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没想到。她与慧芳的话却捅了马蜂窝。
只见太后募的沉下脸色,严肃道:“你怎么就没有福气!哀家说你有,你就有!今日晚上的事情,哀家会说与皇上的。等日后你的身世打点好,哀家会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皇上的妃嫔,而不是从一个宫女的身份升上去!”
“这。。。。。。”慧芳本意是带着梓儿出宫,不让梓儿被牵连进后宫这潭漩涡之中。可一抬头,却发现太后不容置疑的严肃表情,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推拒,就这么的愣住了。
太后没有搭理呆傻状的慧芳,抬起手摇了摇,将梓儿招到了身边之后,神色渐渐变得柔和,轻声问道:“与哀家说一说,你儿时是否收到了那些人的欺负?在郡主府里,有没有丫鬟敢背地里给你使绊子?云宁郡主对你如何,是不是很看重你?”
太后一连串好几个问题,直接就将本就分不清楚现在情况的梓儿,弄得呆愣不已,只知道傻傻的说道:“郡主对奴婢很好,奴婢在郡主府里是最得力的四个丫鬟之一,下面的丫鬟都很听我的话。至于小时候。。。。。。”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瑟缩了一下,苦涩道:“有吃有穿有喝,可惜奴婢就是不知道娘亲和爹爹在哪。。。。。。。”
闻言,太后怜惜的抚摸着梓儿的头顶,诱导道:“日后有哀家护着你,再不会有那起子所谓的家人欺负你。梓儿,你若是愿意的话,就暂时待在宫中,陪伴哀家可好?至于你的身世。。。。。。”说着说着,太后忽的轻笑一声,不屑道:“既然那人敢做负心汉,那现如今就必须将属于你与慧澄的一切交出来!”
梓儿听不懂太后在说什么,但无碍于她看清太后眼中显露出的真心关切之意。她想不通太后为何会说这番话,为什么用这么温暖的眼神看着她。她只知道愣愣的点着头,眼神迷茫着,似乎连现如今的处境都给忘记了。
太后看着梓儿懵懂的点头,心中更是一片柔软。她只有皇上这唯一一个儿子,原本曾怀过一个小公主,却因为一次被人暗害而在怀胎五月的时候滑了胎。如果仔细的算来,当初的小公主跟梓儿正是同一年出生,一样的年岁的女孩儿,不禁成为了寂寥的太后眼中的替身。
也罢。虽然慧澄已经离开人世,但既然她的女儿被送到了面前,那太后自然就会承担下照顾她的义务。这不能说是不是一种补偿,只能说梓儿来的时机太好,在太后因为皇上而操心疲惫的时刻,懵懂的梓儿就成了一个心里的安慰。
要知道,有时候能让人心中感到慰藉的人,是比亲人更加让人愿意亲近与信任的存在。。。。。。
太后还是没有亲自与梓儿说出她的身世来由,而是让慧芳带着梓儿下去,将事情讲清楚。
“太后娘娘,您看黄家那边应该怎么办?如果想要让梓儿获得体面,那么光是慧澄姐姐的女儿,恐怕还不能让后宫中的那些女子产生尊敬之意。”慧萍已经尽量说得好听,但还是无法回避最受太后喜爱的慧澄,也不过是个让那些大家女子看不起的奴才罢了。
不管慧萍是有心还是无意,太后对那群本就看不顺眼的嫔妃,愈加的反感。
心底本就憋着一口闷气的太后,自然是将火都发泄到了黄博楷的身上。只听她冷哼一声道:“黄家恐怕还以为他们家的想法有多么隐蔽呢。却不知晓哀家根本就看不起他们,不过是一群蹦跶不起来的蚂蚱,还真以为能有那个本事窥觑永远都无法让他们染指的东西呢。。。。。。对了,哀家记着他们家这二十多年来,虽然子嗣兴旺,但生下来的全是男孩儿。是吧?”
慧萍恭谨的低头道:“太后娘娘说得对,听说上至家主黄博楷,下至其子女都盼望着能诞下一个女儿,好送进宫来得到天大的荣宠呢。”
“啧。”太后眼神极为不屑,望着空荡的内殿,淡淡道:“既然如此,哀家就给黄博楷送上一个活生生的、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慧萍你说,黄家上下老小,是会高兴还是。。。。。。”
“想必他们会乐翻了天,以为天上掉馅饼吧。梓儿是慧澄姐姐的女儿,无论模样还是品行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入了您与皇上的眼,这可不就等于送上黄家的天大荣宠吗!”慧萍语中也带着一丝嘲讽,对于黄家看似平静和乐,实则暗流涌动的情况,嗤鼻不已。
太后跟着冷笑出声,自言自语道:“皇上见云宁郡主身边的丫鬟梓儿天性良善,甚为喜爱,便被留在宫中。因为云宁郡主不舍得,便求了哀家给梓儿一些体面。哀家心念与云儿心善,便下令如秀女一般,查一下梓儿祖宗三代的情况。结果,却意外发现梓儿竟是黄博楷大人遗留在外的女儿。哀家念及黄家思女心切,特允梓儿先陪伴与哀家左右。待得梓儿被黄家收入族谱之后,一切再做定夺!至于慧澄的存在。。。。。。念及当初慧澄对哀家的忠心耿耿,务必要黄博楷将慧澄纳为平妻才可。梓儿的身份,自然要记为黄家嫡女!”
太后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阴沉。若不是黄博楷现在的妻子家族势力攀枝错节的话,她恨不得让慧澄做黄博楷的正妻才好。即便她再如何厌恶黄博楷,但对于慧澄来说,让她入了黄家的族谱,也算是了却了她这一辈子的遗憾与痛恨吧?
没错,就是遗憾与痛恨!正如之前慧芳说的那样,只有梓儿的平安幸福现如今才能算是慧澄的夙愿。而无论是慧澄的夙愿,亦或是遗憾与不甘,太后都有能力为她了全!
慧萍听了太后的话,就立即退了下去,找了一个得力的太监,将太后的话整理了一番后。告知给那个太监,让他去黄家传太后口谕。
对于传旨太监眼中极力压制的惊诧之意,慧萍的心中却很是平静。思及当年一同成长、相互扶持的慧澄,满心的怀念与柔软,自然也如同太后一般,全部都附加到了梓儿的身上。。。。。。
ps:
大家晚安~木啊~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 南疆来袭
太后口谕,就犹如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一般,震惊了整个皇都。因为太后并没有想要隐瞒,所以梓儿是黄博楷与当初太后身边最得力大宫女的女儿这件事,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皇都。
就连黄家也不例外——当黄博楷魂不附体的送走了穿太后口谕的太监,一回到书房,就有下人将清尘师太递出来的信送上。张开来一看,不由得恼恨为何没有半个时辰就派人过去一趟。现在事情已经闹的众人皆知,才送来这消息有什么用?
再说另一边恒王那里,他得知梓儿的身世之后,不禁轻笑出声:“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无论整个皇都众人对此事有何感想,梓儿就这样被太后留在了身边,虽然做的是贴身服侍的活计,但是在所有人看来,已经等同于半个主子了。
待得慧芳回府将结果告知于乔珺云之后,她虽然表现得极为失望,但还是怅然道:“如果有皇祖母护着,梓儿她应该能过活的很好吧。”
说着,突然抬起头问道:“姑姑,你说黄家那边会认同梓儿吗?虽然黄家大小姐曾经做了本郡主的婢女,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是,本郡主也要有些表示才对。等到黄家那边的事情落定,你就从库房里给梓儿挑上十九担的嫁妆吧。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毕竟啊,日后我说不得还有要求上门的时候呢。”
“郡主这话说得,梓儿对您那可是一片真心相待啊。”慧芳到底没有用忠心这个词汇,听得乔珺云要帮梓儿筹备嫁妆,用喜上眉梢来说都是不夸张的。
慧芳见乔珺云似乎有些失落,连忙又道:“临出宫的时候,梓儿还让老奴给您带个好呢。如果不是太后娘娘要将梓儿留在身边,梓儿可是无时不刻不在想回来云宁郡主府的。那孩子心肠软又记情,总归不会忘了您这些年来的关照与看重的。”
随着慧芳的话,乔珺云的神情渐渐归于平静,淡淡一笑。道:“只盼着这是对她的人生最好的一条道路吧。我记着姑姑你与慧萍关系极好。对吧。现在你在我身边,无法关照宫里的梓儿。想个办法给慧萍些好处,让她帮忙照看着一些吧。”
“诶,老奴等下子就去办!”慧芳没想到乔珺云如此为梓儿着想,满面笑容的忙不迭应下来。
“行了,就先这样吧。我要歇一会儿,等晚饭的时候叫我起便罢。”乔珺云端坐了一会儿,就露出了疲乏的神色。想着一早就起来入宫,就想着小憩一会儿。
闻言,慧芳就告退。乔珺云又与彩香和彩果嘱咐了两句。就掩嘴打着哈欠,向内室走去。。。。。。
六月十八日。黄梓儿被翻牌子,得宠一夜后,被封黄小仪。不过却并不算扎眼。
只因为原来的瑛贵人,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日之中,竟是扶摇直上,做了能独主一宫的瑛嫔,可以说是后宫中现如今最得意的人儿。就连育有大皇子的敏昭仪。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翌日,陈芝兰到云宁郡主府拜访,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郡主,南疆那边已经蠢蠢欲动。约莫不过这两天,就会举兵犯上,咱们现在就得多做防备才是。”
一听事情来的这么快,乔珺云不由得有些惊讶,但也不过是一瞬间,她就整理好了情绪。冷静道:“既然如此的话,瑛嫔的名声恐怕会有所牵连,总不能让好棋子就毁在了此事之上。”
陈芝兰微微点头,提议道:“之前因为云儿你的示意,昨夜黄梓儿侍寝的时候,稍微用了一点东西提性,才保下了黄梓儿没有跟那些宫女落得同一般下场。现如今皇上除了专宠瑛嫔之外,对于黄梓儿似乎也起了兴趣。何不妨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一下敌人呢?现在黄家有了亲生的女儿,一向不安分的冷容华,想必就不会被之前那般看重了。”
乔珺云心思一转,就明白陈芝兰是什么意思。她微微颌首道:“如此也好。只是此事还要麻烦大皇舅母跟大皇舅说一声,将皇上引到冷容华的宫里,顺水推舟的让冷容华先得意两天。然后等南疆的叛乱开始,再停了给皇上用的好东西。这样一来。。。。。。”
陈芝兰轻笑着,与乔珺云对视一眼,应道:“好,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府等着将此事说与王爷一听。云儿你只管等着看结果就好。还有,过几天皇都肯定会有些混乱,为了避嫌,你跟太后手下几个家族的联系最好先中断一下。”
乔珺云听进了陈芝兰的嘱咐,重重的点头道:“最近几日我的精力不济,自然是要闭府来好好养伤才是。大皇舅母回去也跟大皇舅说一声,让他小心行事。此事后面已经有了不少人的手笔,犯不着因为这次伤不了他们根基的事件,而把底牌暴露出来。”
“行,你安心养身子吧,我走了。”陈芝兰站起身来告辞,由着彩果相送。
等陈芝兰离开,屋内只剩下乔珺云与彩香的时候,只听彩香疑惑道:“郡主,您说后面已经有很多人动了手。。。。。。。难道说,有那么多人竟然敢勾结南疆,意图对我大温国不轨吗?”
看着彩香闪烁着好奇的双眼,乔珺云轻轻一笑道:“也不能说是他们想要对大温国不轨,只能说是相比于百姓和乐来说,他们更期盼能够牟取暴利的战争到来。人啊,总是贪心的。”
彩香觉得她好像有些听懂了,不过再想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够插嘴的,便也安静了下来。。。。。。
即便是提前就知道南疆即将举兵造反,但不过六月二十日就传来这个消息,委实还是让乔珺云震惊不已。
当消息传来时,慧芳也一同待在正堂。
慧芳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只是慌张了一瞬间,就沉稳下来,问向来报消息的小太监道:“太后娘娘可还好?现在的情况是否严重,南疆那边已经与我大温国打起来了吗?”
前来的小太监提前得了嘱咐,见慧芳问的事情并不要紧,就答道:“启禀姑姑,南疆来犯的战报是半个时辰传递到宫里的,听说在一个多时辰之前,镇守南疆的将士们就已经与南疆反贼打了起来。直到奴才出宫为止,还暂时没有传来战争结束的消息。至于太后娘娘一切安好,得知此消息之时,黄小仪正在身边,劝谏一番就让太后娘娘派了奴才来传信。只为提前让云宁郡主心里有个底,以免听到外面不实的谣言的时候,惊慌过度影响情绪。”
乔珺云面露感激,对着慧芳就说道:“幸好皇祖母和黄小仪还想着本郡主,赶紧给公公些心意,然后就送公公离开吧。宫外面到底乱了些。。。。。。。”
等见到慧芳递给了小太监一个轻飘飘的荷包之后,才对小太监说道:“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一点儿心意还请别嫌弃。还请公公为本郡主带一句话,告诉皇祖母一声,只说我闭门谢客,多谢皇祖母的关心即可。”
“多谢郡主赏赐,那奴才这就回宫回禀太后娘娘去了。”小太监摸了摸荷包里的银票,心里有些痒痒的急忙告辞。他就是个洒扫太监,被太后突然吩咐了这等好差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一向大方的云宁郡主会赏了他面值多少的银票。
乔珺云打发走小太监之后,就立即沉下了脸,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问道:“姑姑!南疆怎么又要造反?当年爹爹不是已经将他们打得服服帖帖,这才几年的时间,怎么会又大肆进攻呢?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慧芳的脸色也难看得很,阴沉着脸道:“此事其中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不过这些与郡主并无关系,您只要好好在府上待着,咱们大门紧闭总不会被牵连进去的。”
乔珺云慌乱地点着头,低声道:“只盼着我大温国能够及时将南疆蛮夷都给打回去!南疆那边资源稀少,肯定是支撑不了这么大规模的战争的。对的,对的。不过是一帮蛮夷罢了,我大温国总不会任由他们窥觑,更不会任由他们嚣张的!”
乔珺云这番说,就是因为之前几百年内南疆多次进犯,却都因后继无力而被大温国打的跟落水狗似得。南疆那边地大物少可以说是人人皆知的事实,此时说出倒是自然而然的。
站在一旁的慧芳不知乔珺云是故意如此说的。她只知道曾经每次南疆进犯,几乎都是有内贼与之勾结。若此次也是这样的话,那战争结束之后,皇都内定然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思及至此,慧芳立即端正了神情,郑重的对乔珺云嘱咐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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