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太后还是不同意,皇上的妾?这算什么?在南泽国,皇上最低下的女人,也有个名分,可是,妾,这算什么?要么就什么名号也没有,要有,就不能是妾!这不是那个女人自降身价,而是,是皇上,是皇家自降身价!
天下人会怎么看这个改变?这是作贱自己的脸面啊!
她当然不能同意!
“反正,这事我决定了,大臣那里,没什么必要交待什么,我自己的女人,自己爱封什么就封什么,何况,只是一个妾而已。”他不以为然的说。
太后还能说什么?
可是,事情却让太后出乎意料,当皇上宣布这个消息时,大臣们竟是大喊万岁。
也是,妾,本是皇与民的区别,现在,皇上也把自己的女人称为妾了,那就是直接告诉大家,纳妾是理所当然的了。
裴南风当然不会知道,就因为他这个妾,天下女子的命运,又多了一份凄惨。
纳妾,渐渐成为南风国的风俗了。
80 人工呼吸!
“夜儿姐……”紫衣终是鼓足了勇气,开了声。
林夜儿被这一声突然的声音震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紫衣,一时没反应过来紫衣的脸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幽伤。
“夜儿姐……”紫衣再叫,可是,却终是说不出什么来。
“有事?”她淡如夜魅,心,早已被早上公公那个宣读占去了。
妾?
她,竟被皇上以圣旨的形式,当众册封为妾。
妾,在现代,其实就是第三者吧,也叫,二奶吧。
二奶?她笑了,在现代,她的亲生母亲,不就是去当人家的二奶了吗?这也是为什么爸爸会那么恨她,这一恨,就在她耳边叨念了那个女人十七年。
没想到,穿到古代,她也当妾了。
“夜儿姐,你,不开心吗?”紫衣试探着,妾?这以后该是个什么称呼?妃不妃的,就是主子,也再没人敢叫了吧。
一声妾,夜儿姐这接下来的路,走下来就坎坷多了。
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对夜儿姐。
“不开心?”林夜儿低喃着,或许吧,一个妾,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只是,没想到,心,竟已是灰到提不起劲。
“夜儿姐……”紫衣觉得有点心酸。
“我没事,紫衣,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她站了起来,坐得太久,让她有那么一阵的晕眩。
“好了,难得回到了思夜阁,我想却泡一下水。”
紫衣尾随,看着夜儿姐那单薄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接近,会不会也是一种罪过?
在绛雪轩的日子,夜儿姐,的真的把自己当妹妹的。
水,还是那个温度,泡在水里,把头也潜下去,只觉得两耳清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用见了,心,逐渐放松下来,她就那么久久的泡在水里,尝试自己潜水的最高极限,完全不知道,因她的突然消失,早就让岸上的紫衣吓得花容失色,过大的惊叫声,早已把正好从宫过路过的一个男子引了进来。
只觉得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双大手,而正闭目标养神的自己,已是被连拖带拉的被抱了起来。
谁这么扫兴?她实在不想睁眼,可是,正在这时,一道温热的唇已是盖在自己冰凉的嘴上。
他,正在给自己嘴里呼气!
一个睁眼,映入她眼帘的,是凌王那紧张得发白的脸!
“凌?”她不相信,难道,自己又来到了月华宫吗?
81 我的女人
“你,醒了!”凌王脸再一红,可是,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一双大手,摸索着探上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水珠,幽深的看不到映像的眸子,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他传送过来的喘气,显示了他刚才的紧张和担心。
“你,怎么来了这里?”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自己的思夜阁没错,那么说,是凌来到了思夜阁,而不是自己去了月华宫。
“我不放心你。”淡淡的声音,在林夜儿心里碾过,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温暖。
凌,和那个人终是不同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夜儿的上空,出现了另一张脸,能映出人像的眸子,闪现出的全是怒气。
一个用劲,全身湿透的她,已是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皇上。”凌王脸上的关心还来不及消失。
“皇兄,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女人的阁所吧?”裴南风风凉的话,还着一丝讽刺。
我的女人!
凌月的脸上,闪过一丝伤痛。
“皇上还不算太笨。”他转身,以最准确的姿势坐回他的轮椅。准确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个瞎子!
“皇兄是什么意思?”裴南风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说明你还不算笨。”云淡风清,凌王的轮椅已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你!”皇上怒,可是,人已走远。
“啊!”再是一声惊叫,只觉得屁股一痛,林夜儿知道,自己整个人,已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猪头啊你!”她大怒,这人,真是神经病!
“你敢吼朕!”他更是大怒,这个女人,怎么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自己的怒火?她凭什么?!
“我,我……”林夜儿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也是,人家是皇上嘛,现在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不甘不愿的闭上小嘴,毫无颜面的爬了起来,揉了揉疼痛的屁屁。
“看来,你还真是水性杨花,才搬离冷宫,就把男人引来了。”冷冷的声音如同那冷冷的脸,裴南风越想越气,明明听到下人报告说她出事了,自己就飞了过来,却没想到,见到的却是那么一幅画面。
林夜儿再次保持沉默,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想把自己刺伤,难道,这样他就心情好点了吗?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他说错了吗?怎么她就总和那个人纠缠不清,难道, ;她的出现,和他有关?心头,闪过一丝疑云,眼眸,射出冷光。
“皇上想听什么?”她不冷不热,原来,被人冤屈得多了,也会有免役力的,或许,这是她该好好学的一门课,还真得谢谢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男人了。
“贱女人,别不识好歹!”更是大怒,不想再看见她,他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让疯狗咬了一下
“爷。”站在身后,良久良外,温存不得不开口。
“别说了,走吧。”转动轮椅,凌月阻止了下人想说的话。
是的,她是他的女人,他只是一个旁人而已,可是,天知道,一想到这点,他的心,就痛得厉害。
他爱上她了,而且,无可救药的。
可是,她已成了皇上的妃,不,确切的说,是皇上的妾。
“爷。”冷雪也走了过来,伸手,搭在轮椅后背上,轻轻的帮着推了起来。
“冷雪,别再去招惹她。”
“爷,我……”一个愕然,冷雪想辩解。
“我眼是看不见了,可是,我的心,还没瞎!”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凌月自顾的转着轮椅走开。
剩下温存和冷雪两人呆在那里。
“你说的?”冷雪掩饰不了自己的怒气,这主子这么的抢白,平生还是第一次。
“你以为,我们主子想知道的事,还需要我去说吗?”温存憨厚的笑了笑,对冷雪的怒气,他是包容而且宠溺的。
“雪儿,主子的事,我们真不宜插手太多。”
“哼,你管我!”怒哼一声,冷雪并不领温存的情,气哼哼的飞身离开,“不管是谁,只要有可能对主子不利,我冷雪就容不了她!”
看着她转瞬间即逝的身影,温存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雪儿,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却看不懂主子的心,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主子,你,真的没事?”看着主子一如既往的吃着手里的美食,紫衣心里藏不住话,和夜儿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自己也变得直白起来了。
“你说呢?不就是让疯狗咬了一口吗?能有什么事?”真好吃,紫衣的手艺在自己的栽培之下,明显长进了。
“主子!”着急的阻止主子这么的说话口无遮拦。
“好了,不说了,也不想说了,紫衣,不过,以后,我们这门真得关紧一点才是,要不,什么狗都能进来,太煞风景了。”
紫衣只能装聋作哑,主子每次说话这么狠的时候,就证明,她已受伤了。
也是,皇上说的那些话,也,太伤人了一点。
妾妹妹
被皇上数了这么一顿,林夜儿是可以当被狗咬了一通,可是,有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才起床,就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夜儿妹妹!”来人脸上是喜气洋洋的。
“贵妃娘娘,您叫错了。”身后的侍女却出言阻止。
“什么?”停下飞奔的脚步,林玉儿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侍婢。
“您还不知吧,这位主子,好像,已被皇上封为妾了。”
“妾?”转眼一笑,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林夜儿,玉贵妃再次笑了起来,“哟,我还真不知道,皇上用过的女人,还会有妾这一称号?”看着林夜儿,“唉哟,这可怎么是好?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夜儿妹妹,还是,叫什么呢?”林玉儿的声音是尖锐的,在皇上不在场的地方,她无需对林夜儿客气。
“主子,这可得慎着点,是妾的话,当然就不能再叫妹妹了。”侍婢温声细气的解释。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妹妹啊,我们可都是皇上的女人啊。”一脸懊恼的林玉儿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我就叫你妾妹妹?”
妾妹妹?
在场的人全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玉贵妃可真会装。
唯独一人,像看戏一样,还是一脸平静的修着自己那已整齐漂亮的指甲。
“紫衣。”
紫衣立刻应声而出,以最快的速度看了一眼林玉儿,眼里的神情复杂得很。
“不是让你关门了吗?怎么还是有狗能进来?”
话一出,在场的人立刻又是满脑子黑线。
“主子……”紫衣低声提醒,不想自己的主子再犯什么错让人抓住把柄。
“你!”林玉儿在她面前可没有什么好涵养,“林夜儿,你都被皇上降为妾了,还嚣张什么?你以为,你真是我姐姐?真能得到皇上的真心?”
看了那个气恼得满脸通红的女人,林夜儿弹了弹身上的指甲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长呼了一口气,“紫衣,药炖好了没有?都怪皇上,昨晚也太用力了,我腰都快断了。”
脸不红,心不跳,嘤桃小嘴,吐出的却不是一个后宫妃子能在下人面前说的话,可是,她却大言不惭。
“你,你……”纵是林玉儿,一时也招架不住,“你说,皇上,皇上昨晚在这里留宿?有什么可能,他现在恨你也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宠幸你!”长长的指甲差点就伸到了夜儿的脸上。
“你说呢?”捉狭的对她眨了眨眼,再不理那已被气愤冲坏了脑袋的贵妃,迈着雍容华贵的步伐,她一步三扭的走开了。
想看我林夜儿的笑话?门也没有!
“不!”身后,传来了某人尖锐的怒吼声。
月国宣战
“混帐,有什么可能,月国竟敢对本皇宣战?”
御书房,裴南风怒得把手里的密令一扔而下,室内的大臣早已吓得跪了一地。
“说,这是怎么回事?”月国一直都是南泽国的附庸,数年来表现得也听话,两国关系怎么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一个小小的月国,竟敢对有天朝之威的南泽国发来战书?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他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皇上!
能坐在这把龙椅上,能把南泽国治理成如今四海归一的天朝,他裴南风不是一普通人。
“皇上息怒,这,这听说和宁王有关。”跪在地上的方相犹豫着说。
“宁王?怎么回事?”裴南风眉头一皱,宁儿?他不是正在许国出巡吗?月国宣战的事怎么会与他有关?
“这……”方相再次犹豫了。毕竟,虽然消息可靠,可是,这也是皇家的私事。
“方相,有话就说。”看着当朝宰相也这样吞吞吐吐,他气得想杀人,何况,这事还和他的弟弟有关,宁儿,可是他最疼的弟弟,是他亲封的王。
“是,皇上容老臣细禀。”方丞相被他这么一吼,再不敢犹豫,立刻把自己所听到的传闻全盘倒了出来。
“你说,宁王把月国王的爱妃诱拐到了许国?”宁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月国会对南泽国宣战,这事,也太气人了。谁不知月国国王年事已高,却苦于膝下无儿,听说请教了什么神仙道人,得到了神仙道人的指点,才在邻国寻得一女,爱宠为妃,皇子的希望就在这个女子身上,现在,宁儿却把这个女子拐走了?这不是明着要断月国国王的根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宁弟按理说不是这么冲动的一个人。
“快马加鞭,速传宁王回国觐见!”他大声一吼,黄梁顶上,也被震得轰轰作响。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更是吓得气也不敢多喘一下,生怕,触怒了龙威。
月国的宣战,没几刻钟就已传得沸沸扬扬。
宫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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