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则大吃一惊,问,“你这是开玩笑吧?到现在你办不下来国土证,你叫我这后续资金怎么解决?”
第二十五章 关门打狗
他显得毫不在意地说,“咳,你从你s市的项目筹措一点过来不就解决了?”
我看着他,“史市长,你是不是有点开玩笑?且不说s市那边销售不好,我没有能力在抽调那么多资金过来,单说现在我完成部分,这些资金也是我在s市付出了很大的财务成本才融来的。怎么?现在你一句办不下来用地指标就想推脱责任?开玩笑。”
史书亮显得很无奈,说,“你说那怎么办?”
我说,“那对不起,你现在必须给我支付已经完工的部分的工程款。”
史书亮哈哈笑起来,“那你还是把我杀了,我告诉你,天都市要是有钱怎么会采取叫你带资,然后以土地偿还工程款的政策?”
我感到他这个样子似乎特别无耻,但是却不敢发作。我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他说,“我们市里开了个会,一方面叫国土局继续向省里争取用地指标,另一方面我们打算在市中心就该项目里画出来一块给你。而且采取毛地出让、净地交付的政策,按经济适用房的标准只收你3%的税,你看怎么样?”
我看着他,心里恶心的要命,“看来你这是关门打狗了?”
改革开放的一个最重要的政策是:招商引资。这个政策为各地的经济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然而近些年,渐渐进入误区,或是违反国家规定给与离谱的“优惠待遇”,或是“开门招商、关门打狗”,而后者更为可怕。为何“开门招商、关门打狗”?说穿了是利益惹的祸。有的是个别官员趁此机会捞取个人利益,若外来投资者未满足 ,则百般刁难,直至置于死地。
“开门招商、关门打狗”的原因则是政府经营城市惹的祸。政府的行为应当是服务人民,而现在把牟利作为目标,偏离了正确方向。政府经营城市,大拆大建、炒房卖地之风盛行,招商引资来发展工商业被迫让位于卖地。我这几天在天都就听说香港人刘国豪是在天都市投资电脑业的创始者。其在天都的中外合作企业拥有厂房数万平方,业务一直不错。可是去年,天都市政府将这大片土卖给了开发商搞房地产开发,政府的脸变得冷酷无情。天都市政府组织执法人员把这个企业的厂房和办公楼作为违章建筑强行拆除,而刘国豪告状无门,欲哭无泪。如果说刘国豪建房是违章建筑,那当年政府招商以土地为合作条件便是诈骗!政府及相应的官员诚信荡然无存。
怎么办?我脑子里迅速地盘算着,打官司?肯定是下下策,这司法程序时间太长,即使是将来打赢了官司,执行起来也是个问题。全面停工我们又有违约的嫌疑,也不是好办法,怎么办?
“哎,天总,怎么说的这么难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双方都要相互理解是不是?”史书亮笑着,而我却感到那笑容背后的东西。
“理解,你政府说句理解很轻松,可是,我们是民企,现在你们弄出现在的事情,光财务成本我们就受不了。史市长,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必须全面停工以避免损失。”
这是我心里盘算半天的,虽然主动停工在建筑这个角度我们是有违约之嫌,但是,事情有因,从另外一个角度,从土地这块来讲是他们违约在先,即便是将来打起官司来,我也有得话说。最主要的是,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到天都那天晚上,看天都电视台新闻,发现他们是承诺了要十一外环全面通车的,我现在工程过半,现在要是停工,十一肯定不能完工,那时的政治影响也将是很大的。
“停工?你可要承受高额的罚款的。”史书亮笑着。
“史市长,要说罚款呢?双方都要罚,你们现在已经拖延国土证交付日期近三个月了,按合同约定按每日千分之三算,这罚款估计也能跟我工程延期的罚款相抵了,况且。。。 。。。”我没往下说,看着他的表情。
“还有这样的事吗?”史书亮回头问天都市的市政府秘书长。
秘书长显得有些茫然,说,“我不清楚啊?”
我说,“那请麻烦你们把我们的合作协议拿来看看,在违约条款里是怎么约定的?”
有人跑步拿来合同,史书亮看了一阵子,脸色变得铁青,问,“怎么没人跟我说还有这个条款?”
秘书长结结巴巴地说,“当时这个合同是天总他们提出来的,我拿给你和书记看了你们也没说什么啊?”
史书亮摇摇头,“太大意,太大意,怎么没人注意到这一条呢?”然后,他看看我,“天总,你看这事咱们是不是再商量商量?”他这时的脸色已经是阳光明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阴霾。
我板起脸,“史市长,有没有仔细看合同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好参与。但是关于尽快完成土地手续的事情我们在这里项目指挥部的杨总和袁小姐几次提醒过你们,我们还发了三次函件,这个你应该是看过的,所以,这事你们要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我站起身来,说,“在你们给我答复之前,我的施工还会照常进行的,但是,现在看来停工的可能性非常大。好,告辞。”
“天总,你别急着走啊啊?中午请客,请你吃羊肉。我们这里的羊肉可是天下一绝,你一定得尝尝。”他的表情现在真诚得让我感动。
“算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去把事情解决了吧,饭以后有很多机会。”
走出天都市政府大楼,跟我一起来的杨再田问,“你真准备停工吗?那样设备租赁费等等的算是可就大了。”
我叹口气,说,“这可能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这里如果不把国土证解决了,我们的资金链就有断裂的危险。”
杨再田问,“严重到什么程度?”
第二十六章 资金缺口
我说,“三个月内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一笔钱,一切都会停摆。我告诉你,在国家出台的多种行政性调控政策和持续加息这一货币政策的叠加影响下,越来越多的房地产开发企业在资金方面陷入窘境。资金是个问题,而且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这可能是近阶段以来国内众多房地产企业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宏观调控的持续进行,对房地产行业的众多政策组合拳的打压,导致许多房地产企业基本难以从银行贷到款项,有的只能转向民间非法拆借,有的甚至借高利贷。从传统的融资手段来看,土地使用权抵押贷款,自有财产抵押贷款,担保贷款都是常见的融资方式,但在面临着银行提高融资门槛要求、政府提高预售条件、银行房贷审查趋紧的情况下,上述的手段已经无法较好较快地解决目前中小房地产企业急于解决的融资问题。”
杨再田问,“用在建工程融资呢?”
我叹口气,“这个业务现在银行业暂停了,不然我怎么会做那笔信托融资?”
杨再田问,“那我们不妨接着做啊?”
我笑了,“说的简单,那不成了我们给信托公司打工了?”
“那做担保融资呢?”杨再田问。
我回答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找担保单位却并不容易。专门为企业贷款提供担保的担保公司目前又不普遍而且费用不菲。那么,到哪里去获得较为便捷又成本较低的担保支持呢?此时,去找一家与自己经营范围、规模、信誉差不多的企业,它也有同样的贷款担保的需求,经双方协商,银行同意,可以相互成为对方的贷款担保企业,完成贷款担保从而获得银行贷款。 在寻找相互提供担保的企业的过程中,我们应做的工作在于寻找愿意提供担保而且又能为银行所接受的企业。因为要为对方担保,必须考虑对方的资信和偿还能力及贷款额度的对等性,因此房地产企业在寻找相互提供担保的企业的过程中,在同行业的兄弟单位中最容易找到这种对保企业。同时,这种企业也较易被银行所接受。最后,通过双方之间包括与银行签订相关的担保协议、反担保协议等法律文件完成相关法律手续。可是,现在寻找这类公司也不容易。”
杨再田问,“以前咱们不是做过咱们自己的建筑公司和房地产公司的互相担保吗?”
我说,“这个问题我尝试过,额度太小,没啥意思,解决不了我们的基本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销售能有起色。”
“销售还是一点起色没有?”杨再田问。
“偶尔有点小成交,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回答。
手机上有个信息:我在杭州,我想见你。是范梅梅。
我拨了她的电话,我问,“怎么突然跑杭州去了?”
她说,“我过来补两个镜头,你能过来吗?”
我想想,说,“好,你等我。”
从天都开车到杭州并不远,很快我就找到了范梅梅约我的地方,西溪。
以前我来过杭州却是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在周家村我家到了范梅梅。今天她身着黑色无袖紧身T恤,丰满的胸部和款摆的细腰,让我为之怦然心动。
我问,“镜头补完了?”
她点点头,显得一脸轻松。
“怎么想把我约这里来?”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说,“让你放松一下。”
西溪之胜;独在于水。水是西溪的灵魂,里面多为河港、池塘、湖漾、沼泽等水域,正所谓一曲溪流一曲烟,整个景区区河流纵横交汇,其间分布着众多的港汊和鱼鳞状鱼塘,景色独特。
我们两个租了一条船,摇船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一路到处是野鸭、飞鸟、树林、灌木、草丛。范梅梅依偎在我的怀里,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前面出现了个鱼庄,我问,“你饿不饿?”
她点点头,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第二十七章 西溪忘情
沿路上岸,几株不知名的植物上飘来阵阵清香,庄内坐落着数家茶室,都由原来的农家两层木结构民居改造而成,幢幢小楼临水而建,品茶、赏湖合二为一。
据说,这个鱼庄可以与当年西溪曾享有盛名的秋渔庄相媲美。现在的渔庄,就是借鉴前人《秋渔庄》的诗歌意境,将此处原有若干农家民居加以间疏、削层、改造、扩充而成的,以水乡民居风格为主体。渔庄名叫烟水,有三烟之妙:柳烟、云烟、炊烟,人与烟水共处,犹如身临仙境。
我俩点了几种不同的鱼,服务员又推荐南瓜盅和红烧肉。
南瓜盅不错,糯米饭等蒸起来,南瓜本身也能吃,但有时蒸得熟有时蒸得不太熟。外面浇了柠檬汁,连我这个平素不爱吃糯米饭的人也吃了不少。西溪红烧肉这次也尝了。味道真的不错,看得出烧了很久,很入味。一起包在荞麦包里,啃起来真是香。有个菜梗值得一题,比普通的干菜要嫩,嚼起来特别有味道,调味也很合适。
范梅梅吃得很开心,而我只吃了几口,就看着她吃。
“你总看我干什么?怎么不吃?”她一脸的天真。
“秀色可餐你不知道?”我回答。
“那好,以后你就天天看我,连饭钱都省了。”她嫣然一笑。
我说,“到时候我要是死了,人家法医怎么确定我死因呢?他一定搞不懂,我是饿死的还是笨死的?”
“那你准备怎么死?”她问,但是嘴还是不停。
“我琢磨着,怎么也得学学梁山伯,那样死了你好能来看看我,到时候化个蝶什么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好象现在化蝶是有麻烦的,刚才我在等你的时候,看见有间商店可是专门卖蝴蝶标准的呢,你说,到时候要是咱俩让你家装在两个镜框里,那不是要相思一辈子?或者,镜框里又装了别的雌蝴蝶,我不是要跟她们争风吃醋?”她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说,“要是那镜框里面只有你一个是雌的,我是不是要天天跟别人打架?”
“为我打架?你肯吗?”她看着我。
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正尴尬着,电话不失时机地响了,“天总,我是史书亮,我想请你吃饭。”
我说,“不好意思,我正在杭州办事。”
“那不要紧,我去杭州请你,你等着,我晚上就到。”没等我解释,他放了电话。
“什么事?”范梅梅问。
我说,“这晚上天都市的市长要来请我吃饭,这人也不听我解释,再说他找我肯定是有大事要商量,我也不好推脱,这样,你也参加吧。”
她想了一想,问,“不会影响你什么吗?”
我说,“有什么影响的,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俩继续逛。”
她想了想,说,“都差不多,不逛了,咱们回宾馆吧。”
我一直认为很多女人是伪漂亮的,夸张的长长翘翘的睫毛,鲜艳的嘴唇。但是,范梅梅肯定不是,她平时虽然也化妆,但是都不是那么浓,她完全可以构成对我的吸引。男人就是这样,天下没有不花心的男人,只有没有能力花心的男人,虽然我的心里现在已经有了骆霞,但是,在骆霞不在的时候,这个位置不妨放个别人。
等我发现范梅梅从宾馆的洗手间里出来,她又穿上了上次在香港的那件睡衣,而睡衣下面她的酮体若隐若现,立刻提高了我的荷尔蒙。
“你也洗洗吧,晚上还有应酬,”范梅梅这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声音也这么好听,非常柔和、纯正,声音中没有杂质,让人听起来都有些冲动。
“我没带换衣的衣服”,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给你买了”。她说。
我很奇怪,问,“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你粗心,所以,早就给你准备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莫小平在家里跟我说话一样。
我突然感到陷入了幸福,不知道自己应该给予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事情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让我措手不及。
等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笑眯眯地说,给你沏好了茶,我尝了一口,色泽醇厚,入口甘甜。
我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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