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终于决定拨开那段过去,“在我出生之前,你和妈妈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她似乎很恨你,”
莫驰的眼眸悠远,面容惨淡,记忆似乎也随着目光飘远,“我们的故事很长,和你妈妈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你外公外婆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想用爱情拖累她的未來,可是你妈妈却始终不离不弃,宁愿跟家人闹翻,也要跟着我去西城打拼。
有你妈妈陪在身边,我一直很有干劲,利用三年的时间,创办了莫氏企业,可是生意越做越大,我和你妈妈却越离越远,因为太忙碌,能陪你妈妈的时间很少,有时候甚至几个月洠в谢丶乙淮危耍懵杪韬臀页彻芏啻巍
年轻的我很强势,完全洠в邢牍谋湎肿矗饶錾螅懵杪璧昧瞬笠钟糁ⅲ仪胍缴床。床豢吓浜希匆庖牖椋业比徊豢稀!
我吞下大半杯咖啡,明明是甜的,可是在心里翻腾的都是苦味,“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妈妈她不是会轻易抛弃自己孩子的人。”
莫驰苦笑了一声,“你妈妈当然不是那种人,就是因为太了解她,我才会用襁褓中的槿宁逼她。”
我不可置信的出声,“你用莫槿宁逼她留在身边。”
莫驰的眸色浅浅深深,都是愁绪,“是啊,我知道你妈妈除了槿宁就什么都洠в辛耍匀酉潞莼埃牖榭梢裕雅粝拢笔蹦昵崞ⅲ耆寤岵坏侥懵杪栊睦锏目唷!
我心里五味杂陈,“她洠Т鹩κ锹穑
莫驰叹气,“是啊,她既要离婚,也要女儿,执意跟我打官司,我因为太害怕失去,使了一些手段,你妈妈最终败诉了,本以为这样她就会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却不曾想到她竟然选择一走了之。”
你妈妈走后,我天天借酒消愁,有一天晚上喝得烂醉,和公司秘书秦娜发生了关系,她怀孕了。”
想到妈妈过去可能遭遇的事情,我很难受,“那个女人就是莫槿宁的继母是吗,就是因为她,你洠в性偃フ衣杪琛!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与爱缠。绵
莫驰的眼眸无限的深下去,里面写着无尽的懊悔与悲哀,“发生关系后的一个月,秦娜告诉我她怀孕了,让我娶她,我洠в芯芫
可是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來的很快,秦娜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和我发生了争吵,失足从楼上摔下去,流产了。
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主治医生还是给她判了死刑,她这辈子再也不能怀孕。
因为对她有着愧疚,我们一直都维持着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么多年以來,我一直被秦娜蒙在鼓里,不知道她很早之前就骚扰过你妈妈,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我一直以为,你妈妈是因为不爱我,不想要这个家,才会选择离开的。
后來无意中得知,她对你妈妈的所作所为,知道她才是我们感情破裂的始作俑者,我和秦娜就离婚了。
知道这些真相,和秦娜离婚的时候,你和槿宁刚刚上初中。
那时候我费尽心力找你母亲,找遍了数个城市都无果,却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西城,只是换了一个名字生活。
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母亲了,缘分却让你和槿宁相遇,成了好朋友。
谈到这里,莫驰似乎有些哽咽,“小曦,槿宁她自小洠裁磁笥眩鼪'带过什么人回家,但是她却带你回來,所以事隔了这么多年,我的印象依然很深。”
在我们亲密无间的时候,莫槿宁确实带我回家过,她那时候的笑脸,直到现在我也清楚的记得,她说,“小曦,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
将自己从回忆里拉回來,问莫驰,“后來呢,你们是怎么找到妈妈的。”
莫驰叹气,“那一年,槿宁在你家里,发现了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长命锁,我曾经告诉过她,长命锁是她母亲留下的。
她拿着长命锁來问我,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她,她才得知自己和你母亲的关系。
我也是在那时候,知道了你妈妈已经另嫁他人,生活的很平静,你是1992年6月的,距离你母亲离开的日子很近,所以我调查了你的身世。
找你妈妈谈的时候,她说,你们现在很幸福,希望我不要去打扰你们的生活。
当时的槿宁一心认为是你妈妈抛弃了她,所以特别排斥你们,逼着我带她移居美国。”
……
这一长串的事实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心头,让我窒息。
抬眸看着眼前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父亲,泪水模糊了全部视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再见。”
不敢再去看他,抓起身后的包包直奔门口,莫池沉重的声音,却让我生生止住了脚步,“小曦,我以后可以來看你吗。”
冰凉的泪滴落手背,脱口而出道,“不要。”
顿了顿,艰难的开口,“我会去看你,爸爸。”
回去的车上,一路无言,泽演也洠в性偬嵋痪淠亍W呦鲁担欧⑾殖底油T谝淮Ρ鹗媲埃饫锊⒉皇窃笱莸募遥蛭掖觼頉'有來过。
接收到我疑惑的视线,泽演牵起我的手,往别墅的方向走去,语气一贯的风轻云淡,“看看喜不喜欢这里。”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哪。”
泽演停下脚步,笑道,“小曦,我给你很多时间了,明天就从朝阳区搬出來。”
“为什么。”
泽演俯身,轻啄我的唇,在我楞神间,他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膜,反问的语气,“你说为什么。”
我脸色发烫,微微推开他,惊慌的往自己身上看,果然看到了暧昧的痕迹。声线埋得很低,“你很介意尹湛早上的话。”
泽演瞟了一眼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似在叹息,“倘若他说的不是事实,我就不会介意。”
心里突然很难过,转身欲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泽演从身后圈住我,炽热的气息埋在我的颈项,隐隐发烫,“小曦,除了你的心灵迷失,我什么都能容忍,但是我不想再等。”
理智慢慢回归,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想要搬出來,难道是想和尹湛继续纠缠不清吗。
抚上泽演搁在腰间的手,“对不起,还有我答应你。”
泽演的声音很沉,“小曦,我不是有意要逼你…”
越來越不安,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错的人一直都是我,是我执迷不悟,自讨苦吃。
泽演,谢谢你洠в蟹牌绱瞬豢暗奈遥咏裢螅以僖膊换崮茄恕!
泽演的唇微弯,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表决心的话,有一个更加快捷的方法。”
我瞪大眼睛,心思繁乱,“什么。”
泽演攫起我的长发,放在唇边,声线波澜不惊,仿佛在陈述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嫁给我。”
我很错愕,低下头來,“不是说好给我一年时间吗。”
泽演洠в谢卮穑苯优跗鹞业牧常奖┯臧愕母蚕聛恚衤业暮粑洌⒌溃拔液蠡诹恕!
待他满意的放开我时,我已经临近窒息,唇上,舌尖都是他的味道,麻麻的。
不能想象自己现在的脸色,发出的声音不能再轻了,“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后悔的。”
泽演笑了笑,顿了顿,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思考,“后悔这种事,我可以,你不可以,小曦,你注定是我的。”
越想越不服气,咬了咬唇,“凭什么我不能后悔,你却可以。”
笑着揽紧我,声音低哑,气息微微滑过我的颈项,痒痒的,热热的,“先跟我进去,再慢慢告诉你怎么样。”
他愉悦的笑了起來,我却越來越囧,心上颤的厉害,“不要,不想知道了。”
……
这栋别墅从外面看去,清新挥洒,像是一幅泼墨自然的画,又像是一朵纯净的小花。
里面的装修以黑白色为主基调,精致小巧,独特淡雅。
墙壁上绽放着的是雕刻般的郁金香,所有的家具都是纯白色的,纯白色的餐桌餐椅,纯白色的沙发,纯白色的轻纱窗帘,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
玻璃状的天花板上悬着郁金香形状的壁灯,客厅里就有着虚设的长廊,在两端闪耀着的是郁金香的街灯。
想到了曾经的那幅画,泪水盈满眼眶。
回头看他,喃喃出声,“这栋房子……”
泽演从身后轻轻揽着我,笑道,“很熟悉是不是。”
在回忆里渐渐苏醒,“怎么会不熟悉呢。这是我初中的时候瞎画的,画在那本遗失的生物书上。”
虽然深深憧憬过这样的幻境,但却从來洠牍幸惶焖嵴媸档某鱿衷谘矍啊
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安详,埋葬着的是我那死去的过往。
手背沾上自己濡湿的泪,温暖出声,“谢谢你。”
泽演将我微卷的长发拨到肩膀一侧,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周遭都是他浑厚的气息,浓浓的,沁人心脾,这是他特有的味道。
埋在我颈间的声音低沉沙哑,“想好怎么谢了吗。”
“嗯。”
大致停顿了几秒,他炽热的吻就将慌乱的我侵袭,吻再也不似从前那样浅尝辄止,而是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触到我心底。
他紧紧扣着我的身体,顺着脊椎吻着,气息因他的动作紊乱凌散,深深的呼吸,不安的叫着他的名字,“泽演。”
他洠в性倩卮穑匆矝'有停止最开始的意图,宽大的手掌托着我的腹部,微微用力就让我们靠的更紧,密不可分。
我的眼睛紧紧闭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想要回头,却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就连呼吸也很困难。
不知何时,他修长的手已经解开我腰侧的拉链,手灵活的探进,慢条斯理的,顺着我的腰身,渐渐游移,不断深入。
手指所到之处,引起我的深深颤栗。
我的呼吸很乱,思绪很乱,只能胡乱抓住他在身上游走的指头,“泽演,不要…”
他也不着急,任由我握着他的手,转而亲吻我的耳垂,轻轻含着,轻轻呵气,急促的呼吸,顺着心跳滑进我的耳膜。
我的意识慢慢涣散,呼吸渐渐紊乱,却还在清晰的感受着他直抵心脏的撩拨,无意识的出声,流泪,“泽演,我害怕…”
他的动作顿了顿,却依旧洠в型V埂
终于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几乎就在这一秒,他俯身覆上紧闭的唇。
轻轻啃咬着我的下唇,逼迫我张开嘴巴,唇舌交缠,心越來越重,它在哭泣,它在呢喃,尹湛,再见了,再见了。
泽演抬起我颤抖的手,让我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贴心的距离,疼痛也在加剧。
唇舌进占,身体紧密接触,急促的似要将我吞噬,“小曦,我控制不了。”
心的顶端随着他的动作紧紧绷着,我的手再无力阻止,只能任由他摆布。
空气凝固着的不知是谁的呼吸,静静的,沉沉的,一点点的坠落,坠落到无尽的深渊。
紧身连衣裙早已垂落至腰际,感受着他灼热的温度,在自己身上磨人的徜徉,牵引我來到那方从未到过的境地。
蓦地,连衣裙被撕裂,惊呼声被他吞咽入怀,被他拦腰抱起,扔到卧室的大床。
他的西装,衬衫,一件件滑落,炽热的身体紧接着就覆了上來,身体力行的描绘着我的意乱情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爱情余温
泽演的眸光始终凝结着深不见底的黑雾,熊熊跳跃着的是男人欲/念的火焰;燃烧着我,燃烧着他。
双手被他单手拴在头顶,紧紧相拥,声音似在深喘,“小曦,给我,好吗。”
不敢睁眼看他,更不敢开口回答,现在的我早已无路可退,被他在这无尽的悬崖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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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的,他的膝盖进占到我的双腿间,身体内部诧然生起异样的存在感,我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无限窘迫,声音模糊不清,“泽演,我…我害怕。”
低哑的嗓音像是虫鸣般,细细密密地传进我的耳廓,将我的理智尽数吞洠В灰继剿担肮裕的惆摇!
被他逼到悬崖尽头,几乎就要哭出声音來,“我…我…”
不满意我的答案,他蓦地俯头,堵住我未说出口抑或是说不出口的话,“小曦,我爱你就够了。”
眼睛再一次湿润,眼前出现另一个模糊身影,我大哭出声,“泽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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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一刻也未曾停歇,我早已累的虚脱,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背,像是抓着最后一块浮木,任由自己无限沉沦。
哭咽声再度被他的深吻埋葬,“小曦,我爱你。”
……
一个晚上都在沉沉浮浮中度过,我喃喃的说着就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却换來了泽演更加疯狂的索取。
意识凌乱中,他淌着薄汗的脸越來越模糊,我紧紧闭着眼睛,承受着他霸道的烙印。
梦境恒久静谧,尹湛逐渐走近,却又突然飘远,他再也回不來了,那么多年的等候换來的终是如此苍白的结果,死一般沉寂的结果。
那个男孩,曾经坐在我后方,浅浅的笑,温暖着我的整个生命。
如今,他随着岁月远走,我亦只能挥泪告别,留下那段永恒的记忆在如梦般久远的静好年华。
……
“小曦,醒一醒。”有人在耳边浅笑。
下意识的抗拒,不要,我不要醒。
侧身缩进柔软的被单,躲开他低哑的声音,躲开他宽大的手掌,躲开我沉醉的记忆。
被子被掀开,我依然紧阖着双眼,其实我真的很困,而且也万分不想面对此刻的他。
他浅浅的笑,我的意识再次模糊,呼吸瞬间被夺走,唇上的触感,越來越炽热。
他笑意凛然,上下其手,“这么困,那我陪你睡。”
魂魄慢慢回归,茫然的推开他,“好累,能不能不要打扰我,让我睡觉。”
咦,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为什么用那种奇怪深沉的眼神盯着我看,目光随着他的视线下移,惊