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钱小晴试图的稳下自己的心绪,离歌似笑非笑的神情,总能让她心生寒意。
“所以我才选择毕了业来报答你啊。谁会想到风情万种的钱校长,会在今日失踪?”椅子旁边放置着一条长鞭,漆黑的色泽,离歌捡起长鞭,虚甩了两下,空气里刷刷几声响,钱小晴的心渐渐沉落到了谷底。
这分明是预谋好了的,这离歌,哪里是表面上那样纯真无害,就算自己现在被她弄死,警方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去,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刚满十三的豆蔻少女,会这样蛇蝎狠毒!
离歌历眸一扫,鞭子斜斜的甩向钱小晴的面门,钱小晴害怕的闭上了眼,只见风声“呼”的划拉作响,钱小晴颤抖的睁开眼睛,才知道鞭子险险的从自己的眼睫毛前划过。
那一刻,她真的尝到了来自炼狱的杀意!
“离歌,你到底想做什么?”钱小晴不明白,既然将她绑到这里来,却又不杀她,这是为何?
离歌抚摸着鞭子,道,“你的大哥,钱忠,最近混的很不错呢!”
钱小晴心下一个咯噔,难道就连自己的大哥也不放过吗?
“我大哥没有惹到您啊,离歌,我求你,什么事情对我就好,不要牵扯到我大哥身上,好吗?”钱小晴苦苦哀求,眼神里满是企望。
“哟,真是兄妹情深啊!”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走了进来,面含讥讽的嘲笑。
“灵久!”离歌见她这番装扮,皱了皱眉,她还不想在人类面前暴露鬼族的身份,哪怕是这钱小晴死期将至。
灵久端着一碗不知名的汤,满脸笑嘻嘻,一点也不在乎,“尊上,人从来不相信一种人说的话,您知道是什么吗?”
离歌淡淡的瞥了一眼钱小晴,眸光淡漠,“疯子。”
“宾果!”灵久在钱小晴面前放下碗,欢腾的跳起来,“钱小晴,将这碗汤喝了,我保证不对你大哥怎么样?”
钱小晴看着面前这碗汤,“这是什么?”
又是一下鞭子扫过,钱小晴的几缕发丝飞到了空中,离歌眸中寒光乍现,“你只有喝与不喝的选择。”
“我喝,我喝。只要能放过大哥,我什么都愿意做。”钱小晴跪在地板上,伸手拿起面前的汤,一咕噜吞了下去。
汤并不像中药那样苦涩,反而有一股清酒的甘甜。
但越是纯美的东西,就越是毒的深不可测。
钱小晴觉得自己浑身已经乏了力,使不上劲儿。眼前的一青一红,也渐渐有些飘渺,只听得声音远远的从天边传来。
“五年前,你为何撤销对离歌的惩罚?”
钱小晴皱着眉,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记忆深处里,仿佛有个男人的声音。
“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这句话从钱小晴的口中说出来时,灵久和离歌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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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离歌:今晚我要去牛郎馆。
韦索:你…我告诉你,鸭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又爽又挣钱,他们不能像小姐一样,可以一天接很多个,很辛苦的。
离歌:SO?
韦索:所以你要心疼他们,他们好不容易休个假,你还去折磨他们…
离歌:有屁快放!
韦索(扭捏):您要是需要,可以找我嘛,我不收费,我只要收藏和花花钻钻就够了。
离歌:你有做牛郎的本钱么?也不找个镜子…
☆、第二十章 神出鬼没的男人
“灵久,你这汤,配错了吧!”食指揉了揉眉心,离歌有些感觉头疼,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我的女人?
灵久也有些傻眼,她这汤是完美的按照比例配的啊,怎么会出错呢?
尊上为了不打草惊蛇那电话里的陌生人,特意等到小学毕业才查这件事儿,本以为罂粟汤的功效,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是妥妥的,可现在?
灵久抓了抓头发,“尊上,会不会只是个恶作剧啊?”
离歌眸子顿时一沉,恶作剧?绝对不会,那天她明明听到了钱小晴语气中的惊恐,如果是有人威胁,这女人怎么肯收回惩罚?
还有那天背后的气息,不会错,很熟悉却又荒凉的感觉。
离歌握紧了手中的鞭子,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明明觉得一直有人在身边徘徊,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还是自己能力不够!鞭子凌空甩去,钱小晴的脸上,一条鲜红的印痕出现,也惊醒了钱小晴!
当钱小晴睁开眼,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眼前离歌眸光中的愤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刚才做了什么?会引得这个蛇蝎女会如此怒气大发?
灵久见钱小晴醒了,说道,“钱小晴,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这句话是谁说的?”
钱小晴听到这句话,身子不禁颤了一下,“是……是一个男人。”
“啊——”又是一条鲜红的印痕,殷红的鲜血从伤口蜿蜒的流下来,在钱小晴涂满BB霜的脸蛋上,分外恐怖。
“男人?我让你说是谁?你告诉我是一个男人?”离歌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寒气一圈一圈的划开涟漪。
火辣辣的疼痛,加上眼角上的伤痕,钱小晴已经看不清离歌的模样了,只感觉到一道刺眼的红,红色后是一片漆黑无垠的黑暗,恍若地狱的死神降临。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没有说他是谁?求你了,我什么都说,那个男人,威胁……威胁我,若我不收回惩罚,就……就要杀了我大哥!”
哼,有趣!不现身,在背后帮自己出气?这个“长腿叔叔”果然有趣的很!离歌收回满是血腥味儿的鞭子,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灵久再次傻眼了,这尊上,刚才一副要拉人下地狱的怒气,结果现在却是自己在那里傻笑?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引得尊上如此失态?
正想问,尊上却已经恢复了淡然,灵久只得默默的收回好奇心,将一地的碎碗收拾的干干净净。
收了碎碗,灵久抬起头,见尊上准备离开,便问,“这钱小晴怎么办?”
离歌自顾自离去,余风里留下一句话。
“扒光了绑柱子上!身上涂满蜂蜜!”
……
今日是冰壶完工,召开记者会的日子。杨千万请来记者,大张旗鼓的开了记者会。
“我杨千万,今日在众人的见证下,成立琉璃旅游资源开发公司。两个月后,正式营业。而冰壶开发区,成为我们琉璃的第一个旅游胜地。”
杨千万还记得,他站在树下,离歌斜斜歪在槐树上,随口道,“公司命名?就取琉璃吧,不仅嵌着离字,两字还带着王,也寓意了商界称王的兆头,”
今日下面,众人皆啊了一下,原来杨千万捣鼓的是旅游资源开发,怪不得看不到高楼大厦。
下面有记者很快提出问题,“那请问,杨先生,您这个冰壶开发的是度假村吗?”
“冰壶开发区已经成为养心主题之一,拥有牧场和农场等特色的项目。当然,更加精彩的项目正在开发,比如说,死亡体验馆,周公解梦会所等等。”
杨千万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当下的人们,工作忙碌,家庭之间缺少沟通和交流,旅游是一件很好放松全家心情的方式。虽然我华夏国现在的旅游资源开发甚多,但是太杂太乱太贵,好不容易花上大价钱,却跟着旅游团东奔西跑,心情倒没放松,反而加上许多疲惫。”
“而我们冰壶就创造了这样一个让你轻松自在的地方,能让你们观赏美景,和牛羊一起玩耍,带着孩子一起种种蔬菜水果,品尝各种小吃,周末自在悠闲几日。”
杨千万不急不缓的说,下面记者纷纷拍照,露出一副欣喜好奇的样子。
他实在佩服,慢慢念着离歌准备好的说辞。
“早在五年前的互联网上,就曾经流行过一种叫做开心农场的游戏,请问您这是将虚拟化为现实么?”一位女记者站起身,响亮的问道。
“不错,人不应该活在虚拟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和亲人好友一起出来,亲身尝试,体会其中的乐趣!”杨千万越说越兴奋,心情犹如第一眼看到离歌的创意时激动。
“这创意虽好,可是五年前,曾传闻闹鬼的谣言,请问杨先生如何解释?”一位男记者抛出一个刁钻的问题。
杨千万眉头一皱,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看到星星之火,就要一盆水覆灭。
他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直到那抹幽深的红衣少女仍旧浅笑吟吟,心中定了定。
“刚才这位兄弟也说了谣言,我想谣言止于智者,五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今天拿出来,可有些作臭了?”
一干记者听到这话,纷纷笑了起来,那位男记者正想反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肺部像是被两只看不见的手挤压成一团,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打在他膝盖上,使得他扑通一下坐到椅子上。
男记者面色难堪,而在众人眼里,以为男记者是词穷了没话说才坐下。
记者会看似云淡风轻的结束了,可明天的报道怎么出,还得搞通记者们的关系,更何况杨千万这次回归,商界都虎视眈眈,难免一些人要挑起事端。
当杨千万和离歌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离歌只是摸了摸肚皮,望着天说,“我饿了,吃饭先,有哪些调皮蛋会捣蛋,一会发邮件给我。”
调皮蛋?杨千万抽搐着眼角,那些圆滑狡诈的巨头们,要是听到离歌这么称呼他们,恐怕要跳起来扒了离歌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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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韦心:你这个负心汉!
邢风:我跟你妈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韦心:滚…
☆、第二十一章 男人!我陪你耗!
娱乐圈喜欢假借他人之手,捏死刚进来新人蚂蚁。自然,商业圈也不例外。
有人称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算是精辟之极。离歌也知道,琉璃这个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就算扎进了泥土,也有可能被那些商业的蛀虫给吞噬掉。
杨千万给的这副名单上,第一个调皮蛋就是张越。离歌对这拍卖会上坐在左边的小老头儿,还很有点印象,号称商界中的铁索连舟,极爱听奉承话。
发过来的资料上面说,张越在五年前,就将连锁加盟这道线发展的红红火火。只不过,张越知道,这连锁,在华夏,快要趋近饱和了。
况且,这张越转来的钱,也不能在银行里放死期吧,总得拿出来活络活络。这不,一年前张越也瞅上了旅游这块肥肉。
旅游资源在华夏虽然发展的很早,只不过还挺混乱,没有像样的大公司震场面。不像房产,发展成熟,已经有巨头称霸。
既然离歌决定,想从旅游这块缝儿里钻进商界,就容不得有沙子搁眼前晃荡。
张越的私人别墅倒是修的挺好,离歌抬头瞧着山头一望无际的林子。
灵久稳稳的趴在离歌怀里,见离歌眼里又开始发亮,叹了口气,又有一些傻不拉几的人来送死了。
离歌也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学毕业的暑假,又不得闲了。
一人一狐,大夜晚的,蹲在屋顶上,叹气,这场景,着实有些吓人。
这张越住的别墅区,风景很美,离歌很容易寻了一棵十米多高的梧桐树,灵巧的身影轻点几下,翻上十米多高的梧桐树,拣了一个足够粗的枝桠,斜靠起来。
五年前,离歌第一次尝试入杨千万的梦,结果不小心被梦境挤了出来,作为鬼界鬼尊,实在给她打击不小。
于是,每个夜晚,离歌勤勤恳恳都重复着三件事,分离身体,进入梦境,修改梦境,回到身体。
这也是,离歌每到白天就犯困的原因。
这次很容易分离了身体,离歌朝那边漆黑的别墅飘了过去。
张越这次算是下了大血本儿,六年前的东镇拍卖会,除却冰壶,三块地被他秘密请人拍了下来,建了众多豪华的娱乐场所。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却听秘书传来了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杨千万回归商界,成立了个旅游资源开发公司,叫做什么琉璃。
“圣天会是吗?我是张越,叫李哥来接电话!”张越往怀里窝了窝身材火爆的女郎,满口火气。
“李哥,今儿有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敢断我财路,你说是不是得好好招待他们一下?”张越揉着怀里女郎的腰肢,神色阴狠之极。
“两个月后,你请一帮人,去把杨千万的场子给我砸个干净,冰壶里有什么值钱的尽管拿,我看他拿什么开业?出了事儿我端着。”
电话那头哎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女郎软软的说,“咱们上楼去吧,在下面多没意思!”
张越油光的脸顿时喜滋滋的,搂着女郎就往二楼的卧室里去。
奢华的圆床,璀璨的水晶吊灯,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女郎暗道,就算是个老头子我也认了。
只是两人专注纠缠,没有见到梳妆台上的烛火,微微闪烁了两下。
烛火的灯芯,丝丝萦绕着香甜的香气,桧木的甜香,不一会儿充斥了整个房间。
张越和女郎,只觉一点点困意,渐渐涌进脑中,本打算缠绵一晚,却双双倒头歪在床上。
等呼呼的呼噜响起,离歌勾了勾单边的嘴角,这灵久寻来的催眠香桧木,果然有效。
离歌紧盯张越,见他脑门上慢慢升腾起,一团团像是气泡的东西,那就是张越的梦境。
离歌凤眸一眯,瞳孔骤缩,丝丝黑影蔓延,组化成一只只鬼手,向一个个气泡探去。
撕拉,将气泡上划开一道口子,口子奇异的快速愈合,离歌在口子愈合之前,身形矫健的钻了进去。
进入这个梦境,一阵天旋地转,正是一副天塌地陷的光景。
大地开始咔咔作响,一道一尺多深的裂缝出现,张越恰好站在裂缝边缘,这一动,肥硕的身子斜飞了出去,落入深不见底的裂缝中。
离歌向前一倾,绛红的衣袍直直滑进裂缝,流星般向张越追去。
……
梧桐树间,红丝裙微微微荡漾,少女紧闭着眼,睫毛在微风下轻轻颤着。
灵久打了个哈欠,瞧着熟睡的少女,细长的狐眼攒成几滴泪花。
灵久正想伸爪子,抹去眼角的泪花,爪子竟然抬不起来了,伸了伸腿,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