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频繁之外。其他方面大队的人马进出,很是异常。他心头警惕,不知不觉加快了马速,到了舜都,城门上有人遥遥看见。顿时惊呼一声“大人回来了”,立刻指挥人出城迎接。
楚歌行略一挥手,将忠心地下属们斥退,这才问:“近来可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么?”
他怀中仍旧抱着唐乐颜。她好像已经睡着,双目微微地闭着。所以楚歌行说话也尽量地放低了声音。那下属甚是机灵,见状也放低声音回答:“报大人,最近倒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好像军机大人派了不少的探马出城。”
楚歌行一听。说道:“我知道了,现在我去见军机大人,尔等好好守护皇城。”那人行礼,步步倒退离开。
楚歌行怀抱着唐乐颜纵马缓缓上了宫道,沿着大街,迤逦向着军机府的方向而去。
“为什么要去那里?”怀中传来个闷闷的声音。
楚歌行却并不吃惊,只淡淡地说:“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唐乐颜不耐烦地说:“谁说我想见他,就算我想,他也不想见我,你送我回去。”
楚歌行低头看她一眼。这才小心地问:“不如你到我那里……”唐乐颜脸色微微一变:“你想干什么?”
楚歌行见她地样子,说:“算了,当我没说。”
唐乐颜想了想,说:“为什么要当你没说。就去你那里,又怎么样!”
楚歌行心头微微惊愕,一转念,却又有点想通,心底虽然高兴她能够去他府上,但一想到她的目的所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来想去,最终劝自己:好歹能够每天都见到了,这也就罢了。
将缰绳一提。调转马头向着九门提督府而去。
楚歌行让唐乐颜住在提督府,最高兴的人却不是他,而是楚歌寻。
最大的理由就是,侍书可以正大光明前来照顾唐乐颜了。
虽然说在楚歌寻心目之中,始终不是很喜欢唐乐颜……总觉得她未免太强太……总而言之不像是个姑娘家的模样,姑娘么。要像侍书一样。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嘘寒问暖,温柔可爱,身材也还不错……嗯嗯,反正唐乐颜看起来,太过强了些……
可是,既然哥哥喜欢的话……他自然也是没话说。
于是只不知不觉开始向好的地方想,比如虽然她够强,但是哥哥也不是弱者,而且看以往他们两个地相处,哥哥也是一副能压得住她的样子,所以如果婚后的话……应该也不会吃什么亏啦。
而且书书是她的丫鬟,她要是当了自己的嫂嫂,就没什么理由阻碍他跟书书在一起了……原本他心底还打着不安的小九九,怕以前他对她的态度太恶劣,影响她对他的看法,从而阻挠他跟书书的事,现在看来,假如哥哥已经将这家伙摆平了,那书书的事顺理成章就不在话下。
而且这家伙这次失踪回来,看样子仿佛性情大变,不复当初那种飞扬跋扈,总是吓死人地高昂气势,反而游戏沉默寡言,虽然沉默,但这样看起来,起码有些女人味儿了。
果然哥哥是无所不能的,崇拜。
楚歌寻想。
于是乐此不疲地陪着侍书,开始准备各种补品,各色药物,熬药炖补品,忙的不亦乐呼,就算是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给唐乐颜准备的,因为是跟心上人一起忙着,又因为唐乐颜是心上人跟自己最重要地人…………楚歌行都很重视的人,所以竟毫无怨尤,这番殷勤的表现,让侍书大加称赞,对于他上次顶撞自己的事情也就既往不咎了。
可是不管侍书怎么用心,补品跟药物怎么充足,唐乐颜怎么配合,她却始终是一天天的瘦弱下去。
连楚歌寻也发现了,这人不像是以前那么精神,那下巴尖的可怕,两只大眼睛也大的惊人,看人的时候,目光凉地好像冰水一样,楚歌寻甚至觉得,一阵风来,就能将她吹走。
侍书暗自垂泪,楚歌寻只好苦苦劝说。
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去找楚歌行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歌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却不能说。
她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明知她的心结是什么,他却无法去开解。
情况就是如此。
他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她最想要的,最想见的那个人,却始终不见。
若非是他曾经见过楚真,楚真也问过他乐颜地状况,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连楚歌行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楚真,是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唐乐颜这个人了。
可是楚真没有忘记,绝对没有。
他只是想告诉那个人,他已经忘记了。
他想让她好好的,更好。
楚歌行知道,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地这种不用人告诉也会知道的本能。这种感觉,让楚歌行觉得又安心,又悲哀。
楚歌行:好章名,好章名,简直是绝世好名
某飞(谄媚状):多谢小楚大人夸奖
唐乐颜:我一掌拍死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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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邈云汉 第二百七十八章 泪满眼
楚歌行推门,走进房间。
他轻轻地回身将门掩上。
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楚歌行回头,望见有人伏在靠窗的桌子上,瘦弱的肩头,一动不动。
楚歌行有点惊心,腰一扭,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桌子边,他伸出手去,想扳她的肩,但是手指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忽然又放慢了速度,仿佛蜻蜓点水般落在上面。
触手有一点凉凉的,他低头去看她侧面的脸,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表情很是平静,原来是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手。
同时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惭愧不已。
站在她的身后良久,楚歌行才反应过来,他伸手,一手搂在她腰间,一手扶上她肩头,用力将她抱起,当她双脚离地的瞬间他心头一凉,不过几天而已,怎么竟轻了这么多?
唐乐颜模模糊糊中醒来,望了他一眼:“哦……是你……”
楚歌行不答,抱着她向着床边走去。
唐乐颜蓦地醒悟过来,伸手抵上他的胸口:“你干什么?”低低地惊呼。
楚歌行本来想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再睡。并没有其他想法。
见她这么惊慌,鬼使神差地竟说:“还能干什么?”
唐乐颜会错了意,怒道:“放我下来。”
他却已经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下,她试图爬起来。他一身手臂将她压下:“别动。”
唐乐颜望着他,愤怒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恐惧。
“面对我,是这么让你害怕的事吗?”他问。
唐乐颜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乐颜,”他柔声地叫,“看着我。我不会伤害你。”
她心头稍安,却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表达内心地不屑。
楚歌行见她不理,自顾自坐在床边,一时沉默。
唐乐颜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只要躺着不动。
楚歌行感觉她心跳极快,于是问:“心跳的这么快,怎么了?”
唐乐颜说:“你走开就好了。”
楚歌行皱了皱眉:“你何必这么对我?”
“那么我要怎么对你?”她问。
“你既然同意住在我这里。便是默认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不是吗?”他说。
唐乐颜一怔,随即冷哼一声。
她之所以同意来楚歌行府上住,是一时意气,想看看楚真是什么反应,可是……这话却不能对他说。
她却不知道他早就察觉了她的心意,现在只是故意拿这个来堵她的嘴而已。
楚歌行望着她不语,才又说:“你最近瘦地厉害,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唐乐颜仍旧不回答。
楚歌行见她竟这样死硬,忍不住说说:“你这样。只是在伤害你自己,这么多天了那人都没有反应,你不是该死心了么?”
唐乐颜一惊,转头瞪向他。
“说中了你的心事。是不是?”他问。
唐乐颜忽然抓住他的手臂,狠狠一扔,猛地坐起身来。
不妨楚歌行却在同时转身,将她重新压回去。
“你……”她刚说一句话,嘴便被他堵住。
她这才惊慌起来,他的吻热烈而强势,她完全无法挣扎,只感觉他欺身上来。身上一凉,那夜的情形忽然又出现眼前。
“楚歌行!”趁着他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她无力地哭叫了一声。
“你是我的,不是吗?”他却不由分说地宣布。
“不……”她叫着,“我不是的……”
“你是地,我现在就告诉你知道。你是的。乐颜。”他急促地说着,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她无力哭叫。他却只是想要。
她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哭声却慢慢地变了味道。
他仿佛是故意的,不,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要看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最初的反抗到后来的陷
楚歌行并非不能控制自己,他控制的很好,很是完美。
他自始至终都冷静非常。
冷静地看她的动作,看她地每一个表情变幻,从难堪,痛苦,难以忍受,到绝望的低吟。
他一一看在眼里。
世间总有如他这样的高手,世间却难有他这样的用情者,他对她,不是想占有,而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被占有地,而且是……无法自拔几乎到心甘情愿的那种。
乐颜,我只是……想让你感觉到,你是我的。
是我的。
在眼睁睁看她发出难以自制的哭泣声之时,他心中想。
冷静地退出。
冷静地替她收拾一切,冷静的一丝不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冷静,就有多迷恋。
如此,而已。
室内飘起淡淡的甜香。
是楚歌行吩咐染着的,有助于她地睡眠。
他亲自替她清理了身子,盖上被子,看她入睡。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未曾干的泪水。
他俯身极温柔的吻去。
北堂御剑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他几乎无法认出,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是以前地乐颜。
“你……”他上前一步,失态地捉住她双手,“你瘦了。”
“好看吗?”唐乐颜笑着问。
她笑如春花,却是凄风苦雨之中被吹打地那种,带泪的笑。
北堂御剑看地出,他害怕。
“你怎么了?”他问。
“你来干什么?”她却问。
“看你。”他回答。
“我很好。”她也跟着回答。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大笑。
也只有在她仰头大笑的时候,他才看出她身上,尚有以前那种跳脱不羁的影子。
除此之外,她仿佛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需要人的好好疼爱。
两个人乱乱地说话。
“你最近很忙吗?”她问。
“不忙,你呢?”他说。
“我也不忙,整天吃药,吃更多的补品,日子不知多逍遥。”她笑。
“我也是,”他回答,“整天游手好闲,吃一品大员的饭,日子不知多威风。”
她听到“一品大员”四个字,脸上的表情毫无预兆地僵硬了。
北堂御剑吓了一跳。
唐乐颜望着他。
北堂御剑问:“你还好吧?”
她忽然泪满眼,于平静之中毫无预兆地竟嚎啕大哭起来:“我不好,我不好,我不好我不好,北堂御剑,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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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邈云汉 第二百七十九章 爱无错
北堂御剑大慌。
他用力拥抱着她,感觉却像是抱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别人的,他借来抱一会,于是心怕怕,心又疼。
“没事没事,乐颜。”他只好安慰。
“他好不好,他好不好?”她满脸的泪,抬头看他。
北堂御剑自然是知道她问的是谁,他点点头:“好,他很好,很好。”
正当手忙脚乱的时候。
帘子一动,有人走了出来。
北堂御剑抬头,对上楚歌行的双眸。
他心头一震。
“是……真叔让你来的?”楚歌行问。
望着眼前萧瑟景致,这美丽如斯精致如斯的男子竟也是满面萧瑟,北堂御剑心中暗叹,略转开目光,说:“不,是我自己来的。就算他想让我来,他也不会开口,哈。”
楚歌行闻言也是一笑:“你……替真叔觉得可惜么?”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不过是个旁观者,当局者都已经挥剑斩断了,我一个看戏的,又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楚歌行点了点头:“北堂兄果然是一语中的,只不过,不知道心底是不是也是这么豁达开朗,毫无怨尤。”
“小楚大人好像很懂北堂御剑,不如说来听听。”
楚歌行漠漠然看着眼前:“刚才看到她的样子,可心痛?”
北堂御剑沉默片刻,淡淡一笑:“是。”
“可会觉得我……”楚歌行微微地皱着眉。不再说下去。
“你怎样?”北堂御剑却偏要追问,“你不过也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做着你希望做到地事情,就算我真的觉得你自私,冷血。不择手段,也不能大声说出来是不是?”他笑哈哈地,忽然咳嗽两声,“咳咳,这会儿当然不算……我是举例。”
“自私,冷血,不择手段,嗯……”楚歌行摇了摇头。却不见恼色。
北堂御剑收敛大笑,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也只有如小楚大人这般手段,才有可能得自己所想得,所以……其实在北堂御剑心中,是很钦佩大人的。”
“多谢了。”楚歌行淡淡地说。
“真心话而已。”北堂御剑也略仰起头,望向远方,“人生苦短,如果一时挫败而不去把握,珍惜该珍惜的。恐怕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回去,怎么说?”
“怎么说?”北堂御剑又是莞尔一笑,“当然是报喜不报忧了,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就算是明知这边的痛苦不堪,又怎么会轻易踏出那一步呢?可是那番心力交瘁却是绝对不能免了地,又何必让他白白地遭这种罪呢,你说是不是?这叫做善意的谎言。虽然……对她,不公平。”
楚歌行转过头,看着北堂御剑。
北堂御剑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今天特别的帅。。。”
“是。”楚歌行竟毫不讳言,“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竟这般善解人意。而且对真叔,竟是如此的关怀。”
“喂喂,别这么说,容易叫人误会。”
“放心,没有人敢。”
“嗯……”北堂御剑答应一声,转头叹息。又说。“他的确……是个很可怜的人呢。”
“那就多多劳烦你了……”楚歌行放低了声音,头也微微低下。
北堂御剑略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