一点点。再聊下去的话,你的视频会议不就没有结束的时候吗?」
「遵命,老婆大人。」
他一句老婆让她绽放出更甜蜜的笑容。
不舍地与他结束对话后,她顿时感到寂寞极了。她要是坦率地承认想念他的话,他是不是会丢下工作陪伴她?
她摇摇头,她并不希望自己变成像母亲那样为爱放弃一切的女人,因为深爱父亲,即使自己并不是对方唯一的爱,仍然甘愿待在对方的身边,就算遭到元配的欺压,母亲还是不吭一句,始终如一的死心塌地。
大概是母亲的委曲求全让她对爱情失望,可是在符凛的疼爱下,她对爱情的憧憬彷佛重生了,她甚至愿意放弃自己一直渴望的自由,也不愿伤害符凛。
原来,她只是一直不愿承认心中真正的想法,为了不让自己承受失望,于是推说她一点也不渴望爱情。
不知怎的,她忽然间很想见到符凛,好想告诉他,她心中的想法,好想、好想,然而理智上她很清楚他现在正忙着,所以她努力按捺心情,决定先回家,做些身为妻子该做的事。
回到家后,她先冲了个澡,接着动手做了两人份的简餐,也为他放好洗澡水。
以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她窝在沙发上等待着符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清晰可闻,她握紧手机,屏幕显示她并没有漏接任何来电,心中原本温热的期盼慢慢地掺杂了担心,莫名的不安在胸腔蔓延,令她变得坐立不安,犹豫着是否要打电话给他。
她这么做的话,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她明明就知道他在公司里忙碌,他们不久前才联络过,要是被他误会她不信任他怎么办?她真的不想他们向前迈进的关系会为此蒙上一层阴影。
心中明白这也许是杞人忧天,但这念头浮现的同时,她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在乎符凛。事实摆在眼前,不仅仅是喜欢上,她是彻底地爱上她的丈夫,所以才会受他的一言一行牵动情绪。
当她再也按捺不住要打电话给他的时候,金属的撞击声令她蓦地从沙发中弹跳起来,正好对上刚进门的他的双眸。
「怎么了?!」
甫进家门,便看见海岚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下一秒钟,他感到有一股冲力撞进怀里,「噢。」
脸蛋埋于他宽厚的胸膛,她汲取他温暖的气息,悬在半空中的心霎时安稳着地,两手揪住他的衣襟。
她从不知道爱情可以让人如此患得患失。
「好想你……」她以轻得不能再轻的音调呢喃着。
「小傻瓜。」隐隐察觉到她的心思,符凛逸出喟叹,两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背,「不好意思,我晚回来了。你在担心对不对?」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为此感到高兴。
「才、才没有!」她两颊微红,陡地闷闷地说:「我只是觉得浪费了我做出来的简餐。」
听出他声音中掺杂些许的得意,所以她一点也不愿承认自己是真的担心他。
「怎么会浪费?我会全部不剩的吃完。」他轻拧她的鼻头,没有逼迫她坦承什么,「我快要饿死了。」
就算他并不饿,但为了让她展现笑颜,这点善意的谎言理应被原谅。
他的回应让她一扫胸口的闷气,她微微一笑,「我把它弄热吧。」
「好。」他松开手,看着她像只蝶儿般走进厨房。
如此平淡的夫妻对谈让符凛觉得胸口涨满了浓浓的幸福感,他以温柔得能滴水的神情看着她纤瘦的身影,眼底的笑意不断地加深。
感受到他的注视,海岚偏头横了他一眼,无声地控诉他这是在骚扰她。
他耸耸肩,并不打算收回视线。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唇畔挂着的弧度加深,有种抓住幸福的感觉。
然而在静谧空间中享受宁静甜蜜氛围的他们完全没有想过,就算是再平凡的幸福,也会让人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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