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他几句话。对了,碧波一直没有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外面现在安静了下来,是她的帮忙吗?”
彩香撇了撇嘴吧,委屈的说道:“奴婢让人去飘渺苑看过了,您猜怎么着,碧波公主据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还让她院子里的丫鬟不告诉咱们,还是翻墙出去的,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着急。现在您都这样式的了,她还不回来看看您。真是。。。。。。刚才好几位夫人太太都过来为您不平,奴婢已经将那几位夫人记下来了,等您休息好了再跟您一一道来。不过真正让局面稳下来的还是恒王妃,她看您情况不妙又听楚御医的话,心中不放心。恒王妃已经入宫去找太后娘娘了,刚走了一刻钟左右。。。。。。您好好休息吧,府里有舒春和彩果她们呢。”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此话一定要慎言。”乔珺云对于碧波一大清早就瞒着所有人出了府一事,感到很是奇怪。但现在情况已经足够混乱,她细想了一下确定这件事情应该与碧波没有关系之后,就只能暂时将对于碧波的担忧放到一边了。听得陈芝兰入宫说这巫蛊一事,并不担心。因为她早就曾与张蝶语约定好。若是她被人算计情况不妙,就立即将她被人暗害扎小人的事情散布出去。到时候,哪怕这件事情太后想要压制下来,事情已经传开了也就有心无力了——对于张蝶语不会留下首尾的能力。乔珺云很是相信,因为她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
乔珺云沉思了一会儿,才追问道:“哪怕是大皇舅母来了,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离开了。你跟我说,是不是宫里也来了人?都说了什么?”说着,微微转动了一下沉重的脖颈,自醒过来第一次定睛看清彩香的脸蛋时,猛的一顿,怒道:“是谁欺负你了,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大一块儿淤青?”
一提起这个。彩香就嘟着嘴巴无限委屈的哭道:“郡主,您是不知道!那些臭官兵趁着小莉去请楚御医的时候,竟是就强横的撞破了楚御医那边院子的门,跟着楚御医冲了进来。奴婢和彩果她们都生气的不行,那帮混蛋竟然还想要闯进来搜人。后来。。。。。。后来奴婢们也是心里火了。上去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呜呜,谁知道他们这么凶狠,专往我们的脸上打,疼死人了。”
看着彩香眼泪汪汪的样子,乔珺云简直气得开始发抖,再看床边两个小丫鬟也是同样狼狈,有一个嘴角甚至都破了时候。她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无力却愤恨的敲打着床板怒骂道:“这群王八蛋,竟然敢欺负我的人!京兆尹是怎么看着手下的,竟让他们如此肆意妄为!赶紧的,传本郡主的命令,将那些对你们动手的士兵都抓起来,一人一百大板!打不死的话继续打!”
“呜呜。。。。。。”两个小丫鬟满腹的委屈这才敢表露出来。天知道她们在郡主府里生活了这么久,好吃好喝轻松的将小脸养得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结果就这样被人给揍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彩香到底还是有些理智,擦拭着眼泪哽咽道:“奴婢们也没有让他们好过。彩果还将一个官兵的脖子给扎破了,流了好多血呢。是皇上身边的刘砚公公来传的旨意,将那几个敢上门叫嚣的大人还有官兵都给抓了起来。说是等确定了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罪名之后,就要为您出气、严加处置呢。”
说着摸了摸自己还火辣辣的脸颊,忍着委屈道:“奴婢脸上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了一些,但其实也不怎么疼得。。。。。。”
“哼,那也不能让他们在大牢里面好过!等会儿让人去大牢里传旨,在他们没有被判罪之前,每日都打五十大板,一定要留着他们的命,慢慢的折磨才行!”乔珺云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这五十大板都是少了的,但为了让他们每日都惶恐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刑罚,也只能控制在这个范围内。万一一百大板直接打死了的话,反倒是便宜了他们!
乔珺云压下心中对扎自己小人的幕后者的猜测,抬手想要摸一下彩香的脸蛋,却在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后下不去手了。她的手轻轻的落在床上,长出一口气道:“我这里没事儿,你们赶紧去让楚御医看看,开些好药。千万不能留了疤痕,不然以后对你们的影响可就太大了。唉,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好好的躺一会儿。”
两个小丫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彩香帮乔珺云整理了一下被褥之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闷声闷气的说道:“郡主,如果有烦心事您尽管跟奴婢说,奴婢也可以为您分忧的。”
“嗯。”乔珺云本是不经意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就见彩香失落的样子,无声的叹息了,覆上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只不过是在猜测是谁敢扎我的小人罢了,只不过实在猜不到。。。。。。”
“郡主的意思是。。。。。。”彩香的表情一紧,见乔珺云眼中带着笃定,原本还只以为扎小人是楚御医的一个猜测的她,心中产生了极大地慌张与恐惧——如果今天郡主疼起来的时候,自己和其他人也没有发现的话,难道郡主就一直不说,独自一人承受这份痛楚吗?万一郡主出了事情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谁那么狠心。竟然要对郡主下手。。。。。会不会是太后?
从彩香的惊惧表情以及眼底的深深痛恶,乔珺云就了解到她可能想岔了。她轻轻的拍了拍彩香的手,低沉道:“别乱想,这件事情还得先查清楚才能确定。我们现在不能轻率。既然有人要害我,那咱们就更得冷静,才能注意到身边任何的不对劲儿。只说今日付竹墨突然失踪就奇诡的很,不过我并不认为是我们府里的丫鬟跟她里应外合,应是另有什么猫腻。。。。。。”
一提起付竹墨,彩香也难免怨恨道:“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弄出来的这些事情,郡主您又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又怎么会有人敢上门挑衅闹事呢!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的很奇怪。像是一环扣这一环,却不能确定布局的那个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她抬头望了乔珺云一眼,对上了那双莫测的双眼,有些干巴巴的问道:“会不会是谁与您关系不睦嫉妒你。故意在后面给您下绊子啊?而且,会不会跟巫蛊之术有什么关联?”
“这个不能确定。。。。。。”事实上乔珺云也是一头雾水,她随即想起来那自称是付竹墨家人的祖孙三人,紧张的追问道:“对了!那个叫连荷花的呢?她们仨现在在哪?刘顺他们回来没有?”
彩香一愣,也想起来这么一茬,那连荷花一家三口可是郡主保护起来,就怕别人动手脚的!刚才情况混乱。彩香也没有多注意,现在难免慌乱的道:“郡主您先躺着,奴婢出去问问去!”
乔珺云没有拦着彩香,等她冲了出去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着咳嗽了五六声。察觉到手掌心有些潮湿。她定眼一瞧才发现竟是呕出了一些血水,心中沉重无比,但手上却是直接扯了一条枕头下的丝帕,用力的将手心擦干净之后,眼神渐渐冷凝——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想起那个背影。乔珺云的心里约莫的有了些印象与猜测。。。。。。
彩香端着一碗参茶走了进来,见乔珺云已经合上双眼休息,就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却没想到乔珺云根本就没有睡着,轻声的问:“彩香,刘顺那边怎么样?”
“回郡主的话,奴婢问过曹侍卫,他刚刚派人与那边联系过,很安全,竟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用了一个‘竟’字,足以说明乔珺云对于这件事情的不解以及惊讶。她端着参茶来到床前,先放到一旁,才又道:“郡主,佩儿给您泡了一杯参茶过来,楚御医说是可以喝。先晾一晾,等会儿奴婢就扶着您起来喝。”
“咳咳,刘顺那边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乔珺云刷得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冷光让彩香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却还是点头道:“没错,没有任何人找麻烦,连荷花一家三口都好好的。”
见乔珺云没有再说话,反而像是在神游天际。彩香等了一会儿,见她差不多回过神来才追问道:“郡主,您说会不会是那帮人故意的,要么是没有将连家三口人看在眼里,要么就是连家三口人其实跟幕后黑手就是一伙儿的?”
乔珺云唔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这连家三口人肯定是个突破口,一定要让刘顺看好了。。。。。。啧,还是再多派两个人过去吧,一定要看住了,不能丢。”
“哎,奴婢这就出去说一声。”彩香看参茶还晾着,就走了出去,正好遇到迎面来的舒春,就道:“郡主说多派几个侍卫去客栈看着连家三口人,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舒春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缓一缓就好了。既然郡主如此吩咐你就赶紧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郡主。小心点儿,曹奥就在门口,你直接跟他就行了。”
说完,舒春和彩香交错而过,舒春走进了屋子,将试着要自己起来的乔珺云扶起来,接着又将已经温度差不多的参茶端了起来,温声道:“郡主喝口参茶就能有力气了。外面的事情您不必多想,不管怎么样还有恒王妃为您出头呢。而皇上既然如此及时的派出了刘砚公公来传达旨意,就说明也是担心着您,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但愿如此吧。”乔珺云抿了一口参茶。淡淡的说道。。。。。。
与此同时,恒王妃入了宫,没有太多的耽搁就一路奔着养性殿而来。等她踏进养性殿正殿的时候,就见到早就听到动静的太后和皇上正坐在一起,看见她就焦急的问道:“你来了!云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竟是让人给气晕了?没有发病吧?”这病,自然指的就是痫症。
陈芝兰表情凝重的请了安,在太后挥退了闲杂人等之后,才严肃道:“臣妾入宫来就是为了跟您说这件事情的。云宁虽然没有发作痫症,但也是被吓得不轻,甚至当场就莫名倒地。似乎承受着剧痛的折磨。那起子官兵硬是闯进了郡主府中,甚至还与云宁的丫鬟们产生了争斗,更是将好几个忠心护主的丫鬟都打得口鼻流血,伤得很重,其他的丫鬟也是各个带伤。臣妾临入宫前问过了。云宁明明没有发作痫症,却浑身都觉得刺痛不已,连意识都模糊了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楚御医却说出了一些显得荒谬的猜测。。。。。。”
是猜测而不是解释或者答案,太后的心当时就是一沉,急切的问道:“楚御医说什么?云儿是不是伤的特别重?”
倒是温儒明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陈芝兰,迟疑道:“云宁现在的情况如何。难道还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吗?朕这就派遣宫中御医前去为她诊治,越早让她安稳下来,朕和母后也才能安心。”
“皇上仁慈,臣妾入宫之前云宁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陈芝兰亲眼看着温儒明下了命令,面上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呲之以鼻——如果真的担心乔珺云的话,又为何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么回事。她与恒王是夫妻。看起温儒明的行事自然总是能挑出毛病来。好在她也知道这不是能够轻率的时候,等传旨太监下去,才走近了一些,将声音压低道:“楚御医说,他怀疑云宁很可能是被人给害了。针在一般的疼痛不一定在云宁的身上哪个部位发作。且云宁的脉象也与真正生了病有些不同。似乎明明硬是健康的身体,但云宁觉得疼痛之后,那个部位才会显露出不妥。所以,楚御医说。。。。。。很有可能是有人对云宁使用了巫蛊之术。。。。。。”最后一句话被她说得十分轻忽,但即便如此落在温儒明和太后的耳中还是犹如九天玄雷,震得他们头晕目眩。
巫蛊之术,乃是大忌。在民间虽然偶有跳大神的,但那是为人驱除灾病,与皇家每年都要花费许多操办的法事并无太大的区别。可巫蛊之术就不同了,如果一旦在宫中发现了这种苗头,那可都是要经历一次大清洗的。而太后在先帝年间的后宫之中,就有幸的胆战心惊的经历了一次。虽然那次的事情与她无关,但还是平白无故的折损了她至少一半的人手。当然,其他的妃子娘娘也不例外,那一次真的可以说是血洗后宫,为的就是将那巫蛊之术的从由头到结果全部连根拔起,不许丝毫的放纵!
而温儒明当时还小,虽然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从小长到大心底也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后宫之中允许信佛乃至于你信道也无他关系,但是绝对不可以用那种神通或者妖法来害人!
现在,得知这种巫蛊之术被运用在乔珺云的身上,就等同于牵连到了皇家。这不免的让温儒明愤怒不已,面色阴沉的盯着陈芝兰,想要听她继续说。
可陈芝兰也只知道这么些,不敢直视温儒明的隐藏着滔天怒火的目光,小声的对太后说道:“母后,这虽然只是楚御医的猜测,但是臣妾觉得还是要小心一些,查一查的好。据说,在一个月之前左右,云宁就曾有过心脏刺痛的感觉,当时却没有在意,而且很有可能还有过多次发生。如果这真的与巫蛊之术有关系,现在他们敢对云宁下手。如果他们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就无法无天,将主意打在您和皇上身上的话。。。。。。”
后面的话意犹未尽,但却让太后和温儒明同时警惕了起来!陈芝兰说的对,万一害云宁的家伙目的不单纯。甚至说只是想要先试探一番的话。。。。。。
不过彻查的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温儒明就带了丝拒绝的意思道:“虽说如此,但也还是不能肯定的。未免打草惊蛇,私下里查一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一定不能宣扬的天下皆知。万一惹得人心惶惶,恐怕这后宫里就要乱成一团了。”
太后的眼神微闪,但还是点头附和道:“皇上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情私下一定要仔细彻查,但绝对不能暴露到明面上来。万一对云儿动手的人被逼得狗急跳墙,恐怕还要害了云儿。”
“这件事情自然是由皇上和太后娘娘来做主。臣妾一定会紧守牙关,不会让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
“好!恒王妃果然识得大体!”太后心不在焉的称赞了一句,忧心忡忡之际就想要将陈芝兰打发走。
可温儒明却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那个付竹墨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云儿花费了贵礼将人给请到郡主府上的,怎么之前没有查过对方的底细吗?下面人说付竹墨似乎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