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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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惊魂-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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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最毒妇人心”啊!不错,妇人若然萌生恶毒的念头的确可怕,但是,男人一旦萌发了毒念,所做出来的事就更加令人发指,许许多多骇人听闻的惊天案例几乎无一不是我们男人制造出来的。

  为什么有句话叫做“一念之仁”呢?用得了这句话,表示恶果已经出来。但是若果对方也同时从心底萌发“一念之仁”,那么,得出来的必然是一个令双方满意的善果。所以,无论是夫妻还是朋友,多点倾听一下对方的心声,尽可能让彼此知道自己想做的事,务求使对方也诞生仁慈之念。其实,我们再细心地想想,许多时候妇人做出的异常之举,或多或少都是受男人冷言冷语或者自以为是所影响,因而从潜意识中产生的一种反叛心理。因此,大多数的善恶因果还是操控在我们男人手中。

  我接上沈乐韵的话题由衷地说:“从你的肺腑之言真的可以体会到你们女性最美丽和最善良的一面。此时,既为你老公的愚顽而悲叹,也为我兄弟的‘进退两难’而忧虑。”

  “几年的时间,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或许会变成另外一个我,阿文或许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另一半,一切顺其自然吧!”沈乐韵说完,有点怅然地看着面前的马锦文。

  我相信马锦文除了安稳地驾着车还会分点神来聆听我们的谈话,听完沈乐韵的表白,喜怒哀乐,其中滋味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这时,车内虽说有自动调节气温的功能,但时间长了有点作闷,便开窗换气。霎时,汽车高速破空之声和同时带动的飓风立刻把我们冲醒。时值元旦,已微感凉意,我们都不其然的打个冷战。我担心小文娴着凉,赶紧把窗关上。

  “好了,我们别尽说这‘六合彩’及其不开心的事了。说些有趣味的事吧!”我觉得这种沉闷蛮不舒服的,喝一口上车前买好的橙汁,“对了,乐韵,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一个湖南岳阳,一个广东顺德。”

  看来这个话题也没有很好地起到调解气氛的作用,只见沈乐韵再次怔怔地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物良久才说:“我自素有‘千年学府’的湖南大学毕业后,在当地的一家合资企业做了不到半年,因觉得不太合适便与几个同学一齐来了广东尝试一下。很幸运我被佛山市一家上市公司聘请了。其间认识了高鹤,他也是刚刚读完大学出来。人如其名,那时玉树临风的他真的如鹤立鸡群,而且各方面都符合自己的择偶要求……”

  “于是,他击败了数以万计的追求者,成为最自豪、最幸福的幸运儿?”

  沈乐韵笑了笑,笑得很妩媚,那种如蜜般甜美的婚姻仿佛自心中洋溢出来。郎才女貌,理应天作之合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婚前我们已看准广告行业有发展潜景,婚后便自己开了一间小小的广告部。”

  “看来你们的矛盾真的是因你不可再生育有关呀?”

  “可以这么说。”

  “如此看来,你们的缘分已尽了?”

  “也不是。我们分居后,他时常托他的堂妹问及我的情况。”

  “僵局既然出现,还若即若离,看样子他也放不下你?”

  沈乐韵没说话,看来是默认了。我接着说:“从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继后香灯的畸形现象是不是真的这么严重呀!在这个时代居然还能左右人们的思想。”

  “最后导致我们分居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他听从他父母的建议。”

  “哦?”

  “你们广东流行一个‘借肚生仔’的现象。”

  啊哈!他的父母竟然用到了这一招,我不知道应该赞他们聪明还是应该骂他们可耻了。

  “这是一个关乎道德与理智的抉择问题,‘得哥情时失嫂意’确实叫你老公左右为难呀?”

  “所以我们的感情还未完全泯灭!”

  “这样看来,你老公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呀?”

  “所以我们决定分开,好让大家都有一个冷静的空间。”

  “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家庭观和婚姻观,说实话,我个人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离婚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断。”

  “这一点谁都知道呀!”

  “但是近几年的离婚率却不断上升。”

  “道不同不相为谋,缘分尽时不离也没意思?”

  “你们开口说缘分,闭口说缘分,那么,我问你,什么叫缘分?”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想都不用想:“俩个人志趣相投,和谐默契,谁都不愿离开谁,相互间都有‘糖粘豆’的感觉,这不就是缘分?”正当我洋洋得意地认为这个答案无懈可击时,沈乐韵却说:

  “你言下之意结合是缘分,分开是无缘或者缘尽。那么,当有第三者加入时也是缘分吗?正如你说的缘尽离婚后与另一个结合也属缘分吗?当你发觉这个也不合意时,再找另一个或者觉得还不如之前的一个时还算不算缘分?”

  “这个……”救命呀!我这个市井之徒始终斗不过“岳麓书院”出来的大学生。

  “我们是人,不是畜生,不可以今天离婚,明天和另一个结婚,不合适再换。因为我们都会受道德的约束和许许多多负面因素的影响,假如已有子女的就更加不可同日而语了。原因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永远都会给孩子们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有部分稍为极端的还会以我们为榜样,他们需要的是从小的关怀和健康的成长过程。所以,严格来说,缘分根本没有一个定义。同时,我们也不能爱不爱就拿出‘缘分’这个词来衡量和幻想彼此之间相知相识的时间长短或结果,因为一切的结果通常是取决于你的意识与行动!”

  唉!不说了,反正说来说去也说不过她。短暂的沉默也是睡意最喜欢光顾的时候,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打个哈欠,正想入睡,马锦文忽然说:“兄弟,到英德了,怎么走?”

  “先下车方便方便吧!”我实在憋不住了。

  今日的英德城已今非昔比了,其繁荣景象也不是三言二语就能描述,而且那里有很多的风景名胜更是需要心领神会!

  我大致辨了一下方向,说:“跟着路标走吧!不明就问人。”

  “废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们都忍不住笑。

  过了英德城,十几年前尘土飞扬的沙石路已不复存在。沿着宽敞的水泥路向北而上,两边是绿油油的茶叶世界,漫山遍野的。过了英红镇,不远就是横石塘了。

  正直元旦假期,来探监的人特别多。我们平时看的电视、电影,家属都是在戒备森严下单对单见面的,而这里很宽容,很亲切,一家人或者亲朋好友还可以坐下来一齐吃饭,相互了解彼此的近况,让犯人有种归属感。其实这也是促进犯人努力改造,争取提前释放的一种良好方法。

  沈乐韵报上丈夫高鹤的名字,狱长对号传达。不一会,高鹤行了出来。没有手铐也没有脚链,唯一可以识别囚徒身份的就是光秃秃的头颅和印着编码的灰色囚衣,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专利。

  “爸爸!”小文娴的童雅,就好像平常多日不见的欢聚。

  “小娴!阿韵!”高鹤显得非常诧异。我相信他做梦也想不到妻子女儿来看他。

  高鹤:三十出头,一米八的消瘦身材,五官俊俏,虽然一身囚服和没法造型的光头,但依旧难以遮掩他的俊朗。单凭外表,兄弟马锦文要击败他,真的要费很大的劲。我们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们。为了不阻碍他们“聚旧”我和锦文行到了茶场的一边,蹲了下来。

  “文,怎么看?”

  “指哪方面?”锦文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鬼画符地不知在地上写的什么乱七八糟。

  “她对老公依然余情未了啊?”

  “用情专一,这样的佳人更难得!”

  “到时你就真的难得了!”一种大有黄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正如她说,一切顺其自然,假如你深爱一个人的话,你会尊重她的决定。”

  “你也真的够潇洒、够看得开呀!”

  “不然怎么样?总不能对她说‘乐韵,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请你马上和老公离婚吧,我等着娶你呢’这样呀!”

  “唉!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说笑,再磨蹭下去,小心‘苏州过后冇艇搭’!”

  马锦文默不吭声,像是说中了要害,思绪仿佛飘到了九霄云外。好一会才站起来说:“到那边坐坐,喝杯水。”

  我站起来正准备转身,忽然,心抖动了一下,原以为刚才马锦文漫不经心地在地上乱画一通,这时看清楚,只见地上画着一个很大的心,心里面又包着一个很小的心,顶上有一支利箭直插而下,利箭穿过大心在小心前停了下来。从这幅图不难看出,锦文宁愿自己忍受刺心之痛也不愿一不小心把沈乐韵这颗已有点裂痕的心弄得粉碎。啊!真正爱一个人,原来是这么伟大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二章
便利店前有几张台,这时差不多坐满了来探监的人。

  “猪肉南。”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丛中传了过来。“猪肉”已经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专称。

  “喂,你怎么来了这里?”这句话我们同时冲口而出。蔡仲培,我很好的一个朋友。

  “我陪朋友来,他们不太认得路。你呢?”

  “差不多,我是载朋友来的。”蔡仲培递过烟,“想不到我们在这个地方也会见面!”

  “这个世界也真小!对了,你的朋友犯了什么罪进去的?”边说边找位置坐。

  “抢劫。”

  “抢劫?哎,我真的不明白现在的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大多的正事不做,去干些累人害己的勾当。”

  “你错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损人利己的事,也不算是穷困那种。”

  “哦?”

  “就是因为赌。”

  “赌?”

  “是的。扑克中的‘三公、牛牛……’无不嗜好”

  “这种玩意有输有赢呀!假如下注不大,后果不会太严重的。”

  “可惜他双管齐下。”

  “怎么呢?”

  “扑克,‘六合彩’一齐来。”

  “那就注定他死快一点了!”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可是,之前他的运气真的很好呀!赌什么都是赢多输少的。”

  “后来呢?”

  “后来……”蔡仲培黯然神伤,“后来全都栽倒在几个月前的那个‘红波风暴’中翻不了身,我自己也输掉了二十多万,元气大伤!买建筑材料还要找朋友借。”

  “这个风暴,可以说只要是玩‘六合彩’的人都无一幸免。”自己的贴身经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多。

  “这边输疯了,那边庄家讨债,穷途末路,邪恶的念头也往往在这个时候萌生。你还记得几个月前电视新闻报道过发生在佛山市……也记不起什么街了的一宗抢劫案吗?”

  “略有所闻。”

  “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事主手袋里有十多万。”

  “原来是你朋友干的‘杰作’,同伙的好像还有一个‘白粉仔’?”

  “这个鬼主意是白粉仔出的,因为毒品已把他的一切吸干了,包括他的灵魂和肉体。”

  “可后来你的朋友去了自首呀!”

  “之前他曾打过电话给我,向我借钱说庄家追得很急,这个时候的我‘泥菩萨过江’怎么帮得了忙?”

  “你大可以制止他呀?”

  “我哪里知道他会做出这种傻事来呀!不是我他还未打算自首呢?”

  “哦?”

  “出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约了我出来喝啤酒。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平时好好的一个人一旦做了违心事,任你怎样控制,装作若无其事也总是有点心不在焉、惶恐不安的迹象。所以我的这个朋友也不例外。那天晚上,我总觉得他神色古怪,平时虽则有点不羁,但也不至于答非所问,而且他也知道警方正在严密彻查,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和盘托出。”

  “于是你就劝他自首?”

  “不是!”

  “噢!你的回答为什么总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蔡仲培笑了笑说:“我知道这个时候三言二语是说服不了他的,于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呵呵!你还会讲故事?”

  “我相信不比差劲!”

  “呵呵?”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南,这个就是我刚说的朋友麦伟雄和他的父母亲。”蔡仲培起来为我们介绍,“这个是我朋友,人们都叫他猪肉南也是来探朋友的,这个……”说着指指旁边的马锦文。

  我们一番客气后相互扯着闲话。我看着和高鹤一样“装束”的麦伟雄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马锦文这时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开口说:“阿培,你认识张子才吧?”

  蔡仲培摇了摇头。麦伟雄却说:“是不是广宁人在深圳做药材生意的……”

  呀!我记起来了,在“牵云阁”张子才曾说过他的朋友麦伟雄买“六合彩”好像曾经一次赢过十几万的。想不到真的应了我的预言,而且今日还会在狱中相见!虽说世事如棋,但是只要我们秉公守法,时刻提醒自己稍有些“偏离轨道”便立马改正,又怎至于行到这步棋呢!

  这时也不知他们谈到了哪里,只听到麦伟雄说:“……据我所知,无论某一个赢了钱的人,他不把赢得的钱输干输净或者恣肆挥霍一空是不会收手的。所以说,输的人不甘心,赢的人不经心,只有凡是遇到赌博不论大小都能做到置若罔闻、视若无睹的才可放心!在这几个月里,劳动使我强身;教育令我清心;同时也深刻地体会到父母的养育之恩!” 

  这,是不是他在狱中才参透出来的真谛呢?所以说,人谁无过,只要懂得反省、勇于自我检讨,那些囚徒大多也是善良的,许多时候犯罪只不过一念之差,所以正如沈乐韵说的,我们应该给予他们改过的机会和信心,不要用歧视的眼光去审视他们的过去,要用热情和信赖来容纳他们,因为以后的岁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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